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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迎风臭十里
一般情况下,赵传薪都是用手臂摇晃旧神的夜壶。
这次,他握着夜壶指点侍应生,却用上了腕力。
一共点了三下! 然后,旧神的夜壶便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臭味。
奇臭无比。
从壶嘴散发出来的臭气,类似喷壶雾化壶嘴,呈扇形朝前铺开。
大饭店内无风,但臭气却能一直向前蔓延。
赵传薪虽然也嗅到了味道,但他在后面,臭气并不是那么强烈。
可侍应生却遭殃了。
瞬间,侍应生弯腰呕吐,可能是刚吃完晚饭,他的嘴是真·喷壶,喷洒的满地都是。
赵传薪眼疾手快,瞬间后撤。
金武志却撤之不及,看看被喷的脏兮兮的裤腿和鞋面,然后“哇”的一声也跟着吐了起来。
赵传薪懵逼的看看手里的旧神的夜壶,他试探着倾斜壶嘴。
只倾斜了一点点,可旧神的夜壶壶嘴有一股指头粗细的细流淌出来。
赵传薪赶忙将壶嘴摆正,同时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液体呈琥珀色,比水要粘稠,又不至于像蜂蜜那样粘。
液体摊在地上迸溅开,味道散发出来,赵传薪干呕了一声,疾步后撤。
他拿出清水倒在毛巾上,掩住了口鼻,骇然盯着旧神的夜壶。
里面莫非真他妈的有神明的屎尿不成?
为何如此之臭?
他想想之前的动作,拿着旧神的夜壶,像雕刻时候使用刻刀那般以腕部发力,超前轻点了三次。
奇怪的是,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却没有液体洒出来。
而且,点完后,再也倒不出来任何液体了。
壶嘴散发出来的臭味,也被封闭住,不再逸散。
赵传薪大致明白过来,腕部发力朝前面点三下,就是开启和关闭壶嘴的暗号。
可他这么一倒不要紧,一号餐厅内有人开始破口大骂,抱怨大饭店强行“灌翔”,不然怎么会如此之臭? “把饭店经理叫过来,我需要一解释,呕……”
“这是饭店的茅房被炸了吗?呕……”
“快逃,呕……”
这种臭味,远非屎尿可比。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加强版鲱鱼罐头差可拟。
赵传薪觉得,比加强版鲱鱼罐头还要恶心,已经到了“生化武器”的程度。
终于,有人受不了,嘴角喷射着朝外逃跑。
有人带头,其余人不甘示弱,哄抢者往餐厅大门这跑来。
这餐厅内的人当真不少,日韩方都有高层参与。你推我搡的,难免会有倒地的人,旋即发生了踩踏事件。
赵传薪本来也想跑,但看金武志弯腰呕吐不止,就收起旧神的夜壶,跑过去将他扶起,先躲到一旁。
因为餐厅内的大队伍已经冲了出来。
赵传薪又从秘境中拿出一条新毛巾,沾上水递给金武志。
金武志赶忙捂住鼻子。
旧神的夜壶内臭气再熏人,却依旧遵守物理法则,那些臭味分子能被水给挡住。
赵传薪乐呵呵的看着有几个日韩方的高层,被逃散的人群不断的踩踏,脸色痛苦,口鼻里还往外窜污秽之物。
有个人一口气没捣上来,白眼翻了翻,也不知道被踩死还是晕了过去。
赵传薪却没发现,人群里有三个人,当看到他的时候,或是露出惊骇之色,或是露出诧异。
害怕的自然是斋藤季治郎和筱田治策,两人都被赵传薪整治了一通。
特别是筱田治策,被赵传薪薅着衣领打耳光。
奇耻大辱! 诧异的是直子优香,没想到赵传薪已经到了汉城。
她很想过来告诉赵传薪最新情报,可此时却顾不上了,而且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去找赵传薪。
只能跟随筱田治策先撤离现场。
本来赵传薪看热闹看的开心不已,却忽然看见了一个穿着洋服的东方美妇,眼睛不由得一亮。
这个女人面容清丽典雅,在不动刀子的年代里,这颜值相当能打,可谓是美艳不可方物。
除此外,最吸引人的是她的气质。
那是一种给予感,糅杂悲悯和慈爱,大度和慷慨。
佛和圣母的慈悲是不同的。
佛是因果旁观者,就算普度众生都要置身事外。那种慈悲和大度——世间以痛吻我,我愿报之以歌。
圣母是具现化的慈悲——如果爱注定不对等,那我愿意爱的更多。
那是一种施予感。
看见这个女人的刹那,让赵传薪觉得看到了东方的伊莎贝尔阿佳妮。
就算是众人逃离一号餐厅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这个女人。
但是,她却被倒地的日本人绊了一跤。
说时迟那时快,
赵传薪箭步上前,单臂一把将此女捞在怀里。
他捂着口鼻,另一手尝试了一下手感,从眉眼间能看出他隐藏的笑意,瓮声瓮气道:“姐姐的腰,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他料定此女必定是日本人。
所以说的是中文。
哪料,对方却是通晓中文的,眼睛露出一丝诧异。
然后:“呕……”
好在没吐出来。
赵传薪一看,“贴心”的把自己的毛巾堵住女人的口鼻上。
女人眼睛瞪的老大。
这……算不算,变相的接吻?
有逃跑的人,看见赵传薪单手抄着梨本宫王妃,不禁诧异。
梨本宫王妃是出了名的气质绝佳,令人恨不得膜拜一二。
可这人,不但抱着她,还拿自己的毛巾堵住梨本宫王妃的嘴。
他们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按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女神被玷污了。
可赵传薪管她什么几把女神不女神的,手不老实的在锅岛伊都子的腰和臀之间来回摩挲。
锅岛伊都子的脸腾的红了。
她开始挣扎。
然后,赵传薪手臂稍用力,便将她牢牢锁死。
日本少一个光棍,那都是赵传薪的罪过。
日本少一个寡妇,那都是赵传薪的失职。
他屏住呼吸,笑吟吟的低头看着她。
远处的直子优香,在下楼之前回头望了一眼。
然后同样瞪大眼睛。
别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的梨本宫王妃,果然对赵君来说也只等闲罢了。
亵玩算啥,还敢更过分呢。
终于,锅岛伊都子将嘴上的毛巾挪开,愤怒道:“放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赵传薪屏住了呼吸,这会儿也到极限了,见她拿开了毛巾,便接过来堵住自己鼻子。
而锅岛伊都子没了毛巾,加上说话间,难免吸入臭气:“呕……”
赵传薪见状,赶忙又给她捂上。
锅岛伊都子:“……”
金武志在旁边酸溜溜的看着:伱玩的挺好呗? 这个女人,比早先看见的那个更漂亮,更女神。
反正赵传薪就是不放手,手还不停的游走。
过了会儿,赵传薪又把毛巾拿过来,然后再送回去……
见人都跑的差不多了,侍应生也在地上,痛苦的埋在自己的呕吐物中。
赵传薪将锅岛伊都子扶正,笑吟吟道:“姐姐,好了,你安全了。”
锅岛伊都子心说:我怎么觉得自己陷入更大的危机当中? “登徒子,你还不放手?”
听她这样说,赵传薪夺过毛巾。
顺便,将手也松开。
摸也摸的差不多了。
那腰肢,纤细的没有一丝赘肉,但却柔软至极,真是人间极品。
锅岛伊都子刚松口气,然后发现自己憋不住气了。
刚呼吸:“呕……”
忙又屏住呼吸。
赵传薪就那么笑嘻嘻的看着她。
锅岛伊都子胸膛起伏,上前想要去夺赵传薪的毛巾。
赵传薪手一扬,将毛巾高高举起。
锅岛伊都子个子不高,情急下伸手去够,这样难免贴在赵传薪身上。
另一边,梨本宫守正去而复返。
因为他发觉跑着跑着,自己的王妃丢了。
这还得了?
虽然他贵为亲王,可依然将妻子当宝贝一样供着。
宝贝的不得了。
可当他屏住呼吸上了楼梯,脸已憋得彤红,朝餐厅那望去。
然后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自己心爱的王妃,此时正贴在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呢。
眼前一黑,几乎昏阙过去。
张张嘴刚想喊,然而:“呕……”
这时候,有个人同样蹬蹬蹬的上楼,来到梨本宫守正的身后,将他拉住:“亲王殿下,不可过去,那边的人是赵传薪啊。”
来的人正是斋藤季治郎。
当他看见赵传薪后,就知道事情要糟。
这人就是个祸害,走哪把灾难带到哪。
有他在,准没有好事。
而且,这次赵传薪在韩国境内,他准备将新账旧账一起算了。毕竟,这里现在是他们大日本帝国的天下。
可下了楼之后,伊藤博文看了一圈问道:“梨本宫守正王去哪了?”
大家这才发现,梨本宫守正没有跟下来。
众人皆惊,回忆起似乎发生踩踏事件后,有人被踩了无数脚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当时现场过于混乱,谁都没有留心被踩到的人是谁,现在想来,不禁骇然失色。
倒地的人,不会是梨本宫守正王吧? 作为军人出身的斋藤季治郎,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我上去看看。”
于是便有了眼下的一幕。
梨本宫守正听斋藤季治郎说那人是赵传薪,缓过一口气后忙问:“赵传薪是谁?”
斋藤季治郎说:“赵传薪,被美国人称为远东亡命徒,俄人也畏惧他,清廷的慈禧与他不共戴天,同时还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攻略间岛区域的头号劲敌。”
这一串的名头,听得梨本宫守正毛发倒竖。
既然如此凶恶,那自己的王妃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更加焦急,便要冲过去。
斋藤季治郎哪里会让他这样冲过去? 忙将他抱住,劝道:“殿下,不可冲动,此贼杀人不眨眼,你去了会没命的。”
“但是,本王的王妃她……”
斋藤季治郎打断他道:“别急,我已经派人去调兵了,一会儿便让他放人。”
大队人马未到,但已经有几个宪兵冲上了楼,荷枪实弹的在楼梯口看着斋藤季治郎,等待他下一步指令。
斋藤季治郎看到帮手到了,心底稍安。
他将梨本宫守正拉到身后,朝里面大喊:“赵传薪,我是斋藤季治郎。你赶快把王妃放了,否则今日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本来,斋藤季治郎是想要偷摸的将赵传薪包围,然后再一哄而上群殴之。
现在,他不得不在梨本宫守正面前表现一二。
所以,才甘愿暴露自己的身份。
赵传薪还在调戏王妃,听见斋藤季治郎的声音后一愣。
我曹……
人生一大喜——他乡遇故知。
人生第二喜——调戏王妃。
于是,不再逗弄锅岛伊都子,将毛巾给她。
锅岛伊都子憋气憋的脸都红了,赶忙呼吸几下。
赵传薪一把将她搂住,朝那边大喊:“呵呵,斋藤君,好久不见,也不知道脸还痛不痛?”
说完,夺过王妃的毛巾呼吸两口再还给她。
锅岛伊都子:“……”
赵传薪小声对金武志道:“赶紧跑回房间,装作不认识我。如果有事,记得咱们外面吃饭的那个馆子吗?你将信放在那里,回头我自会去取。能不能活命,看你造化了。”
金武志脑瓜子嗡嗡地。
赵传薪暴露了,更糟糕的是,这个被赵传薪搂住的女人,竟然是个日本王妃? 他哪里敢矜持,转身立刻就逃之夭夭,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赵传薪之勇。他觉得这时候逃跑,不丢人!
那边,斋藤季治郎听了赵传薪的话,登时额头青筋跳动不已。
这是人生一大辱,却被赵传薪反复提起打脸。
“赵传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劝你乖乖举手投降。外面已经被我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包围了。”
赵传薪哈哈一笑:“赵某一直被狗围,从未受过伤。”
这次,梨本宫守正露头喊道:“赵传薪,赵先生,你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本王给你钱,只求你放过我的王妃。”
这货竟然也能说汉语。
虽然不流利。
他话一落,斋藤季治郎面色大变:“殿下,你糊涂呀!”
梨本宫守正跺脚:“本王不管,本王只想要回王妃。”
斋藤季治郎暗骂猪脑子,却又不得不耐心解释:“你越是表现这般郑重,那赵贼便愈发拿捏住我们的七寸。”
梨本宫守正也不是傻子,他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
闻言,脸色一垮。
说出的话如同覆水,再难收回。
听到梨本宫守正的声音,锅岛伊都子脸色有些焦急。
她再次挣扎,可那坚硬的臂膀却纹丝不动。
她不得不拿开毛巾,一边挣扎一边说:“求你放了我吧,不管你和他们有什么纠纷,都不关我的事。”
赵传薪夺过毛巾呼吸一口,低头笑吟吟道:“这位圣母姐姐,请你自重,不要在我怀里扭来扭去。”
锅岛伊都子哪里被人这般调戏过,当真又羞又怒。
然后赵传薪又喊道:“哈哈,斋藤君,想要你们的王妃也可以。拿钱来换吧。那位王爷不是说了吗,他愿意拿任何东西换人。”
梨本宫守正听的直点头:“恩恩,斋藤,我愿意拿钱换王妃。”
斋藤季治郎火冒三丈,终于不顾身份,低声呵斥:“殿下,你不要说话了。一切由我来办。”
六神无主的梨本宫守正呆了一呆。
换平时,他早就发火了。
但此时,他却不敢说什么。
想要夺回王妃,还得靠这个斋藤季治郎。
他满脸苦涩:“那,拜托你了。”
斋藤季治郎忍住作呕的感觉,喊道:“赵传薪,你想要多少钱?”
眼下情况完全是临时起意。
不过奇货可居,赵传薪低头看看美艳的锅岛伊都子,说:“不多不多,金银先来三四车。”
梨本宫守正听了,手脚都开始发麻。
三四车的金银,怕是换成军费,足以支撑一场大规模战争了。
斋藤季治郎吼道:“赵传薪,报出一个靠谱的数目,你知道三四车金银是不现实的。”
赵传薪眼睛转了转:“那先来两箱,让我乐呵乐呵。”
于是,斋藤季治郎望向了梨本宫守正:“殿下,两箱钱财虽然不少,但我们会包围这里,他赵传薪也带不走这些金银。你看……”
梨本宫守正咬咬牙:“罢了,本王去筹措就是了。”
说着,他匆匆下楼。
斋藤季治郎说:“赵传薪,殿下已经去取钱财了。你不要轻举妄动。”
赵传薪打了个哈欠:“行,那我先回房间了。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我手里可是有王妃。你们要是强攻,休怪赵某辣手摧花!”
哪怕作为对手,斋藤季治郎也不禁不佩服赵传薪的胆量。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敢回房间,他就不怕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首先,赵传薪肯定是不怕的。
但凡在危机四伏的地方住宿,赵传薪都要挑那种建筑成片的区域。
想要在这种地形逃跑,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对他却易如反掌。
其次,这里的味道属实令人难以接受,他一刻不也不想多待了。
于是,环住锅岛伊都子的腰肢,稍微用力,便将她提起,先是进入餐厅,随意的卷了些食物抄在手里。
然后大步流星的上了楼。
回到自己房间,将锅岛伊都子往床上丢去,拿桌椅板凳还有衣柜,一股脑的挪到房门处挡住。
锅岛伊都子眼中露出惊恐的望着他。
“这位赵先生,我是侯爵之女,亲王之妻,你若放过我,我一定央求他们不与你为难,并且会有厚报。我的话,他们会听的。”
不是楚楚动人,也不是高高在上,锅岛伊都子更像是心善的大姐姐,耐心劝说迷途的羔羊。
别说,还挺有说服力的。
然而赵队长向来铁石心肠,当即一口回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放你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