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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派出队伍沿平江方向搜寻佑副统帅的下落。”朱元璋一进应天城就向前来迎接的几个谋士命令道。脸色发寒冷到了极致:“把李冰带下去给他疗伤,好生照顾他。”
“大帅,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几个谋士狗腿般的追着朱元璋问东问西的。
朱元璋一路上自始自终都冷着脸,谁都不搭理。
直至到了议事厅也没说过一句话,底下的谋士对朱元璋这副模样可是畏惧的很。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一点儿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将近一个时辰,前去探查佑敬言下落的亲兵才出现在了议事厅里。
“大帅,我们已经快搜寻到平江了,没有发现佑千户的下落。”
“什么?”朱元璋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起来。
“报”一个士兵拿着一封书信隔着老远就喊道,一进议事厅就单膝跪到地上汇报道:“大帅,刚刚有人把这份信射到了我们的城门上了。”
下面离得最近的一个谋士接到朱元璋的示意后,才把这封信呈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朱元璋接过信扫了一眼下面的众人,才慢慢的拆开被射出一个窟窿的信。
刚扫了一眼,朱元璋就惊得站了起来,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的边缘。
“砰”的一声,把面前的桌子一抬手扬起了老远,檀木做的桌子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了下来。
“这个盐贩子倒底想要干什么。”朱元璋暴怒的命令着还站在下面的传令兵道:“马上通知徐达,让他全力给我拿下平江城。”
“大帅,万万不可心急啊。”李善长一听这个命令马上出声制止道:“眼看平江就要攻陷,我们的急于行军也许就会导致我们的前功尽弃啊。”
李善长的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让人不得不为之动容。
“是啊,大帅。”
有了李善长的带头,其余的谋士们才纷纷开口。先后表述了自己的意见。
所有的谋士几乎都不同意,为了解救佑敬言而停止对平江的围攻,更或者放弃以往的既定方针攻打平江。
无论是实行哪有一种对朱元璋的统治集团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那你们说,佑副统帅怎么办?”朱元璋的脾气开始缓和了。
他变化多端的表情,让人特别搞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是真的想于张士诚那里救出佑敬言,还是在生气张士诚多次挑战到了他的权威。
“大帅,现在的张士诚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军中的很多将士都投降了我军。现如今的平江城岌岌可危,佑副统帅将会是张士诚的唯一一张底牌。我们可派人与之周旋,尽量拖延时间。“刘伯温老谋深算的向朱元璋陈述者自己的意见。
“另一方面,我们可让徐达将军放缓对平江城的攻打,用以混淆张士诚。”
刘伯温的每一步谋算,都一环紧扣着一环。让人找不出一点儿的瑕疵。
“伯温,果然好计策啊!”朱元璋毫不吝奢的对刘伯温说出了夸奖之语。
“那谁去张士诚那里走一趟啊?”朱元璋问向下面的谋士道。
十几个谋士纷纷自告奋勇,表示自己愿效犬马之劳。
他们一个个的当然愿意的很。
一佑敬言作为朱元璋身边的红人,这当然是一个很好的结交机会。
二既能讨取朱元璋的好感,又能成全自己的仕途,何乐而不为呢?
一个留着长胡须的人在和李善长对视了一眼后,马上站起来对朱元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大帅,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惟庸啊,那就辛苦你了。”
有人愿意干这份苦差事,朱元璋当然求之不得。何况,眼前这个人也确实有能力办好这件事。
“愿为大帅赴滔蹈火再所不迟。”胡惟庸拱起拳喊了一阵口号。
朱元璋对这样的恭维当然是受用得很。
胡惟庸代表朱元璋自然很顺利的就进了平江城。
此刻的平江城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身处其中的百姓当然是苦不堪言。
胡惟庸跟着张士诚的亲兵,饶了十八弯才见到了张士诚。
“我该怎样称呼于您?”胡惟庸一见到张士诚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张士诚自封吴王,而朱元璋也被小明王封了个吴王。怎么称呼,这还真是个问题。
“吴王。”张士诚理所应当的道:“他朱元璋不是不屑于你们程他吴王吗?”
“大帅那不是什么不屑,他只是不在乎这个虚衔。”胡惟庸不卑不亢的回道。
“好一个不在乎。”张士诚冷笑一声道:“他不在乎怎么把我这平江搞得乌烟瘴气的?”
“大帅也只是替天行道。”
“算了,不说了。”张士诚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摆了摆手道:“我怕再说下去,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张士诚被气的不轻,只好转移话题。谋士的嘴又岂是平常人可见搞定的?
“朱元璋怎么说?”张士诚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大帅说您把佑副统帅交出去,他可以撤掉城外的大军。”
“我放了佑副统帅?恐怕前脚放,他后脚就得把我这平江城夷为平地吧?”
“不会,大帅说话算数。”
“哼,你回去告诉朱元璋,要想那小子活着回去,马上撤掉城外的大军,另外他还得保证永远不再攻打我平江。还有,把我的叛将都给我送回来。”张士诚一口气提了很多的要求。
“您的口开得太大了。”胡惟庸对这个张士诚讨厌的很,如果他不能圆满完成这个任务还怎么在那么多的谋士中脱引而出呢?
“送客!”张士诚不耐烦地招呼着亲兵送客,临走前还道了一句:“带他去看看那个小子,好让他回去复命。”
胡惟庸跟着那个亲兵,终于在阴冷潮湿的地牢中见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佑敬言。
他身上的铠甲已经被退掉了,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你们”胡惟庸看着这样的佑敬言,实在有些难做。
“我们已经给他的伤口上过药了,吴王说有些事情,你们可得早做决定,要不然这小子撑不过去可不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