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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来到相亲地点,身穿燕尾服的侍者为他开了门,姬天胤在招待的引导下进入这家义大利餐厅,老远就看见三姑妈热络的朝他招手。
就在距离餐桌大约五尺左右,眼角余光忽地被一道更为强大的光芒给吸引住,个由自主的睐向位于斜对角的座位。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举杯向他致意。
是她!
姬天胤前进的脚步顿了一下,习惯性的皱起眉头,纯粹只是巧合吗?
她居然也在这家义大利餐厅用餐,未免太巧了!
虽然这位新邻居才搬来他们这栋大楼没几天,却惹来不少未婚和已婚男士的注意,纷纷打听她的来历,连他这个邻居也受到波及,以为他们住得近,多少会知道一些有关她的事,令他不胜其扰。
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踩着自信的步伐来到餐桌前。
‘抱歉,我迟到了。’
身材明显发福的姬秀凤,冲着坐在身边的年轻女子笑了笑,‘没有,没有,是我们早到了。雪茵哪,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目前在日商银行当副理的外甥。天胤,她就是雪茵,是你三姑丈的表弟的女儿,算起来大家都是亲戚,也就不必太见外了。’
长得秀丽端庄的白雪茵觑着跟前的男人,不常与异性接触的她显得有些羞涩。‘姬先生,你好。’
礼貌性的握了下对方递来的柔荑。‘你好,白小姐。’
姬秀凤经验老到的打量双方,外甥依然是那副严肃的表情,看不出心思,倒是女方显得含羞带怯,可见印象不错。‘呵呵,大家都坐下来,可以开始点菜了。雪茵,你想吃什么?’
‘呃,都可以。’白雪茵有意无意的瞟向对座的男人。
姬秀凤只好转向外甥。‘天胤,由你作主吧。’
姬天胤看了下菜单,询问女方的意见。‘我记得这家餐厅的烤小羊腿排不错,还是白小姐想吃牛排?’
‘都可以,姬先生决定就好。’白雪茵柔柔的说。
他沉默一下,‘那么我来帮你点好了。’
‘天胤,你就帮雪茵点好了,顺便也帮三姑妈点几样好吃的,我还没吃过这儿的义大利菜。’姬秀凤在旁边热场子。
他很快的选了几道菜,告知侍者。
等侍者离开,姬天胤凝睇着相亲的对象。‘不知道白小姐在哪里高就?’这句话通常是相亲时标准的开场白。
不待女方开口,姬秀凤就先说了。‘雪茵她父母只有她这个女儿,疼她疼得不得了,所以舍不得让她到外头工作。’
姬天胤继续试着和对方聊天。
‘那么白小姐平常喜欢做什么消遣?’
白雪茵靦腆的回答。‘呃,我我现在正在学烹饪,还有插花。’
身旁的媒人笑得合不拢嘴,‘天胤,我们雪茵将来绝对是个贤妻良母,谁娶了她真的有福了。’
双方又毫无边际的闲聊了几句,这时,侍者送来餐前酒和开胃菜,暂时打断彼此的谈话。
姬秀凤不着痕迹的用手肘轻撞了下白雪茵,示意她主动点。
‘姬先生休假时都做些什么?’她鼓起勇气正视他。
浅啜一口金鸡纳马丁尼,他扯了扯嘴角,‘我的生活很乏味,几乎没什么消遗,就算有,也只有听音乐和上健身房。’
‘呵呵,这样正好,将来你们要是结了婚,雪茵可以陪你在家听听音乐,然后煮些好吃的菜一块吃。’
被姬秀凤这么一说,她秀容泛红,‘表婶’
‘不用害羞,我这个外甥就喜欢像你这种乖巧内向的女孩子。天胤,三姑妈敢保证雪茵以后绝对是个好太太、好妈妈,你也相亲这么多次,再相下去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你们不妨交往看看,怎么样?’
姬天胤睇了下白雪茵娇羞的脸蛋,不能否认她确实符合自己择妻的条件。‘只怕白小姐会觉得我这个人乏善可陈。’
‘我不’她有些急着想澄清,却又怕对方误会自己迫切的想嫁他。
他又啜了口酒,‘先吃点东西。’
‘嗯。’白雪茵温驯的执起叉子,小口小口的吃着开胃菜。
姬秀凤也搁下媒人的任务,吃得津津有味。
叉起一块罗马武炖朝鲜蓟放入口中,姬天胤扬起眸,不自觉的又瞟向斜对面,就见美艳动人的新邻居已经解决了一盘义大利面,侍者又送来烤丁鼻牛排。看她手持刀叉,极为优雅的切着盘中的食物,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好像吃的是人间美味,不像其他女人,总是担心发胖,刻意吃得很少。
逮到他偷窥的视线,仪玲朝他眨眨媚眼,让他有些尴尬的转开眼,专心吃着盘子上的食物。
轻喀一声,白雪茵搁下刀叉。
‘雪茵,怎么不吃了?’姬秀凤疑惑的看了下还剩下大半的开胃菜。
她面颊一红,‘我、我吃不下。’
‘你已经够瘦了,要多吃一点。’
可白雪茵只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要是大吃大喝的多难看。‘表婶,我真的吃不下了。’
‘那我把它吃掉,不然就太浪费了。’说完,姬秀凤就自动把叉子伸过去。
姬天胤并没有表示什么,解决完自己的,便端起酒浅酌,等待侍者送来下一道菜,直到送上甜点,整顿饭就这么安静的度过。
‘白小姐有吃饱吗?’她几乎每道菜都吃两口就不吃了,连提拉米苏也原封不动的摆着。
白雪茵对于他的体贴,绽出羞赧的笑容。‘谢谢,我吃得很饱。’
一顿饭都快结束了,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让身为媒人的姬秀凤相当心急,频频向外甥使眼色。
利用品尝浓缩咖啡的空档,姬天胤考虑着和她交往的可能性,以往和他相亲过的女人,只要单独和他出去两次之后就没有下文,大多嫌他呆板无趣,既不够浪漫,也缺乏幽默感,若是这次也照样无疾而终,那何必浪费时间?只是,他没有太多时间进行一次又一次的相亲,这样拖泥带水的不符他的行事风格。
就在他思忖的当口,他的新邻居已经扬起玉手,招来侍者结帐了。
‘明天白小姐有没有空?’
她先是一怔,接着又羞又喜。‘嗯,有空。’
姬秀凤兴奋的点头。‘雪茵当然有空了,明天你可得好好招呼人家。’
‘方便的话我明天下午去接你。’
‘好,我等你。’白雪茵没想到她的祈祷成真了!
姬天胤正想跟她约时间,一道绝丽的女子身影晃到他们这桌,让他的身躯震了一下。他从来不晓得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受她的影响,似乎全身的细胞都能感应到她的接近。
‘对不超,打搅你们一下。’娇哑的声调让姬秀凤和白雪茵忍不住抬头,狐疑的瞅着她。
他沉下脸庞,冷冷的睇问:‘有事?’
‘亲爱的芳邻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天胤,你认识这位小姐?’姬秀凤警戒的看着两人。
白雪茵同样脸色微变,遇上姿色优于自己的女人,让她下意识的把对方当作情敌。
‘这位汪小姐是住在我对面的邻居。’他不得不和她划清界线。
姬秀凤有意无意的讽刺。‘原来只是邻居。’鄙夷的双眼扫过仪玲的穿着,合身针织上衣、低腰牛仔裤,和脚上的金色细跟凉鞋,裸露的小蛮腰上还系了条细细的银炼,看起来性感得没话说。姬秀凤不由得起了戒心。
‘借一步说话可以吗?’仪玲又问了一次。
他深吸口气,勉为其难的起身,和她走到角落。‘什么事?’
‘我忘了带卡出来,身上又只剩五百元现金,想跟你借钱,回去后马上还给你,反正我们住得这么近,不必怕我会赖帐。’
姬天胤摆出一副被倒会的臭脸。‘你可以打手机请朋友来帮你付帐啊。’铁定有很多男人愿意为她效劳。
‘你刚好在这里,我何必舍近求远呢?’仪玲存心赖上他,叹了口气,‘我们好歹是邻居,你真忍心见死不救吗?’
‘汪小姐’
仪玲噘起红艳的双唇,‘什么?’
‘天胤,你们说完了吗?雪茵还在等你。’姬秀凤不得不插嘴,眼神不善的瞪着仪玲。
他下颚一紧,‘把帐单给我。’
‘我就知道你是个好邻居。’仪玲欢呼一声,热情的圈住他的脖子,在姬天胤的嘴角大声啵了一下,感觉到他的身躯倏地僵住。她甜腻的娇笑,‘祝你相亲成功,拜拜。’
不管自己的举动将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曼妙的体态已经扭摇出了餐厅。
头一次惨遭女人轻薄的姬天胤脸上红白交错,更不用说其他两个女人了。白雪茵咬着下唇,从皮包中找出面纸,怯怯的交给他,好让他拭去唇边的口红,而姬秀凤不免一阵批评。
‘那种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好像很习惯对男人投怀送抱。天胤,你要听三姑妈的话,千万不要和她有什么瓜葛,我们姬家可是非常注重门风,你将来要娶的对象就要像雪茵这种的才可以。’
‘三姑妈,我先送你们回去吧。’他不想在背后评断新邻居的大胆作风,拿起桌上的帐单,直接到柜台结帐。
三人走出餐厅大门,等待泊车小弟将姬天胤的座车开过来。
突地,他的黑眸锁定在某个方位,就见新邻居正和男人在路旁说话,两人似乎起了些争执,随后又跟着对方上车。
‘你看!真是不知检点,才出门就勾搭上男人。’
姬秀凤鄙夷的口吻莫名的让姬天胤胸口发闷。
只是个新邻居罢了,他不断对自己洗脑。
‘表婶,那可能是她的朋友吧。’白雪茵觑了下姬天胤,眼底有些失落。
姬秀凤轻蔑的嗤笑,‘哼!我看是包养她的男人吧。’
为什么她是那种女人?如果她的私生活能检点一些,长得不是那么妩媚妖娆,也许他会
他会怎么样?姬天胤在心里问自己,更被脑中浮起的念头吓了一大跳。该死!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贪恋美色的男人,即使面对再美的女人,依然能够坐怀不乱,可是自从这位新邻居搬来之后,不但扰乱了他的生活,更在不知不觉中动摇了他的意志。
欢迎光临上帝禁区。
胡自雄接收到暗示,茫然呆滞的视线倏地一亮,这才发现脑满肠肥的身躯陷在柔软的沙发椅内。他有些惊慌的抓住扶手,左右查看,对于自己何时来到这里,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在正对面的长桌上点了一根白蜡烛,让他得以看清面前摆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冻顶乌龙。不过,那道烛光仍旧让整个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空气中还飘着一股类似檀香的迷幻气味,很明显是来自白蜡烛旁的香炉。
他不喜欢这种故弄玄虚的感觉,而且只是来占个卜,收费就如此高昂,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是他费尽心思赚来的,要是它不像传说中的那般神准,他绝对要占卜师把钱全部吐出来。
‘喂!这就是上帝禁区的待客之道,连派个人出来招呼也没有?’胡自雄咽了口唾沫,心里有些紧张,可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我可是台中议长,要是你们得罪我,就休想继续混下去。’
话声刚落,一支雪茄从黑暗中递到他眼前。
喝!他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等张大眼看清楚,才知道雪茄不是浮在半空中,而是在一个身穿黑斗篷的男人手中,因为戴着黑色手套,感觉上和黑暗融为一体。
胡自雄佯装镇定的接过雪茄,锵的一声,黑斗篷男人帮他点菸。他赶紧吸上几口,让心情舒缓下来。
‘我的时间宝贵得很,赶紧叫占星出来。’他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多待一秒。
静默了几秒,霍地传来喀喀喀的清脆声响,是鞋跟敲击在地板上的声响,似乎有人往这个方向来。
胡自雄张大嘴巴,一瞬也不瞬的瞪着从黑暗中走来的女人,久久说不出话来;末了,喉咙上下滚动两次,还吞了一大口口水。
见多识广的他仍不由自主的用着布满色欲的双眼,盯着占星身着立领、削肩、高衩旗袍下的姣好身段。她的黑发绾在脑后,随意的簪上玉钗,脸上蒙着缕空的黑色面纱,更增添神秘的风采。
‘你、你、你就是占星?’
占星但笑不语,往长桌前的沙发一坐,露出高衩内的浑圆大腿,让他眼底的色欲更为露骨。
‘议长先生想算什么?’媚嗓笑吟吟的问。
本噜!胡自雄又吞了下口水,一脸谄媚,‘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算?’想不到传闻中的占星是这么美的女人,这笔钱花得还算值得。
‘当然,不过用塔罗牌占卜,必须要有明确的问题,而且最好是算近期的比较精准。’一身充满中国古风的服饰,手上拿的却是西方国家盛行的塔罗牌,中西合璧的组合,让占星的魅力发挥到最高点。
那媚到骨子里的嗓音让高高在上的胡自雄险些融化在她脚边。
他两眼发直,‘好、好。’
‘那么议长先生请说。’占星美眸中的冷意只有自己明白。
胡自雄将手上的雪茄搁在菸灰缸中,搓了搓双手,‘嘿嘿,我下个星期要谈一笔金额很大的生意,我想问问看会不会成功?’这次的工程招标,他又可以从中擭取庞大利益,少说也有几百万,够他到拉靳维加斯豪赌一晚了。
‘好的,那么现在就开始。’
呵呵,要是这大美人肯陪他睡一晚,付再多的钱他都愿意。
‘议长先生。’
他涎着色迷迷的笑,‘是、是。’
‘占卜是种神圣的仪式,请把你的口水擦一擦,不要弄脏这里的地板。’占星讽笑的斜睨。
‘哈哈。’胡自雄干笑两声,即使面子挂不住,但看在对方是个美女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占星敛起美眸,春葱般的玉手执起桌上的圣铃,摇动两次,口中喃喃念着咒语,霎时周围的气场澳变了。接着取来一张塔罗牌,在香炉上薰了薰,不断重覆同样的动作,直到每一张都经过上面的仪武,代表已经除去牌内的杂灵,最后在盛装水的圣杯上洗涤十指。
失去耐性的胡自雄动了动肥臀,要不是气氛诡异,早就发飙了。
上帝禁区里头的成员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全是拥有特殊异能的男女,不仅能帮客户卜卦算命、预知未来,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可说是相当隐密的黑暗组织。只是它的收费堪称天价,不是普通老百姓负担得起,加上行事低调,除非有熟人引荐,否则根本不得其门而入,所以,属于它的传奇故事只有在富豪权贵中流传而已。
无聊的搔了搔啤酒肚,看着占星将正面全部往下叠好的塔罗牌放在桌上,集中精神和呼吸,开始洗牌、切牌,然后决定牌的方向,展牌
不可否认的,眼前的女人才是他最戚兴趣的。
着迷的盯着占星手上的每个动作。
‘怎么样?’
她媚眼一扬,刻意用银色眼线笔描绘的眼尾有着无比的诱惑。‘我这次用的是圣三角占卜法,这种占卜法可以得到一针见血的答案,从第一张牌面上来看,议长先生目前正为资金周转不灵而苦恼。’就见对方脸色丕变,显然说中他的弱点。
‘接下来是第二张,它要告诉你的是金钱不可能从天上平白无故掉下来,要是太强求,反而会为你带来噩运,千万要谨慎。’
‘怎么可能?’胡自雄再也笑不出来了。‘你是不是算错了?’这次的工程招标他不只在后头使了不少力,连所有相关的人全都打点过,绝不可能出问题。
‘别急,请听我说完。’
胡自雄勉强按捺住不满的情绪,听她往下说。
‘最后一张牌显示议长先生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面临官司缠身的命运,要多注意才行。’说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
‘你是说我会坐牢?哈哈’他捧腹大笑,好像听见天大的笑话似的,凭自己在黑白两道建立起的广大人脉,有谁敢动他一根寒毛?‘你不怕算不准会砸了上帝禁区的招牌?’
占星不怒反笑,‘塔罗牌占卜只是让你作个参考,信不信由你。’
‘要是不准,我要你陪我一夜。’胡自雄色欲薰心的朝她走近两步,早就猜想那片凝肌玉肤。‘像你这样的美女,何必这么辛苦帮人算命?要是你肯跟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垂下眼睑,隐去眸底的杀气,用丝巾将塔罗牌收好。
就在对方以为她默许,伸出碱猪手时,占星在黑暗中采出两只手,架住胡自雄的双臂!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花了大笔钞票的’
议长先生,你困了
前一秒还盛气凌人的胡自雄,下一秒已经瘫倒在地,鼾声如雷,像头待宰的猪公被人拖下去都无知无觉。
‘老大,你真是多管闲事。’占星不悦的噘唇。
黑暗中响起一个宛如丝绒般醇厚低沉、带着魔力的男性嗓音。
‘不得罪任何一位客户是上帝禁区行事的首要原则。’
她没好气的娇嗤,‘哼!用眼睛意淫也就算了,还妄想吃本小姐豆腐,不给他点教训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以后别再穿那种衣服,自然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声音的主人很不以为然的回应。
厚!这些男人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爱美的心态。
占星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有口舌之争。‘以后再有这种客户别找我。工作结束了,我可以继续休我的年假了吧?’
‘随时保持联络。’
pm11:12
当!电梯在五楼停住,仪玲笑得贼兮兮的踏出电梯。
她不是直接走回自家门,而是来到对面的芳邻门前,抬起一只纤纤玉指按下门铃。算算时间,他应该下班回家了。
又按了一次,总算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
‘有事?’姬天胤顶了张黑脸问。
仪玲笑得极媚。‘除了这两个字,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汪小姐找我有事?’他仍是一张扑克脸。
‘星期六那逃卩亏你帮我解了围,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当然要好好报答你了。’她举高手上的塑胶袋,上面还印着某某大饭店的字样。‘我买了几样消夜请你吃。’
他瞪着她,似乎在揣测她真正的用意。
不等姬天胤请她进屋,仪玲已经伸手推开他,自动登门踏户。‘这家饭店的烧卖和小笼包还不错吃,你每天工作这么辛苦,老吃那些冷冻食物总是不好。这时间你应该饿了吧,快趁热吃吧!’
姬天胤愣了一下,想阻止也来不及了。‘汪小姐’
‘对了,我记得上次看见你有盒绿茶茶包,我去帮你泡一杯来。’搁下消夜,她熟门熟路的迳自走进几乎全新的欧武厨房,可见主人很少使用。‘我们都是邻居,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汪小姐,你──你这样让我很困扰。’他说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教养让他不能对女人动粗,他老早就把她扔出去了。
她眨巴着猫儿似的美眸,‘会吗?’
‘当然,我们虽然是邻居,可是终究男女有别,你这样在男人的屋子里进出,万一让人误会了,对大家都不好。’她既然已是名花有王,就该学会避嫌。
‘不懂。’仪玲摇晃着螓首。
姬天胤缩紧下颚,‘难道你不怕你的咳,男朋友会误会?’他在措词上有些保留。
‘男朋友?’是金主吧,她坏坏的笑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