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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新浪微博:姜知临 这就是150%的投资回报率。
150%是什么概念, 把钱放银行存一年定期利率大概是1.75%, 如果不算资金的时间价值,不计复利,那相当于存85年左右才有150%的收益率。
张熙和默默地又喝了一口果汁,血与泪的经验教训告诉她, 以后能不比比还是不要比比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有时候一转身就是一生。”
她现在是……
——“有时候多比比一句就失去一生……的钱。”
张熙和又端起果汁怒喝了一口。
席间众人的心态还是很好的,即便张熙和说了推荐别人买, 可买股票也不是买大白菜, 买了就买了, 卖不出去还能自己吃, 股票可是分分钟能创造大额损益的,是真金白银的投进去。如果有谁突然说哪只股票好能涨百分百,多半会被当成神经病, 股市专家都不可信呢, 谁敢轻易信一个小姑娘。
所以众人也就一笑了之, 没怎么当回事。要不是雍容突然问了一句盘面的情况, 可能连后续话题都不会有。
有人看见张熙和不停地喝果汁, 客气地问:“喜欢吃什么再点点。”
张熙和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
此刻她内心只有四个字:挑贵的点。
我花起钱来连自己都害怕!
众人看张熙和闷闷地低头吭哧吭哧点餐泄愤,点完一个似乎又发现更贵的了, 忙叫服务生“那个换掉换掉, 来这个”, 一个个都乐得不行。
团队里有个小姑娘,似乎……还不错?
众人吃好聊完,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点。
雍容去结了账,Boss喊住雍容:“正好你知道地方,把小妹妹送回去。”
雍容:“你跟我走?”
张熙和连忙摇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顺带去买点东西,美盘都开盘了,你们回去看盘吧。”
虽然自迩投资不做美股,但适当关注还是很有必要的。
张熙和话刚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家伙一句话就夺走了我的一生,送我回家,没毛病。
张熙和:“等等,跟你走。”
雍容:“回宾馆?”
张熙和:“嗯!”
雍容:“不买东西了?”
张熙和:“不买了,回宾馆。”
Boss:“他俩的话于情于理都没毛病,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歪。”
秦绍辉:“你不是一个人。”
江阳:“别闹你们,和尚庙呆惯了,有女孩子在不知道收敛?我就不会公然说我想歪了。”
秦绍辉:“我们这叫坦荡,想到什么说什么。”
Boss:“很正确。”
秦绍辉:“不像你,想到了憋不住,还要用‘我就不会……’的句式拐弯抹角地说出来。”
Boss:“没毛病。”
几人说着,雍容已经带张熙和出了门。
习惯性地帮她开车门,还伸手虚遮了一下防止她碰到头。
坐进车里,雍容系好安全带,一看小姑娘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儿,歪着头看窗外。
雍容:“安全带系上。”
张熙和转头看他,眨眨眼:“老板车技棒棒哒,没事的。”
雍容:“系上。”
张熙和:“刚吃完饭不想系……”
雍容:“逼我帮你系?”
张熙和:“……”回身抓住安全带,干净利落地系好。又挺挺胸,坐正,一副鬼子要来了的模样,害怕。
雍容倒是解释了一句:“不系安全带扣分。”
“只剩两分了。”
“扣光吊销执照换你送我?”
张熙和:“没问题,我车技很棒,十年老司机!”
雍容:“哦,油都不会加的老司机。是很棒。”
那时候他们不过是骄傲的青年才俊,把所学用到了极限,市场配资那一套玩的出神入化,一亿的本金,经过他们的运作,可以把杠杠加到十倍二十倍甚至更高。就相当于本金只有一亿,但可以用的资金可以达到十亿二十亿,如果按二十亿来算,赚了一倍,就赚了二十亿,是本金的二十倍,放大了盈利。可相应的,若是赔钱,二十亿是不会让你拿去赔的,在赔不到一亿的时候,资金链就会断,就被强制平仓,保证融来资金的安全。
他们所有的努力,在这一次金融危机中化为灰烬。
如果有回报,再艰辛都是值得,可这一次的挫败,让人心灰意冷,原来所有的努力都抵不过市场的不可抗力。
覆巢之下难自全。
市场持续低迷,人心惶惶,在商品市场可能还有一定的缓冲余地,可身在资本市场的他们,炎炎夏日却有如在严冬,他们意志逐渐消沉,巨额的负债让他们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
骄傲被残忍的践踏,梦想被现实扼杀,有人抑郁,有人放弃,有人不屈的坚持着。
那年的冬至黑夜那么漫长,酒吧里灯光闪烁纸醉金迷,一向最乐天的徐骁尧喝得酩酊大醉,他抓着雍容的手含含混混地说,我不行了,这回是真的不行了,我知道路不会好走,可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种输法,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要由我们买单……雍容,我是真的撑不住了……你要原谅我,你们原谅我,继续走下去……
那夜几人都喝得烂醉,被无休止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雍容头痛欲裂,却在接通电话的几秒钟,霎时清醒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徐骁尧就躺在一片血泊中,围观人嘈杂的喧闹声,警车尖锐刺耳的鸣笛声,杨锐跪在地上的大哭声,雍容感觉脑中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他没有哭。
甚至没一个念头。
他机械地配合着医生,配合着警方,却在松开担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他手机里第一个联系人是你,最后一个通话是杨锐,我们联系不到他的家人。目前已经排除他杀,节哀吧。”
警察拍拍雍容的肩膀。
两下轻拍,让他有些踉跄。
随着徐骁尧自杀、杨锐的离开,他从来没觉得孤独这么长。
在无尽的黑夜中,他无数次问自己,是不是也该放弃了。
他纵容着心底的呼声,劝说着自己放弃。
在放弃前,他去养老院探望徐骁尧的母亲。
她有些疯癫,意识时而清醒时而错乱,意识错乱的时候会拉着雍容的手喊:“儿啊。”雍容就会乖顺地应着。
她抚着雍容的脸,“别不开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妈永远支持你……”
还爬了一次山。
山路很陡很长,到山顶的时候,他大汗淋漓,山风一吹,意识一片清明,仿佛压在心上的重量也消减了不少。
山太陡太高,真正爬上来的人不多,坐缆车上来的倒是不少。
一位小姑娘嚷着累,坐在一块石头上气喘吁吁。
他问:“怎么不坐缆车?”
小姑娘擦着额间的汗,边喘边说:“坐缆车上来的人,是感受不到站在山巅的快意的。”她爬起来,站在岩石上指着山间的路,“我站在这里,再看来时的路,所有的苦与累,都不值一提。”
转眼一年过去了,投身公募的杨锐,凭借扎实的功底和过人的投资能力混出了名堂,成为了业界新贵。
他站在摄影机前意气风发,侃侃而谈。只有在提问者问及他的成功前所付出的努力时,神情黯然,避而不答。
而雍容依旧在资本的洪流中摸爬滚打,电视里的杨锐已经站到了相当的高度,满身荣光,目光灼灼,仿佛在看他,也在向他说:雍容,我在这里等你。
那年,二人双双站在了公募、私募的金字塔尖。
颖园公墓。
雍容默然站在墓碑前,杨锐半跪在地上给酒杯里倒酒。
“骁尧,我们终于混出来了。”
终于,
终于。
如果你也在,那该有多好。
她闭了闭眼。
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酒店大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女生,车上男人下车,彬彬有礼地帮女生打开车门。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