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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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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周瑾把什么都告诉周寅了。

    一切,都完了。

    要是周寅不放手公司了怎么办?

    江玉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种想法,每一种想法都让她惴惴不安。

    她像是一个在等待凌迟的犯人一样,在等着周寅开口。

    在等着他和周正雄的对话。

    周正雄是认识陈医生的,陈医生是周家的家庭医生。

    他看到后,目光冷淡的看着周寅。

    “什么意思?”

    “让老陈给你检查一下,然后我们去医院。”

    周寅身子站的笔直。

    周正雄听完,忽然有些恍惚。

    记得很多年前的时候,周寅还是个小鬼。

    那个时候他真的没看出,这个儿子会像是现在一样。

    那么的独当一面,那么的不服管教。

    他闭了闭眼。

    “不去。”

    他觉得自己这五十多年的人生活的很精彩。

    没必要将最后的时间都浪费在治疗上。

    等公司交给周瑾后,他就出去旅游散心,也感受一下闲暇。

    周寅不说话,看向江玉。

    江玉一直在忐忑的看着周寅和周正雄,心情很差劲。

    猛地察觉周寅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她理了理衣服,转头看向周正雄。

    “老周,何不听孩子的话,他都是为你好。”

    周寅收回了落在江玉身上的视线,江玉才觉得那压迫感少了些。

    周家的大儿子,实在是脾气很差。

    江玉出来劝了,周正雄沉默了下,抬眼看了下陈医生。

    周寅抬起下颌,示意陈医生。

    陈医生就去给周正雄做了个例行的检查。

    身体健康情况没有恶化。

    周正雄还是被送进了医院,再次做了检查后,的确是肺癌晚期。

    周寅之前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可是现在看到了这个单子后,他才信了。

    江玉坐在一边抹眼泪。

    每一次的消息都是对她的一种打击。

    周寅安排了父亲住院,父亲显然还很生他的气,并不是很想看到他。

    “周瑾,去公司报道。”

    周一,例行开董事会。

    而这次,周瑾要上任的消息早在宴会上就传出去了。

    所以这次开会,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继任仪式而已。

    其实最让董事会哗然的就是,周寅要辞职的消息。

    本以为两兄弟会一起扶持公司,没想到一个新手上来,一直带领公司的人却走了。

    底下的人纷纷的开始议论。

    周寅敲了下手中的文件。

    会议室里瞬间的安静了下来。

    周寅双手垂在身侧,走下台,对着董事鞠了一躬。

    以后的周氏,和他无关了。

    会议室的人都散尽了,周寅才往外走。

    周瑾也已经平静了下来。

    “哥。”

    周瑾站在他的身后,叫了他一声。

    周寅回头,笑了下,“好好做。”

    ……

    门铃被按响。

    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现在显示屏上。

    冯春雪一开门,冯现一就扑在了她的身上。

    “妈妈。”

    几日不见,特别的想。

    冯现一将小脸埋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进来吧。”

    冯春雪看了眼高江,将身侧的位置给让开。

    坐下后。

    冯春雪想到了一件事情。

    “高江,现一的户口在我一个朋友上。”

    “没在你这里?”

    高江愣了下。

    “恩,因为我当初没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所以……”

    她没资格领养。

    高江点头。

    冯春雪拿起手机,“那我联系他一下,我们下午去把手续办了吧。”

    总不能拖着。

    联系好李铭之后,中午一起去吃了个饭。

    下午就去办手续。

    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晚饭是和高江一起吃的。

    到家的时候,室内的灯都是关的。

    周寅没回来?

    冯春雪挑眉,输入了门的密码,门叮的一声打开。

    她伸手摸向侧面,开了灯。

    刚走两步,她就被吓了一跳。

    沙发上坐着个人。

    “怎么不开灯?”

    冯春雪拍了拍胸脯。

    周寅卧在沙发上,像是一只乖巧的大狗狗。

    冯春雪忽然就有些心疼。

    见她过来了,他张开双臂,将她抱在了怀里。

    感受着她的温度,心里忽然平静了些。

    “怎么了?”

    冯春雪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从公司辞职了。”

    “恩。”她点点头。

    “那以后我没有钱怎么办。”

    他笑了笑,在开玩笑。

    冯春雪笑的露出小白牙。

    没说话。

    “春雪,事情我从高江那里听说了,你当初是在骗我。”

    冯春雪身上的血液一僵。

    “所以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会跟我分手?”

    她沉默。

    周寅坐了起来。

    将她抱得更紧。

    “当初和你冷战后,我去找过你,看见你和高江……在。”

    周寅叹了口气,“是我误会了。”

    “高江和我?”

    冯春雪坐直了身子,终于抓到了重点。

    “嗯。”

    周寅将脑袋埋在她的怀里。

    “我看见他亲你了。”

    他有些闷闷不乐。

    “什么时候?”高江和她好像并没有亲密接触过。

    “在学校,教学楼门口。”周寅脑袋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冯春雪想了一下,忽然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在我和你分手的前两天?”

    “嗯。”

    周寅眼底的光淡淡的,似乎很不高兴。

    冯春雪沉默了下,怪不得周寅再见她,会那么恨她。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才是被戏耍的那一个。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分手吗?”

    这个时候,周寅已经握住了冯春雪的手。

    他摇头,不解。

    “分手前一天,我去找过你,秦三说你在家,我就去了,结果看见你和一个女孩子一起从家里出来,到酒吧去了,可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误会。”

    再说起来,她的心境已经很平静了。

    “可是后来,我走近你俩,听到你说……”

    这些话,她有些说不出口。

    然而对那两天记忆犹新的周寅如何会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恍然大悟,高江话里的意思。

    是否是他做了什么事情伤到了她,原来如此。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和高江,因为我们那几天在冷战,我就自然而然的往别处想了,对不起。”

    他抱住她的腰身,后悔不已。

    冯春雪不出声,她的心里忽然被欣喜和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充满。

    她曾以为的如今,都是误会。

    而她整整和他错过了那么久。

    她闭了闭眼,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春雪,别离开我。”

    他一直很怕,怕她人在他的身边,心却不在这里。

    虽然和高江确认过她的确和高江没有感情。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怕她不爱他了。

    她的手握紧,周寅抬起头来的时候,撞上一双水汽朦胧的眸子。

    她在点头。

    周寅猛地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脸撞上了他的胸膛。

    “答应我了,就不许反悔。”

    “嗯。”

    她依旧点点头。

    周寅双手捧住她的脸蛋,薄唇吻过她漂亮的眉,长而密的眼睫毛,最后辗转,歪头吻住了她的唇角。

    她的唇角软软的。

    而他的唇有些凉。

    他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他要的,就只有她而已。

    一夜辗转。

    灰色系的大床上,被子外露出女人白皙的藕臂,纤瘦线条漂亮。

    周寅单手撑在耳侧,看着她的侧颜,眼底真而切的是温柔的神色。

    冯春雪睡意朦胧的醒来,转身抱住了他的腰,长发柔和的披在她的肩膀上。

    “明天二哥的婚礼,要不我们什么时候也把事办了吧。”

    他低下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二哥?”

    她眯了眯眼,扬起下巴。

    “嗯,傅言深。”

    冯春雪点点头,到现在傅言深和静歌的婚礼在城的热度也是居高不下的。

    只要有手机,能接收新闻的,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把工作的事情排一下,明天我们去参加婚礼,顺带着想想我们什么时候也把事办了,嗯。”

    他的语调尾音上扬,特别的苏。

    冯春雪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

    景城正中心,那格拉礼堂。

    礼堂的顶端伫立着一个巨大的钟表。

    车队经过,在那格拉广场上的鸽子纷纷的展翅高飞。

    迎头的喜车全黑色,车引擎盖上折射出阳光芒亮的光线。

    在这里举行的是,傅言深和静歌的婚礼。

    新娘等待室内,静歌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很紧张,额头上出了细碎的汗。

    这和去领证时候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王亚茹走进来,看她紧张的样子,不知道为何自己也很紧张。

    “都出汗了。”

    王亚茹拿了手帕,给她轻轻地擦了擦。

    因为静歌对静漫的态度,王亚茹也逐渐的对眼前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观念起了一些变化。

    外面的司仪在走过场,拿着话筒说话的声音,这里听的很清楚。

    新娘等待室的门被打开,静江推门走了进来。

    静江的身体已经恢复的非常好了,未出现排异的状况。

    静歌看的出来,父亲今日的表情似乎很紧绷。

    静江为了掩饰自己心里有点不舍,有点紧张,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司仪宣布新娘进场。

    王亚茹扶着静歌站了起来,静江伸出胳膊,“丫头,来。”

    父亲一开口,静歌的紧张有一大半的化成了眼泪,她泪眼盈盈的,将手臂穿过父亲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