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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死女人,原来是你杀了她。”说着男人站起身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往地上摔,女鬼除了一身怨气暴涨,没什么作为。
豆沫捂住眼睛,表情不停变换。“阿坤,这是什么情况,太他娘虐心了。”见女人头上被磕出血,“哎呦我去,终于知道人心不古了。”
女人头上流的血越来越多,其他人的表情由惊恐变换成了惊讶,一个男人用尽全力摔打自己的结发妻子,而我倒觉得,这两个人倒是一对,心肠狠毒。
“喂,阿坤,再打下去就死了。”地上的血液越来越多,之前的挣扎变成安静授受。
我抬头看向女鬼,想要张嘴,女鬼猛的看向我。“这是他们该承受的,这里的人,都要死。”
听女鬼说完这句话,所有人的眼神透漏着求生的渴望,豆沫却是满脸怒气:“你他娘别给脸不要,今天豆爷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豆沫这种人,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别人比自己强的时候,何况今天是个女鬼。
女鬼身上的暴气正在升腾,这才是支撑女鬼的主要来源,女鬼生前可是千金级别,父亲再怎么狠毒,对她也是真心实意,娇生惯养的毛病定少不了,她要所有人留下来陪她,那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我提前做好准备,手伸进背包握着用黑狗学侵泡了九九八十一天暴晒了三天的捆鬼绳。
双方对峙开来,小胖一行人跑向豆沫和我,都是男人,阳气鼎盛,女鬼也有所忌惮。
女鬼伸出一只手腾在原地转了一圈,传来一阵霹雳啪了的鞭炮声,整个殡仪馆的灯瞬间爆嘭,月亮在空中若隐若现,趴在地上的男女身影在肉眼看来模糊不清,站在旁边的女鬼却显得清晰无比。
“我要你们死。”声音平淡在整个殡仪馆无限循环。
“兄弟,该怎么做说一声,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我安心不少,女鬼最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怕强凌弱。
豆沫摇摇头,眉毛倒皱。“阿坤,这个有把握没。”
我以为他又要说大话,没想到说了这么句泄气的话。我咳了一声。“小意思,几百年的女鬼都见了,这种小喽喽不值一提。”我说这话只是心理战术,既能让身后的几个男人恐惧小一些,把阳气升到最大,也能让女鬼忌惮一些,这种鬼能保证自己能打得过,但受
伤总的说不是什么好受的事。
这个空档,女鬼的暴气正在缓慢消散,看来我的话起了不少作用。
“哎,好好考虑一下,找个自己不吃亏的法子,比如把你爸留下?要不我旁边的这个帅哥?”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三点多了,耗到四点,天地万物的灵气升腾,殡仪馆是一个院子,正好形成一个聚气局,能压制住女鬼一半的怨气,若是我猜的没错,它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躲避,到时候对付起来容易多了,女鬼听了他的话,正在思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女鬼身上,谁也没想到,一边昏迷不醒女人,蓬头垢面,一脸血,阴森森笑着,一把抱住女鬼,嘴里念叨着:“你这个狗杂种,必须死,呵呵,必须死。”
这个动作让我们吃了一惊,女鬼也好不到哪去,身体颤抖不停,嘴里说着什么,声音分贝低于耳朵能听到的分贝。
就在当下,我一把拿出捆鬼绳,甩给豆沫,两人跑向女鬼,本打算把女人踹开,没想到女人抓的死劲,见女鬼眼睛越来越红,咬了咬牙。“一块绑上,接触到血,等女鬼反应过来就麻烦了。”
两人在女鬼身边饶了三四遍,使劲拉紧使女鬼动弹不得。
呆在旁边的男人见自己女儿被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向豆沫,好在豆沫手疾眼快,抓住绳子的手抬高,男人扑了个空,顺势往地上倒,豆沫还不忘加上一脚。“狗,娘养的,早知道干嘛去了。”
男人趴在地上动了动,还想站起身去抢绳子,站在一旁的守灵人见势,跑过来,一把把男人丢在一旁。
有一瞬间我以为我绑的只是一个纸人,逼真的纸人,女鬼在绳索里一动不动,刚才见男人扑过来的时候才转转头。
“怎么回事,怎么没挣扎?”见女鬼没动静,有点超乎我们的预料。
我也正纳闷,女鬼缓缓开口。“我只要这女人的命,不,我只要这女人的精魂,她得不到报应我下不了地狱。”伸出手指向地上的男人,“至于他,我妈没回来找她,不代表没在下面等他。”
不等我们反应,女鬼披头散发的头一百八十度旋转,对上女人的眼睛,几秒而已,我和豆沫手里的绳子一紧,女人整个人瘫软,全靠我和豆沫的绳子支撑住。
女鬼恢复成之前的邻家女孩模样,楚楚动人,俏皮的朝我身后笑了笑,笑的我毛
骨悚然。看了看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疑惑的看着豆沫。
豆沫有些犹豫,看着我。“阿坤,要不然就....”豆沫的老毛病,看不得女人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无奈放开手中的绳子,走到一旁板凳上坐着。
女鬼走向男人,伸手想要触碰男人的脸,没想到手在男人头上一穿而过,嘴角笑了笑,看看自己尸体,豆沫贱呼呼跑到尸体旁边,抱起尸体,看了看水晶棺材破碎,放在了暗抬上。
女鬼朝他低下头说道,“我走后把我尸体烧了吧,给他少点牵挂。”
地上的男人,在恶,不是称职的丈夫,杀妻保职,令人痛恶,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好父亲,血缘这层关系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豆沫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起,在豆沫转身接起电话的时候,女鬼看着豆沫的背影,消失在天地间。
豆沫这小子的桃花运旺到这种地步,整个阴阳先生这一行,也就只有他了。
看着一地残局,又得往公安局走一趟了,一年指定要走两趟,混成熟脸了都。
在派出所,坐在我对面的两个人,一个人是老熟人。老张头的亲表弟,一个估计是新来的,做笔录。
“我说你们俩,不能省点心,哪天整个命案,我绝对把你们关里边。”老张头的亲表弟一脸无奈,拿着笔敲打着桌子。
“说说吧,前因后果。”旁边的小年轻准备写笔录,头也不抬。
老张头亲表弟,指指我,“女者发病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抓他的,还有水晶棺是怎么摔碎的,说清楚。”
小年轻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自己旁边的大叔,然后低头默不作声写着笔录。
而我一脸得意,顺着老头的话往下编,很快做完笔记,传来男人不做追究的消息,我和豆沫勾肩搭背走出派出所,迎来朝晨的太阳。
“兄弟,怎么样?吃饭去?”豆沫说道。
我摸摸肚子,好久没吃过早饭了,一般起床时间都在中午或者午后。“得,咱也吃回早饭。你刚才接的电话是谁的,那个小情人的?”
豆沫把手机扔过来,“这个小情人是个秃头,老张头,说老大回来了。”
我一听老大回来了。“吃个屁饭,看看那些东西能卖多少钱,咱哥俩啥时候在这个城市买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