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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不擅长这些还支使她来弄!话又说过来,他有伤是不能弄,其实她突然间难受的是好像以前都是他极有耐心地来做这些浮上心头的感觉令她又难过又慌张又混乱又怀疑,却理不清楚。
沈澈依言走开去翻鱼,一面翻一面说:“烤鱼要勤翻才好吃,时间又不能长,既不能老,又不能烤不透,你从来都只知道吃若是心里没一个人,怎么会愿意为她做这些?”
何雅狠道:“那是你,我又不喜欢你。”
沈澈神情自若:“你自己想想吃过我多少?你既讨厌我,为何又吃那么香?”
何雅不耐道:“我讨厌你,却不用和自己的嘴过不去。”
沈澈一派淡然地从剑鞘挑些盐粒出来洒在鱼身上:“再说房里,你那两条腿哪次没勾着我?”
“那是我”何雅猛地站了起来,咔嚓一声手上的树枝断了。
沈澈眼皮子没动,专注地翻着鱼,仿佛刚才说的就是“吃过了么”“吃过了”“您早”“您也早”诸如此类能吆喝三里地出去的大闲话。
死不要脸!何雅想了想,换了一幅笑脸:“沈大人,你别以为说这些有用?你这个人别看老装着一副笑脸,其实正是为了掩盖你肮脏卑鄙下流的内心,别看你也是个秀才,可那些圣贤书都从你粪门里拉出来了,你懂我吗?懂女人吗?知道女人都是怎么想的么?”
沈澈感觉到自己嘴角有些不受控制,抬头望她:“你是怎么想的?”
她现在对自己的看法当真是厌恶极了。
何雅眉眼弯弯。伸出一根手指:“情由心生,女人因爱而性,情没了。再跟女人谈那事儿,那感觉就和被狗舔了一样。”
隔着一堆火,两人大眼对小眼,良久沈澈一笑:“你还真是能屈能伸,甘愿送上门来让我舔。”
何雅吸了口气,坐下,冷笑:“当初我瞧上的也是沈墨。”
她道他要激烈反击。哪知沈澈沉默地看着火堆,不知过了多久,何雅猛地闻到一股糊味。忙大叫糊了,将鱼取下一看,两条都烧焦了,心里想着这可不怨她。估量了一番。还是拿了那条糊得厉害的递给沈澈。
沈澈人却不见了,何雅懒得寻他,如今说破脸也好,省得跟他纠缠不清。
她想得简单,沈澈回了山洞,脸色一瞬间暗了下来,手握在腰间短剑上半响才放了下来,盘腿打坐半响。索性仰面躺在那厚厚的树叶上,不知什么法子对现在的何雅才能管用。
干枯的树叶在他指尖变成一片粉尘飘落。洞口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沈澈此刻特别不愿瞧见这伶牙俐齿的女人,在何雅进来的一瞬间藏在岩石之后的阴影里。
何雅进来不见沈澈,奇怪地四处看了看,他居然没在这儿!
等了一会儿出去找人,没有,到处都没有。
又出去找了一圈,何雅站在山洞里,表情有点奇怪,她开始还担心沈澈把她一个人扔下了,后来想的却是他身上有伤,万一碰到个什么东西
出去又找了一圈,居然在断崖边儿发现了沈澈一只鞋。
她当时就坐在了地上,握着那鞋不知道在想什么,夜里沈澈看不清她脸上表情,但是感觉到她哭了便走了出来。
为了看清楚他特意点起了火折子,何雅脸上表情很奇怪,挂着泪冷笑一声便往回走。
沈澈没再有什么动静,两人意外有距离的相处融洽,何雅虽不擅长照顾伤患,却也尽力按照沈澈要求,鱼照旧是扎不住,却想了个法子挖了一条小水渠把水引到一个小水坑里,晚间有不长眼的鱼进来,水坑水浅,就此搁浅了,算是不再劳烦沈澈,也是让他快些好了,好回去散伙。
如此过了几日,她夜夜熬的辛苦,好在沈澈那伤口重新结上疤了,本着好聚好散的宗旨,何雅又多等了两日才提出赶快回去的要求。
意外沈澈没有反驳,两人没什么可收拾的,沈澈提了剑,何雅披着床单,两人野人一样往山外走。
“出了这山,咱们就分道扬镳,我想过了,既然你于我无心,我也不能苦留,况且你以前也为我吃了不少苦,甚至”
何雅听他说话吞吐,便欲问个明白。
沈澈叹了一声道:“我本想瞒着你的,你可知小芳小华这么大了,你却一直未再有身孕?”
何雅听得不悦,怎么又说这个,皱眉道:“你不是一直都小心着的么?”
沈澈望了眼前面的青山:“我总有十之一二把握不住的时候原因不在我这儿,而在你身上,因你受了惊吓,小芳小华才提前出生,你身子虽好了,却落个极难受孕的毛病,只怕”
“只怕什么?”难道不是血虚什么的?
“只怕终身再难有孕。”沈澈颇为费力道。
两人沉默走了很长一段,沈澈突然拉住她:“那日你受我惊吓破了水,是我也罢,小芳小华你都带走罢。”
啊——何雅有些转不过来弯。
沈澈低头一笑:“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虽然我在府内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但圣上昔日怜我,送过几个给我,底下也有人孝敬,在与你成亲之前,我已经有了两儿一女。如今,你何家已成反贼,小芳小华总归身世不好”他还未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何雅眼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胸腔里要爆炸的怒气。
她完全没有去想心里面那是什么感觉,只想撕了眼前这个人!
沈澈捂着脸,脸上出现一缕厌烦:“怎么?只需你放火,不许我点灯,本来看你有几分姿色,是个尤物,我还有些舍不得,哪知你水性杨花,要把绿油油的帽子给爷戴,爷可不愿养别人的杂种!”
别人的杂种?何雅走近了一步,沈澈见她架势,竟生出惧意,拔出短剑挡在身前:“何氏,你冷静些,反正你要去寻你那老相好,今后我爱抬谁就抬谁,唔,周扬脸是差点,身段还行,比你高,到了床上”
他话说到这儿,何雅已经动上了手,分明比他低一个头,手上劲儿可不小,沈澈一个没拿稳,手腕竟被她给转过去,一声惊呼,何雅低头一看,那柄剑闪着冷光插在沈澈的肚子上。
她两手都是血,不由后退一步,沈澈步履踉跄,眼中都是不可置信,指着她道:“何、何、何”
突然骨碌碌地滚下去了,原来两人刚行到山腰,后面是个陡坡,何雅有些茫然地看着沈澈皮球一样滚了下去,撞到一块石头上弹了回来,又滚下去,到那石头边儿停下了。
何雅追到那石头边,沈澈面朝下趴着,身下流出一滩血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烈日当空,何雅浑身有如冰窖,猛然间一阵锥心刺痛,身不由己扑在沈澈身上,两人点点滴滴一齐涌现在脑中,却与先前憎恶厌烦之感完全不同,有的只有心碎、后悔还有刚才他说的那些是个什么玩意的愤怒。
可任凭她千呼万唤,沈澈毫无回应,最后连那点愤怒都没有了,她坐在沈澈只剩下无尽的眼泪。
不知何处递来一条帕子,固执地晃在她面前,何雅木然地接了过去,木然地攥在手里,木然地猛地睁大眼睛,眨眼、眨眼。
面前有个人,很随意地拔掉肚子上剑,又拔了一把草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她傻不拉几地还在流泪。
“王八蛋”她刚说了这三个字,情绪一下发生逆转,心头难以置信地涌上来一层对这人极度的反感。
沈澈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面容肃穆起来,何雅此时已经后退,脸上泛出冷光,只不过眼里很明显的出现了怀疑。
不消沈澈再说什么,她自己已经意识到了,或许她一直都有怀疑,不过却被那种反感厌恶给遮住了,因沈澈这么一装死,方才大段时间的清醒暴露出来,此刻,何雅一会儿抱着头,一会儿仔细去看沈澈,急得沈澈站在她旁边,想靠近又不敢,想说话又怕惊了她,却见这一会儿功夫,烈日炎炎下,她连身上的被单都湿了。
“雅雅,你先停下,不管”他刚说到这儿,就见何雅一头向前栽去,慌得他连忙抱住。
这可真是沈澈断然不会承认自己出手狠了点儿。
沈澈望着怀里沉睡的容颜有些无奈,不知道她醒了之后会是什么样,万一还是他抿了抿唇,将她鬓前散乱的头发收拾到耳朵后面,亏得是个醋坛子,要不还使不了这招想到这儿他视线倒是坚定起来。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没事多刺激刺激,搞不好就好了。
(沉睡的何雅:后妈,你放过我吧o(nn)o)
何雅醒来着实给了沈澈一个惊喜,虽然那个惊喜是以半个耳光开始。
为何是半个耳光,乃是虽有扇的动作,却没扇的力气。
不过审问不失本色,一句:“你什么时候有了两儿一女?”沈澈知道她是醒过来了。
刚问道“你和我第一次时弄了半天也没进去最后还是我”这儿时,出状况了。
何雅又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