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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美人地,安乐窝,这点对纣王也同样适用,纣王自见到狐狸精苏妲己以来,对其愈发痴迷,但是长久以来都是阴阳调和才能保证体内内气和谐,狐狸精小白何许人也,修为达到天仙境界的她根本看不上凡人那丝精元,虽然这丝精元中包含纣王微弱的皇气她也毫不在意。
狐狸精跟随女娲娘娘多年,女娲娘娘乃是妖族圣人,也同样是妖族的皇者,当年天帝帝俊曾亲封女娲为天庭娲皇,这股皇气比起已经衰败了的殷商皇朝之气浓厚了不知几许。
幸亏有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经常与纣王阴阳相济,要不然他早就虚脱而死了,过了些许日子,纣王的精神日渐转好了。有闻太师亲自监朝,纣王终于开始临朝勤政了,殷商众大臣终于缓缓吁了口气。
一日,适逢太师杜元铣回衙,忽然见到许多人围绕府前,两边的侍从将人喝开,太师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管府门的衙役告自家老爷道:“门口有一衣衫褴褛的道士,在人群中大叫一番后,在院墙之上题词后飘然而去,故此众人来看。”元铣在马上看见是二十四字,其意颇深,一时难解,命众衙役用水洗去。
太师回府后将这二十四字仔细推敲,穷究幽微,终是莫解。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二十四字的寓意竟然恍然解开了。
当日进朝献剑的道人云中子,杜元铣也亲眼见过,道人说过,妖气旋绕宫闱。此人曾赐予千年桃木剑一把,可惜被纣王听信苏妲己之言焚毁。这位道人想必也是云游四方的高人,他的意思就是说,连日来我夜观乾象,见妖气日盛,旋绕禁宫,定有不详预兆,故留此钵记。
目今天子荒.淫好色,不理朝纲,权奸蛊惑,天仇民怨,眼见倾危。我等受先帝重恩,安忍坐视?且朝中文武,个个忧思。人人危惧;不若乘此具一本章,力谏天子,已尽臣节。非是买直沽名,实为国家治乱,杜元铣当夜修盛疏章,次日至文书房,不知是何人看本?今日却是首相商容主政。
元铣见之大喜,连忙上前见礼,叫到:“老丞相!昨夜元铣夜观司天台,妖气贯深宫,灾殃立见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国政补休,朝纲不理,朝欢幕乐,荒降酒色,宗庙涉及所关,治乱所系,非同小可,岂能坐视?今特具奏章,上千天子,敢劳烦丞相将此特达天听,丞相以为如何?”
商容见状,脸色略显愁苦色,两蹙眉头对杜元铣说道:“太师既有奏章,来日纣王勤政,亲自交与他即可,为何要托烦给我呢?”
杜元铣脸上显出不容置信的神色,丞相商容一向都是勤勤垦恳做事之人,而且素日一来交情不错,今日为何突行拒绝之事。
要知道,这朝堂之上分为两个派别,一个乃是闻太师为首的武将,一方是以首相商容为首的文将,一般情况下,文士大臣提出奏章,武将不得有任何参与,否则被定性为文武勾结就不是一般的罪名了。
商容的先祖曾为一修道士,虽然资质一般未曾成就仙果,最终年老无疾而终,但曾警告子孙后代,千万不可出言亵渎神灵。未曾想纣王竟然亵渎了远远在神灵的顶峰之上的圣人女娲娘娘和圣父原始道人,而且商容知道一个密辛,那就是洪荒大陆中,处在金字塔顶端之人正是原始道人。
商容既是两朝元老,也是先帝帝乙的托孤大臣。当年先帝对他有知遇之恩,不过他性格极为胆小,此次女娲宫进香,纣王出猥琐之语亵渎圣人,商容就知道大商王朝倾塌在即了。当日女娲宫进香以后,商容夜不能寝,日不得寐,思虑很多。前些日子来,对于纣王荒废朝政,商容自然看在眼中,忧在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辞官归隐,却被纣王一口回绝了。
导致商容不肯代太师提交奏章的另外理由是,当日比干王叔曾经带领一干黑衣道人亲临首相府,一脸和气的比干王叔,还似当年与商容莫逆相交之人,但是商容亲身感觉到比干王叔和往日不同了。
酒宴过后,比干王叔离去之时,曾亲手交给他一本修炼的秘籍,并且偷偷告知他这是无上修炼宝典,可以修成仙道,但是这本秘籍一直被他珍藏着,他却并未研习功法,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比干王叔眼神中透露而出的邪性。而在十日之前,这本秘籍竟然不翼而飞了,且前日上朝之时,商容亲眼见到比干王叔眼中对他的态度急转,好似看见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眼神让他望而生畏,这还是相交多年的知己么,太冷了,他这个眼神。
时至今日,商容突然觉得当年立志报效殷商王朝的念头,好似慢慢淡去了,如今他只想归居田园,和他仅剩下的女儿商青君享尽天伦。
杜元铣眼见商容眼中毫无一丝斗志的模样,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但是却下定主意亲身去见过纣王。于是杜元铣进九间大殿,经过龙德殿、显庆殿、喜善殿,再过分宫楼。
杜元铣剪了奉御官,奉御官拱手作揖口称:“老太师!这寿仙宫乃是禁阁所在,圣躬寝室,非值官不得擅自进於此地,”杜元铣见这奉御官为难,点了点头道:“我岂有不知,你且为我启奏:“杜元铣侯旨”等大王决定便可,比不让你为难!”
奉御官于是进宫启奏:“太师杜元铣侯旨。”纣王不喜,皱了眉头心想:“这杜元铣平素并无任何高见。当年先帝托孤为寡人,看在先帝的面上,若是他安安稳稳当他的太师便可,否则定让他好看!”下定主意后宣道:“让他进见。”
杜元铣进宫,口呼大王,俯伏阶前,纣王见后立刻道:“老太师请起,太师到来有何紧急奏章?特来宫中见孤。”
杜元铣启奏道:“昨日一道人在微臣府门前提了一首歪诗后离去,二十四字臣并不通晓,但臣执掌司天台官,昨夜仰观天象,见到妖气笼罩金阕,灾殃立见,这才通晓这首诗之道理。大王何事不设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官日夜忧思。今臣不避危险,甘冒天颜,非为沽直,乞垂天听将本献上。”
纣王大怒道:“好你个太师杜元铣,竟然敢质问寡人!今见你老迈不堪,怜你报国之心,不予追究,你就此下去吧!”说罢,从奉御官手中接过奏章摔在堂下。
杜元铣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在朝中威望不足,未曾想纣王竟然如此轻慢于他,心中竟然起了要一死以谢天下之心,但是转而冷静下来,俯身跪在堂下说道:“臣乃是三世之老臣,大王之肱骨,望大王将奏章详参一番。
纣王闻听后,再次令人捡起奏章,看后自司道:“言之甚善,足见其爱国之心,只因本中具有云中子除妖之事,前日几乎将苏美人险丧性命,托天庇佑,焚剑方安。”
今日又言妖气在宫闱之地,纣王回首问妲己曰:“杜元铣上书,又提及妖魅相侵,此言果是何故?”
妲己上前跪而言道:“前日云中子乃是游方术士,假捏妖言,迷惑圣聪,以图得到显贵之位,但被大王识破之后迅速逃离。今杜元铣身为当朝太师,又假意以此为题,分明是羽党惑众,架言生事;百姓至愚,转听此言,必不慌自乱,若是令百姓惶惶不安则国之根本动摇;再者成全其忠君之名罢了。”妲己说完,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纣王闻听后,不由心怀舒开,恍然大悟般大喜道:“美人之言之极当,传孤王旨意,将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
杜元铣闻听圣旨后,一头栽倒在地,少顷才醒过来,指着纣王大骂道:“无道昏君,竟然听信妲己妖妇之言,尽失君臣之义,今元铣之死不足惜,悔不能亲手斩杀妖妇!”
纣王闻听心中大怒,手连挥动就有左右禁军将领从一旁而出,将杜元铣押送出去,苏妲己本想惩罚下杜元铣就算了,但是眼见其口出辱骂之言随即住口,任凭其被押送出去。
首相商容闻听大惊,两眼才略微有一些神色,见到左右禁军将领将杜元铣押解出来,随即上前问明缘由,对禁军将领说道:“二位且慢动手,待我前去分说一番,许能饶恕老太师性命!”
左右禁军将领闻言略显为难,但是终究要听从丞相之言,随领命只在一旁等待消息。
商容前去,途中巧遇一大夫,身穿大红袍,正是梅伯是也。
梅伯见到商容匆匆向着禁宫而去,心生疑惑,便向前问道:“老丞相此去何故?”商容脸上极为凝重说道:“今有太师元铣奏章上来,要我代为转向大王,吾惭愧至极,未曾如他所望,但他竟然将奏章亲自呈往寿仙宫。奏章上书,言妖气贯於宫中,灾星立变於天下。大王大怒,竟然要赐死。吾虽年迈,但忠直大商,岂能让如此众臣身首分家,我待冒死进言。”
梅伯听后不由大怒,纣王竟会做下如此糊涂之事,岂不是让天下贤士寒心,便上前拦住曰:“且住,待我等一同前去保奏。”梅伯商容过大殿,逗进内廷,伯乃是外官,乃至寿仙宫门前,便自俯伏。奉御官启奏道:“首相商容,上大夫梅伯侯旨。”
纣王曰:“商容乃是朝中老臣,不比太师杜元铣,乃是吾之左右臂,进内可赦。梅伯擅自进内廷,不遵国法。”传旨:“宣。”商容至前,梅伯随后,进宫俯伏。
纣王问:“二卿有何奏章?”
梅伯口称:“大王!臣梅伯具疏:杜元铣何事干犯国法,致於赐死!”
纣王摇头面带失望的说:“杜元铣身为朝中太师一职,不思报国,竟然与方士同谋,架捏妖言,摇惑军民,播乱朝政,污朝廷,当按照律法诛灭。”
梅伯刚要上前分辨一二,突闻奉御官言道:“大王,太师闻仲来了!”
太师闻仲乃是纣王最害怕之人,他有打王金鞭在手,自然不会等通报就走了进来。
见到太师亲身而来,商容和梅伯脸上浮现喜悦之色,太师此次到来,必是为了杜元铣之事而来。
纣王脸色稍微红白相间,眼瞅着太师阴着脸,手中持一金鞭而来,怒视纣王的样子,让纣王不觉的浑身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