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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姓陈?”我没心思打岔。
老道摸摸山羊胡,“正是鄙人。”
“你姓陈?”我看着一身邋里邋遢的老道。
“怎么?给你看看身份证?”说着把身份证上递给我。
陈道师?这是人名?一时语塞。
老道走到大火前,扫了一拂袖,“罪过,罪过。”
我看着他这是和尚还是道士,满身酒气。
“行了行了,大家伙先上车,警察一会就来,都想好说什么,别说粽子,记住别漏了。”司机招呼我们上车。
等了一个多小时,和警察一起的还有救护车,我,白牙,小道士,港台腔和几个砸大巴车里受伤的男人被救护车带走,检查没什么大碍,我耳朵是噪音震的,休息就好了,心脏上次受伤,本来就不怎么好,这次加重,开了一大堆药,去医院可忙坏了白牙,白牙还有装出有呼吸的样子。小道士只是擦伤,香港腔,没大碍。香港腔第一次让我明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意思。
无不散之宴席,检查没事,几人吃了顿饭,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也就散了,杵着拐杖走了三里地山路,才到所谓的三月坡道观。
别看老道玩世不恭,道观坐落在山顶上,因为环境的原因,颇有山中仙人之意,别看道观不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主殿一尊玉皇大帝,金光灿灿,偏殿是落座的道家神仙,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这,最吸引我的是一排一排架子,上面一个一个泥人栩栩如生。尤其是道观的屋顶,若是远距离观看像极了山间的黑珍珠。
我看的发呆,真想不到,两个道士不咋地,这道观修的挺有面子。
“整个道观,就你们俩?”我问道。
小道士把我和白牙的行李拿进一间客房,“就我和我师父,现在不是多了一个人吗?”
“多一个人?”
“你。”
我可没想留下来,这道观虽好,但我这种人不属于这,“我不会留下来,我就是打听一些事。”
小道士没继续追问我所要打听的事,“我师父在大殿等你,你想要问什么,你就去问吧,只能你自己去。”
说的神神秘秘,出了客房,我走进大殿,大殿比一般的道观高很多,门不大,进去见到玉皇大帝塑像,给人的感觉自己有如虫蚁。玉皇大帝黄袍加身,金色斗篷盖住臂膀垂檐向下,不知不觉仰视玉皇大帝的塑像。
“怎么?”老道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这塑像怎么修成这样?”
“仙人,仙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应该仰视吗?”
我转头发现,昨天邋里邋遢的老道,今日一身整洁,言行举止不得不让我打心眼里敬重几分。“你?”
“我这个臭老头也会干净整洁,一丝不苟的站在你面前?”老道反问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是出乎意料。”
“人有善恶,单凭外表评断他人的人,本身就没什么能耐,穿的越是光鲜亮丽,越没本事,就像陆生。”老道点名道姓的加上旁敲侧击,把两个人都骂在内。
“老先生,我来是想。”
不等我把话说完,老道从玉皇大帝塑像旁边的香坛里拿出一本书,书面发黄,看见封面我就眼睛再也离不开。《封家七绝》,光是封家两个字,我新潮澎湃。
“这是你们封家的东西,你小子就好好在这把这本书学通了。”老道将书交给我。
我拿过书,翻看里边的内容,第一页是空白,连翻了几页都是空白,从我多年的倒斗经验上看,这本书有些年头,但是一个字未写,不是白搭这么一本古书了吗?
“这也没字,让我怎么学?”
老道哼了一声,“封家阳人就这么点出息?”
我一听封家阳人,“老先生,封家到底怎么回事?”
“封家?一个普通的小门小户罢了。”
一直听别人说封家的强大,再老道嘴里,变得一文不值。“那你也得先告诉我吧。”
老道一眼高,一眼低,看着我手中的书,“那先把它看懂了再说。”
我拿着空白书,一阵头大,“没有字,你要我写上去?”
“那是你的事,看不懂,你就别想着回去,你们老大也不会让你回去。你那位朋友,别以为瞒得过医院,就能瞒得过我,活死人一个。”说完头也不出乐大殿。
这绝对是高人,老道没接触过白牙,昨天晚上那么晚,就只是看了一眼,今天连面都没见,就知道白牙不是人,额...,不是活人。我追出去,发现道观空空荡荡哪有什么人影。我手里还拿着那本《封家七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连忙捂住书,往客房走。
这时门口跑进来一个妇人,皮肤稍黑且粗糙,满头大汗。“生儿。”一进门用广西话高喊。见我在道观里站着,拉住我,“你见到生儿了吗?”这是我听得大概意思。
“没有。”
正巧小道士从前殿右侧的小路抱着柴火走出来。“阿婶。”
妇人见到小道士,把我撇到一边,“生儿,今天你阿叔头七,请你去看一下。”
这道观还啥都干,头七请小道士做法?连自个都没整明白,我抱这书往客房走。下次要在衣服
里缝一个衣兜,把书、鬼丹,都带在身上,比放进保险柜都踏实,鬼鞭怎么办?向着我加快脚步,查看我的行李,鬼鞭还在,木棍上面嵌着不少黑珠子,把鬼鞭装饰的听霸气,还有编绳过了这么久,还黝黑发亮,不过这怎么用,封姓男没教我,不然昨天晚上也不能吃这么大亏。
我环视屋子,白牙去哪了?
“坤哥,我要出去给人家办头七仪式,道观后面有菜地,厨房在主殿后面,你和白兄弟,自己做点,记得叫我师父吃饭。”说着在我身边的床上拿了点东西。
“这不是客房吗?”
“道观比较小,这是我的房间,一般是男的都会住在这,女的在隔壁客房。”说完背着竹篓出去了。
客房............这不是哥概念里的客房,不过比豆沫的臭脚丫子强多了,说道豆沫,昨天手机响了几遍,都没来得及看。掏出手机,十多个未接,拨打电话,不能拨号,竟—然—没—信—号。信号闪了一格。
小道士在这种情况和我聊上天真是不容易。我出走出院子,坐在道观门口,拿着手机勉强有两格信号,你们在不满无线的时候,哥还在纠结手机信号问题。好不容易拨打了一个电话,响一声,信号断了。
“阿坤,帮个忙,帮我把水拉一下。”白牙从偏殿右侧往我这边走。
我看他累的满头大汗,“你还真是入乡随俗,这鬼地方连电话都打不了。”
“在屋里有电话,小道士自己扯得电话线,山里哪会有信号。”白牙这种四十年代,适应能力就是快,向我这种新世纪屌丝,没有手机,相当于没有命。
我跑回客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所谓的电话。
“在小道士的床下。”白牙靠在门框上。
我不想说什么,怒吼:谁家电话在床下?
床下的电话贴着膜,还是新的。拨了一串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
“你别再打来了,都说过多少遍了,他不喜欢你。”很不耐烦。
“他喜欢我就怪了。”我无语说道。
那边停顿了一下,“不好意思,你是阿坤吧,听斌斌提起过你,你等一下,我叫他。”掉了一地鸡皮
听女生叫了几声,豆沫接过电话,“阿坤,怎么样,昨天晚上刺激吗?没有你,我反正是挺刺激的。”
“你这家伙,告诉你,不许碰我的床。”
“知道了,我还有事,你过年前能回来吗?告诉你好好学,听说你那边没信号,不说了挂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嘲笑我。
我又给慧慧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接,跑到门口趁着两格信号,发了一条长篇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