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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你们是因为误会而离婚的吗?”好难想像啊!孟洁听的几乎都快入迷了。
她没想过开朗、風騒的河诠,会有这种伤痛的过去,总以为她真的和她们一样快乐。
“无所谓误会不误会,反正就这样玩完了。”她耸肩。
有时,夜里她还会想起他温柔的抚摩,可那些都过去了,她与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我没有再见过他,从那次之后。”河诠再补上一句,这算是完全遵守她的誓言。
“哎呀,河诠,你做什么脾气这么倔啊,你们两人那时都在气头上啊,等过些日子不怎么气了,大家再摊开来谈谈。”孟洁总是将一切想的好简单。
如果换成是她,她可能一、两个星期一过,又回去找对方了。
“有时真佩服你有一颗蠢到极点的脑袋!也是,这应该是你能活的这么无忧无虑的要素吧。”河诠讥讽的笑着“我发誓过,我这一辈子不会再去找他。”
“这么倔做什么啊?他对你很好耶很爱你耶”就算是白痴,从河诠刚才讲的那些也知道,那个叫寇偃豫的真的是爱惨了河诠。
“爱算什么?能当饭吃吗?”她嗤道。她当然知道寇偃豫爱她了,他常在他们耳鬓厮磨之时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但这也是她恨他的原因!
如果他真的这么爱她,他应该要选择相信她。
虽说眼见为凭,但有时双眼见到的,可能是假象啊“寇偃豫的爱绝对能当饭吃,而且是怎么摔都摔不破的金饭碗!”容静补上了一句,她说的绝对是事实。
“是啊旁边还镶钻的。”
“嗟”她嘘了声“是朋友的话,就别在旁边乱敲边鼓,我与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你不爱他?”
“我当然不爱他!”她嘴硬着“还有,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了。看在他以前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答应寇偃豫要帮他忙,所以这阵子就别排我工作了。”河诠的话是对着容静说的“交给孟洁吧!比较简单的事就全派她去处理。”她指着孟洁。
尤其是那些不用姿色又不用脑子的,这种工作给孟洁做,再合适不过了,免得她一接手“绝对失误”
“不怕日久生情?”容静冷静的问着。
“日久生情?呵呵”她拨了拨大波浪的头发“想的美唷,六年过去了,你想他还会爱我吗?别忘了,他那时可是想杀了我,只能说他的自制能力真的是太好了。”
“我觉得寇偃豫只是想挽回你,否则他大可不必找你。”容静实话实说。
“我无福消受。”
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嗯好像有点“缺水”了呐,也许她等会儿该上护肤沙龙做一套全身美容,然后做脸,最好是还有一点时间让她整理一下头发。
染、烫、洗这是要花不少时间的,少说也要三个钟头。
她这个人啊,只要能美丽,就算坐在美发院五个钟头她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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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必须同你一起共进晚餐吗?”河诠坐在餐厅里,喝着餐前酒,她表情微愠,任何人都知道她并不是很想与寇偃豫一同晚餐。
可,接电话的人是孟洁,她竟然问都不问她一声,就帮她答应,好像寇偃豫要约的人其实是她一样。
她这个人最信守承诺了,只要答应对方就一定照办,纵使是孟洁不经她同意,自动帮她说好的。
“不论从任何理由来看,你都必须陪我吃这餐。”他一身合身的西装,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英挺。
尤其是他脸上的那抹神采,令他更加的帅气。
“给我理由。”河诠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开始朝盘子里那六分熟还微微带着一点血丝的牛肉动手。
她的刀子用力的在牛肉上划着,简直是把牛肉当寇偃豫般在切割。
“你记得答应我的事?”
“当然,可那并不包括陪你一起吃晚餐吧。”
“我们要装作一直有在交往,你并不是什么临时演员,所以我们必须培养感情。”他笑,又是那种体贴她的笑容。
“放心,我绝对不会凸槌。”她啐道。
“这样就真的再好不过了。”他帮她再倒了一点白酒“少喝点。”
“叫我少喝点你还一直帮我倒,你想灌醉我是吗?”她狐媚的笑着,媚眼送出秋波。
“当然不是,你知道的,我一向对烂醉如泥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嗅!六年前好像是这样没错啦”她抚着额头“就不晓得六年后你有没有改变你的嗜好了。”
“没有。”
“喔”河诠的刀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牛排,对于与前夫重逢,说实在的,她真的有好多话想说、好多问题想问可,他们现在应该算是陌路人,将这些全都说出来,是不是显得有点多余?
两人沉默不语,一时之间冷空气在周遭凝结。
“我想我吃饱了”她拿起餐巾纸擦拭着嘴角“可以走了吧?”
“还有餐后甜点蛋糕、水果,我记得你喜欢吃那些。”只要不是正餐,她几乎都喜欢。
“吃不下。”看到寇偃豫的脸,她真的胃口全失。
原本她还想说反正他请她,就大吃特吃一顿好了,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要不要下楼去逛一逛,我知道你喜欢逛街,楼下是百货公司。”
“逛?”她挑眉,这六年来,她有培养生活的乐趣,也乐于无聊之时就到百货公司踩一踩,留下她的足迹。虽然现在是没什么购物的冲动,可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不瞒你说,本小姐这个月几近于刷爆卡状态。”
“我记得申屠煌应该付你不少的佣金才对,那绝对够你吃喝玩乐一阵子。”
“花完了。”她耸肩“一下子就花完了,如果你真的打算找我下楼逛逛,你就必须有心理准备,因为我不准备掏钱。”或者是掏卡。
“我有。”
“我当然知道你有了。”她双手愉快的合十“可是我买东西向来没什么自制力耶,看喜欢就买了。”她的长睫毛眨啊眨的“我又不好意思让你这么破费,不然这样好了”
她优雅的站起身,大方的迎接一些男士赞赏的目光,在众人的惊讶声下,她弯身亲吻了寇偃豫的脸颊。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想看他怎么出糗。
“这算谢礼?”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好闻极了,他一向眷恋她的味道。
“是的,够不够?”
“我可以说不够吗?”
她是想让他难下台的,可他的一席话说出口,却让她脸颊不自在地浮上两朵红晕,就算她外表表现的多么世故,那也只是一种伪装而已。
“走啦!”等他掏出信用卡结帐,河诠不自觉地拖着他走出了这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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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这个?”看她挽着他的手走入了lv名馆,拿着lv的包包不停地看着,他忍不住问。
“不一定,看心情。”平常她是挺喜欢的,总觉得lv的包包看起来就是优雅、高尚,符合她给人的感觉,可现在身旁跟着寇偃豫,让她一下就失了兴趣。
“我不懂。”
“看心情就是看心情。”真的是无聊透顶了,任凭lv甜美的售货小姐再怎么解说、游说,她就是兴致缺缺。
“小姐,这个马鞍包真的很漂亮呢!”
“我也知道啊,所以我看了它很久了。”河诠甜甜一笑。
既然河诠喜欢的话,基本上寇偃豫是没什么意见的。“把它包起来吧!”
看到他这样,她一把火又从心中烧了起来“不,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不要,其余的每个我都要一个。”
售货小姐看也知道是什么情形,分明是长得娇俏的这位小姐,把身旁英挺的男士当凯子一样狠削。
“先生?”得询问一下付款人的意思。
他轻蹙了一下眉头。没错!为了博她一笑,他绝对会这么做“你故意的?”
“是啊。”她诚实的说道。“我就是喜欢整你,你不会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吧”
“照她的意思去做。”
哗!真的是火山孝子,售货小姐几乎都看傻了眼,接过寇偃豫递来的信用卡,正准备狠刷一笔时,却被河诠给抢了过去。
“寇偃豫,你为什么不生气呢?”她低吼着“你是不是笨蛋啊?你知道我把你当肥羊,想一刀一刀的把你的肉给割下来,你为什么还这么放任我?”她真觉得她的任性有一半是他宠出来的。
“因为你喜欢。”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气,显示出她就是这么的幼稚“我不要买了,全部都不要了。”
她气得转身走出了lv名店,寇偃豫则是跟在她的身后。
他为什么不和她好好的吵一架,她心中那股闷气真的无处发泄。
“真的不要?”
“对,我都走出来了,难不成还要再转进去吗?”她怒气冲冲的。
“只要你想,我都奉陪。”他的绅士风度仍旧是好的不得了,让河诠不禁怀疑他对其他的女人是不是也这么凯。
“够了,我真的是受够了。”她看着他“我今天的脾气真的很不好,也许是大姨妈快来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沉不住气,无法将平日最好、最俐落、最完美的一面表现出来。
“你不舒服吗?”
“我说快来了,不代表已经来了好吗?!”她记得嫁给他的那几个月,只要她大姨妈来,痛得要死不活,他就会很细心的帮她按摩,纡解疼痛。
“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不需要。”
对于她轻易说出的三个宇,寇偃豫听的有些难受,他希望他能帮她承受她的疼痛。“我母亲昨日有打电话给我。”他转开了话题。
“然后呢?别告诉我她想念我!”红岂讥道。
“她约我星期日到一家餐厅相亲,十点,你答应你要帮这个忙的。”
“我知道,你怕我会跑了不成?放一百个心吧,我答应过的事不会忘掉,只是我不晓得我能不能爬得起来,准时到。送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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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宴找前妻参加,真的是诡异到不行了,基本上河诠是这么想的。
可答应了寇偃豫,要是没出席的话,那可是有损她的名声。
河诠穿了一套时下最流行的春装,有些透明的上衣、短到不行的裙子,露出了修长、白皙的大腿,踩着一双chanel的高跟鞋。
她脸上的妆化的绝对不是什么清纯派的,反倒与一代妖姬差不多,火红的胭脂、淡蓝色的眼影、大波浪的长发这可是迷死了多少好色男子。
服务生当然也见到她来了,连忙趋上前“小姐,请问有订位吗?”这间是高级餐厅,出入的人非富即贵。
“没有耶”她回给他一个媚笑“不过找我来的人告诉我他订好位置了,而且是约十一点。”
手中拎了个包包,她从里头拿出了一张千元大钞打赏“让我想想找我来的人是谁”她的手指敲着下巴“好像姓寇吧,寇偃豫。”
“那小姐我帮你带位好了。”服务生连忙收下一千元,领着她到一间包厢“就是这里了。”
“谢谢”她那双眼电得服务生晕头转向的,手在门板上敲了下,未等里头有人回应,她自动的开门走人。
“嗨,亲爱的!我有没有准时啊”出人意料的,里头三人她竟然都认识,而且都有仇。
狭路相逢!
当然三人也都看到了她,尤其两位女士脸色难看到极点了。
“偃豫,你说今日的相亲宴,你喜欢的女孩也会来,是她吗?”寇母颤声问。
河诠就像一只花蝴蝶飘入了其中,不客气的偎着寇偃豫坐下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唷,亲爱的!我来了呢!”她的手缠上了他的颈,玩着寇偃豫身上的领带,并且用力的亲吻了下他的脸。“你觉得我坐在这里怎么样啊”她是故意的,如果这次寇偃豫相亲的对象是她不认识的,她就想说随便玩玩就行了,可既然是六年前来照会过她、向她下过下马威的女人,那她随便玩玩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们了吗?
“很高兴你可以赶到。”知道她是故意演戏给别人看的,可寇偃豫就是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
“偃豫,那个阿婆是谁啊是你要相亲的对象吗?”她眨着那双水汪汪的眼望着寇偃豫。
“你忘了吗?她是我母亲。”她的记性会差到这种程度吗?他可不这么认为。
“唷唷原来是我前夫的妈啊,偃豫不提我都忘了,我还以为你是他相亲的对象呢!真糟糕我就想他应该不会和一位阿婆相亲才是!”她的表情有些苦恼。
“我要怎么称呼你呢?跟着叫妈不好啦,你一定觉得难听死了,叫伯母你应该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亲爱的,你告诉人家嘛!我都快烦恼死了。”
“叫伯母就好了。”寇母的表情有些僵硬,勉强挤出了个微笑。
“那好吧,伯母。”她微笑的点点头,将视线再扫向坐在寇母身旁的玉翎“小姐,你好眼熟啊,让我想想我在哪里见过你好吗?啊,你不就是那位玉翎小姐吗?六年不见了,姿色没变美,倒是眼角多了几条小细纹,小心唷女人呐,老的快!”她捣嘴窃笑着。
“尤其不保养那就更惨喽”
他一向知道她嘴坏,而且个性不是很好,像他刚和她交往之时,不也被她整吗?可他却总是纵容着她,就算是听到她恶损着公司重要客户的女儿,也顶多只是露出个歉意无奈的笑容。
只是,他觉得好奇的是她竟然会认识她?!
他记得他与河诠的婚宴并没有邀请她来,而河诠的记忆力可以说是选择性的,能记得住玉翎,可见她一定有什么过人的长处。
“玉翎,很抱歉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有喜欢的女人了,你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没办法回报你,对你来说不公平。”
玉翎露出凄苦的笑容,一等到寇偃豫的视线移到别处,立即用杀人的目光瞪着河诠。
“怎么样?瞪我啊,你眼珠子有我来的大吗?啊?”她哪会怕她瞪啊,她丁河诠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想想看啊,其实你输我是正常的,凭你这等姿色要怎么和我比啊胸部也没我大,脸也没有我小、腰又没我细、臀也没我翘,而且身高还比我矮”
她是存心要激怒玉翎的,她就是讨厌她、她就是会记仇,对于六年前她来找她的事还气得牙痒痒的。
玉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偃豫哥,你你的前妻说话怎么这样过分啊?”她哽咽的说道。
“是啊,我说话一向就是这么过分啊,你最糟糕的是连气质也输我啦!”她看着桌上的虾子“偃豫,人家要吃虾子!”她推着寇偃豫。
寇偃豫将一尾一尾的虾子剥好壳后,放在她的碗里头。“妈,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有喜欢的女人了!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唷,真会演戏的,寇偃豫的话听的她乱感动一把。
演戏、演戏,这只是在演戏而已河诠不停地告诉自己。
“她有什么好的,讲话一点教养都没有,打扮成这样不三不四的,还有那双眼就像只狐狸精一样,如果你真的是那么喜欢她,你为什么要离婚啊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绝对不准你和这个贱女人在一起!”
“唷,可真的是有气质的伯母呢,连脏话都说出口了,贱女人、贱女人的贵府的教养可真的是好极了。”
看她们两个气成这样,她心里头乐得很。
“我说玉翎小姐啊,我想你还是不要为了偃豫蹉跎你的光阴了,女人要趁自己还值钱的时候赶紧销出去,免得滞销了。”
“偃豫哥,我好难相信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竟然会喜欢这种肤浅的女人”玉翎含泪指控着。“她配不上你啊”“是啊,我肤浅啊!我配不上他,难道你就配得上他吗?”她无所谓的贴着寇偃豫,她在他的手臂上不停的磨蹭着“你如果长得比我漂亮、比我更肤浅的话,也许你还有一点胜算,可是你太有大脑了嘛人家他就是喜欢我啊,一个美丽无比的花瓶,供他回家赏心悦目用的。”
玉翎气极的站起身,哀怨的看着寇偃豫“偃豫哥,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像她这样的女人”
“我这样的女人又怎么样?”河诠秋波一送,电得一旁的服务生晕头转向的“我这样的女人,男人就是爱啊!追你的男人有追我的多吗?我这样的女人才有胜算啊!”寇偃豫拍拍河诠的手,要她别玩得太过分“玉翎,真的很抱歉!”
唷唷唷,那一记阴狠的银光是什么,她刚才好像看到有气质的大小姐,用力的瞪了她一下咧!
“没没关系”
千金大小姐擤了擤鼻子,活像在指控着河诠做出了多么残忍的事、她是多么配不上她心中高大英挺的偃豫哥。
“偃豫哥,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要知道我会为了你一直等下去的,就算是五年、十年”
真痴心啊,痴心的一塌糊涂,让河诠想放声大笑。
“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除非你真的有那个把握可以比得上我,否则真的等五年、十年不要吧,你都这么老了,他更不可能看你一眼的!”河诠的手推推寇偃豫“亲爱的,告诉她,你爱的人是谁?”
“丁河诠。”他缓缓的吐出这三个字,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哪怕她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那时恨的几乎想杀了她,他还是克制不住的爱她啊他爱惨了她,真的。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在书局里头等着她出现,也许,他别鼓起勇气将写了姓名、电话的纸张递给她;也许,她别打电话给他,也许,她别出现在与他相约的麦当劳那一切应该就不会有开始了。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河诠又开始女性的虚荣心作崇了,她真的没必要做成这样的,她也晓得。
可,她就是最气这种双面人,看她的眼神一副不屑到底的样子,可人家眸光一对上“心上人”可就不一样了,马上变得温柔似水。
“你应该退场了,如果你识相的话!”
寇母连忙安慰着玉翎“你这个贱女人,我不可能会再让你进我家门一步的。”
“唷,真有气质呢!贱女人这三个字又再度说出口了,上流社会可真的是不一样。”河诠笑吟吟的说。
“妈,请你收回你刚才对河诠说的话,向她道歉。”寇偃豫的浓眉蹙起,不悦极了。
寇母气极了,儿子竟然没站在她这里,反倒是帮那一代妖姬出头。
“你真的是不孝!”
“连不孝都出来了,听得出来如果你再爱我的话,你老妈真的会与你脱离母子关系啊!”她啦啦啦的哼着调儿。“算了啦,人老了嘛!叫她同我道歉的话,她那张老脸往哪儿摆啊!”年纪大的人要的不就是那张老脸吗?要他老妈向她道歉,根本就是要她的命好吗?
“偃豫”寇母深呼吸,企图心平气和。
对于自己的儿子,她知道他总是吃软不吃硬的。“不是我多不喜欢河诠,毕竟她叫过我几声妈啊,只不过我觉得她真的和你不适合。”
“对对对,真的是对极了。”河诠点点头“我适合更有钱的、更能禁得起我花的,以你们家的家底啊可能让我花个十几年就玩完了。”
她的话让寇母火气更大。
这个河诠摆明了就是为了钱,她在“骑驴找马”找到更好的,绝对会狠狠地甩掉偃豫。
寇偃豫拧紧了眉心,当然他知道她说这话是有嘴无心,存心气他母亲的,可他听了还是不太舒服。
“听到了没?偃豫,她只是要你的钱!只有玉翎不会贪你那些,你真的要清醒一点。”
“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高贵的不得了。”河诠拿了水果放入了口中“啧啧,谁叫我爸是公务人员、我妈是家庭主妇,一点都上不了你们寇家的台面呐”
她的手缠住寇偃豫的手臂“不然这样好了,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了,这可是两全其美呢!”气死这两个女人。
“什么方法?”
瞧见她脸上挂着的那抹调皮的光彩,寇偃豫情愿不去听那些。
“反正呢”她瞧着她们“你也知道啦,我也只是要你的‘钱’而已,不然我让你包养好了,我就当你的情妇喽,至于那位爱你爱得要死的玉翎大小姐,你娶她当大老婆好了。
哇当当当当寇家的少夫人这头衔听起来多悦耳啊!不过别忘了,要把好的都留给我唷,让她整夜去抱枕头也没关系啦哎呀,都是这样的啦,情妇都是比较受宠的,大老婆只好去念经、敲木鱼”她恶劣透顶了。
任凭玉翎演技如何精湛,在这种时候根本无法再忍下去了。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寇偃豫就是这么爱丁河诠,就算是六年前寇偃豫每日以酒度日、镇日萎靡消沉,也是她在他的身旁不停地陪伴着他,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她的好?为什么他总是惦着那个贱女人?
究竟她哪里比不上她!
服务生此时刚好端着热汤走了进来“小姐,借过,小心热汤。”
玉翎气得手一扬,服务生手上端的热汤就这么直直的往河诠身上泼去。
河诠惊恐,来不及反应,手上的水果掉到了地上。寇偃豫眼明手快的将河诠拉到一旁,瞬间,热滚滚的汤汁洒了一地
发觉自己做错事了,她竟然会任由怒气主宰自己?!玉翎换上了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孔,不想让自己被寇偃豫厌恶。
“对不起、对不起,丁小姐,有没有烫着你啊?我不小心的”她慌张的表情看起来楚楚可怜。
河诠挥挥手,示意服务生出去,她走到玉翎的面前,冰冷的看着她。
“别跟我对不起,因为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的眼神几乎要将玉翎给扯碎。“我绝对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河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家教啊?玉翎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寇母跳出来为玉翎说话。
“什么叫都跟我道歉了,我还想怎么样!你没看到吗?她是故意的”她的手指着玉翎“她故意弄翻汤汁的,要不是偃豫护着我,你想我会变成怎么样?!”
“河诠,够了。”寇偃豫不喜欢河诠这种咄咄逼人的样子,这太不像她了。而且玉翎也道歉了,在河诠的指责下开始轻声啜泣,没必要再辱骂她了。
“什么叫够了?!如果刚才那锅汤不是洒在地上,是洒在倒楣的我的脸上呢?我是不是得在烧烫伤病房住上一年半载的。”她咬了咬下唇“要同我抢男人也不用玩阴的!”
“别说了,河诠!”这次寇偃豫的音量大了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管她是不是故意,在我眼中看来她就是故意。”很好嘛,帮玉翎说话,他何不就娶玉翎算了。
“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样。”
“很很可惜,我就是这样!我以前的个性是这样,以后也不会改。”她扬起了下巴,怒气让那双美眸照熠发亮着。
“不过呢,现在看到你这种举动,我不禁联想着,六年前是不是你恶意破坏我和寇偃豫?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啊!你们来的那一天晚上,我就收拾包袱走人了!”
“你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玉翎颤声说道。
“你是真的听不懂吗?还是故意装不懂的?”河诠偏着脸再问。
“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检点,硬是要赖在别人的身上,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呐!”寇母推开了河诠“走走走,我们别和她这种没家教的人说话!”
“我不检点吗?”她冷笑着。
包厢内的烟硝味浓厚,就怕不小心火石子就真的这么点燃了。
听出了自己母亲话语中的语病,寇偃豫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妈,我从未告诉过你我和河诠离婚的理由,你为什么会知道?”
懊不会是被人设计的吧?
寇母捣住了嘴,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没、没我和玉翎先回去好了”两人快步的走出了包厢。
她们两人一看就是心虚,反倒是河诠却露出了微笑,那个笑容带着嘲讽、带着恨意。
“怎么样?我表现的不错吧?你妈和玉翎小姐都被我吓跑了。”
“你知道我想和你谈谈。”寇偃豫的手搭上了河诠的肩。
“可很可惜,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谈。我演的不错,可以走人了吧?”
“河诠!”
“生气了吗?火了吗?我也想和你谈,可你给过我机会吗?我换得的是什么?侮辱?不屑?六年过去了,你现在想和我谈什么?谈你的愧疚吗?谈那件事有可能是被人设计的吗?谈那只幕后黑手可能就是你妈吗?”
她说中了他想和她谈的事“那有可能真的是‘误会一场’。”
误会一场?四个简单的字就能抚平她积压在心头多年的痛吗?
她的伤口划得好深,根本就无法愈合。
她还记得回到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偶尔打开房间的窗户就想这样跳下去,将所有的烦恼全都抛下就这么死去,将恨意留在人世间。
她的痛六年、她的恨六年,现在就这样解决了吗?就是误会一场吗?
不!
她不允许,她丁河诠不是那种会吃闷亏的人、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欺负的人!
“不是什么误会一场,那是被人精心设计的!”她一字一字残忍的说道“我以前就同你说过,我是无辜的!”她吼着。
寇偃豫紧抱着河诠“我那时真的是气疯了,你说再多我都听不下去,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别去计较那些好吗?”他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我向你道歉,我们重新来过”
他的俊颜满是深沉的痛楚,他的声音瘩哑“这是我唯一求你的一次。”
“不可能。”她推开了他,眼神同样痛苦不已“我们不可能再重新来过,你不是六年前的寇偃豫,我也不是六年前的丁河诠,更何况我只要想到你母亲可能做过的事,我就觉得恶心、想吐我对自己发过誓”她的手指着自己的心“我就算穷、就算饿,我也不会回头找你!”
河诠深吸口气“够了,戏演完了,你应该还满意吧?曲终人散,我们散会吧!”
寇偃豫拉住了河诠的手腕,将她按在自己身上,用尽全力吻了她。
他好怕再度失去她,也许她走出这里,他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她。
冰凉的唇瓣贴上她的,河诠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痛、他的爱,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她是这么爱他啊她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哀伤的回应着他,凄楚的眼神含着过多的绝望,藕臂一勾,环住了他的颈项。
寇偃豫的手滑入了她的短裙里,轻抚着她光滑的大腿
她一震,眼中的激情褪去,推开了寇偃豫,狼狈地冲出包厢。
“河诠!”
偌大的包厢里,仅剩寇偃豫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原以为他才是受伤的那一个、原以为他才是有资格报复的那一个,可真相竟然是这么的残酷,要人如何接受!
完了吗?他和河诠真的完了吗?不,他不准,他不准
一拳重重的挥打在餐桌上。
他不准她就这么离开,他不要听什么以后别再见面这种话,他与她真的没结束
就如同,他的床头还是放着六年前的甜蜜结婚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