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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茶功夫后,离寅才松了口气。
墨汁里并没有什么怪兽扑出来,只是这墨汁本身蠕动,迅速凝化成了一只竟有丈余大小的墨汁巨掌,巨掌竟如同抓小鸡一般,扑扑扑的捏在五个潮汐剑意之上,将五个潮汐剑意捏成碎渣。
离寅匆忙招回灵剑,发现灵剑上已经锈迹斑斑,像是放了很久的锈铁,剑体中的灵性被腐,剑阵也大多被毁,这剑立即成变了一把废铁。
意外之下离寅也明白过来。这花乱常应该就是黑煞灵脉,这些墨汁烟雾都是他以自身灵脉引燃,释放出来的,墨汁之力提升了不少倍。
墨汁巨爪抓碎五个潮汐后,扑的一下子,竟朝着头顶飞上去。然后巨爪像是奇迹生长的怪物一般,瞬间占满了屋子里本就不宽的空间,已然将周围都围了起来,也将离寅罩在了巨爪之下。
巨爪瞬间收缩,四周的空间都像是缩水,以离寅为中心,从四方缩围起来。
这个时候墨汁已然包成一个拳头,将离寅捏在掌中。
不过巨掌中的离寅依然安然无恙,巨掌向外撑开,一条条碗口粗的黑色墨指之间,挤出不小的宽度,从裂开的指缝里,可以看见一个金色的光质球体撑在掌心中,把墨汁所化的手掌撑得开开的。
就像是伸手捏着一个铁鸡蛋,手掌包不住鸡蛋。
正是被离寅身体外围灵力所炼的罡气罩能撑出了一个圆圆的空间,不让巨爪收拢。
巨爪之中负有万斤之力的抓力落在掌中,也仅仅只是将罡气罩捏得稍微变了些形状,依然不能捏碎罡气罩。
花乱常使出浑身大力,也不能捏碎此罩,这才仔细一观,不禁猛然:“竟然不是法宝,是以灵力炼成的罡气罩。我确实是太小看你了。”
原本花乱常以为自己燃烧黑煞灵脉,便可轻松制住离寅,尤其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最能够发挥出他所炼的黑煞雾爪的长处。
掌中离寅嘿嘿一笑,同时双拳大出,浑身近五千匹的烈马之力,轰隆隆的冲击在墨汁手掌上。
竟直接从黑煞烟爪之中冲开了一条裂缝,强行逃脱了出去。
“五千匹的烈马之力,你竟然将身体横炼到这等强度。”
花乱常失色看向手掌,眼时她的手掌竟然已经裂开了无数碎口,原本手掌裂开的破口里浸出的腥红鲜血竟然不知什么原因迅速变成了黑色。
花乱常惊叫一声,竟然右手起刀,直接从左手手腕处,将左手手掌斩断。
盯着花乱常这一举动,离寅也大感意外。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才爆发出五千匹烈马之力的冲击力,直接震裂了花乱常掌中用来控制黑煞毒的经脉,失去经脉掌控,花乱常身体里的黑煞毒立即侵蚀身体,她不得斩断手掌,断了毒性,否则她的全身会迅速被毒反蚀,死于自己的毒下。
这个时候正将一高一矮两老者逼到绝路的金不言发现此处战场的突然转变,立即狂轰数锤,锤子轰出五六道火影,有如五六颗陨石砸向离寅。
离寅不敢硬接这几锤,往脚下白羽一拍,立即就如一道白光,从破口的墙壁逃了出去。
这个时候他刚刚逃出来,酒楼也吱呀吱呀的摇幌了几下,大半边楼都被这几锤子直接轰碎。
那一高一矮的两名老者几乎和离寅前后脚出了酒楼。那两老者见机会难得,个子高高的老叟见机抓住身边的驼背老者,便要向外逃去。
可老者刚刚飞到半空,却又像是小鸟撞在了透明玻璃上一般,一下子从半空落了下来,砸在地上时,头都磕出了血。那老者更是摔得“哇哇”直吐两口黑血出来,明显已经不支,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离寅暗暗心惊,还好刚才自己察觉外面有微弱的灵元波动,精神好似被某种奇怪的东西隔挡,眼下看这两老者凭空撞上一面奇怪的光墙,立即知道这酒楼四周都被金不言和花乱常两人布下了困人手段。
不过仔细一探,离寅本还有些微虑的心思又平静了下来。空气中虽然有奇怪的透明墙围了四周,但并不如真正的城墙一般密不透风,这些墙体之间的奇怪秀明砖块间还是有不少空隙,就如同蜂窝一般,虽说这些空隙随着墙体的移动而变化,但这些空隙移动的轨迹还是被离寅捕捉到。
酒楼里的金不言也迅带着花乱常二人落在场间。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逃!一个一个都得死在这里。”金不言愤怒盯着离寅,因为离寅害得花乱常自断一手,而且即使断了手,她也没彻底摆脱煞毒反侵,手腕的断口处流出的血还是有些发黑,虽是服下了解药,但离寅刚才近五千匹烈马之力的冲击造成的破坏太严重。
不仅仅将花辞职常手上的经脉冲裂,就是身体里的经脉也受到了冲击而损失,身体中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贱人总是吃了自己种下的恶果,她用那煞毒害了我老头子,现在她也总算遭了报应。”老叟恶狠狠的盯着花乱常,皱巴巴的眼角里挤出狠辣的笑。
“老不死的,你若是不交出那片残笺,今天我就送你们下地府。”金不言回头怒看着老叟。
“哼!金不言,花乱常,你们这俩畜生,欺师灭主,我和老头好心收留你们俩人,将你们俩人抚养长大,想不到竟是养了两条白眼狼。”老叟猛拄着手里的拐,似乎极为痛恨。
“你们两个老东西又不是什么好鸟,你无疑就是看中我的乌火灵脉可以助你提炼自己的至寒脉,强行要与老子双修,每七天要与老子同房一次,你这老东西,丑得像鬼一样难看。”金不言恶狠狠的眼睛里生出火光:“而那老畜生更是色心不死,经常欺辱乱常。你们这对老不死的东西。”
离寅站在旁边听双方对话顿时目瞪口呆,这什么乱关系,师傅师娘和弟子乱搞,偏偏师傅师娘之间还如此恩爱义重,临死也不愿撇弃对方。这青年看来饱受折磨,才会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痛快决定。
再一看对面老叟老得像是皱皮一般的脸,每周要跟她同床,离寅顿时一阵心里发毛,皮肤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小家伙,我与你商量件事。”老叟转向盯向离寅。
离寅看这老叟一脸皱纹都快堆成山了,乱糟糟的头发白了好多,要是放在夜里还能像鬼一样吓人,顿时极为厌弃:“我对你没兴趣。”
老叟满脸不悦,横着老眉说道:“你可不要嫌弃我老,我年轻时,美貌一点也不输那不孝弟子花乱常。”
离寅只觉得像是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老叟也无意挑逗离寅,正儿八经说道:“酒楼四周都已经被他布下编贝鳞,你根本逃不出去。刚才你重伤花乱常,金不言断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不如你我俩人连手,合力击杀金不言,你也能自救一命。”
离寅已经探知了四周的情况,虽说空间被挡,但他身上有六光幻生镜,从这里逃出生丝毫不成问题。
“我早就说过无意掺合你们的事,你们爱谁杀谁就谁杀谁。”离寅没兴趣和这老叟联合,眼下自己有手段逃出去,完全不需要担心安危。
“哼!他若杀了我,你以为半凭自己一个人对够对付得了他。”老叟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