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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拼命挣手,偏又挣不开,反而惹得手下那处开始变化。她顿时不敢再动,又羞又急又恼:“骆丞画,你不要脸!”
“你要脸你今天和我约会,明天就和别人在一起?你要脸这么短时间就住到别人家里去?”骆丞画翻身牢牢压住云暖,即使当时他决定放下过往,假装不知云暖接近他别有目的,也从没想过要把心里的刺拔/出/来。
可也许是有了肌肤之亲,连带地云暖在他心里已经是他共度余生的家属爱人,那些横亘在心头的话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云暖脸色通红,困在骆丞画的身下怎么挣扎都只是艰难蠕动,只好大骂:“那又怎么样?我追你的时候一心一意,没多看过别的男人一眼,没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过一句!”
骆丞画跟着吼,又凶狠又委屈:“你追我,可你从没说过喜欢我!”
云暖冷笑:“一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男人,我为什么要说喜欢?”
骆丞画浑身一僵,然后用力闭了闭眼,以往每一次都能强压下去的情绪,却在睁眼看到云暖眼里的嘲讽与不屑后,骤然爆发:“从开始接到你电话,认出你的声音还约你见面,这不算主动?看你冒雨打的,开车送你回家,这不算主动?”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的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把他这辈子的主动额度都用光了。
云暖心说这他妈的也好意思叫主动?十六岁的大姑娘都没这么含蓄!
骆丞画豁出去后,索性一吐为快:“带你回家、做饭给你吃、把家里钥匙留给你,这些在你眼里仅仅只是不拒绝?还有,不想我负责任的明明是你!”
陪伴是最好的表白,他只是……只是一开始不甘心承认而已。
云暖都不知道平时寡言的骆丞画口才这么好。她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荒谬至极:“你是不是觉得上过床睡过觉肯负责就伟大得不得了、自我满足得不得了?还是你觉得一个对我只有责任的男人,就是我想要的感情想要的生活?”
不等他回答,她飞快地镇定而平静地道,“骆丞画,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更没有对不起我的这份感情。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没资格管我和谁在一起,哪怕明天我就和人结婚,你也没资格骂我一句不要脸!”
她还想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骆丞画气得都要抓狂了:“今天喜欢我,明天喜欢别人,你就是这样对得起你的感情的?天底下有这么儿戏的感情?”
“法律规定换个人喜欢要等三年五载?等三年五载的就高尚就郑重就不儿戏了?不主动联系不努力争取,就算等一百年也不过是他妈的自以为是的深情,谁稀罕!”云暖喘了口气,犹嫌不够似的,半是恶毒半是自虐地道,“哦对了,我听说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倒是第一次听说人走了,茅坑都不占了,还他妈的不允许别人来拉屎的!骆丞画,你哪来那么大的脸,指责别人的感情还觉得自己特正义?”
骆丞画心里恨死了云暖的伶牙俐齿,偏又觉得这一刻的云暖美极了。她黑亮的眼睛因为愤怒有种盛极的明艳,生气都像在勾着人犯罪似的,看得他体内情潮汹涌。
他说不过她、辩不过她,他现在只想狠狠地占有她、想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想教她的嘴只为他呻/吟,再说不出一句恼人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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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丞画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他用力吻住云暖的嘴唇,长久以来心里的那些辗转反侧犹豫愤怒忽然烟消云散,像是尘埃落定般教他措手不及。他几乎狼狈地、恶狠狠地道:“我不管以前种种,以后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大把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呢。云暖都要气笑了,她停下挣扎,似笑非笑地看着骆丞画:“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异地恋,两地分居很难熬吧?可惜就算找炮/友,我也是有底线的。骆丞画,那么多的单身男性,总有器大活好的,我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小三!”
骆丞画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被“器大活好”四字刺激得浑身僵硬。
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然后他就跟突然启动了似的,动作粗暴地撕开云暖的衣服,咬牙切齿地道:“我不能满足你吗?”
胸前被握住时,云暖心头一颤。那天晚上的细节她已经想不起来,像是脑子里过了电,但那种头皮发麻的快感她记忆犹新,此刻回想起来让她脚软筋麻、无力反抗。她只能硬着头皮逞口舌之快:“那么你呢?林秋静满足不了你吗?”
关林秋静什么事!过去的三十年,他只跟眼前这人上过床,也只想跟眼前这人上床,可骆丞画不想承认,仿佛承认了他这些年的经历与坚持就都成了一场笑话。
骆丞画一沉默,云暖就剧烈地挣扎起来。原本凭借性别优势,他完全可以压制住云暖,但他怕弄伤云暖,不敢使全力。两人一个豁出去不要命似的,一个小心谨慎处处保留,最后纠缠在一起,势均力敌。
骆丞画身上被云暖又咬又抓抠破了好几处,又被她几近全/裸、温香软玉的蹭得四处火起,他只觉全身的毛孔舒张开来,每一个都在往外冒汗,却犹嫌不够似的,想要更加畅快淋漓的尽兴。
偏偏云暖怎么都不肯配合,这种滋味不好受,最后骆丞画终于在云暖前所未有的殊死抵抗中,隐隐抓住了某些关键。他耐下心来,轻声安抚身下暴躁的人:“什么两地分居?我说过林秋静不是我的女朋友。”
云暖听了却更觉悲凉。本来她还能自我安慰,骆丞画不接受她,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两人重逢的时机不对。如果林秋静不是骆丞画的女朋友,如果骆丞画没有女朋友,那么他装傻玩暧昧,就只有一种解释——他不爱她。
从来没有、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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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毕竟不是好场所,客厅的电视很煞风景的播放着晚间新闻,几个大妈操着本地方言愤愤地讲着小区物业如何如何不尽责,大水过去好多天,她们小区的电梯还没通,老人小孩孕妇每天上下楼简直要人命。
云暖不知怎么的,意乱情迷中想到骆丞画的公寓要是也能坏上几天电梯,让他每天爬十八楼上下班,倒不失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光想象,她就浑身畅快,恨不能大笑三声。
事实上,云暖真的笑了。
骆丞画都快疯了,云暖简直是他的克星,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她竟然还能分神他想,而他居然没有因此发挥失常,真的连他自己都要佩服起自己来了。他换了个姿势,把云暖平放在沙发上,折起她的脚架在肩膀上,像是有仇似的动作起来。
太过深入的角度让云暖呼吸一窒,这下别说分神想些有的没的,她连叫都快叫不出来了。骆丞画看着她陷入情/欲的娇媚情态,不知怎么的心里涌起满满的饱胀感,竟感动得不行。
被压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做,过程漫长得好像永无止境,噬骨的快感层层累积,强烈到让人无法承受。云暖攀着骆丞画的脖子,像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波浮沉,到后来她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都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骆丞画犹在不知疲倦的耕耘,云暖没想到到了床上,这个人一改平时内敛禁欲的做派,不仅肉麻话多,而且有股孩子气的倔强与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是真的承受不住了,终于深刻体会到做完300个俯卧撑第二天还能正常上班的男人到底有多强悍变态。
骆丞画深深看着身下意乱情迷的人儿,一种巨大的、汹涌的、独一无二的满足感与契合无隙的、亲密无间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完完全全只属于彼此的归属感激得他浑身颤栗。他狠狠地吻住云暖,不顾一切、筋骨交错般的冲刺后,用力拥紧云暖。
他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话要说。即使他和云暖之间还有很多心结没有解开,但他们走到这一步,以后是肯定要在一起的,他不许云暖下了床又翻脸不认人!
云暖累得一动不想动,可骆丞画这里摸摸、那里亲亲,扰得她想好好休息都不能。她闭着眼睛,不耐烦地挥开骆丞画。不一会儿这人又跟牛皮糖似的贴上来,云暖没好气地翻了个身,犹不解恨地踹了他一脚:“吵死了,闭嘴!”
她想休息休息再去洗澡,安静的夜晚,身后胸膛的起伏渐渐与她轻缓下来的呼吸融合,意识朦胧中云暖依稀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喃喃着什么,可她实在太困太累太乏了,疲累与大脑强烈刺激与缺氧后的空白,让她来不及细辨,就已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