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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九郎走出密室时是令人十分惊奇的。
因为,他和岳天玲手挽着手,十分亲密地相倚着出来。
他们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但他们之间的亲密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像是姐姐挽着弟弟。
第一个赶来的是温如玉,他还带了五大供奉,赶到之后,立刻就采取了包围的形态。
温如玉问道:“太君是怎么回事?”
岳天玲笑笑道:“没什么,九郎是我的小师弟,只是有一点误会,我们本是一家人,他找到了我,把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
温如玉道:“他是怎么找到太君的?”
岳天玲道:“我的密室虽密,却禁不了天狐门中的同研,因为我们所学的是一脉相承,他自有办法找到我。”
“太君是否受了他的禁制?”
“你看像吗?我又岂是那么容易受制的人?”
温如玉道:“依属下看,太君一定是受了他的胁制,太君别担心,在下会制住他的。”
“别胡说八道了,我好好的”
前面在说着话,后面一个高大的老人已经悄然无声地上来,一指点向岳天玲,一指点向洪九郎,下手十分狠毒。
洪九郎似乎毫无所知,但岳天玲却电闪回身,一掌削出,刚好削打在那老人的食指上,同时怒声道:“龙五,你想干什么?”
那老人正是十大供奉中排行第五的金手指龙天游,他是岭南打穴名家,双手的手指坚逾金石,可以戳穿厚木,点穴手法更是诡异莫测。
可是在岳天玲一削之下,居然发出了格的一声脆响,显见是他的指骨已经折断了。
他忍住了痛,一闪退后道:“宫主,老朽是想为你解围。”
“可是你那一指是攻向我的背后,而且劲力十足。”
龙天游道:“那是老朽围魏求赵之策,劲力达到宫主身上时,老朽自会收敛的,主要的目的是使宫主脱出了这小子的禁制。”
“那么是我误会了。”
岳天玲的语气仍是冰冷的。
“是宫主误会了。”
温如玉立刻笑道:“龙老确是一片好心,只不过太性急了一点,他是不相信太君未曾受人挟制,不过刚才那一掌证明了太君功力深厚,确是未受挟制之状,看来是大家真是误会了。”
岳天玲道:“那你们还包围在四周干嘛?”
温如玉道:“虽然属下已知太君未受胁制,但是洪九郎却是抱着敌意而来,属下等未敢轻率。”
“我说过了,他是我的小师弟,我们之间误会巳然解释开了,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温如玉却道:“太君别忘了,他杀死了娄老,也杀伤了烈焰兄弟。”
“那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是同门的自己人。”
温如玉道:“太君,对死伤的人而言,你这句话是不能交代的,你的师弟也不能平白的杀害宫中的人。”
岳天玲脸色一变道:“小温,这是你跟我说话?天狐宫是谁在作主?”
“自然是宫主,可是大家拥戴宫主,为的是武林的道义,假如宫主不把大家当回事,那就很难服众了。”
“这么说来,我是必须要杀死洪九郎了。”
“宫主不必亲自动手,只要吩咐一声,我们自会代劳的,尤其他杀伤的是本宫十大供奉中的三位,他们在本宫居于客卿的地位,宫主不能为了私情就置死伤于不顾。”
岳天玲冷笑一声道:“很好,小温,你居然来教导我如何为人处事了。”
“属下不敢,不过属下既为本宫总管,有时也该代表宫中的人,对宫主提出讽谏。”
岳天玲向洪九郎看了一眼道:“九弟,看来我这大师姐是无法维护你了,只怪你把事情做得太孟浪了。”
洪九郎还是不在乎地笑笑道:“没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杀伤的,我自会负责,说句不客气的话,光凭这几块废料,我还没放在心上。”
他把岳天玲的手放开了,看了一下身边几个人道:“不过,大师姐我也要提醒你一声,你在天狐宫,似乎不是最有权威的人呢!这位大总管似乎比你更有权呢!”
温如玉忙道:“洪九郎,你不必挑拨离间,宫中自然以宫主为主。”
岳天玲冷笑道:“是吗?小温,我说句话还不如你放个屁香呢!今天过后,我要好好地检讨一下呢!”
温如玉道:“属下为了平息众怒,顾全大局,不得不对宫主略有失礼,事后属下会自请处分的。”
他不等岳天玲有所吩咐,就吩咐五名老者向洪九郎围攻上去,那五人的合围之势十分凌厉,五般兵器分从五个方向压向中央。
洪九郎看看,绝难以一支剑招架,只有一纵身拔起半空,避开了那雷霆万钧一击。
但是五老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发现失去了目标,立刻收招止手,而且摆好了姿态,等待他落下时做二轮的攻势。
哪知洪九郎的身法也十分神奇,他在空中一个转折,居然又凌空拔高了尺许,飘向一边落下。
五老的合围之势又扑了个空,急忙转移方位跟着移动过去,洪九郎身形才落,合围之势又成。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岳天玲突地发动了。
她手中没有兵器,可是她长长的素袖却有如两道白练,一下子卷住了两个手腕,使他们的攻势为之一顿。
洪九郎配合得好,这边的攻势一挫,他的长剑却及时扫到。
只见寒芒过处,那两个人的咽喉处射出了血箭,人也砰然倒地,他们手中的兵器却被岳天玲卷到了手中。
谁都没有想到岳天玲会出手,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够配合洪九郎的攻势,一举而除掉两人。
这两个都是使剑的,而且造诣极深,是五人中攻击的主力,所以这两人一倒下,其余三人中,龙天游手指受伤,左手的手指功力大打折扣,根本不足为虑,另两人则骇然退后,望着温如玉。
温如玉也十分意外地道:“宫主怎么帮起外人来了?”
“洪九郎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小师弟。”
“可是我们是替宫主在卖命。”
岳天玲冷笑道:“我可没有要你们对付洪九郎。”
“他杀伤了本宫的人,我们是为了维持天狐宫的威望而向他讨回公道。”
岳天玲冷笑道:“对洪九郎而言,天狐宫的威望施不到他头上,他持有我天狐门中最高的权杖天狐令,连我也要听他的。”
“宫主怎么会受天狐令的约束?”
“我成立天狐宫,从未否认是天狐门中的人,怎能不受天狐令的约束?”
温如玉看看情形,冷笑一声道:“看来宫主是不想要我们这些人了。”
岳天玲道:“是好朋友,来帮我的忙,我自然十分感激,但如果谁想利用我,我也不糊涂。”
温如玉一窒道:“宫主这话怎么说?”
岳天玲冷笑道:“小温,平时看你很老实的,想不到你在私底下还真有两手,居然把天狐宫一把抓过去了,只不过你的原形现得太早了一点,还没等我倒下,十大供奉中,这五个都是你拉来的,你们是什么用心,还要我说出来吗?”
温如玉也不想作辩解,因为刚才他专权跋扈的情形,再作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的了。
因此,他冷笑一声道:“宫主对我们成见已深,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宫主如此待人,总有后悔的一天!”
他招呼了三个老人,慢慢地向门口退去。
岳天玲道:“怎么?你们想走了?”
温如玉道:“宫主已经对我们不信任了,留此无益。”
岳天玲道:“刚才的情形是我亲身体验的,龙天游的暗袭出招,分明是连我一起都想暗算在内,我还敢相信你们吗?小温,你的伪装实在高明,要不是我这小师弟来扰一下,我被你卖掉了,还会帮你数银子呢!”
温如玉一招手道:“咱们走!”
他们聚在一起,慢慢地向门外退去。
岳天玲冷笑道:“在天狐宫中,你们想走就走,有这么容易吗?”
温如玉也道:“岳天玲,你最好弄清楚,别看你是天狐宫主,但是在这天狐宫中,大部分是我的人。”
岳天玲道:“只是大部分,还不是全部。”
温如玉笑道:“不错,至少有三分之一,还是忠于你的,只不过这些人都被我派出去找洪九郎去了,所以现在这宫中可以说全是我的人,你若是想叫人来拦住我们,那可打错了主意,你可以试试,看他们听谁的。”
岳天玲道:“我不必试,我相信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不必动用人手来拦住你们,光凭我和九郎两支剑就够了。”
温如玉道:“还不够,岳天玲,我一个人一支剑,也足够挡住你们任何一个了,三位供奉也可以吃住一个,可是宫中的其他人都来了,我们就占优势了。”
洪九郎迈前一步道:“我倒不相信,偏要试试看!”
岳天玲却一叹道:“九郎,他说得不错,现在拼起来是他们人多,让他们走吧!这只怪你事先不先跟我商量好,否则我们八狐齐集,就不怕他们搞鬼了。”
洪九郎被岳天玲拉住了。
温如玉得意地道:“就因为你们八狐还没有完全控制,所以才让你们多活几天,岳天玲,大家没抓破脸,我还留你一分客气,今天我把人带走,让你把八狐兄弟都召齐了,大家再别别苗头,那时你自然知道取舍,岳天玲,别看你们八狐雄霸西南半片天,我要吃掉你们却不过举手之劳。”
他们戒备着退到门口,因为他们知道目前最难缠的还是这两个对手,因此忽略了其他方面的攻击。
那是岳天玲的八名剑婢,由那个叫心心的女孩子率领把守禁宫的,禁宫中的争执,心心全知道了,也早已准备好了,各按方位埋伏妥当。
这四个才退到门外,崩了一阵急弦响,那是一种用机簧发射的连珠弩,矢劲而坚利,簇上又涂了毒,四个人的注意力还放在门里,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钉成了四头刺猬了。
温如玉够狠的,居然还能扑起身子,长剑对准心心刺去,他已自知必死,只想捞了个本。
但是心心的手中也有一支剑,那支剑同样地不简单,居然架开了他的急刺,反搠进他的心窝。
温如玉难以相信这是事实,哑着喉咙道:“心心,你居然会对我下手?”
心心淡然地道:“温总管,你平时对我甜言蜜语,但是我知道你只是利用我而已,你根本没看得起我,只把我当成一个下人,可是太君却把我当作她的女儿,你想我会为你而背叛太君吗?”
温如玉的脸色变为狰狞异常,向着岳天玲叫道:“老太婆,你会后悔的,你知道杀了我的后果吗?”
岳天玲冷静地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杀你的后果才真的严重。”
温如玉还想说什么,但是心心的剑伤加速了话簇上毒药的发作,他终于倒下去了。
洪九郎向岳天玲伸了舌头道:“师姐,想不到你在门口还伏了一着狠棋。”
岳天玲笑道:“这八个孩子都是我的干女儿,也是我的弟子,我把自己的技业,丝毫不保留地传给了她们,只有这些孩子才是我最信任的。心心,带着大家见过九师叔,将来你们的地位,还有待九师叔的承认呢!他是现任天狐门的门主。”
心心率着七名剑婢同时躬身道:“参见师叔门主!”
洪九郎道:“慢来!慢来!天派门中没有辈份的,门主就是门主,可不是什么师叔。”
岳天玲道:“九郎,你是我师弟,她们是我的弟子,自然该叫你师叔。”
洪九郎道:“天狐门下只有八狐,我只是天狐门主,却不是天狐门下。”
“那你怎么叫我大师姐呢?”
“因为我从小叫惯了,何况我这个门主也是暂时的,你是名正言顺的天狐,将来这门主还是由你来担任的。”
岳天玲皱眉道:“那你算是什么呢?”
“目前我算是门主,将来只是天狐门的长老,不列入正式门之内的,所以我重了五师姐飞狐的名号。”
岳无玲一叹道:“老师父为什么要把门户中的事闹得这么乱七八糟?”
洪九郎一笑道:“天狐之道原属旁门,没有正规的传统的,所以天狐门也不是一个正规的门户。”
“可是老师父却有意插手武林的安危,魔教东来,关他什么事呢?”
“大师组,天狐所参加的是旁门中的正道,武林安危乃正义之道,不能不顾的,再说这也是自救之道,你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从温如玉的例子看,他们没有放过你。”
“那些武林正派干什么去了?”
“他们也许也在努力,但天狐向来是独行其是,做我们该做的和想做的,不管他人如何。”
“九郎,你怎么把老师父的那一套怪思想都学齐了?”
“所以我才被选为临时的天狐门主,因为我深体天狐的精义,你实在还欠缺一点。”
岳天铃居然笑了起来道:“这一点我不抬杠,我实在弄不懂老师父那一套怪理论,做那样一个怪人。”
“其实也不怪,天狐之道,精义只十六个字,魔中之魔,圣中之圣,圣中之魔!”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天狐的最高境界,也是天狐的四种面目,用以游戏人间,傲视苍穹,流传千古。”
“我还是不懂。”
“等你成为天狐门主时,你就会懂的。”
“我不想懂,也不想成为什么天狐门主,我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大师姐,太迟了,因为你是个女人。”
“这与男女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平凡的女人,她的归宿是嫁个丈夫,生一堆孩子,然后相夫教子,你能接受这种生活吗?”
“牛儿育女也许不行了,但是只要有人肯娶我,我就嫁给他,平平凡凡过一生。”
“那我就向你求婚了,你就嫁给我吧?”
“什么?你向我求婚?”
“是的,你是鼎鼎大名的天狐宫主,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敢向你求婚?”
岳天玲笑了起来道:“我若要嫁人,一定把过去完全忘掉,忘掉我会武功,像一个平凡的老头子”
“大师姐,别自欺欺人了,你也许会忘掉过去,但是绝不可能忘掉武功,能够入天狐门的,多少都有点邪意的,你这一辈子是无法改变的。”
岳天玲出头召集,钱天一和麻天素乖乖地归了队,于天正、刘天雄和楚天涯自然更没问题。
天府八狐在天狐门的大旗下正式宣告成立,只有乐天湘和韩天化没有赶来报到。
乐天湘是我行我素,从没参加活动过,不过她派人送来了一封私函表示支持,也表示欣慰。
她说她不在乎天狐门给她什么名义,但她不参加天狐门的活动,也不担任什么职务,天狐门若是有十分必要时,她可以出一分力,平时却不希望去打扰她的平静。
韩天化的伪装身分无法保持了,因为于天正他们是知道的,所以马伯乐失踪了,这个善于变化的千面人,不知道又将以什么身分出现人间。
岳天玲对这个韩老四最不放心,认为一定要找到他,但是洪九郎却认为不必。
他笑着说道:“四师兄如果是站在我们这边,他来归了队,我们不过多一个人手而已,他如不站在我们这边,反而会为我添麻烦,不如让他自己活动的好。”
岳天玲道:“这家伙以前就一直挑起我们的不和,我认为他别有用心,现在他又避不归队,不知要搞什么鬼。”
“大师姐放心好了,不管他千变万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他的身分了。”
“你早就知道他就是马伯乐了?”
“是的,我从塞外入关,第一个就找上他,那时我已经知道了。”
于天正不相信的道:“这不可能的,你从没见过他,他以马伯乐的身分活动了十多年了,我们也是后来几年才知道他的底细,你怎么能认出他来的?”
“幻狐千变,不离其宗,他所学师承了老师父,在老师父眼中,他是变不掉的,知道他的特征,他就无所遁形了,老师父把一切都教给了我。”
“他的特征是什么呢?”
洪九郎笑笑道:“八哥,很抱歉,这是不能宣布的秘密,至少在他的意向未明之前,我该为他保密,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魔教的势力,那才是我们的心腹之患。”
楚天涯叹了口气道:“刚听大师姐说起的那回事,我还有点难以相信,可是后来不得不信了,我向跟来的人宣布归化天狐门,问大家的去留,哪知竟跑了一半,其中有些还是我认为最可信的人。”
洪九郎:“跑掉的一半还未必有问题,倒是留下的一半中要多加小心,魔教东侵,西南和西北是他们最先落脚的地方,这些年他们借各位师兄的力量潜服培养,巳成气候,各位师兄手底下,恐怕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人。”
刘天雄道:“会有这么严重吗?”
洪九郎笑道:“七哥可是不相信,你们雄霸一地,实力应该是十分坚强才对。”
刘天雄道:“应该是不算弱,有一回我跟黄河船帮的人于上了,带了二十个人到河套去跟他们理论,我们三兄弟没动手,单凭那十五名武师,就把黄河二十八水寨的好手杀得人仰马翻,老龙王单浩只有亲自向我们赔罪言和,我们的威名也是那一战打下的基础。”
提起了英雄往事,他显得眉飞色舞。
洪九郎道:“这一点小弟绝不怀疑,西南西北道上,提起几位师兄,每个人都畏忌几分,甚至于像青城、峨嵋、少林、武当等大门户都要忍让几分,可见各位师兄确有不可轻侮之威。可是,小弟单人一剑,上门挑战时,各位师兄却拨不出一个人手来,逼得几位师兄都要亲自应付了。”
刘天雄愤然道:“气人的就在这里,除了第一站,你在老八那儿,还有几个人出来顶一下,碰了你一个钉子后,到了我们那儿,这些王八蛋居然一个个的全溜了,逼得我们只有自己来了,他们可以溜了,我们却跑不掉。”
洪九郎笑道:“这就是了,人死留名,豹死留皮,这些江师父主其事,这些人是他们派来帮忙的。”
岳天玲道:“要派来帮忙,就该派些好手来,像这种二流角色,来了有什么用?”
“大师姐,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人的身手虽非顶尖,却也不是二流的,每个人都经过测试,考进天狐门的,他们主要的工作是担任联系。”
“联系些什么?”
“把魔教的活动情形禀告本门。”
“那怎么潜伏进天狐门来了?”
“因为天狐门中,魔教徒众最多,而且我们也正式地向魔教展开了行动,如果我们真需要人手的支援,他们也会向本门告援,派遣好手来的。”
“谁知道他们是什么用心呢?”
洪九郎道:“他们也不是偷偷地来卧底,每个人都持有老师父给他们的暗记,来向我报到过的。”
听他这样一说,岳天玲才消了气,接下来的问题就较为麻烦了,这九个人为什么失踪了?
终于,洪九郎说出了他的猜测:“恐怕是魔教对我们采取了反击的行动,把这九个人给摸走了。”
岳天玲道:“那应该摸走我们的人才对,干嘛要摸走各大门派的人呢?”
洪九郎道:“魔教的人并不知道老师父跟各大门派有了默契,更不知道天狐门挑起了祛魔的大梁,他们只以为天狐门是自己想创一片天下,而各大门派的人潜伏进来是具有双重目的,一方面刺探我们的动静,一方面在暗中打击魔教,他们摸走这些人涸然是为了自己,但也有向我们示好和警告的意思。”
“我这就不懂了,示好与警告的意义完全不同,怎能集在同一件事情上呢?”
“这些人是托在我们天狐门下的,魔教的人以为我们不知道,帮我们加以清除,这是示好之意;再者他们能把我们的人,不声不响的弄失踪,自然也是警告之意。”
“这算是什么警告呢?想迫我们低头吗?”
“因为我们对魔教门下的人,展开了一连串的肃清活动,他们也以牙还牙,弄掉我们几个人。”
“那我们该如何应付呢?”
洪九郎一笑道:“魔教不敢真正碰我们的人,表示对我天狐门仍有顾忌,大师姐又担心些什么呢?”
“可是我们若不屈服,他们总有一天会动到我们的头上来,我们不能老等着挨打。”
“不会的,现在魔教潜伏在天狐门中的人,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但我们也有九个人无故失踪。这证明魔教在我们的地盘内,还有一股看不见的实力,把这股实力找出来加以消灭,也就等于给他们一个重大的打击了。”
“如何找出他们来呢?”
“不必急,以逸待劳,他们会找上门来的,欲觅狐巢,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条狐狸,紧紧追迫,它出于本能,自然想逃回去。”
岳天玲究竟不太笨,听得懂他的暗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