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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阿爹被我强迫推进帐篷,一个人看着晦暗的的夜空,刚才的人影绝对不是打猎的,藏族人朴实,这件事和藏族阿爹说,他肯定会独自打探,我拿出手电聚光,围着帐篷看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但心里总觉得不去看心里过不去,思虑再三,反正人影消失的地方也不远,有事大叫一声他们准听得见,去看看也没什么。
我左手聚光手电,右手匕首,小心翼翼的走进人影消失的草丛,这是一个斜坡,刚才那个人迅速消失就是这个斜坡的原理。用手电打量周围,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埋伏,难不成自己是神经过度,正如藏族阿爹所说?我赶紧摇摇头,撇掉这种想法,不能掉以轻心,有危机意识总是好的。
仔细检查一番,这些草的高度没过膝盖,长势杂乱无章,唯一被压低的只有我们经过的那一条路,难道这个人是跟我们过来的?我当下决定去看看,顺着我们来时的路往回走,走下山谷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只要有人经过,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靠的就是观察。
我举着手电,查看周围草的倒势,在西南方终于被我发现线索,这些草有踩断的迹象,还是顺着一个方向,显然不久前刚有人或者动物经过,风还没来得及吹过来,我将聚光手电照射的更远,见到的是一个皮球大小的树洞,是动物?自从十八岁独自干这行开始,我就告诉自己,有些事务表面的现象很容易迷惑双眼。
我绷紧神经,让自己在对手发力的同时采取正确的应对措施。
“阿坤,你在下面做什么?”
山坡上传来豆沫的声音,差点没把我吓死,我没有回答他,只想快点知道前面到底是什么?速战速决,我尽量将踩草的声音降到最小,往树洞的方向走去,短短的五六米距离,我走了有十分钟,豆沫见我这样,也不敢在出声,只是在山坡上盯着我。
眼看着走到树洞,什么都没发现,树洞的洞口不大,根本不可能钻进去一个人。
正当我完全放下戒备之心,打算打道回府,突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下扣在我脸上,慌乱的我一阵乱砍,当我意识恢复清晰,拿下脸上的东西,日他祖宗的,竟然是个塑料袋。
等我看清是个塑料袋,危险感袭遍全身,猛的将手电照向树后方向,不远处一个全身漆黑的东西蜷缩着身子正盯着我,眼睛在手电的照射下,反射出光来。心里一惊,迅速调整心态,稳定住狂跳的心脏,一边紧盯着前面的东西,一边大脑飞快的旋转,果断判断
出这是一个人。
“你是谁?”我握紧手中的匕首,隔着五米远的距离朝这个人喊道。
只见那人站起身,朝着旁边的草丛扑去,消失在了手电光下,现在敌人在暗我在明,再笨也知道关掉手电,摸索着朝刚才那人的方向走去,西藏早晚温差变化大,这么冷的天气,额头上已经挂起了汗珠。
站在刚才那个人的位置,四处打量,没有动静,由于地面是山石,连脚印都没留下,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阿坤,怎么了。”豆沫的声音出现在我背后,他是看到我在下面的举动有些奇怪,招呼了一下其他人,自己独自下来看看。
“先回去,我有事要说。”我抹了把汗,长舒一口气。
回到半山腰的营帐前,六个人围在一起,我从口袋里掏出刚才扑在我脸上的塑料袋。
“塑料袋怎么了?”豆沫不解的问道。
我指指塑料袋上的商标,‘北京某某超市’“别告诉我林芝的塑料袋是用北京标签的。”
被我一说,豆沫双手拿起塑料袋,“这个人是北京的。”
我是真的佩服豆沫的智商。“这个人是哪的不好说,不过绝对不是狩猎的,他如果是狩猎的,有必要见我们就跑吗?”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才能知道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白牙说道。
我们同时点点头,可是问题又来了,怎么才能知道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伙人?
老大皱皱眉,思索了几秒。“你们看这样行不行,现在我们照常休息到天亮,让敌人感觉我们不相信阿坤的话,连夜扎出两个草人,穿上我和阿坤的衣服,你们就用业余赶尸人的方法,用两根棍子穿过两个草人,把两个草人抬起来走,让对方误以为我们的人在赶路,白天他们肯定不敢跟我们太紧,远距离也分不清是不是真人。我和阿坤埋伏在后面,给他来个局中局。”
老大的话一出口,我们不由得点头称赞,这就是领袖的头脑。
“老大,我和阿坤在后面埋伏就行了。”豆沫说出这句话完全是为了好玩,
我瑶瑶头。“你的脑子全用在了泡妞上边,其他的地方已经生锈了。”
刚才被我发现,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六个人关掉手电,各自拿着工具开始割草,前后加起来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把两个草人捆扎在一起。
因为天黑的早,现在的时间也才
十点多,我被豆沫顶班,不客气的留下豆沫一个人守夜,接下来中途我没有被叫醒。
等我被拍醒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换下上衣,老大没有惊动其他人,只和守夜的白牙吩咐了几句。
老大带着我远离营帐走到我发现黑衣人的地方藏起来,用老大的说法是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里距离他们约有两百米左右,观看营地上面的情况无死角。
“这群黑鬼子还真会找地方。”我骂道。
“这群人可比我们专业多了,要不是让你误打误撞给碰见了,不然我们进黑风山都不会发现他们。”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老大,这会不会是在镇上的那伙人?”
老大笑了笑。“可能是,这些年估计不少盗墓组织想要把这东西给挖了。”
这些年?“老大,不是在拓本上看见的吗?你怎么这些年又不少人来过这地方。”老大的这句话确实惹人怀疑。
“你跟豆沫学的就知道咬文嚼字。一个将军的古墓里石桌上记载的,你想当时有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吗?”
想来也是,我竟无言以对,我也没了说辞,不像豆沫,有啥话说啥话,老大,我不知道那句话说不好又是一顿臭骂。
我躺在草从里补着回笼觉,上面没什么动静,两个小时后,天蒙蒙亮,只见半山腰上的豆沫他们已经开始折叠帐篷,准备继续赶路。
豆沫慧慧依旧牵着马匹跟在后面,藏族阿爹走在前面,白牙排在第四,两个草人架在两人中间,一晃一晃,从我和老大的离他们的距离上看,还真以为是两个真人。
豆沫他们走的越来越远,在我的方向看来已经成了一个一个小黑点。
“老大,他们的人怎么还没跟上,是不是他们看自己已经暴漏了,不继续续....”说到这,老大捂住我的嘴。
我们的正前方出现两个人,正是那天在汉族餐馆里吃饭的两个男人,背着比我们还专业的登山包,拿着一个电子地图,他娘的,白牙不是说没有详细的电子地图吗?
两人没有发现我和老大,径直从豆沫他们走过的路上去,与豆沫他们相隔有差不多一千来米远,怪不得我们一直没发现。我正打算跟上去,被老大拦下。
“他们是专业的,必然会有所警惕,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再跟。”有老大在,老大就是主心骨,没有老大,我就是主心骨,跟着老大,可比和豆沫在一起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