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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入秋九月开学。
自从朱樱考进了西梅高中,朱婷就很少见到文英魁了,而她也升上五年级。
“妈,我回来了。”
“婷婷,你回来的正好。”
唉踏进家门的朱婷连鞋子都还没脱,就见到母亲匆忙的将包纸袋塞给她。
“这是你大姐的运动服,昨儿个我看有点脏就拿出来洗,谁知道你大姐一早说今天有体育课,一个不高兴赌气就走,连早餐也没吃。”陶玉芳一边穿上高跟鞋一边懊恼道“那孩子从小就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更别提拉下面子去借,我担心她到时候不能上体育课,所以趁早洗好烘好,可是一直没时间去送,而且我插花课快来不及了。”
朱婷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等一下送去给大姐。”
“那就拜托你了。”母亲快步走到玄关,又忽然回头“对了,午餐我放在冰箱,你拿出来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朱婷虚应一声,目送母亲离去。
随着光阴流转,大姐进了高中后朝六晚十,为了考上所好大学,高一就开始拚,其中原由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而大哥正值国三压力期,就算不想晚归也会在爸妈再三叮嘱之下必须晚归,而游荡的地方大概就是学?呵虺 ?br>
因为家里冷清,爸爸也多兼了几堂课;妈妈也清闲了,于是开始积极去参加社区的活动,渐渐的,饭桌上积了一层灰尘,那种全家一起吃饭的和乐融融的记忆也只有随时间尘封。
久了,朱婷也习惯了平淡的生活,一个人自由自在没什么不好,顶多脖子上多挂一串钥匙,这是她惟一觉得麻烦的一点。
不知是时间改变了人?还是人改变了自己,她不知道。
伴下书包,朱婷换上白上衣、牛仔裤,将装有姐姐运动服的纸袋搁置在脚踏车前便急忙的出门。走到一半才想到自己忘了吃午餐,肚子正咕噜咕噜叫。
算了!等东西送抵后再想办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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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西梅高中的围墙外,荫部的椿树依然青葱翠绿。望着高耸的围墙,朱婷停下脚踏车,脑?镉胛挠15谝淮渭娴纳羁逃笥汤谀浚恢纯珊茫恳残碚痛蠼憬ヌā1纫硭闪恕胱牛耐废癖辉讼隆?br>
懊死的!她在想什么?他是大姐的男朋友啊!她敲了敲头,甩去那奇异的思潮。
她加快脚步,还没走到校门口,警卫房里一位精神灿烂的老伯迎上前。
“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伯伯你好,我是替我姐姐送东西来的。”朱婷停置好脚踏车,抱着纸袋上前,浅笑颔首一礼。
“你姐姐念西梅高中?”
朱婷忙不迭的点头。
“那怎么会叫你东西送哩?你爸妈呢?”真是的,现在治安那么差,居然叫个小孩子独自出门。
朱婷虽不明就里,仍认其的回答“我爸妈有事忙着,没办法走开。”至于忙什么,说实在她也不很清楚。
“潘伯,怎么回事?”清朗的嗓音自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孩口中逸出,惊吓了朱婷。
侧过头,不知那男孩何时站在那儿的,他气定神闲的倚墙而立,仿佛他原来就站在那许久,可是,她记得校园外除了她之外,偶尔呼啸过的一两辆车子也没见停下或煞车声,那么他是从哪里窜出来的,而她竟浑然未觉。
梭巡着他的外表,年纪约莫和她差不多,有着灿烂若朝阳的俊颜,他是无法让人忽略的发光体,他身上有股无法言喻,傲然尊贵气息,却又不至于冷傲漠然得令人难以亲近。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潘伯惊喜的上前拍拍他头“你又长高了。”
“潘伯,我是偷溜回来探望幽的。”俊朗的男孩调皮一笑,露出一口明亮洁白的牙齿。他将视线瞟向她“这位是”
“这位小妹妹是替她姐姐送东西来的,她姐姐念我们学校,叫”
“朱樱”她机伶的接下潘伯的话尾。
“朱樱?有没有说是哪一班?”男孩问。
朱婷面有难色“我不清楚那!我只知道她念一年级。”
“这样很难找,光一年级就有二十五个班。”潘伯困扰的爬了爬灰白的短发。
“没关系,叫文魁那家伙查一查就知道。”
文魁?“会是文英魁吗?”她喃喃的低语落入他们耳中。
“小妹妹,你认识阿文?”潘伯圆膛着老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文英魁吗?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说完,朱婷不解他们脸上为何一副惊诧错愕的表情,她蹙了蹙眉问:“有什么不对?”
俊朗的男孩抿着嘴闷笑,干咳了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所认识的文英魁和我们所想的是同一个人。”
“对啊!阿文怎么可能交女朋友?他对女孩子没兴趣的,说他对电脑一见钟情还差不多!”潘伯忍俊的附和男孩的话。
朱婷扁起小嘴“你们怎么可以怀疑我的话,我姐姐的确正和文英魁交往,他还送她钻石项链。”
“这没什么,阿文也送我一辆凯迪拉克啊。”潘伯伯笑呵呵接道。
“那不一样啦!”朱婷不知是为姐姐心急,还是急欲否定什么。
“小妹妹,你恐怕不知道,文魁那家伙最喜欢送礼物给人了,只要他觉得合适对方,他就会送给对方,不管有多贵重或多宝贝,对他而言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他珍藏,爱逾生命的。像他上回去尼泊尔为找一颗书上记载的戒指而翻山越岭,差一点冻死,最后终于给他找着了,觉得和幽挺合的,就送给幽当生日礼物了。对了,幽是我妹妹。”
幽,是她上次撞见的美丽小女生吗?为什么她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梅之靖,幽和我差两岁。”
“可是你们长的不像。”像他这种越级念高中的人,大概就是所谓天赋察异的资优生。“你也知道幽?”梅之靖浓眉挑起,不可思议眼前这女孩年纪轻轻居然就先后认识了文魁和幽。
“我是不认识她啦!只是有一次刚巧看到他们从围墙上跳下来。”朱婷真言不讳。
也不晓得为什么会对他毫无心防,总觉得他浑身上下有种无形的魅力让人无法对他产生敌意可是,当他眯起眼时,又是另一种慑人的凌厉之色,她莫名的打了个寒噤。
“潘伯,我不在学校的时候似乎发生不少事。”他尔雅无害的笑容里蕴藏不得冒渎的威严“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好好监督幽念书,别让她作怪的吗?”“少爷,小姐才不过十岁而已”潘伯额际竟渗出冷汗。十岁?那女孩和她同年?朱婷更是吃惊,瞧瞧这气宇轩昂的男孩自然只大她两岁,而那叫作幽的女孩和她同年,真是人不可貌相,他们家大概都出天才吧!
“算了!带这小妹妹去找文魁好了,他现在应该在电脑室。我自己去找幽!”梅之靖面覆寒霜的走进校园,在潘伯慌张的拿起腰间的行动电话时,他猛然回头“不许通风报信,否则你就别想待在学校,回梅园养老去!”话一抱下,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少爷!”潘伯垮着脸。
“别怪我事前没警告你。”声音渐行渐远。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朱婷轻声问道。要不然梅之靖为什么会脸色突变,而潘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没有,这不关你”突的潘伯灵机一动“走,我带你去电脑室找文英魁。”不由分说便拉起她往行政大楼跑。
他怎么忘了幽现在是在上电脑课,由电脑室可以直接传讯息给幽,那就不算他通话报信,要算也是算在阿文身上。
朱婷被潘伯大手抓得好痛,又跟不上他的健步如飞,几番跟销还是咬着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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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电脑室是指行政大楼的中央电脑主控室,也就是全校,师生资料、档案管理等—切对内、对外的资料处理中心。而文英魁居然能自由进出,他真的只是学生吗?
朱婷大感讶异,回看身后的潘伯。
“他就在里面,快进去吧!记得叫他打天与地的讯息给幽。”
朱婷虽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点头,抱着纸袋,轻敲了下门。
“进采!”是文英魁的声音。
朱婷怯怯的推门而入“对不起,打搅了。”
“是你!”文英魁含笑的俊颜可没半点惊诧,旋过黑色沙发座椅“你怎么会来这?”
“是潘伯带我来,他们说你可以帮我找我姐姐,另外潘伯还交代,要我告诉你打天与地的讯息给幽。”虽然不明了“天与地”代表什么含义,但一想及他曾送戒指给幽,她心情便怎么也无法开朗起来。”
“那个我巳经打了。”文英魁斯文的微笑,拉过一张沙发转椅“过来这边坐,要不要喝点什么?”
一听到喝的,她肚皮便不争气的发出闷声,让她难堪得巴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还没吃午饭?”
朱婷羞愧的颔首,好丢人喔!“正好我也还没吃。”文英魁拎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拉起她时,他的眉头一皱“你的手怎么了?”
“好痛!”朱婷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红肿了起来,手腕处还有多处指印淤青,而令她不解的是,他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潘伯那大老粗,真是的!你坐着别动。”交代完,文英魁走到柜子拿出急救箱打开,取出一瓶白色、没有任何标示的塑胶罐,就像妈妈用的晚霜的瓶罐。
只见他蹲到她身前,执起她的皓腕,她的心卜通一跳,不知所措又不敢乱动。
“擦些这个,一下子红肿就消褪了。”他旋开瓶盖,揩了一些透明泛翠绿色的凝胶状物体,抹上她手的红肿处,顿时她感到一阵清凉传人体内。
“好舒服,这是什么葯?”改天她也要去葯房买。
看穿小女孩玲珑剔透的真稚心性,他芫尔的浅笑“这在外面买不到的,是文大哥自己特制的跌打损伤葯,像消肿止血都很有效。”
听他自吹自擂,朱婷噗哧一笑“文大哥,你好像电视卖葯的阿伯!”文大哥三个字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阿伯哪有我那么英俊潇洒又能言善道?”
“我看是油腔滑调。”难怪自视甚高的大姐也为他倾心。一想到大姐,她连忙拿起被她搁在一边的纸袋“差一点忘了这是我姐姐的运动服,她今天没带,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拿给她?”
“先搁着吧!你就一个人来?”他平淡的语气隐含愠火。“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居然让小孩子一个人独自出门,也不怕她被人绑架?”
“嗯!我爸妈最近比较忙。”朱婷眸底掩不去那淡淡的落寞,想起已经好久没听到家里传出笑声了。
文英魁起身,将葯放入急救箱收好,没有表情的谈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你不用上课了?”他好像不太高兴。敏感的她小心翼翼的低问,生怕说错了话。她宁愿他和她嘻嘻哈哈,也不愿他面无表情。
“我的事你不用担心,倒是你的手一个小时内不要碰水。”
“喔!可是我姐姐的运动服”
“这自然有人会代劳。”他坐回电脑桌前,弹指如飞的在键盘上敲打着。专注认真的侧脸让朱婷忍不住端详了起来。
薄削的短发随意的梳后,清秀白哲的面孔带点书卷气又有着某种无法形容的傲然不羁,散发出自信从容的风采,更叫人心折不已。
突兀韵敲门声拉回她的思绪。真丢人!她居然盯着他发呆,还好他没发现。
“进来!”他头也不回。
“请问副会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吗?”一个高瘦斯文的男子必恭必敬的问。
“白同学,朱樱是你学妹吧?”他旋过椅背,气定神闲的一手支着下领,一手搁在交叠的膝上。
白同学两颊倏地升起淡淡的红晕“是是的!可是我跟她没什么。”
“你跟她的事不必向我解释,我只是请你把这袋东西拿去给她。”他将纸袋递给白同学“另外告诉老师,我下午不回来上课。”
白同学脸色不变“可是”
“放心,有事我担,你可以回去上课了。”挥退了白同学,文英魁回到电脑键盘上。
犹豫了半晌,朱婷提出,心中的疑惑“我来这里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文英魁淡笑不语,轻弹了几个健,霎时,所有的电脑萤幕全换上了监控萤幕,从校外到校内各个角落每个学生的一举一动完全一览无遗。
朱婷张口结舌,两个眼珠子快瞪凸了。
“还可以回溯。”文英魁倒带到她停倚在围墙外的那一瞬间。
朱婷又窘又气“你怎么可以”那她失神的模样岂不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偷窥吗?我记得某人也有偷窥的好习惯。”
朱婷只觉耳根子像着了火似的,懊恼不已“我是正大光明,那像你!”
他轻笑,顺手关了它“这些监视器早在创校之初就已经存在了,而我今天正好在做测试,所似不能算偷窥。”
这么说他好像也没错,但总觉得毫无隐私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平常我让监视器正常运作,是为了雏护学生及校内安全,绝非是用来监视学生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而且我念书都来不及了哪有时间每逃冖着萤幕看!”他轻拧了下她俏鼻“好了!我请你吃饭算赔礼可以了口吧?”
朱婷撇撇嘴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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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孩子请吃饭。
朱婷细嚼慢咽,不时觑了觑优雅的他,处在豪华的大饭店里他依然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反倒是她绑手绑脚的活像个乡下丫头。
她也不是没跟家人到饭店用餐过,可是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不能一如往常的自在?
“我吃饱了。”她道。
“我们走吧!”
等等,他怎么拍拍屁服走人了?朱婷连忙追上去。
“不用结帐吗?”吃白食这种丢脸的事她可做不来“你若没钱我可以帮你先垫。”
他双手插在裤袋,淡然一笑“你放心,这家饭店是西梅高中的产业之一,可以采用签帐的方式,在未来也许用一张卡就可以行遍天下。”
朱婷恍然大悟“你是西梅高中的学生会副会长?”
“你倒记得很清楚,西梅高中和一般学校不一样,学生会的权力可以与学校董事会分庭抗礼,学校的任何一个决议都必须经过学生会表决同意。”
朱婷想起曾听大哥咬牙切齿的说,他们学校的学生会根本只是学校的傀儡,有名无实的,根本是设着好玩,终究学生还是无法摆脱制式僵化的教育体制。每每说到激动处,大哥只好去打篮球发泄。由于对台湾教育的失望,他早就对联考没多大兴趣,要不是父命难违,他宁愿去念职校。
没想到西梅高中的学生会如此完整健全?朱婷决定了“我也要念西梅高中。,”
文英魁温柔的揉揉她的头“好好加油。”
“那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你吗?”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你不觉得事情由自己亲手完成,成就感会更大吗?所以我欢迎你找我来诉苦,而不是找我出面替你解决问题。”
“我才没那么无能呢!”朱婷从鼻孔发出“哼!”时不平声。
文英魁浅笑不语。
随着回家的路愈来愈近,一阵的莫名恐慌涌上心头,她停在家们口,回望着优闲自若的文英魁,一时冲动的在他颊上一啄,然后羞不可抑的奔进家门,在他仍反应不过来时,猛地回眸一笑。
“文大哥,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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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魁抚着被小嘴润湿的地方,哭笑不得,一旋身时背脊寒毛竖起。
“可以出来了!鼠辈。”真是的,他警觉心竟低落到让人跟踪到朱家。
霎时,四个着不同学校制服的学生手持棍棒从四个角落包围住他。
“你就是西梅高中学生会副会长?”
他挑了下眉“你们调查得很清楚嘛!”来人似乎和天地门无关,还好。
“有人出价请我们好好教训你这狂妄的家伙!”话未完,棍棒随即往文英魁背上偷袭,其他三人也反应不慢加入围殴。他游刃有余的飞旋踢踢掉偷袭者的棍棒,左拳右踢分别击中对方的腹部及颈部,这一拳一脚足以让他们躺在医院好几个礼拜。“警察先生,就是他们在我家门前打群架。”冷不防从巷口跑出中年人和吹着哨子的警察。
四个人马上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留下不慌不忙整理衣襟的文英魁,他当场被逮个正着,他唇角仍漾着那抹漫不经心的微笑。
“爸爸!”从楼上发现文英魁被围殴的朱婷担忧的跑下楼,站在庭院中难以置信被警方带走竟是他,而报警的还是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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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场惟一目击证人就是朱婷,偏偏十岁女童的话不足以做作证,只能仅供参考,让朱婷好难过帮不上忙,反倒是文英魁悠然自得,不时安抚着她。
好不容易讯问结束,文大哥披一个非常魁硕而且看似凶神恶煞的高大男子带走,她好担心他回家后会被揍!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送她回家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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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许你跟那种人来往!”父亲严厉的声音犹在耳际;朱婷幼小的心灵始终不明白,明明受害的是文大哥,为什么大家都把他当坏人?
因为这次事件她被禁足了两个星期,既不能去探视他,也不知道他家电话,只能一个人独坐在家闷得发慌。她趴在窗台上百般无聊的数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忽然一朵白不,一架纸飞机从天而降,掉进她房间。
她赶紧拾起,摊开一看
出来走走!
惊喜莫名的她忙不迭望向窗外,大门前闲适倚墙而立的人正是文英魁,她马上挥挥手,早将父母的叮嘱抛在脑后、见到他平安,比她自己考上第一名还要快乐。
“跑那么快!”文英魁浅笑,举起手替她拨齐散乱的刘晦梳到耳后。
朱婷心跳如鼓,喘气的开口“你没事?”
“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对不起!”这是她埋在心底一直想说的话。
“那不是你的错,那些家伙早就看我不顾眼,而那天只是碰巧被他们堵到而已。”通常天地门事后的清算会比他那一两拳还严重,神佑他们!阿门。
“可是,我爸”她还是觉得有愧于他。
“你父亲只是做了正确而适当的处置,倒是牵连你破禁足了两个礼拜,真对不起。”他怜爱的揉揉她柔软似丝缎的秀发。
“你怎么知道的?我大姐告诉你的?”他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嘛!可是为什么她的胸口闷闷的?”文英魁淡笑不语,转开话“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要离开一阵子,几年内是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那我我姐怎么办?”她不要他走!
“我跟她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如果她愿意为我等的话。”
朱婷没有忽略他深沉的黑瞳闪过一抹孤寂和无奈,看得她心疼,她想,他一定很爱大姐。没来由得胃部一阵翻搅,酸酸的感觉,,自己是在吃醋吗?
“你一定要回来喔!我会替你看住我大姐,不会让她移情别恋的。”她最多只能为他做到这些。
“小傻瓜!”他爱不释手的抚摩着她的头发,词不及义的“你头发摸起来很舒服。”
“你喜欢的话,我就把它留长。”
“傻瓜。别为我做任何承诺,将来你会后悔的。”文英魁啼笑皆非,一下要替他看住女朋友,一下又要为他留长发,真不知道现在小女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改明个儿去问问幽。
“我不是小傻瓜,我只是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因为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送走。”她原本是想告诉他,喜欢他的念头一直没有改变,希望他等她长大。
“怎么还在提那天的事,就跟你说这一切与你无关,我之所以必须离开是我义父很早以前的计划,那天你看到高大的男子就是我义父,他是来接我的。”身为天地门中人,自幼就必须接受严格的考验与磨炼和不断的教育,每一阶段的培训都会因人而异,他身为天地门之文魁,所接受的考核自然比普通人严苛,环境由不得他!
他眼神略黯了一下,旋即恢复“走!我请你去吃大餐。”朱婷微笑的颔首,不管未来如何,重要的是现在,而此刻他就在她身边,就让她放肆这一次,搂着喜欢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