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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云轩没有想到, 他不过离开一会儿就会发生那种事情。
对妖, 他其实是不太相信真的会有这种东西的。道士法术一类, 他总觉得是招摇撞骗的胡扯。
但等他,真正明白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 他之前错的有多么离谱,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妖是那么的可怕又残忍。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识,他不敢相信,地上那一堆零散不成形的肉块, 会是方才还和他们争吵不休的张冲。
他方才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方才还是个有自己情绪,懂得嫉妒和爱的活人,如今却变成了地上那一堆被撕扯开来的血红的肉块, 有的上面甚至还连着一块不规则的皮肉。
零散的脏器, 四肢 , 头颅,暗红色的血沉积在土壤中,空气里有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和腥臭。
而胡三娘就坐在那些被分解了的肉块里, 缓缓地张开了她那唇形完美的小嘴,她的嘴张得大极了,宋云轩没有想到, 那样一张小嘴还能张的得那般大, 已然不是正常人的尺度, 几乎开至耳后根,而他甚至能看清她嘴里带血的尖牙,以及利齿间残留的肉片。
她塞进一大块肉,咀嚼的动作有些急促,但却又那般享受。
一条鲜血淋漓的肠子被她一手拉了出来,地上的尸体,因为她的这一举动又溅出些许的鲜血。
她另一只手,拼命地往自己嘴里塞肉块,那些肉,都是张冲身上的。
宋云轩只感觉吼间作呕,他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胡三娘,他以为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寻常女子,但皮相不过是虚妄,尽管胡三娘一直对他有意,甚至三番两次暗中勾引,他却一直未曾表意,除了他心中已属他人之外,张冲待胡三娘如何,他也并非没有见到。
张冲喜欢胡三娘,他又岂能做拆散鸳鸯的事情。
虽然,宋玉轩也能隐隐察觉到,胡三娘并不喜欢张冲。
而就在放才,因为一件细微末节的事情,几人竟又是吵了起来。
“他略懂医术就了不起啊,我不就是找错了几种吗,三娘你凭什么夸他?”
如此细微末节的小事,几人却又争吵个不停。
他之前也并非没有碰到过类似的事情,他想着让他们两个单独呆一会儿,说不定就好了,于是就索性道,让他们二人一起,他自己一人,过会儿,采摘完毕届时直接下山便好,不必再集合。
临走前,他只听到,张冲在那边说:“三娘,你其实从不曾爱过我是么,哪怕一点,….”
“我真的,很累,我..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
“三娘,我爱你....你不要对我这样好么…我爱你….”
那有些模糊的声音,却能让宋云轩感受到张冲内心的沮丧,甚至绝望。
他并没有如张冲这般不顾一切爱上一个人,说他情意不够深切也好,他是有些无法理解张冲的心情。
但同张冲这般,爱一个人爱到绝望,那得是多么痛苦。
三娘不喜欢他,甚至还时常和他有一些暧昧之举,而他总是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胡三娘这个人,张冲喜欢她,她待张冲从初至今,却无一丝变动,虽说面上态度不错,但连宋云轩都能感觉地出来,她并不喜欢他,或许是一点也不喜欢。
而张冲着些日子,也越发急躁且沮丧了,宋云轩都能觉出些他的不对劲。
他心里,好似压了一大块巨石,沉沉甸甸的。
他有些疯了,大概。
碰上任何有关胡三娘的事,都万分极端,就如放才哪般,若不是三娘拦着,他估计要拿割草的镰刀出来,砍了他。
是真砍,不是作做样子。宋云轩能感觉地出来。
“三娘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怕你,我骗自己说我不怕,但现在,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
“三娘...你饿吗,你要是饿了….”那人一笑。
“….我就把自己给你吃....好吗?”
最后那句明显停顿了一下,宋云轩那时已然走得有些远了,这话他听了个大概,却没多想,以为不过玩笑罢了。
但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几乎眼前一黑,他才突然明白,张冲那句话,并不是玩笑。
这个女子不是人,她是妖,她…食人....
她把张冲给...吃了....
就像她平时吃任何一道菜那样,面上的享受并非能装出来的,她很愉悦。
她,因为吃了张冲,吃了地上那些血肉模糊的肉块,而感到愉悦。
宋云轩死命的捂住嘴,像是要把自己憋死一般,拼命抑制自己的颤抖。
他双脚发软,那血腥味和腥臭不时钻进他的鼻子,宋云轩事后回想起来,他自己都暗中佩服自己,他是如何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在那女妖眼下,逃之夭夭的。
或许,人在危急关头总是能爆发出不一样的潜力。
他那时镇定地他都觉得可怕。
但等跑到山下,他却有有些癫狂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怀疑自己是做了一个梦。
方才的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胡三娘把张冲给吃了?
他笑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眼中满是惊惧的泪水。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还能在巨大的惊吓之下认得路,并且找到了那个小和尚。
小和尚一见他这等摸样,也担忧了一番,听他所讲之事后,更是神色大变。
那小和尚顿时看了一眼青姚,却见青姚十分自然的回看了他一眼,淡定地宛如只是听了一则趣闻。
宋云轩猛的看向青姚,他脑海中浮现了一系列的场景。
“你..你…你是妖?!”
他伸手指着他,大惊失色的模样,确只是换来青姚微微一瞥眼。
他笑了笑,然后看着他,突然张大了嘴。
宋云轩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原本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瞬间变了模样,嘴巴张开,大的可以生生吞进宋云轩的头颅,满嘴尖牙就那样暴露在他眼前,参差不齐,却泛着锋利的寒光。
那模样,同那女妖一摸一样。
*
宋云轩被青姚一吓就给晕了过去。
李乐却没有了心思再去管这些。
他将宋云轩放至马车内,不顾青姚愿不愿意,拽起他,两人飞速移行,终于在山林内找到了胡三娘。
她那时正捧着一个头颅,周围已然只剩下一些肉屑和剥落的皮发,和一些零散的小肉块。
虽然那头颅已然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样,但那一双眼睛还在眼眶里,依稀能叫人分清那是张冲。
胡三娘并未发现他们来了,她捧着那头颅,莹白如玉的手指在一旁的石头上敲了几下,那头颅就那般咔得从中间分开了,两颗眼珠子突地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在地上滚落了几圈,沾了灰尘。
胡三娘伸出舌,似是准备去舔那流在外头的浓白的脑浆,宛如在品尝什么天庭的琼酿。
就在这时,只听得天边一声怒喝。
“妖孽,还不放下!”
声音悲痛,几乎带了几分颤抖。
胡三娘被李乐的突然出现,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抬眼,对上了李乐愤怒而沉痛的眼眸。
她还从未见过这和尚有这般明确的愤怒,几乎是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即上前替天行道!
胡三娘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这饥渴的食欲冲昏了头脑,和尚道士最恨他们食人一举,她竟这般当着这和尚面的吃了张冲。
这岂不是被抓了个正着?
但谁叫那张冲引诱自己的,她太久没吃人了,被他这么一勾,竟就那般将他开胸剖腹给吃了....
魍魉贪婪成性,最喜吃人,人肉的鲜美,她无法抗拒,几乎叫她痴狂了。
事后再想,她不由有些后悔自己的轻率,如今可好了。
她来此本是为了宋云轩,如今宋云轩没吃成,反倒被这个和尚抓了个正着。
她虽然已有些胆怯,却拿着那头颅,竟有些不舍放下。
这人喜欢她,这等心甘情愿之人,他的脑浆,又该是多么的甘甜美味…
这一顿,胡三娘吃得满意极了。
以往胡三娘布置幻境就是为了能叫那些人死得快乐一些,如此肉质更鲜,而当今这胡三娘还是第一次见着这心甘情愿让自己吃的人,而她也没有想到,这人看着浊气很重,吃入嘴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或许是因为他是心甘情愿的,他爱她,他死时是快乐的,所以入嘴格外美味,胡三娘还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人…
可惜,只能吃一次,他已经死了。
胡三娘越发不舍了,尽管那和尚的目光盯得她几乎毛骨悚然,但她却饥渴到双眼都有些泛红了。
他真的太好吃了....
这等美味,不吃,就再也没有了....
一点点,一点点也好,人之精髓尽在脑中,他的脑浆又该是多么醇厚味浓!!
她被她那饥渴折磨疯了,她不顾李乐在此,刚想弯下腰去深吸一口,却被人一脚踢飞,将那头颅打翻在地。
“不…”
她一脸惊慌,她伸手想要爬起来去捡那头颅,却不料那和尚狠狠踩住了手。
她另一只手,饥渴地近乎痴狂,地上已然被她抓出几道深印。
她指甲都翻扯开了,却还是想要去够那个头颅。
眼看着那脑浆都要流尽了,她却是在焦急的随之吞吐着舌头,口水流了一脚。
此刻被食欲冲昏头脑的她,美丽的脸上都是狰狞。
哪里还有半分人样。
像只狗,不,当真是比牲畜更为低贱。
“…你为何要....这般…!”李乐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这般沙哑。
挣扎着地三娘愣了一下,她似是恢复了一点神识,慌忙道:“不,不怪我。”
“是,张冲他,引诱我…是他…自愿给我吃的…”
李乐看见了一旁血泊里的那把小刀,那是张老爷临行之前送给张冲防身用的,刀刃上血迹未消。
他闭了闭眼,好似突然明白了张冲是如何死的了。
现场内,除了零碎的肉块,皮发,血迹,并不见什么打斗挣扎的痕迹。
张冲自杀了,只为了满足脚下这只妖的食欲,把自己献给了它。
“魍魉吃人,是我们的本性啊!你…你不会杀我的,对么…这就是,自古都是这样的,你不可能想要毁灭一只妖的天性的....”
它似是想要辩解什么,身体也开始颤抖了起来,指上传来的力度,越发重了,似是很不得将她手指踩断似得。
“青姚….”
青姚看过来,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他都淡然地不像样子。
李乐微微顿了顿,看向青姚的神色却那么复杂,“…你也是...这么想的....?”
少年依旧那么美,他精致的脸微微扬起,肌肤如瓷,泛着淡淡的光泽,他想了想,道:“用你们的话来说,这不就是.....‘人之常情’么!”
他甚至还在为自己说了一个什么新词而感到自傲。
李乐沉默了。
他眼底如寒霜凝固,冰寒彻骨。
他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去拿起那把刀….”李乐开口,声音冷漠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青姚疑惑的看了看,然后上前弯腰捡起了在血泊中的那把小刀。
刀上刻着一个“张”字。
“是…这把么?”
“过来。”
青姚皱了皱眉,却也听话地走了过来。
“来。”
青姚站在了小和尚身旁,和尚此刻面容里的祥和不再,他脚下踩着三娘,三娘死命地挣扎却也无法在他脚下挪动半分。
而他实在太过平静,平静地叫人有些害怕。
“杀了它。”语气很淡,却有一种叫人无法反抗的强威。
青姚愣了一下,却被惊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慌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刀,有些慌乱。
这和尚竟要自己谋杀同类?!
魍魉之间,若是有人杀害同类,便是叛徒,其他魍魉一旦见之,必杀。
况且魍魉之间即为友爱,是绝不可能做出这等的事!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