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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那么极端嘛!”小隼赶紧拦住石榴的胡思乱想,“我现在是作茧自缚,不过呢,那个我要报复的人又帮我想了个盘活的好办法,挺靠谱的,就是装修费又成问题了。”小隼叹了口气,然后把南贵中和潘安子的方案详细地讲给了石榴。
石榴听完之后连声叫绝:“高啊!小隼你太有福了!这个方案如果能正常运作下来,可以拿全国营销大奖了!你这个人不得了,龙从龙凤从凤,跟着老鼠只会打洞……”
“你先等等石榴,现在孟欣还被软禁着呢,你这么说就是想让我找个洞钻进去了”小隼赶紧打断了石榴。她是一流的公关经理,让她把话匣子打开,迷魂汤能灌死人。
“嘿嘿。”石榴自嘲地说道,“远离一线城市连思维都僵化了,没看懂领导的脸色就在这里拍马屁。”
“呸!”小隼气恼地说道,“正经点,我这儿正发愁呢!”
肖石榴嘻嘻一笑,抄起筷子夹了几口菜,又倒了杯果汁,“咕嘟咕嘟”喝下去,这才大咧咧地说:“别急,咱就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呗,你现在就剩一个权力,就是等。”曹小隼脸上又是紧张又是疑惑,眼巴巴地看着石榴。
“桃仙谷在这个营销闭环里可重要啦,你没跟过临床,不清楚,那些‘五保户’是会死的,死一个就少一份钱,他们能不着急吗?他们能拖得起吗?”曹小隼好像有点明白了,心里暗暗佩服石榴,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分析起来有条有理,看问题也是一针见血。
“所以,现在不能急!”石榴说,“就一个字,拖!我们不着急,他们会怎么样呢?”
“他们就会急!”小隼激动地说,“他们急了,就会来找我们,那时候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啦!”
“真聪明!”石榴举起果汁,和小隼碰了个杯,两人以汁代酒,庆祝起来。
曹小隼本来感觉脑子里漆黑一片,石榴的一番话就像夜空中划过了一道闪电,突然就全亮堂了。这股亮光只留下一个角落没有照到——她没敢把今天下午被南贵中按在床上蹂躏的一幕告诉石榴。
石榴和小隼去桃仙谷看了之后,特别兴奋,指着九韶后面的那栋别墅说:“我和孟甘要那套,挨着你和孟欣。”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管他十七年还是七十年,先快活了再说。”
小隼很爽快地答应了,只是装修费没着落,脸上还是那副愁苦的样子。
说是说笑是笑,看着桃仙谷破破烂烂的样子,石榴也犯愁了,搂着小隼说:“妹子啊,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两个多亿啊,你们怎么敢接手啊?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干!”“这不就是被人坑了吗?”曹小隼无奈地说,“本来以为就是过个手,没想到砸手里了。”
小隼和石榴商量好计划后,小隼连续三天都没有催促南贵中。南贵中就拐弯抹角地问小隼,还能不能拿出一些装修费。小隼一个劲地叫苦,恨不得把口袋翻出来给他看。曹小隼担心南贵中把她叫去宾馆蹂躏,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装修费没着落,南贵中又不想自己冒险掏钱,他也愁得茶不思饭不想的,哪有心思想些斜的歪的?
南贵中又纠缠着曹小隼让她去找孟欣把股份转让协议签了,曹小隼也不得罪他,用了同样一个拖字,把南贵中拖得也没脾气。
这俩姐妹整天吃住都在一起,形影不离地在花城和桃仙谷之间来回跑。小隼说得没错,相比桃仙谷,别说吃顿海鲜喝桶果汁了,就算在黄沙海鲜市场包个摊位雇个人天天煮着吃,那也只是小意思。
石榴没敢把这件事告诉孟甘,怕他一冲动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她也清楚,花城支行把孟欣软禁违法不假,但如果孟甘把事儿弄大了真被公家立案,那可就回天乏术了。
小隼和石榴去找了分行的刘副行长,想拜见一下孟欣,可刘行长没同意,还说自己做不了主。刘行长心里清楚,孟欣要是出了那个门,再想请他回来那可就难了。总行那边还没下具体指示,人必须得扣着,要不然没法交代。
小隼对刘行长也没招儿,知道为难他没用,就写了个纸条让刘行长转给孟欣。
“哥,我在想办法呢,已经有点眉目了,你就安心待着,一定要吃好睡好,别亏待自己哦。听话,等我把九韶装修好了就来接你!”
小隼强忍着眼泪,把纸条塞到刘行长手里,转头就跑。天黑了,街灯亮起来了,又过去了一天。曹小隼和肖石榴开着车,在车河里兜着风,两个人都没说话。
忽然想起王小户来,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左右无事,小隼辨了辨方向,在前方掉了个头就要去小户兼职的那家大排档。
车子刚掉回来,小隼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潘安子那个情人林穆穆。
“曹总,可以谈谈吗?现在!”林穆穆说话的声音粗声粗气的很中性,跟身材一点都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