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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斩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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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白歧数十丈开外的张承,冷不丁一声闷哼,张口喷出一道血箭,直接栽倒在地,一时间整个人脑海刺痛,眼花缭乱,宛如被一只大手拨弄,脑子里乱成一滩浆糊。

    良久才缓过劲儿来,张承挣扎着爬了起来,脑中的晕眩感也渐渐消退,额头有冷汗簌簌落下,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心中却在狂吼着:“筑基老怪!这是筑基老怪!”

    一瞬间,张承焦灼难耐,如热锅上的蚂蚁,脑子里的念头飞快的转动着,“不可能,我明明打断了吴凡的传讯,除了我能以秘法改变紫木令的气息,借助它传讯给宗门外,只有吴凡能够使用,除了他还能有谁?”

    “就算再退一步,以传音符来通知,数百里的距离,少说也要一日才能到达,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筑基老怪赶来?”

    任他想得再多,也始终不见来人出现,但张承很肯定一点,那突然将他重创的筑基修士就在附近,仿佛能感受到一种视线,不知从何处正落在他身上,令他不敢移动分毫。

    艰难的开口,带着某种苦涩,张承口干舌燥,不确定般说道,“晚辈不知前辈在此清修,无意冲撞了前辈,望前辈恕罪,晚辈这就离去,不再叨扰”

    “就这么想走?”一声飘忽不定的话语,不知从何处传来,在密林中回荡着,其中带着一种揶揄之意。

    听到这话,张承莫名松了一口气,以他的经验,平常见到的那些个筑基修士,哪一个不是霸道无比,对于他这种小人物,出手便是镇压,岂会故弄玄虚,多此一举?

    张承心中猜测,此人很有可能是某个潜修于此的筑基散修,自己只是巧合之下,踏入了此人的闭关之所,引得那人不满,才将他拦下,不大可能是曲风宗那五大强者之一。

    想到这里,张承更是放松,心思也是活络了起来,眼珠一转,抱拳恭敬道:“晚辈地魔门外门弟子张承,前辈乃是高人,如有什么冲撞之处,不妨随晚辈回到宗门,到时宗内长辈必有补偿,若不然,放晚辈离去,待晚辈回禀,必执厚礼相奉!”

    这话说得颇为巧妙,先是表明身份,隐有借助宗门之势相压的念头,就算是筑基级别的散修强者,也不敢公然与一个大宗门叫板。

    紧接着又让白歧与他回宗,不论是拉拢还是镇压,都是以后的事,沿途还有一名筑基强者护送,想得倒是极美,莫说筑基老怪,以白歧的心思,又岂会听不出来?

    “你在威胁我?”一声冷哼,那飘忽的声音再次传出,带着一种不悦。

    张承身子一颤,忙恭敬道:“晚辈不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实话实说?”白歧冷笑,“好一个实话实说!你且看看我是谁!”说罢身形一转,直接出现在张承身前不远处。

    “你!不可能!!”张承神色大变,怎么也没想到,他自以为是一名筑基散修,居然会是白歧。

    对于白歧,张承之前不过接触过一次,觉得平平无奇,并未太过注意,大多心思都放在了吴凡身上,此时感受到来自白歧身上那股令人心颤的威压,怎能不大惊失色?

    “你隐藏了实力?!不可能,如此年纪的筑基修士,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某个老怪的夺舍之身!”

    张承几欲疯癫,左手指着白歧,一脸的不敢置信,仿佛被今日所见彻底颠覆了整个心神,难以接受般,踉跄着一步步倒退,却不知为何,倒退的速度极快,每一步都能跨越数丈的距离。

    眼底闪过一丝嘲色,白歧身形一闪,紧随而至,右手一抹储物袋,有惊鸿闪现,飞剑掠出,斩向张承。

    震惊之色立刻收起,换成浓浓的怨毒,不再伪装,张承连连退却,飞剑速度极快,凌空开启三道封禁,化成一道金光,眨眼就来到张承身前。

    张承瞳孔一缩,左手黑气凝聚,化成一道漆黑的掌印,迎向飞剑,却被飞剑一转,直接避开,如金线缠绕,绕着张承的左臂一圈掠过。

    “啊!”

    张承惨叫一声,左肩浮现一丝血线,整个左手脱离肉身飞起,于半空却是砰的一声炸开,换取更快的速度急忙转身飞逃起来。

    白歧又岂会让他得逞,脚下一踏,地面猛地一震,整个人如离弦之箭飞窜上前,飞剑回转,落在他手中,直刺向张承的后心。

    哪怕施展了秘法,张承亦不过练气第七层的修为,哪里能赶得上动用了部分肉身之力的白歧,感受着背后越来越近的针刺感,心也沉到了谷底。

    心知今日逃不过,魔修狠戾的一面立刻展露出来,张承面孔扭曲,猛地转身,一股自爆的波动从其周身蔓延开来。

    白歧毫不避让,一手抓着飞剑,直直撞向张承,速度太快,在其还未来得及自爆之时,噗嗤一声,直接扎入其丹田。

    锋锐剑气涌入,将其丹田气旋彻底崩溃,自爆的波动也渐渐消散,余力未尽,带动着张承整个人向前,撞向了后方的一株古木。

    砰

    木屑炸开,张承被整个钉死在古木躯干上。

    “啊啊”

    丹田被废带来的巨大痛苦,令张承忍不住张口发出声声惨叫,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神色却是怨毒无比,整个人近乎疯狂了般,语无伦次。

    “你不得好死!若我是你就赶紧逃吧!哈哈”

    “我地魔门左长老正在赶来,你们都要死,还有那些矿山的弟子,一个都别想逃!”

    “咳咳你死定了,左长老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每一次开口都有大口鲜血顺着张承嘴角涌出,双眼血红,布满血丝,其内光芒如鬼火,渐渐暗淡。

    从其不知是有意还是因疯狂的语无伦次,无意中说出的这些话语,白歧也验证了之前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太过意外,却也心头微沉。

    眼中寒芒一闪,抬手直接拍向张承的额头,就在这时,惊变突生。

    只见张承眼中的疯狂转瞬消失,变成一种死寂的颜色,陡然张口中,有刺耳尖啸发出,一道黑光骤然迸现,直刺向白歧的手掌,距离太近,常人根本难以闪躲。

    “哼”

    白歧又岂是常人,一声冷哼,其势不减,改拍为抓,在张承无神的目光下,猛地一把抓住这道黑光。

    似有一声金铁交戈之声传出,黑光在其手心展露原形,是一枚细小的木钉,被白歧死死攒住,锋锐之意浓郁,却连他手掌的一丝表皮都无法破开,被白歧灌注一股大力,狠狠一捏。

    咔

    木钉四分五裂,张承本就重伤濒死,法宝被破,再次受到反噬,整个人被钉在树上,浑身剧震,胸口传出砰砰之声,随后手脚无力的垂下,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也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