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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在顾锦还是哥哥的时候,我们每次回家,看到奶奶和那些亲戚朋友,他们都夸我们两兄妹长得好看。
而我的哥哥弟弟很少,几乎都是姐妹,所以当时我们这些姐妹都是团结一致地袭击顾锦,每回顾锦都是被欺负的对象,可他还是很有大哥哥的范,绝不还手,顶多就是吓唬吓唬我。
他每次吓唬的方式都很蹩脚,无非就是把我们中的谁谁谁扛起来,接着突然间倒立。
当然他也有失策的时候,一向力气较大的他,也能把那些大他几岁的姐姐倒立起来,结果忘了那时正是夏天,人家穿的是裙子,猛地一倒过来,粉嫩的内内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现在想起来,都是一件让那个表姐难以启齿的事情。
后来的顾锦,越长越大,越来越有男人味,在我们这些女人之中,俨然变成了一个万人迷。
可他也越来越不苟言笑,偶尔开开玩笑,也绝不会像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的我有点调皮,也喜欢做一些傻事,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女生,可是成绩还是一样的名列前茅,老师拿我没办法。
往往这样的人容易被人关注,于是高年级有个男生给了一封情书给我。
对于我来说,情书可真是个稀罕的东西,只有小说里面才会有的东西,现在居然真真切切地摆在我眼前,于是想也没想拿回去就跟顾锦分享了。
谁知他并没有我那么兴奋,第二天我再见到那个高年级的学生的时候,他居然叫我一声姐。
现在回想起来,即便是那时的傻乎乎的一举一动,也别有一番滋味。
顾锦有时都是睡沙发的,我睡在床上。
以前我就怕他侵犯我,总是把他往外面赶,晚上绝对不可以进来,因此,每每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知道顾锦在外面守着,就可以很安心地睡过去,一觉睡到天亮。
可他也有很累的时候,我总也担心他,于是又让他一起在床上睡觉。
我觉得,在我面前,顾锦就是柳下惠。
然而此刻的我,怎么也无法入眠。
似乎是有点后悔了,不应该答应裴肃跟他去B县的,可是凭我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反悔的。
我不在的这几天,也可以让顾锦好好想想,我跟他在一起,本来就是顶着很大的压力的,他如果后悔了,随时都可以与我分开。
我也不怨他。
第二天一切准备好,下午我稍作打扮,坐在裴肃的宝马车上,享受着春末和煦的暖风。
一排排的樱花树上是干净漂亮,粉嫩的,洁白的樱花,远远地看着都叫人心旷神怡,美丽如画。
“你就穿这么点衣服?小县城可不比大城市,晚上可冷着呢。”裴肃戴着墨镜,一身随意休闲的打扮,完全不像是去办正经事,倒像去旅行的。
我摇头,任由头发被风扬起,柔柔软软地打在脸上,“我还带着呢,放心吧。”
“要不要先睡一会儿,还得有一阵子才到。”
“不用,你要是累了换我来开!”
他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丝笑,忽而觉得,如果裴肃不那么花心,也许是个好男人。
不过再好,也不可能比顾锦更好的。
对我来说,要忘记顾锦,基本是不可能的。
说是来帮忙,可我一来就开始疯狂游玩,虽说不是什么著名的地方,但风景很不错,看着看着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先前的心里的阴霾全部烟消云散。
我们找了一家酒店,刚放下行李裴肃就出去了,很少看见他认真的模样,这样看来,倒也有几分迷人。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通过日光折射出一面光亮,我撅嘴,点了点黑黑的屏幕,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其实我可以自己去跟他打电话的,只不过始终希望不要给他一种束缚得太紧的感觉,毕竟这是爱情,不是囚禁。
就在我兀自无聊的时候,手机猛地震动起来,我打着哈欠去拿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闪现着。
“喂,你是?”
那边好一阵安静的声音,我还在想是不是专门骗话费的,虽然我这人没这么抠门,不过也是非常瞧不起这种干偷鸡摸狗的人。
“你要是不说话就挂电话了!”我没好气地说着,把手机拿远就准备挂电话。
“等一等,郑棠小姐。”
我吐,这样的叫法,总让我觉得变扭。
一个很平常的声音,我努力回想,似乎是不记得我的朋友里面有这样声音的,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姓陆,是杨建树的,女朋友。”
她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还是说了出来,我听了之后神情微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又是一阵支支吾吾,我虽然有些不耐烦,还是无可奈何地听着,她慢慢地说着,“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顿了顿,她又接着说,“我不知道原来他身边曾经有这样一个你,所以跟他吵了几句,打扰你了,能不能让他接一下电话?”
我四下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如果我说杨建树没有跟我在一起,她肯定怀疑,可他确确实实不在。
“我出差了,没有跟他在一块儿。”
看样子是两个人吵架了,而且那个罪魁祸首还是本人。
她又不说话,我还在想要不要开口解释一番,转念一想其实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你打电话给他啊,打给我做什么?”
“看来我打扰到你了,我很抱歉。”
听着她不紧不慢的语气,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她没做错什么,只是在挂念自己的男朋友。
可是她不应该想要把杨建树的过去现在将来都了解透彻,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没跟他在一起,如果你想了解他的过去,不应该这么急,慢慢来。”出于好心,我稍微提点了一下。
“嗯,谢谢你。”
挂电话后透过窗户眺望下面的世界,心里的那点思念开始泛滥,突然想起还没有交代好顾锦照顾Mia的,虽然只是条狗,但到底是救过我。
可是我走之前并没有把钥匙留给他。
我这人果然办事不够细致,居然把我家里那位大神给忽略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给杨建树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照顾一下Mia,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还想问问关于那个陆小姐的事,却听到他逐渐不耐烦的声音,只得作罢。
县城的空气就是好,也清静许多,我收拾了东西带了个帽子出去,正巧碰上一群人骑着单车像是要去哪里,闲着无聊就跑过去问。
那人瞄了我一眼,乐呵呵地说:“我们正要去摘草莓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听到摘草莓三个字,我有点动心,草莓,我很爱吃呢,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于是刚准备答应,就听见耳边一个声音,“郑棠,这时候了还要去哪里?跟我进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裴肃,真是扫兴。
告别了众人,我怏怏地跟着他进去。
刚进房门,他就开始数落我,“你说说你,才刚来多久,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就要跟他们出去,你今年多大了,以为自己还是单纯无敌的美少女啊!”
我一脸黑线。
真是的,虽然早就过了那个年龄,偶尔装一下也未尝不可啊!至少我心智还是很小的嘛!
“撅嘴那么高做什么?都可以拴头驴了!”
撅嘴都不让,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先把自己管好再说吧,那个怀孕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做?亏你还是个老师,也不知道这样做影响不好!”我双手抱臂,无所谓地说着。
他微微一愣,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似乎不打算理我。
“嗯,哪个女人给你生孩子真倒霉,净生赔钱货!”
我这句话可能是惹到他了,他也不再和我说话,起身径自去了他的房间。
就在我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内疚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叫你来不是来摘草莓的,虽然你帮不上什么忙,但看看也行。”
我木讷地点头,接着看电视。
吃饭的时候,顾锦终于打电话过来了。
读大学的时候,我曾经算过命,我这一生干什么事情都很坎坷,也有很多的不幸,我承认,在前一阵子刚没了爸爸和闺蜜,也曾算过姻缘,我的夫妻关系一般。
当时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顾锦,他不以为然,只是习惯性地摸摸我的脸,“这你也信?”
我当然信,我这人虽然没什么大抱负,却喜欢研究易经这玩意儿。
可是,走到了现在的地步,我已经越来越相信当时的预言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我想了想,“不清楚,可能很快。”
能够庭外和解,是尽量不会要求打官司的,这是我们的规矩。
“嗯,也好,夏氏总裁的订婚宴,你跟我一起出席。”
我楞了好半天,才明白他所说的夏氏总裁是谁,顿时恨的牙痒痒,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就认识上了。
“我知道了。”
第二天我抱着手提电脑坐在一家茶馆里,看着对面坐着的一男一女,和旁边笑得春风得意的裴肃,调整了心情,才面带微笑地面对他们。
这两口子结了婚不过三年就要离婚,还有一个才一岁半的儿子,女人离婚了当然首先是要儿子,然后再争家产,我想了想也行,这个男人财产也不是很多,分来分去就那么一套房子。当然关键问题还是在儿子上,两人僵持不下。
这种事太常见了,我看着裴肃游刃有余的处理,此时的他异常帅气迷人。
耳边突然听到女人一句中气十足的话,“他还欠了我八万块!有欠条!白纸黑字!”
于是她把那欠条从包包里掏出来,毫不客气地拍在桌上。
我跟裴肃对视了一眼,果然是切切实实的一张欠条。
突然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民法老师也曾经说过这个问题,她说,结婚期间所打的欠条,一样有法律效应,也就是说,丈夫给妻子所打的欠条,照样得还。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
男人无可奈何地叹气,双手一摊,“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东西能算数吗?只要你不和我离婚,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女人做出的反应,她还是咬着牙不放松,“怎么不算数?拜托你有点法律常识好不好!这上面有你的签名,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裴肃朝我看了看,我很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默不作声,二人吵个不停,我突然有点烦躁起来,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钱,而就在这时,女人突然间哭起来。
其实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哭,我不是很会安慰人,所以在她泪如梨花的那一刻我有些怔神,直到裴肃给我抛来一个嫌弃的表情,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搞定她!
于是我硬着头皮把女人拉到了另一个包厢,看着她抱着纸盒哭个没停,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轻轻开口,“你有什么要说的,现在可以全部说给我听。”
她双肩耸动,嘤嘤弃弃,吞吞吐吐地说出来,“其实我知道,他早就想跟我离婚了,我之所以气不过,是因为他在很久以前就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全部划到了他弟弟的名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我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早就料到了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跟他说离婚他又不肯,所以只好让法院来判决。”
她说了很多,我听进去的却没有几句,虽然很同情她,却也只能说这是她自己遇人不淑,嫁错了人。
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怎么能证明男人把钱财都转到了别人的名下。
从来没有过什么亲身经历的我,这下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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