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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是一种什么感觉?
对许文衡来说,是一种笃定。坚持做最优秀的自己,最终就不会失去任何!
对梁昉来说,是一种心安。重新回到许文衡的怀抱,让梁昉重新心安、平静、快乐起来。她认识的异性中,许文衡不是最优秀的,却是肯接受、爱慕她的人中最优秀的。
梁昉重新思索她与许文衡的关系,最终发现,她不能像过去那样强势到底,显然,许文衡不买这种强势的账。
梁昉很开心地发现,许文衡膝盖不软,不死缠烂打,不油嘴滑舌。这种特质反而有效地制衡了她的放纵。她变得有所畏惧,当然,她不会暴露她的畏惧给许文衡看,她只是会将“分手”二字更慎重地说出来。
萨曼达A跟随当红男星罗金帝世界巡游演唱会回来,毫不留恋地放弃了追星。
“发生了什么事?”梁昉不怀好意地问。
“对外,我的回答是金帝哥哥中看不中用!嘿嘿,他让我吃瘪,我当然要不客气地中伤他。对你,我坦白,我失败了。那家伙要么是个情圣,要么是个同性恋。他竟然对我的妩媚免疫!让我好生怀念前一个歌手恋人。”
听说罗金帝有一位爱慕的对象,好像也是个娱乐大明星,也有人说是当年与他一起拍MTV的十八线小明星。不管怎样,这种空穴来风的传闻并不影响萨曼达A真的吃了回头草。
萨曼达A还破例将她傻乐傻乐的男朋友带到鹤舞四月供闺蜜们观瞻。
“对土先生,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晒了一身小麦色的萨曼达B问萨曼达A。
“啊哈哈哈,开玩笑!怎么可能!唔哈哈哈哈……”萨曼达A笑得有些夸张。
凯瑞B、梁昉与萨曼达B对视一眼,各自点头。
嗯,萨曼达A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夸张的笑可以掩盖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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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有笔投资交给陈小西做?”许文衡吃晚饭的时候,随口问梁昉。
“难道你不应该先夸夸我做的饭菜好吃?”
“亲爱的,你不要勉强自己取悦我。对我来说,你已经够好,不需要改变、提升任何。”
梁昉娇媚一笑,下筷子夹一筷茭白肉丝。
“噗——”她很快吐出来“咸死!你居然刚才还一口一口吃了好多。”
“你做的,难吃也好吃!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得找点话题,分分神。”
梁昉噗嗤笑出声,起身把自己好不容易才搞出来的两盘菜收走,期身到许文衡身边:“你请我吃好吃的吧。”
许文衡眼睛一亮:“试试奶油冰淇淋?”
梁昉愣了两秒,很快从许文衡上下游走的手上明确了含义。
“讨——厌——”梁昉拖长音调,娇笑不已。
“用这个瘦身,比跑步、游泳有用多了。”
……
一曲终了,两个人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
没有说话,却有甜蜜气息流淌。
梁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下巴,看向许文衡。
“你问我是不是有笔投资交给陈小西做?是的,我投了他一笔钱。去年年底财务报告给我,这笔钱在股市消沉的年头里,取得了12.7%的回报率。今年的第一季度财报里,他取得了9%的回报率。
如他所说,他做不赢牛市,却能做赢熊市。牛市短暂,少赚点没什么。熊市漫长,能不赔着实了不起。
所以,等我有钱,我还准备追投。我相信我的眼光。假以时日,他可能是中国的巴菲特也说不定。”
许文衡什么都没有说,甚至神情都没有变。
“他女朋友,或者他未来的妻子是朱贝妮。会影响到你吗?”梁昉问。
许文衡笑出了声,慵懒地摇摇头:“你不受影响,我不会受影响。现在,只有你,才能影响到我。”
“安啦。聪明人不在同一个地方跌两次脚,我不会再受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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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西随大部队从杭州西溪湿地赶回来。
收拾道具的时候,不期然遇到韩晶莹。
韩经营将一款头纱放在陈小西抱的一大堆东西上,很恬淡地笑了笑。
陈小西便也回复一个笑笑。
两个人擦身而过。
“哦,对了。”陈小西转身喊一声。
“嗯?”韩晶莹快速转回头,目光有些发亮。
“我不久要离职了。”陈小西道。好像他要说的也仅只一句话。
韩晶莹一愣,马上想到了什么:“对不起!请你不要离职!你可以重新回到过去的部门。”当初任性调离陈小西的人,正积极补救。
陈小西很爽朗地摇摇头:“跟那个没关系。我上班只是为了追我女朋友,如今,我跟她要结婚了,自然没有必要再上班了。”
韩晶莹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哦。我忘了,你开着酒吧,做着私募,是没有必要上班做小工。”
陈小西不再解释。
“要是我投你的‘贝基金’,你不会不要吧?”韩晶莹问。
“为什么不要?你敢投,我就敢收!”
“好!你等着!”韩晶莹笑起来。好像百花丛中忽然照进明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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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为要结婚的陈小西风尘仆仆从火车站挤公交车回家。
朱贝妮不在家。
这让他多少有些意外。
他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振奋一下精神,便匆匆往Bunny酒吧赶去。
朱弘说,阿影下午忽然昏倒在酒吧,他亟需送阿影去医院,拜托陈小西尽快赶回,坐镇酒吧。
在出租车上,陈小西第一个打电话给朱贝妮。
电话通了。
“你在哪儿?”陈小西放心不少。
“在小安这里。”
“好的。我回来了,但是我需要去酒吧一趟。晚饭我帮你叫外卖。”
匆匆说几句。陈小西挂断电话,打给朱弘。
“什么情况?”
朱弘一阵静默。
“到底怎么了?”
“她……小产了。”
“……”陈小西不知该怎么评论这个回答。一是不知道这对女性意味着什么,二是明知这个夭折的孩子,父亲另有其人。能对朱弘说什么呢?
“他来了吗?”陈小西问。朱弘这猪脑子,听不听得懂“他”指孩子生父?
“他已经知道,但是没有办法过来。最近风声很紧,在严打。”朱弘回。
却也并不是永远都笨。
“公司那边我去请假,你放心陪她吧。跟阿影说,我明天去看她。”
“她不相见任何人。请你也不要跟酒吧里的朋友说阿影住院的事。”
朱弘的语气很低沉,陈小西还想问些什么,出租车到了,他也只好草草收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