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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摊开纸条,上面不是书页,而是老道留给我的一张纸。
‘阿坤小心老太婆,他背后有人,我们都被骗了,和大巴上操纵尸体的是同一个人,现在快点解决老太婆,不然镇子上的人全完了。无根水是雨水,不是露水,夺命花,拿掉花粉,用花瓣在小型炼丹炉里炼制,不得少于四十九分钟,最后成为一颗黑色药丸,看到书信,炼制完丹药,带着陆薄赶紧离开道观,切记别丢三月坡的脸。’
最后一句明显是废话,没有说他们去哪了,只是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招呼陆薄和豆沫炼丹,也不知道我这个半吊子炼丹会怎么样。做什么都是半吊子,盗墓是半吊子,驱鬼是半吊子,炼丹同样是半吊子,这封信的出现,意味着他们回来过,给我留下这封信,没有惊动陆薄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有危险,我去准备书信上面所写的别丢三月坡的脸的东西,我在三月坡呆的也够长了,多多少少知道老道所用的计量多半是骗人的,表面上挺牛叉,其实花架式,一丁点用都没有,这种没本事的表演,我这种人天生就会。
炼制完丹药的这段时间天已经蒙蒙亮,按照信上所指示的炼制完丹药就去解决老太婆,我骑着开药报废的摩托车,载着豆沫和陆薄行驶在曲折的小路上,有了昨天的技术今天的开车技术还算平稳。
一路窜下来,以哥的技术期间没有用刹车,据我估算前面几百米处有一个陡坡,我稍稍摁住刹车,车子毫无作用的向前冲去,这车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刹车失灵了?我趁着现在是平道,一只手摸着前下面的刹车线,这一摸,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刹车被人剪断了,昨天有人去过三月坡。
“坤哥,你慢点,前面有坡道。”陆薄语气中透着害怕。
“陆薄,你把我头盔拿下来,戴在自己头上,这他娘的太不透气了。”我这样说着,三个人只有我带了头盔,豆沫是我兄弟,即便做鬼也就骂骂我而已。
我已将见到前面的斜坡,,我大喊一声,“豆沫,抱住陆薄。”
感觉一双手从我背部穿过,我见势,加大油门,一个急转弯将两个人甩出去,就在甩出去的一刹那,陆薄紧紧抱着我,三个人落在了水田里,摩托车因为惯性往前走了两米,倒地自燃,我没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疼痛感,转身去看豆沫和陆薄,豆沫在田里挣扎两下,腿能动,手能动,擦破了点皮。陆薄还躺在水田里,手搭在我身上,我赶紧拿下头盔,拍着陆薄。
豆沫原本还想骂我两句,见到陆薄昏迷,紧张起来,“阿坤,打120吧。”
我背起陆薄
,“你背上东西,镇上有医务所,现在是昏迷,我检查了一遍,没有骨折的情况,这里救护车来一趟怎么着也得两个小时,一来一回,还不如我们自己找车过去,也许是吓得。”
“哦,你额头上的伤?”豆沫指着我说道。
“这点血死不了,到医务所包扎一下就行。”我站起身,背着陆薄往镇上走。
镇上的医疗水平,只能治疗个头疼脑热,起不了多大作用,我来这的目的是这里有呼吸机,关键时刻还有点用处。见陆薄迟迟不醒,我拿出手机给港台腔拨过去,把大概说了一遍,港台腔二话不说撂下电话开着他那辆二手面包车停到医务所门口,在这时,陆薄竟然醒了。
“坤哥?坤哥?”陆薄没有睁开眼睛,晃着头不停地叫我。
我握住陆薄的手,“坤哥在。”
安静了一分钟,陆薄才睁开眼睛,见到我,马上做起来,上下看着我,“坤哥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哪疼,那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我问道。
陆薄摇摇头,“我没事,你头上的伤?”
刚才关顾着陆薄有没有受伤,自己的伤都忘了包扎,“我这就去包扎。”
正巧豆沫包扎完手腕进来,“陆薄受伤了,我也没少伤吗?见色忘义。”
“人家有亲人,出个好歹,你负担的起吗?”我这话其实挺伤感,我瞟了一眼豆沫,幸亏他没在意,屁颠屁颠走到陆薄床前聊天。
这个头,我都有点对不起它,后面被老太太打的,前面刹车失灵,险些丧了命,我没有和豆沫两人说刹车失灵的事,这一切在我脑袋里形成一种逻辑,这一切都是老太婆身后的人设下的一个局,老道、小道士、白牙、我、已经入局,但是我巧合之下从这个圈中跑出来了。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断断续续。
“医生,你给我们看看这怎么回事。”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跑进医务所。
医生放下手头的东西看了看孩子,“这不是中邪了吧。”
中邪?我惊站起身,孩子双眼发黑,随着赤脚医生的翻看眼皮,瞳孔一动不动,不哭不闹。
“中邪?没有啊!会不会是看见买米面那家的婆婆引起的?”妇人说着流下眼泪。
我走到孩子身边,摸摸额头体温正常,脸色煞白,“该不是丢了魂。”
我自言自语,但妇人入耳,以为我会招魂,抱着孩子给我跪
下,“先生,你救救我孩子。”
我手足无措的把妇人扶起来,“你说一下大概怎么回事。”
妇人抱着孩子,“今天早上,我抱着孩子来买几斤挂面,她家婆婆说我儿子可爱,谁听了不舒服,但是我也知道他家老太太中邪的事,应该早就到下面报道了,现在反倒越来越硬朗,只想抱着孩子赶紧离开,我也不知道我儿子有没有被老太太勾魂。”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带月子的妇人都知道,想必镇上家喻户晓了。我点点头,“这不是有一个蒋师傅在这摆摊吗?”
“不知道,从前天起,就不见了,先生,能不能救救孩子?”妇人语气焦急。
我想了想,“我不会招魂。”我实话实说,省得抱有幻想,然后破灭。
“医生呢个,你救救我儿子,我知道你也会招魂。”妇人把头转向赤脚医生,乡镇的赤脚医生,行医多年,不少偏方,也不缺乏招魂引魂的本事。
医生看了看孩子,摇摇头,这孩子已经这样,看样子魂魄不在附近,招魂也难啊!
我问:“医生,什么时间招魂?”
医生看着我,“晚上啊!招魂哪有在白天的。”
我又问妇人,“你确定是在看到肥婆的婆婆出的事是吧。”
妇人不解,“肥婆?”随后想明白,“是,就在在他家店铺见到他婆婆出的事。”
我叫喊豆沫出来,甩给医生和妇人一句话,“你们在这等着么我看看能不能把魂魄带回来,照顾好我带来的姑娘,我是三月坡的。”我这样说,三月坡在他们心里有点威信。
豆沫背着一大包东西,里面还放着我的打鬼鞭,跟肥婆打了声招呼,顺着后门去了他家,肥婆这几天吓的也不敢睡觉,平白无故失踪这么些人,胆子再大她也是个女人。按照常理来说,老太太这个时候已经下地了,我和豆沫偷偷潜入老太太的房间,把床底下的小稻草人都拿出来,放在豆沫的背包里,回到医务所把这些小人都倒出来,让妇人找找自己家小孩的人名字,我反正不敢自己一个人大晚上的去灭妖,我得叫上点人,给自己壮壮胆,不能再出现三天前的事,怎么消失的都没人知道,我是普通人,我不高尚,我活着就是为了我自己,人多力量大,我一直相信这句话是真理,胆子一大,有什么不敢做的。
正如我所料,女人就是个漏勺,他告诉一个人,一传十十传百,稻草人上写着名字的都来了,没写名字的也来了,下面就轮到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