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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炉,闷热的气息。紫攸走了进去,倒头便躺在椅子上熟睡。
白衣人脱下衣衫,盖在紫攸的身上。突然紫攸惊醒过来,将搭在身上的衣衫取了下来。
“副教主?”她试探的一问。
“我不是让你去南诏了么,怎么回来了?”神医停下手中的忙碌,突然回过头。
“唉,我这不是无聊着么。”紫攸一憋嘴,又抱怨道,“那些人去了南夏。南诏就只有祁心姑娘和蓉儿了。人生地不熟的,想想副教主还在,就回来咯。”
神医摇了摇头,南诏......有些时候,或许她真的搞不懂。
“不是还有云儿在南诏么,怎么会无聊?”神医站了起来,轻轻将放在锅炉旁边的茶碗拿起,往喉中猛灌下一杯茶。
“因为云儿也走了。”紫攸坐在椅子上淡然的说了一句。
紫攸话落以后,副教主今日出奇的安静,一向不想搭理南诏的事情,却又总是会因为云儿和鬼月的事情怒火。
每一次都会亲自去南诏和南诏王争论,但是现在,她不说一句话。
“噫。副教主,你不在意这些啦?”紫攸揉了揉手问道。
“我在意或者不在意有什么用?”神医声音有些冰冷,只道,“我是在意鬼月,可鬼月到底不是我五仙教的人。且......我们真的该收收心了,咱们五仙教的祭祀,还没有着落呢。”
“是啊,不知道教主为什么要安排把祭祀日推后,如果时间相应对不上的话,只怕这祭祀多半是失败的。”紫攸将眼睛一闭上,道,“他们南诏有为难的,其实我们五仙教也有难处。”
紫攸还刚想问什么,副教主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让你照顾那女孩,因为......她是教主!”神医的话,几乎淡然。
紫攸一愕然,想到也许教主的魂被附在女孩的身上,可是根本没想到,她就是教主。
那么云儿没武功,去了南夏,岂不是很危险么......
紫攸想说话,可是最后还是没敢在神医面前老实交待。
去南夏是因为要铲除内鬼,若南诏的人,没能保护好云儿,只怕一尸两命。
紫攸正一伸懒腰要走,神医却把她给叫了回来,紫攸到底有些事情还是瞒不过神医。
“怎么了,紫攸。你有心事?”神医追问起来。
紫攸很快将头摇了摇头,低声念道,“没有......”
“真没有?”神医果断言了一语,“紫攸,你觉得你什么事情能瞒的过我?”
“南诏王去南夏,是因为要铲除南诏的内鬼。”紫攸一咬唇,见神医脸上有些变化,紫攸连忙跪下,道,“所以,我担心教主。”
“是啊......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神医一放手。
一把大火,在锅炉旁边越烧越起劲,将近要燃尽整个锅炉。
熊熊燃起的大火,诠释了神医的愤怒。她并非不在意,而是在忍。
“但是我想,教主既然都能现身了。也许这次,她会有办法应对吧。”神医话说完,抬脚正要走。
“那,你这是做什么?”紫攸一抬头。
锅炉边上的火,不知怎的,燃的很旺。
“丹药需要在锅炉里大火烧制十二个时辰。不必管了,走吧。”神医话落之后,便从紫攸的身边慢慢离去。
紫攸留在锅炉内,剩下的是,一瞬间已经冰凉的心。
“神医,紫攸还有事情要说......”这句话落罢,紫攸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神医转身便走,也没留一点情谊。只怕她是再也不会插手去管这些事情了吧。
神医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应该意思是奉劝自己早些去南诏。
紫攸一叹气,往封锁的大门外走了出去。直到深夜,才回到南诏。
从一个锅炉房,转换到另外一个。
紫攸将锅炉上方的丹药提炼出来,一颗被烧的焦黄的丹药被紫攸握在手上。
紫攸将丹药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
看来随神医学的技艺不精,这个丹药,多半是炼废了。
‘哐当’一声沉沉的撞击,门被合上。
紫攸往身后一望,见没有人,才慢慢喝了一口气。
紫攸伸手抹了一把汗,屋门的合上,应该是随风而起。
紫攸无心遐想,也无心顾及,重新将药材丢进锅炉烧了之后,就走开了。
... ...
黑夜之中,杀戮的气息, 随着南夏王的死,才逐渐散去了一些。
南诏王的剑上,渗着血迹。以及南夏王不可置信的目光,带着遗憾死去。
他以为,今夜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但是千执却走了!
千执走了,其实要更险一点,南夏既然不是她心目中的地方,只怕还会有下一站。
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南诏王将手放在背后,抬起头看着天空上的繁星。
繁星落得血红的颜色挂在天空上。南诏王慢慢将剑落下。
“你这又是何必呢?南夏王。”他低声的话音责问道。
这样闹腾到最后,他南诏也从未失去过什么,到最后,失败的也不过是南夏。
“王,怎么了?”鬼月上前问话,想将南诏王叫回来,却被叶姬死死按住。
南诏王没搭理鬼月,却一边将剑撇下。谨夏跟在身后走了不远,南诏王停了下来。
“但愿你没有让我失望,谨夏。我不想这一回,我再一次信错了人。”南诏王冷冷道。
“是!”谨夏跪地作揖,“不过我还想向南诏王提个要求。”
“说!”南诏王低言一字。
“我想让南夏,回归南诏。”谨夏的话很坚决。
“我从来没想让南夏离开南诏。这些,不过都是南夏王自己要固执的将南诏推开罢了。”
“是......谢王恩典。”谨夏提着重剑站起,“王,南夏一定会好起来的。”
南夏,还是回归了南诏。
南诏王没说话,转身往众人那边上靠去,千执既然已经走了,戏到此,就已经止了。
“回南诏了。”南诏王话落道。
叶姬一愣,抬头一看天,这下还是一大晚上,王怎么就要回南诏了?
“这就走?”叶姬一皱眉。
南诏王想也没想就点下头,不过夜里,大概也就他还有些精力了。
杨熵和鬼月困得不行,且这个时候,又找不到车夫。
谨夏见留不住众人休息一夜,只好从城里牵来一辆马车让众人离去。
走前,谨夏站到大祭司的面前,大祭司一抬头,偏头望了一眼。
“小子,怎么了?”大祭司问话。
“谢谢!”谨夏低头回道。
“谢我?”大祭司不解的一言,“呵,怎么说?”
其实,他什么忙也没有帮。
“等我将南夏的势力平稳了过后,就去宁安找你!”
大祭司一愣,想不到自己只是随口就那么说了一句,谨夏就当真要去宁安。
那时这样做,只是这样安慰谨夏能为了坚持自己的梦想,不要放弃。
没想到,这回他倒来了真的,亲口说要去宁安的事情。
“其实,你去不去都无所谓了......”大祭司浅浅笑了笑,“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再说,你不要你的南夏了?”
“南夏不是我的,是南诏王的。我不过是以这个名义帮忙罢了,先带好南夏的势力,在完好的送回南诏。”
谨夏嘴角一直在抽动,看似还有什么话想说,但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到那个时候,他将南夏送回南诏王的手里。也许,使命就到头了。那时,他在哪里,都已经无所谓了。
“好,那我在宁安国等你。”大祭司响指一打。
大祭司一转身,见想爬上马车,却怎么也爬不上去的云儿抱在怀里,然后放了上去。
大祭司最后一脚踏上马车,马车摇晃了一下,他向谨夏挥了挥手。
众人困得醒不来,只好让紫荀和南诏王将就在外面驾车。
南诏王一拉缰绳,马车便缓缓掉头行驶在城中的大道上。
这一次,没有一人拦下他们。
少年郎谨夏看着马车缓缓离去在王城,背着沉沉的重剑往前一站。
莫名之间,他的泪水打湿了眼眶。南诏的人一走,将不会再来......
他以为,只要南夏王一死,他就会解脱。但其实不是,就算南诏的人不在又如何,他还是一样,永远困锁在南夏这座小城。
“属下参见南夏王!”南夏仅仅存活的一些守卫,才挨个站了过来。
对于南夏这座小国来说,有什么,能莫过于活命?
“从今日起,我便是南夏的王。你们得听好了,任何人不准叛我南夏,也不准叛南诏。”谨夏冷冷道,“凡是我南夏的叛者,就是南诏的罪人,一律交给南诏南诏王处置!”
“是!”
谨夏拖着重剑走开,浩荡的黑夜,留着一人孤寂落寞与心伤。
... ...
“执?”孤红推了推似乎连魂魄都已经散去的千执。
千执没搭理,孤红又大声一喊。
“千执姑娘!”
“恩,怎么?”千执回答过后,倒头躺在床上就睡。
“南夏也给毁了,执。”孤红一叹气,“那,下一步,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