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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曼妙女子,精致的妆容浓淡适宜,一头乌黑卷发妩-媚齐腰,身上的黑色短裙更是衬得一双长腿诱-人极了。她眯了眯眼,再看贺沉时便带了几分冷笑。
呵,原来他以前喜欢这一型的。
自知以前黑历史满满,加上温晚那副阴测测的笑容,贺沉一刻也不敢多待了,看了眼完全不知道是谁的女人,敷衍地点点头:“你好。”
说完就越过对方要走,牵着温晚的大手像是要将她捏碎一般。
那女人愣过之后居然大着胆子追上去,伸手拦住了两人:“三哥,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冷淡啊。”
温晚是被彻彻底底地无视掉了,那女人大概也将她当成了贺沉女伴中的一个,真是对她一点忌惮都没有:“我找了你好几次,结果都被爵哥给拦了。”
贺沉皱着眉头,脸上很明显地已经开始不耐烦。他是万万不会自掘坟墓地追问找他干嘛的,以前也遇到过不少这种女人,过后一直纠缠,无非就是想多得些好处。
对面这女人究竟是谁他还真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完全没有一丁点头绪。不过他也不屑于深想,眼见温晚的脸色越来越黑,后背都止不住冒冷汗:好不容易才骗婚成功,这都出来捣什么乱呢!
好事被搅,这位本来脾气就不太好,脸色便不由沉了下去:“你是?”
那女人完美的表情有微小的裂缝,大概是没想到贺沉会这么直接,但很快就装饰好,微微笑了笑:“三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林珊啊。”
“……”原谅贺沉还是不知道是谁。
林珊撇了撇嘴,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反而上上下下打量起贺沉来,一副担心的口吻:“你怎么来医院啦,哪里不舒服吗?”
这暧昧的语气和发-酥的声音都让温晚不舒服,脸色愈沉,干脆抱着胳膊在一边儿看好戏。
贺沉额角都开始流汗,要是婚事被搅黄了,他一定要这女人好看!
林珊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还往他边上挤,随即一双大眼睛用了眨了眨:“天哪,你这么久不出现,难道真是得了那个——”
她说完又急忙捂住嘴,讪讪地干笑两声。
温晚先前有些恼,听了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看样子贺沉安分守己这段时间估计被编排的有些惨不忍睹。
贺沉开始还紧绷的脸色,在她这句话之后是彻底冷了下去:“说完。”
林珊咽了口口水,呵呵笑了笑:“没、没什么。”
贺沉那样子像是要吃人一样,她以前也领教过这男人的脾气,微微垂下眼,嗫嚅着说:“也没什么啦,就是你从去年开始就忽然不出来玩了,就有人觉得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贺沉脸色沉得能滴水,再看温晚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有气也发布出来。
林珊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他们说的,一定是假的吧?”
贺沉嘴角微挑,反而微微笑起来:“你说呢?”
林珊瞪着一双水润眸子,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贺沉懒得和她掰扯,直截了当到:“抱歉,我赶着结婚,先走了。”
“哎——”林珊瞪了瞪眼,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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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远了,温晚才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眼泪都快出来了。贺沉气急,掐着她的腰就把人压在车身上:“再笑!”
温晚上气不接下气,努力点点头:“我不笑了。”
她这么说着,还是笑的喘不过气来,贺沉拿她没办法,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高兴了?我还怕你生气。”
温晚这才收敛笑意,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微微叹了口气:“有什么可气的,我爱的是我遇上的那个你,以前如何,和我有什么关系。”
贺沉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覆住她的后脑俯身就是一个深-吻。
温晚被他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就发-情的性子给弄得无语,却没推开他,而是配合地张开嘴让他进去。
两人耳鬓厮磨,分开时都有些难以自制。
她软在他怀里,一双眼黑的透亮,贺沉抵住她的额头,微微松了松领带:“你这么好,好到我都自惭形秽。”
温晚惊讶地看着他,这话从他口中说出着实有些震撼。
贺沉摸了摸她脸颊,低声笑道:“可是你一点儿都不为我吃醋,心里有点不爽。”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爱情本身就是奇怪的,什么都原谅,又什么都计较。他越来越爱她,爱到着了魔一样,倒是开始计较起来了,生怕她不够爱他。
能让他患得患失如此的,也只有温晚一个了。
温晚被他逗的哭笑不得,微微顿了顿,圈在他颈上的手收的更紧:“谁说我不吃醋,以前你对蒋赢好,我嫉妒都快疯了。只是现在我知道你这里装的是谁,你就是我自信的筹码。”
她抬手压了压他心脏部位,那里沉稳而有力,却每一次震动都让人安心。
贺沉无声地注视着她,良久才捂住额头:“再不把你娶回家,我怕做梦都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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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的事还是被林珊给耽搁了,时间赶不上,加上路上堵车,两人赶到民政局人已经下班了。温晚倒是无所谓:“明天赶早过来也可以。”
贺沉却不肯走,温晚看他郁闷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你不会学人家小年轻,在这等一晚上吧?”
她话音落下,那人就不咸不淡地点点头:“反正晚上没事,我们一起?”
“……”这人疯了吧?
事实证明爱情真能让人疯狂,最后温晚还是妥协了,跟着贺沉一同在车里等。此时已过黄昏,橘色的夕阳洒在车身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只是安安静静的也觉得一切美好到不可思议。
温晚想起以前和贺沉经历的点点滴滴,现在恍若一场梦,忍不住抬头瞧他。
贺沉感应到她的视线,也微微垂下眼眸。
温晚抿了抿唇,笑着往他胸膛里埋了埋下巴:“我现在很幸福。”
贺沉听到这话,眸色加深,捏住她的下颚将她抬起头来:“我欠你的,何止这一点。以后你就是我人生的所有责任了,傻丫头,我们会越来越幸福。”
温晚听完,眼圈又开始发红,幸福这两个字她渴望了太久也追逐了太久。以前贺沉曾给过她幻觉,最后被伤的体无完肤,这次,肯定是真的吧?
贺沉看懂她眼底的希冀,忍不住轻轻吻着她扑簌的眼睫:“我不会再欺骗你,也不会在让你难过。如若有天违背此誓言,你可以永远都别原谅我,这已经是对我最坏的惩罚。”
温晚动-情的看着他,吸了吸鼻子:“要是你再伤我,我直接拿刀结果了你。”
贺沉轻笑:“结果哪里?”
温晚开始没回过味儿来,等想清楚他话里的暗示,羞得移开眼:“谢谢提醒,的确可以从下边开始,慢、慢、结、果。”
贺沉闷声笑着,抓住她的手握住自己,慢慢地揉着:“你这么喜欢它,怎么老恐吓它呢。”
温晚又羞又燥地红了脸,手却抽不出来,只好半推半就地帮他弄着。他好像很舒服,脸上的表情看的她全身都烧了起来。
“小晚。”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张嘴咬了咬那粒粉粉-嫩嫩的耳珠,音色近乎蛊惑,“想不想吃棒棒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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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无疑成为了第一对登记的新婚夫妻。
贺沉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又看她干劲利落地写下她的,两个名字并排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跳居然完全乱了节奏。
这个女人是他的了,终于成了他的妻子,怎么有种人生都圆满的感觉呢?
温晚接过工作人员递上来的结婚证,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心情却最难形容。那时候和顾铭琛结婚也好离婚也罢,心里都太清明,那个男人不爱她,这只是一个任务罢了。
可是和贺沉,眼下这简单的一切于她而言神圣的仿若异常仪式。
她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忽然见他表情古怪,眉头微微拢着,眼圈却微微泛红,连眼底都是赤红赤红的。
她悄悄伸手握住他的手背,他连手指都在暗暗发抖。
两人走出民政局的时候,上午的阳光刺得人眼晕,贺沉转身用力抱住她,良久才哑声说了一句:“老婆,谢谢。”
这句“谢谢”包涵了太多深意,原谅、救赎、爱情。
回去的路上贺沉心情好的不得了,甚至还随着电台低声吟唱,温晚昨晚还是被兽-化的男人累坏了,这次换他开车,她歪在副驾里昏昏欲睡。
虽然闭着眼,可她偶尔会提醒一句:“车速太快。”
贺沉就会乖乖地减慢车速,然后伸出掌心轻轻拍她头顶一下。
晚上本想两人单独庆祝的,正好萧潇打了电话过来,听闻消息之后激动地一直嗷嗷叫:“不行,一定得聚聚才可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可变成贺太太了呀!”
温晚想想也的确挺有意义的,这对于她和贺沉来说都是一段全新的开始。
两人去超市买了食材,这次是贺沉亲自下厨,他现在和萧潇相处的也越来越自如融洽,两人偶尔还会一起挤兑她。
“啊?婚礼之后都不蜜月啊?”
萧潇大呼小叫,温晚耸了耸肩膀:“医院现在很忙,我走不开的。”而且贺沉的身体刚刚康复,她心疼他太累,可是这话又不敢说出口,生怕那男人想歪了。
萧潇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听了温晚的话直摇头,“你太不浪漫了,你老公就是医院大股东,给他打工还那么拼命。”
“就是自家生意才要拼命啊。”
温晚说的义正词严,听得贺沉直笑:“娶了个女强人,事业心比我还重。”
“对啊,贺沉你现在都不上班吗?”这人天天腻在温晚身边,连温晚上班都守在医院门口!
贺沉把剥好的桔子喂进温晚口中,这才回答萧潇的问题:“公司有冯爵,更何况我老婆这么能干,她的事业我一定要支持。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追回老婆、生儿子,现在已经完成一半了。”
“……”
“……”
温晚和萧潇面面相觑,这人脸皮也太厚了!这是要在家吃软饭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