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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权鹿在副驾驶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不知道要和喻子骜说什么话题,只能先保持安静,等他开口。
“你想出去吃,还是回家吃?”
果然,喻子骜先开了口。
权鹿嗯了很长一声,认真的在考虑:“回家吧,妈说今晚亲自下厨。”
其实婆婆对她很好,她虽然工作日住在学校宿舍,但每天都会和婆婆联系。
“好,那我们回家。”
前面十字路口,喻子骜打转方向盘,调转了方向。
这个路线变换得很明显,连路痴权鹿都发现了,她扭头看他:“你一开始想在外面吃?”
权鹿心里觉得不可能,但话不过脑,下意识就蹦了出来。
没想到喻子骜也没否认,他嗯了一声,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沉稳和淡定:“原本那么想,但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下次吧,下次带你出去吃。”
这句话很让权鹿意外,她乖巧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觉得喻子骜很奇怪。明明上次见面,他还对她发了脾气,但这过了两天,他竟然像换了个人。
车子缓缓前行,权鹿觉得有些无聊,便从包里拿出手机。
刚解锁,她就听到旁边传来的低沉男音:“在车上不要玩手机,会晕车。”
不知不觉,权鹿觉得他很教条,总是和她说不要这样不要那样,而且,这不是霸权主义,都是一些为她好的建议。
鬼使神差的,她又把手机塞回了包里。
“我就是没意思。”权鹿小声地解释。
闻言,正在开车的喻子骜目无斜视,声音平淡如水:“无聊可以和我聊天。”
what?!
权鹿真是觉得今天破天荒了。
“聊……聊什么啊?我不知道。”喻子骜的主动,让她连话都说不清楚。
“聊聊我们的婚姻吧,你有什么想法?”
婚姻?
提到这个话题,权鹿心里的兴奋瞬间就萎了。她的细眉微微蹙起,语气犹豫:“你是想让我去和爸妈提离婚吗?”
权鹿想不到别的可能,只有这个还靠点谱。
岂料,当下就遭到了喻子骜的否认,他歪头看了她一眼,才耐心和她解释:“我和她分手了,你想做什么不用考虑她。当然,你想离婚,我同意。但如果是我的意见,我没想过。”
言下之意就是,他目前没有想离婚的意愿。
但如果权鹿想离,他会同意。
权鹿也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随即默默点头,哦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
“啊?”权鹿被他问得一愣,下一秒,她反应过来后迅速找补:“我也没想过,你别问我了。”
她还蛮局促的,对这个问题有点敏感。
当然,她也没想过闪婚闪离。
无形之中,两人似是达成了莫种默契。
喻子骜突然勾起唇角,看得权鹿有些心跳加快。
自从结婚到现在,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少,甚至可以说少得可怜。所以,权鹿在单独和他在一起时,不是很自然,有点陌生,有点异性荷尔蒙的躁动。
车子开进喻家,权鹿下车后一直跟在喻子骜身边,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
喻子骜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囧样,他没什么顾及,直接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往里面走。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别害羞。”
进门时,权鹿听到喻子骜和她开玩笑。
她当下就红了脸,被客厅里正忙碌准备晚饭的公婆看个正着。
随即,两位长辈相视一笑,都很喜欢这个趋势。
“鹿鹿回来啦,快去洗手,马上就开饭了。”喻母热情地开口,但当她目光看向自己的亲儿子时,嘴角弧度低了几分:“你不给鹿鹿拿包,站这儿看什么呢。”
喻子骜:“……”
他现在在家里是左右不是人,他识人不清,他认。
下一秒,他接过权鹿背上的书包,两人并肩上楼。
楼梯上,喻子骜好奇道:“大学生还背书包?这么幼态。”
“一点都不幼稚。”权鹿突然转过脸,一脸的不高兴:“我的书很多,用手挎包装会很沉,我拎不动。”
他只是轻飘飘开了句玩笑,没想到,她竟然一本正经和他解释原因。
“抱歉啊。”喻子骜笑了下,给她推开房间的门。
后知后觉,权鹿也察觉出他没恶意,但她话都说出去了,也不方便再弥补什么。
旋即,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尴尴尬尬地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看着眼前那个被包装得过于华丽的盒子,喻子骜眸光不解。
权鹿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表情有些忸怩:“送你的,我买东西时发错货了。一想要退很麻烦,给你用吧。”
喻子骜最先没有怀疑这句话是真是假,他当着她的面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款男士香水。
这款香水不在网上售卖,都是门店销售。如此,权鹿的话就是破洞百出。
喻子骜浅浅勾唇,转过脸来看她,道:“给我换香水?怎么,不喜欢我现在的味道?”
权鹿年龄小,太不经撩。她红着脸,摇摇头:“礼物而已,用不用随你。”
“谢谢你的礼物,下次我也把买错的东西送你。”
喻子骜把香水放回盒子里,没有说他会不会用。
当然,送礼物就是个过程,对方如何使用已经与她无关,接受时开心就好。
权鹿觉得有些热,她转身小跑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手。
水声淅淅沥沥的冲着,她看着镜子里的脸不太正常。下一秒,她双手捧起凉水,顺便给自己洗了个脸,物理降温一下。
门外,喻子骜一直在等她,只要她出来,他才能进去。
但她在里面始终没有动静,只有流水的声音一直不停。
这不太正常。
喻子骜敲了两下玻璃门,问道:“洗好了吗?”
这都已经快五分钟了,实在有些久。
很快,里面的水声消失,玻璃门被拉开。
权鹿脸上带着明显的湿润,看他的眼神就像麋鹿见了野兽,又慌又怕。
“我先下楼了,你去洗吧。”
话落,她小跑着从他身边越过,很快,楼梯上传来她小楼声音。
喻子骜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她真的好爱害羞。
……
晚餐结束,权鹿和喻子骜前后脚上楼。
卧室内,两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你还让我睡侧卧?”喻子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十分正经。
闻言,权鹿也有点摸不准自己的想法了,她很犹豫:“那你是想睡在这儿?”
要是留下的话,那他就会和她住在一张床上。
这样,会不会有点尴尬。
“你觉得我可以住在这儿吗?”
“看你想法,这又不是我的房子。”
两人一言一语间打着推搡的话术,互相试探。
最终,喻子骜没再犹豫,他歪身躺在床上,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口气:“本来就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吧。”
确实,话是如此,道理谁都懂。
但是,每对夫妻的情况不同呀。
“我去洗澡了,你先等一会吧。”
权鹿藏身浴室,抱着手机坐在椅子上。
点开和权薇的聊天界面,狂发信息。
鹿:【姐,喻子骜今晚也在房间住,怎么办?】
薇:【分两种。喜欢,动手动脚。不喜欢,裹紧棉被。】
喜欢还是不喜欢?
归根结底的想,大概是有一点点好感。
这取决于他和她有过亲密关系,还曾经在色狼手中救过她。甚至,现在的朝夕相处中,他这个人很温柔,让十八岁的她懂了很多道理。
鹿:【一点点喜欢。】
薇:【那就主动争取。喻子骜人不错,错过确实可惜。】
鹿:【怎么争取?比如呢……】
薇:【你亲他一口,看看反应。如果他没拒绝,你以后就把自己当成他老婆。如果拒绝了,你就再亲一口,报复他。】
最后一句,权薇纯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误人子弟,但权鹿没恋爱经验,全听进去了。
洗澡出来,她没再故意伪装自己,而是穿了一条平时风格的睡裙。
虽是吊带睡裙,但设计很简单,不是性感风。
她也不敢穿得过火,怕被他看低。
但这种风格是喻子骜没看过的,他不自觉地看着眼前的权鹿,视线牢牢锁住。
此时,权鹿正好挑眼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几乎是一瞬间,两人的目光又同时移开。
权鹿靠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去洗吧,水温调好了。”
“嗯。”喻子骜从衣柜拿了一套深色睡衣,转头进了浴室。
直到听到里面传来水声,权鹿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坐到化妆镜前,趁着喻子骜还没出来,迅速护肤擦脸,争取在他回来之前躺在床上。
平日繁杂的过程今晚进行得非常简单,终于,在水声停止那一瞬间,她果断跳到了床上,拿起旁边的杂志装模作样。
手端着杂志,她的眼睛却是空洞,五官发挥作用的只剩耳朵,敏锐的听着浴室的动静。
下一秒,玻璃门被拉开,男人脚步声越来越近。
权鹿不得不抬起头,手指着柜子上的抽屉,道:“吹风筒在里面,你把头发吹干。”
但喻子骜只是循声看去,不是很配合:“不会弄。”
这个谎撒得很拙劣,但却让人无法查证。毕竟,这是一项技能,人家说不会,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不能以绝大多数人的标准要求他,毕竟,少数的存在具有合理性。
权鹿只能下床,拿起吹风筒,示意他坐到旁边椅子上。
喻子骜全程很配合。
风筒嗡嗡的声音响在他的四周,但他鼻端缭绕着一股明显的香气。他知道,那是她最爱的香水味道。
他知道权鹿的身世,也知道她母亲还在坐牢。很明显,她和她的继姐关系更好。
所幸有那位姐姐在,才让权鹿的生活质量一直有保障。这间接导致她的审美和格调,都很偏向小香风。
他喜欢这种风格的女人,若细究,或许算是理想型。
喻子骜的头发很短,两三分钟还没用上就已经吹干。权鹿关掉风筒,拿起一旁自己的梳子给他梳了梳。
她没管他平时怎么做发型,只是正常地往下梳,显得他年轻又乖巧,像个阳光少年。
他才二十五,确实一点也不老。
“好了。”
大功告成,权鹿全身而退。
此时,喻子骜也起身,但他没有直接上床,而是在这宽敞的卧室内走了几步。
这个动作一看就是正在尴尬中,权鹿看了心思不定。
想到刚刚权薇的话,此时半躺在床头的权鹿对他勾了勾手:“你过来一下。”
喻子骜想都没想,走到她身边。
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他站在地上,她坐在床上。权鹿继续勾手,示意他靠过来。
喻子骜以为她是有话要说,直接弓下腰,将耳朵俯到她嘴旁边。
下一秒,他只感觉侧脸一片温热,转头,两人的唇刚好碰到一起。
权鹿想都没想,直接拉开两人距离。
她发誓,她原本只想亲脸的。但现在误打误撞,吻到唇了。
她很慌乱,很紧张,心跳加速,脸皮下透着层层热气。
同样,喻子骜的表情好像也没从刚刚那个接吻事件中缓过来,两秒后,他才轻咳了一声。
“你……”
“你怎么想?”权鹿迅速堵住喻子骜的话。
她要先问明白,再方便下一步怎么做。
只是,这种直白的问题问得喻子骜不知如何回答,他甚至都没抓到问题的重点:“什么怎么想?我没明白。”
闻言,权鹿强忍着所有脸红心跳的反应,给他重复:“我刚刚亲了你,你会讨厌吗?”
其实她没敢问,没敢问“你会讨厌我吗”。
这是她在感情世界迈出的一大步。
以前,在权鹿懵懂岁月喜欢霍延曦时,她所有表达爱意的方法大多止步于接近后暗恋,她从未和他阐明过爱意,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是偷偷且声势浩大的。
当年,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霍延曦,甚至霍延曦本人也清楚,但权鹿始终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暗恋。
不,是钦佩和崇拜。
这一次,她对喻子骜主动了。同时,她也很期待他给的答案。
“我不讨厌啊。”喻子骜的眼角和眉梢浮现笑意,漆黑眸子濯濯深沉地睨着她,道:“只是亲了我的脸,这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
闻言,权鹿心里并不轻松,她抓住话里的漏洞,追问:“什么叫只是亲了你的脸?那如果亲的是嘴,你讨厌还是不讨厌?”
下一秒,只见刚刚还直挺站立的喻子骜弯下腰,拉近了和权鹿之间的距离,能让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他眼底笑意横生,一字一顿地开口:“你试试,试完我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