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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李西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这个时候这两人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不待何雅出声,沈澈反手在李西脖子上一砍,李西这次不能说话了。
何雅飞快在他香肠嘴上亲了一下:“外面如何了?”
沈澈道:“明王被幽禁起来了,只怕他手上势力生变,我得快些送你出去。”说罢看了地上的李西一眼。
何雅见他露出杀意,拦住他道:“他不过奉命行事,不过还是个孩子,你”沈澈再度看她,却是没有吭声,握了她手站到那石壁之前。
用火折子照着四处看了看,伸手在一块岩石上按了一下,何雅被他推至一边,洞门一开,沈澈身影一闪,劈头对着外面一击。
那外面的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歪在了一旁,何雅定睛看去,脸上露出惊吓,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沈澈低声道:“万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
说罢,扯了何雅从洞口跳了出去,他出手之时便仔细探查过周围,幸好此处只有一人。
何雅定睛看去,原来这出口仍在宫中,不知是在哪处的假山之后。
沈澈略微一瞧,立即拉着她向左拐去,何雅半被他护在怀里,只觉他路线奇特,行了一段,并未遇到一个人,在一处房檐矮角停下,里面翻出两个人来。
正是任七和朱青二人。
沈澈命二人将何雅送走。何雅道:“那你呢?”
沈澈看了她一眼,不顾任七朱青二人在场,扶住她肩膀道:“雅雅。答应我,千万不要回去。”
何雅脸上一怔,不由咬住下唇。
沈澈望了望天:“你们二人保护好夫人,万事小心。”
何雅道:“沈澈”
沈澈:“小芳小华都在等着你。”
任七道:“夫人快些走吧,过一会儿就出不去了。”
何雅犹自望着沈澈,沈澈冲任七一使眼色,任七低声道:“得罪了。”与朱青一人扶着何雅带着她疾往暗处行去。
那守着宫门的太监汗湿重衣。再过一会儿就要换班,幸好远远瞧见人过来。连忙掏出钥匙打开暗门。
何雅才知宫中暗道如此之多,却也处处危机,幸好任七和朱青非常警醒,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宫。坐进马车里,先慢悠悠行了一里地,然后换了轿子,疾奔了半个时辰,何雅才觉得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这还没完,由任七和朱青安排,她穿着连帽大氅,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从暗道出了城。到达太和山庄时,已经可见东方天空泛着鱼肚白。
到这里,已经安全了。何雅回过身来,看那一抹朝阳。
山路难行,他们下马走了近一个时辰,这一夜奔命而行,连朱青和任七都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
何雅披着大氅,衣裙鞋子上粘了不少落叶泥巴。连头发也有些散乱,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转身正对上任七探寻的目光。
夹在两家之中的夫人,此刻在想什么呢?
见何雅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任七猛地跳了起来:“夫人,请进庄子吧,小少爷和小小姐早几日便被大人送来了。”
不管如何,先听从大人命令便是,任七想。
何雅点头,跟随二人进了庄子,庄子里人不多,但凡见到的都极有规矩地拜见何雅,再往里,见小梅正在往他们这边张望,不多时,梅兰竹菊一齐迎了上来。
何雅竟有些怯意,直到那两个肉团团送到手上,忍了又忍,泪滴在熟睡的婴儿脸上,何雅才知自己这段时间过的什么日子。
一旁任七和朱青也噫吁不已,小梅见何雅脸上大有不好意思,忙道:“任大哥,你们也忙活了一夜,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罢,此处有我们四个,外面又有绝杀队守着,万不会出什么岔子。”
朱青、任七知这庄子守卫森严,梅兰竹菊四个身手不弱,况且他们两人的确需要休整一番,却也并不远去,只在主居之侧的厢房中休息。
一晃几日,何雅得不到丝毫消息,有心怀疑任七朱青二人瞒着他,叫过来细细询问,两人表情不见作假,何雅寻思着沈澈怕是自己多想,故意不送一点消息回来,结果却是更让她心急上火。
幸好对着的是两个小婴儿,何雅担心到急处,反倒镇定下来,想与不想,该来的都要来,他即是对自己承诺过,她便信他一回。
梅兰竹菊见她态度从容起来便欢喜许多,小梅自被何雅放过一马之后,对何雅心存感激,又因沈澈之故,无不用心服侍。但何雅凡是都喜欢自己动手,又因与小芳小华分别许久,恨不得时时睁眼看着两个小东西,一时间小梅竟有些无事可做的感觉,观察许久,特别用心在何雅饮食之上,何雅无意中夸奖了一次,小梅暗呼这次总算摸对了,也突然想起,难怪大人要亲自下厨。
这日何雅吃过用山菇炖得极香的母鸡,捏了捏抱得发酸的胳膊,歪在榻上看已经睡着了的孩子,不觉眼皮子有些发沉。
昏昏欲睡间觉得鼻子上痒痒的,忍不住想打喷嚏,口鼻一下被人捂住了,惊的手忙脚乱间,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沈澈一手捂着她,一手拖着她腰把人拖到外面去,这才松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何雅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他,见他脸上肿胀都已退下,全身也无伤处,才放心下来,急忙问:“怎么回来了?”
沈澈盯着她不语,突然扣住她下巴,使劲亲到她喘不过来气时才笑着松开:“怎么又不想我回来?”
何雅揉着嘴,这货要把她嘴给咬烂了。
“我先前不是担心你有什么现在不是担心我爹有什么。”
唉,真是难办。
“宫中并无异常,圣上他掌控得很好。”沈澈一顿道。
这件事中,出乎意料的不是明王,而是成帝,幸好没有动手。
“那明王呢?”何雅急问。
沈澈默默地瞧着她,何雅脸皮子一跳:“被赐死了?哎,活该。”
沈澈手一伸,揽住她腰,两人贴在一块:“本就打算告诉你的,犯不着这么讨好我,他没死,圣上缴了他手上兵权,暂时将他圈禁了起来,对外只说他结党营私,祸乱朝政,至于你爹和你哥,乃是奸党罪从犯,现落入东厂之手”
他说的小心,却见何雅下唇咬出血来,忙用拇指扳开她嘴,快速道:“你放心,负责审讯之人与我有旧,暂且受些皮肉之苦,我定会想办法弄他们出来。”
何雅知他已尽力,在一旁默默坐着。
沈澈想她得自己想一会儿,唤玉砚备水准备沐浴。
何雅想了一会儿,也没什么良策,再则这苦头不吃,怕是这父子俩也不会死心。
她想清楚了,这才想起来沈澈要洗澡,站起来准备去看看,沈澈突然从外面进来了。
“那日急着送你出宫,可受了伤?”沈澈打量她露在外面的一段脖颈。
何雅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受伤?没有”突然醒悟过来他问的是明王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心里窜过一丝诡异的不舒服,肯定道:“没有,他就是问了我一些事情,他才不敢碰我!”
沈澈听她说的笃定,也不再发问:“那就好,我是怕你自己不舒服,没有就好。”
说完松了一口气似的出去洗澡去了。
何雅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没有,什么也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想到沈澈在洗澡,心里面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奇奇怪怪地朝浴房走去。
出了屋子,见玉砚捧着一个盒子从浴房里出来,不由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玉砚不防她站在阴影里,吓了一跳,抱住那盒子道:“这是机要文书,爷命我收好。”
何雅挥了挥手:“那你快去吧。”
玉砚连忙走了,心道幸亏他反应快,若是让她看到这里面的东西,别说自己,怕是连爷都够喝一壶的。
爷也真是的,怎么会弄这么个玩意?这又是谁家姑娘的,看那料子绣工都是上乘的,这也能给男人,不会是已经暗通款曲了吧?
玉砚自己想的脸发烧,哪注意到何雅走到浴室门口突然折了回来,等玉砚出了书房后,一猫腰也进了书房。
何雅不知玉砚把盒子放哪了,但沈澈习惯她是知道的,上下左右打量过,手往桌子下面一摸,果然一个有一个凸起,按后桌子右边啪的一声,这里面有个暗格,伸手一摸,果然是刚才玉砚抱的那个盒子。
何雅没有犹豫,伸手一掀,愣了。
两根手指一夹,细细的绸带被拎了起来,上面凤穿牡丹的图案灵活灵现,这竟是个女子的肚兜!
何雅脸渐渐发红,将那肚兜扔到盒子里,啪地合上格子,出门动静太大,幸好玉砚又返回了浴房,有人伸出头来看了看,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何雅在浴房外面转了两圈,没忍住推开了浴房。
里面有道屏风隔着,玉砚听到动静愣住了,谁敢这个时候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