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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琦紧闭上眼,像认命般随波逐流“咚!”她猛地掉在一个坚硬且铺上软垫的物体上,虽然不痛,但她的头却晕的很。
“老天,我怎么不知道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还会有投怀送抱的艳遇。”
一阵低沉深富磁性的嗓音响起,搭配一双大掌抚上她的双峰,绫琦猛然一惊,原来她竟掉在男人的身上!而自己身上的浴巾何时掉落的她都不知道!
她欲哭无泪,从未受过这么大的侮辱,自己清白的身子难道就要这样被糟蹋了吗?她想挥开那双魔掌,但身受重击的她却使不出半点儿劲儿!
“住手!”她无力的手忙不迭地在胸前掩护着,不让这禽兽再为所欲为,脸上已不知何时沾满了泪。
“别哭了嘛!好像我欺负你似的。”玩世不恭的嗓音又在她耳畔响起,仿佛他吃了甜头,还嫌无辜。
“把你的手拿开!”
绫琦愤而一吼,挣扎努力的想翻起身,在窘迫之余,她连连想脱离他胸膛好几次,却仍不得要领。
石韦偷偷的撇高右唇角,乖乖地将手拿开放至身旁,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姑娘,我可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好端端的在睡觉,是你不明所以的从天上掉了下来,砸疼了我,你还没向我道歉呢!”
绫琦趁势滑下他的身,定睛一瞧后,稍稍令她安慰的是,这男人有盖床被子,虽说只是一条薄薄的被褥,原至少他们刚才并没有直接接触。
可是他那双魔掌刚才碰着了她的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个登徒子碎尸万段!
她笨拙的将浴巾再次包裹好自己,拚命往角落退去,能离这魔鬼愈远愈好,算她夏绫琦倒楣,才会掉到这男人身上。
“你还说没冒犯我,刚才你明明”她顿住了满肚子愤怒的词汇,碍于礼教,她不知该怎么说了!
石韦促狭地弹坐起身,望进她美丽诱人的双眸中“我明明怎么了?”
他突然着迷了,方才他未看清楚她的脸,只感觉她通体清香,令人迷惘;让他料想不到的是,她的外貌更是美得令人惊艳,一双秋水双瞳沉浸在一股迷雾中,隐约给予人一抹噬骨销魂的折磨。
“你明明”
绫琦亦傻了眼,这男子浑身带着一股夺目慑人的气势,带笑的神情虽有点儿玩世不恭,但暗藏的犀利内敛,却难以阻绝地狂肆在他一投足一举手间,微扬的鹰眸炯然如拔男子!
“怎么,咬到舌头了?”泛着笑的眼眸更像利刃般能穿透她整个思维。
“你明明碰了你不该碰的地方。”人是禁不起激的,她一咬牙说了出来。
“哪里又是我不该碰的地方呢?”
他的俊脸一寸寸逼近她,折磨得她呼吸愈趋混乱。
“算了!就当今天的日子和我八字犯冲,我懒得跟你计较。”她撇过脸,拒绝他的注视。
“哦,我懂了。你是说那个地方吗?”他邪气地勾起暧昧十足的笑意,─双慵懒的眼眸直勾勾地盯在绫琦胸前的那片青光。
“你”绫琦惊慌地拉拢浴巾,有种被人看透的窘境。
他摊摊手,自顾自的又说:“其实你也不能怪我,你毫无预警的掉在我身上,我直觉地伸手一揽,就刚好放在你那上头了,不错!你发育得还算差强人意。”
语末,他还啧啧地咏叹了声。
“你这个下流痞子!”她气绝地一挥手,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一只手已被他钳制住了。
“干嘛?你撞伤我,我都还没向你要医葯费,你就想杀人灭口啊?”他嘻皮笑脸的在她手心哈痒。
“别碰我,你出去。”
绫琦使尽吃奶的力气依然抽不回自己的手:心乱情急之下,她打算用另一只手去还击。然,她这个动作刚做出,立即被石韦那目瞪口呆,高焰燃炙的眼光给吓住了!
原来她刚刚一松手,浴巾又不听话的掉落下来!
绫琦连忙拾起它,大声喊道:“不准看,转过去!”
“是,是。”石韦带着一丝捉挟有趣的笑意徐徐转过身;这女孩儿愈来愈有意思了,搞得他欲火焚身不说,还凶得可以,看来在明晚出船前,他应该不会太寂寞了。
海是他的家,他喜欢在海上邀游的日子,一年三百多天,除了靠港补充食物水份外,其余时间他都离不开他的船,离不开他喜欢的海,爱它们胜于一切。
即使海上风险也胜于所有的。
“你走,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完了,她当真全被他看光了,依她的个性,虽不会因此而寻死寻活,但看见他就会令她想到自己所受的污辱。
“姑娘,那么晚了你要我去哪儿?再说这可是我的房间耶!”
他倏地转过身,对绫琦眨眨眼,无视于她错愕的脸色。
“对,是我这个不速之客破坏你正好眠的情绪,很抱歉,那我走。”绫琦咬牙切齿的说,压根忘了她根本回不去。
“你嫌被我一个看不够,想出去让大伙“奇文共赏。””他说这话的口气有点火大,不懂她是天真还是无知。
“稳櫎─”绫琦这才猛然想起她房门外一定有不少盯哨者,再说自己这身打扮,怎能走出这道门?
就在这骑虎难下的气氛下,忽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喊话声。
“快开门,快!”
是阿风的声音!绫琦紧张害怕的神情并未逃过石韦的眼底。
“来,躲进被子里。”他霍地将她住被窝中一塞,自个儿跟着钻了进去,一手紧搂住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安安稳稳的躺在她身侧。
“你这是干嘛?”他的拥抱使她的心思一下了变得纷乱如麻,于是她拚命地想挣脱那会令她芳心无措的粗矿怀抱。
“别动,他们就快闯进来了,有帐待会儿再算。”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诡谲与狂野不羁。
闻言,绫琦彷若被钉在石板上动弹不得,对呀!后有追兵,她又能如何?
恍然中,房门“轰”的一声被人踢开,接着鱼贯走进大批的人,其中一人就是杨清风!
“起来,见了我们总管,你还不跪下?”其中一名手下以剑抵住石韦的喉头,狂妄地喝声道。
石韦微皱眉峰,眼神头带戏谵道:“跪下!不知你们是朝廷的大官,还是县府衙役?”
“少啰嗦,要你起来就起来!”那人加深手中剑的力道,欲吓一吓这不识好歹的石韦。
石韦笑脸盈盈地,一点儿也不以为忤的用食指与拇指夹住剑身,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它一甩,持剑者也在惊呼声中顺势被他给扔了出去。
“不知你们总管是哪位,该不会是被阉过的那种吧!”石韦故意调侃杨清风是皇宫内苑的总管──太监。
──在被窝中的绫琦亦为他这段话险些笑出了声。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侮辱本总管,我可是镇江首富夏府之总管,在苏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县太爷都要给我几分面子,你这浑小子是什么东西,敢出言不逊!”原本一直坐在椅子上神气不已的杨清风在听见石韦挑衅的言词后,一秒钟也坐不住的跳了起来。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总管凭着主人的财力而仗势欺人!还真是应验了“狗凭主贵”句话。”石韦这下可真的站起来,打躬作揖外加讽剌道。
杨清风气得浑身打颤,邪恶的眼神飘起了杀人的欲念,他抽回方才手下的那把剑,二话不说的即往石韦的身上砍了下去。
石韦俐落一闪,那剑却一不小心缠上床边的帐帘,尽管杨清风使尽气力也怎么都扯不开!
“来,我帮你吧!”
石韦邪魅一笑,一道宰风劈开了帘帐,杨清风却也被波及到,旋然飞出门外。
杨清风狼狈的爬起身,口吐怨气道:“你给我记住,我不会饶了你的!”
“很抱歉,我却不太想记住你。”石韦双手抱胸,对他漾出一抹“无可照办”的表情。
“你──”杨清风想冲向前,却又忌惮于石韦的身手而顿时打住,随即他往石韦身后瞟了瞟“你房里没别人吧!我要找一个女人。”
“女人?对不起,我这儿可不是烟花地,没有女人好给你排这寂寞,你找错地方了。”石韦耸耸肩,表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惋惜样。
“哼!少要嘴皮子,我现在没空跟你蘑菇,等我找到了人再来算你这笔帐!”杨清风为了保全颜面故而以警告的口气说道。
“欢迎之至。”石韦依然以他那独一无二的笑容回应他。
“走!”甩了下衣袖,杨清风带着愤懑满胸的怒气,一声令下,带走了所有的手下,一场风风雨雨也暂时落幕。
眼见他们消失在转弯处,石韦这才将房门关上,两眼灼灼有神地凝聚在被毯下略微拱起的身影。
她究竟惹了什么麻烦?而他该在出航前还蹚下这浑水吗?
他笑了,不为别的,只因他已丢不下这个将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湖搅成一团乱的女人。
“什么?让那贱女人给逃了?”
李聿芳气得满脸通红,满腹牢騒蜒处宣泄似的,在厅内疯狂地砸起东西。震天价响的破裂贺,让一直低首不语的杨清风更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已经派人守在她门外,相信只要她一回来,一定逃不了的。”他面如槁灰,却依然言之凿凿。
“清风,不是我说你,我当初看上你就是因为你有一脸夏士儒所没有的精明相,以为跟你合作铁定不吃亏,想不到你也和他一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气得口不择言,压根没注意到阿风偶青偶白的脸色。
“聿芳,你不能这么说,老头那儿你自己也没搞好啊!那么久了,连东西都没骗到手。”他气呼呼地迎上她怒意磅礴的脸色,干脆都豁出去了。
“你说什么?没有我你有今天呼风唤雨的地位吗?出去,以后别叫我名字,我们就此一刀两断,没有你,我就不相信找不到那臭丫头!”
李聿芳脸一沉,不耐地想赶走他。
她这副决绝的态度令杨清风感到无法忍受,既然翻起旧帐,他也毋需再顾忌什么。
“李聿芳,我不是普通男人,被你玩玩就自动回家的,想赶我走也行,不过,我会在走之前将所有的话都在夏士儒面前摊开来说个清楚。”他不为所动冷着脸反诘道,与其让她一入登天,不如大伙都下炼狱。
李聿芳胸口莫名一惊,她怎么忘了,忘了杨清风的难缠与刁钻?看来,得先稳住他的脾气,再拽机会解决他了。
她勉强露出笑容,媚态毕露地道:“阿风,你该不会说真的吧,刚才人家也只不过─时在气头上胡言乱语,你就别放在心上嘛!”
“哼!”他转过身背对她,看穿了这个见风转舵的女人。
“别这样嘛!来,我让你消消气。”
李聿芳谄媚的转向他身前,轻抚他的睑颊,将整个柔若无骨般的身子挨近他,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磨蹭着。
这招果真从无虚发,杨清风感觉下腹不断窜烧着火苗,一个反射动作,他将她嵌在身上,双手恣意在地敏感部位摸索着。
“算你厉害,想出这种办法消我的气。”杨清风挑起她的下巴“但以后可别再说些伤害我自尊的话,否则我宁愿玉石俱焚!”
“是啊!咱们只不过是分工合作,可别为了那个死丫头坏了我俩长远之计。”她邪媚的眼神滴溜一转,尽可能应和道。
“在那老头身上你也得多下功夫啊!房契、地契得先弄到手,再慢慢将所有产业蝉食鲸吞掉。”
美丽的远景出现在杨清风的眼里,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杨清风绝不会只是个小小的总管,他将打败所有敌手,独占鳌头,到那时,李聿芳也只有舔他鞋子的份儿。
他异想天开的狂妄神情全看在李聿芳眼里,她敛去眼中暧昧之情,目露杀机道:“是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各取所需”了。”而你所需要的就是──死!
“现在是不是该去你房里“消消气”了?”
杨清风愈来愈按捺不下心底的欲念,将她打横一抱,便走向她的寝室,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李聿芳附和的外表下那抹杀意。
待杨清风走后,绫琦依然蜷曲在床角,衣衫不整的她怎么也不肯离开那张床,觉得躲在帘帐后比较有安全感,且任石韦怎么叫唤,她依然动也不动地磐据在那个角落,她这执拗的脾气让石韦深感没辙且挫败。
唤来一桌子的上等酒菜,石韦打算来个“贪诱”怎奈这小妮子仍对他那副“横扫千军”的吃相不为所动,依然故我的坐在那儿,只不过她悄悄露出了点儿祈求的眼色,偶尔瞟向石韦的脸上。
“想吃就下床好好吃一顿,不要别别扭扭的,该看的我也都看过了,没啥好遮的。”石韦不时对她露出一抹津津有味的垂涎样,就不信她是不会饿的金刚之身。
“你──龌龊!”刚想说什么,她就被石韦这句话给激回了肚子里。
“什么?我好心请你吃饭,你说我龌龊?唉,道德沦亡啰!”他假意的长叹了口气,瞳光一瞬也不瞬地照射在她俏睑上。
这丫头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性子还真不是普通的“牛”
“我”绫琦咽下了街上喉间的那口郁闷之气,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他,还是先忍忍吧!“刚才你没揭发我的行踪,我该对你说声谢谢。”
“免了!哪有那么多谢好说,只要你别再对我摆副晚娘面孔就成了。”他笑意盎然的夹子颗花生丢进嘴里。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总不能一直喂来喂去的吧!
“石韦,你呢?”他满不在乎的顺口说着。
“夏绫琦。我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拜托公子。”她压低嗓音说道,担心遭到拒绝而面子挂不住。
“说吧!只要别叫我去死,我大多会答应。”
他幽默诙谐地带笑说着,鹰眸有神的对她闪耀着趣味的光芒。
绫琦翻了下白眼,受不了他的嘻笑无常“你能不能替我去一趟隔壁房?”
“喂,你知不知道隔壁门外有多少人在看守,你叫我去不就和叫我死差不多吗?”石韦虽不同意世没反对。突然他拧起眉,看向她“原来你就住在隔壁房!这么说,那些人──就是那个叫什么总管的家伙派来逮你的?乖乖,你究竟是何方神圣,需要他如此的劳师动众。”
“怎么,我不配别人为我劳师动众吗?”绫琦不喜欢他耶种看不起她的眼神。
石韦微微一愣,想不到她会这么回答他“配──当然配,只是我很好奇你和他到底是啥关系?”
“无可奉告。你不愿帮忙就算了,别问那么多。”
她气呼呼的转过身,盯着墙上的裂缝出了神。
“喂,帮你的人可是我,不是那面墙耶!你能不能正眼看着我呢?”石韦心忖:她那张绝丽脱俗的脸蛋可真是耐人寻味,给不识货的墙壁看,不如让他欣赏来得值得啊!
绫琦眼睛陡地为之一亮“你的意思是愿意帮我了?”
石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不喜欢看女人生气,上天既然赋予她们美艳外貌就要她们笑才是,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
既然他答应了,绫琦也不想再转弯抹角、忸忸怩怩了“你能不能帮我回房拿几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