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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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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今日工作太忙了,先少更上,稍后码完立即传上,不过建议不要等了,可能会到12点。

    次日,沈澈醒来时,小老虎正紧贴着他睡着,他胳膊还圈在小老虎腰上,两人很是亲昵。

    沈澈去书院读书不提,傍晚归家,仍是小老虎亲自下厨,沈澈明面上大大夸奖了她一番,实际上暗自戒备,见她下筷了方跟着动筷子。

    他若是吃干饭的,岂能做到现在的位置?昨日洗脚的时候便觉不对,不过小老虎之举太出意外,如此心里更为窝火,只等她再有动静,将她人赃俱获,好生审问!

    到了晚间临睡之前,何雅端了一碗燕窝进来了,口中道:“这可是大嫂给的好东西,我都好长时间没吃过了,你快来吃了,补补脑子。”

    沈澈怀疑那药就下在这碗里,如何肯吃,笑眯眯地凑了过去:“娘子手艺好,为夫吃得还有些发撑,这碗燕窝就赏给娘子了。”

    “我可是专意给你煮的,光挑里面的毛都挑了一下午!”见沈澈如此不知好歹,何雅有些生气。

    沈澈眼珠一转:“那娘子喂我吃。”

    他嘴已经张开,并未起疑的样子,何雅舀起一勺,喂到他嘴里。

    “怎么样?甜不甜?我放了好多冰糖。”

    话音未落,沈澈哇一声吐了出来,吓得何雅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好苦!雅雅你放什么了?”沈澈瞪着眼问道。

    “冰糖啊,怎么是苦的?”

    “你尝尝看!”

    何雅望着沈澈,见他还气呼呼的样子,自己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索性坐下慢慢舀着吃。

    沈澈暗自奇怪。只是眼中的她还在大口吃着,他眼前又是一片模糊,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何雅连忙放下碗,冲过去扶住他。一如昨夜将他放在床上。

    哼,小样儿,和姐斗,姐转移阵地了!

    何雅走过去将蜡烛掐灭后方才大口呼吸,今晚上的迷药,是在蜡烛里面。

    一股刺鼻的臭味传来,玉砚将一个小瓶拔开塞子放在沈澈鼻子下面,见沈澈还未转醒。不由着急,狠了狠心,将一旁准备好的冰水“哗啦”一声泼在了他脸上,这下,沈澈是彻底醒了。

    平日总带着三分笑的眼凶得吓人,左右一扫,玉砚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爷,是您让我用冷水泼的。”

    不说还好,说了沈澈火更大,又中招了!亏得自己还有玉砚这个后招!

    “人呢?”

    “丢不了。刚出宅子,派人跟着呢。”玉砚道,莫名地兴奋。

    “走。”沈澈猿腰一挺就往外窜去。

    “爷。您还没换衣裳呢。”玉砚连忙提醒。

    “车上换。”沈澈语气像是想逮谁咬谁几口。

    黑夜沉沉,已经开始宵禁,寂静的路上,疾驰而来两辆乌木马车,只在前面挑着一盏摇晃的宫灯,仔细辨认,乃是一个“蓝”字。

    马车在一处府邸前停住,早有人等候多时,立即迎了上来伺候着。人数不少,却井然有序。显示主家也非一般富贵人家。

    隔了半条街的距离,也停着一辆轻便马车。一只白皙的手挑开帘子往那亮灯处看了一眼,在两盏灯笼的映照下,隐约可见那门前立着两头小石狮子。

    “是平阳侯的外宅。”玉砚目光凌厉。

    本朝长公主周音曾嫁于平阳侯曹芳,七年前,曹芳死,后周音改嫁汝阴侯,周音与曹芳之子曹昆袭平阳候位,因是曹芳遗子,甚受周音垂怜,故而骄纵跋扈,目无王法。

    想到周音与昭王关系密切,又得暗报曹昆曾经鞑靼人奉为上宾,沈澈目光一沉,脸上带了几分寒气:“我要亲自去一趟,令三司时刻候命。”

    玉砚目有担心,却双手抱拳:“是。”

    黑暗中一长两短的鸟鸣响过,从那高高的院墙里跃出两个人影来,沿着昏暗的墙影奔至马车前面拜倒在地。

    听到命令后目露诧异,却不敢耽搁,与车内人将衣裳换了,命马车驶向更偏僻处,目送那两条人影沿着高墙翻入平阳侯外宅。

    这宅子极大,外面尚为安静,越往里去,不但花木繁多,也渐渐热闹起来,里面人声乐声犬吠混乱嘈杂,还幸得方才属下已经将这宅子地形和情况简要汇报一番,沈澈带着玉砚未费周折寻到那看守斗犬之地——除了这里,别处根本没有外男,当然除了那些应邀而来的宾客。

    两人干净利索地解决掉一个看守,剩下的一个听到伙伴脖子的咔嚓声吓得瘫在地上,玉砚拎起来没有费力气便将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原来此地今晚正有一场犬斗,受邀而来的都是盛京有名的纨绔子弟,不过听说今晚有一场赌注尤为巨大,平阳侯自月前便开始着手准备,这后面的屋子里关得正是平阳侯饲养的斗犬,一会儿将由他们带出去参加比赛。

    “除了大周人,还有没有别人?”玉砚道。

    那人眼睛动了动,嘴上道:“没有了,小的不知。”

    此处既为平阳侯饲养爱犬所在,这两个人怕也是平阳侯的心腹,怎会不知。

    沈澈、玉砚都是惯于审讯的,玉砚手上略微用力,那人脸上便痛苦无比,但犹道:“小的只负责在此看守斗犬,真的不知。”

    话音未落,只听胸口咔嚓一声,痛得他张口便叫,嘴里却被塞上了自己的手腕子,冷汗淋漓之下,只得不住点头。

    “好汉饶命,今晚上听说来的还有一位异国贵客。”

    “异国?”沈澈淡淡道。

    那人先前并未注意到眼前两人有什么区别,此时这声入耳,才惊觉这人才是这两人中的头目,虽是一样黑衣,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势,最可怕的是,此时他才感觉到。

    “是鞑靼人。”这人能得平阳侯信赖,自也有三分眼力,突见了沈澈,那想逃跑的心思转变成了能保住小命就好。

    “你老实呆着,或许还有一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沈澈慢慢道。

    玉砚剥掉地上死人的衣裳自己先换掉,然后又欲来剥这人衣裳,却被沈澈止住,那人惊恐间,见沈澈随手一弹,只觉口中进了什么东西。

    “听着,不想死,一会儿你照旧带犬进去,也要想办法把我们弄进去,我们目的只是那鞑靼人,而非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