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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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云飞顿时放下笔,不悦的盯着朱砂:“我就觉的般配!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娘子——不——那——么——以——为——”

    朱砂看着他,再看着他,直到看的曲云飞不自在的垂下头,朱砂终于明白曲云飞神经病犯了,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醋也吃?:“小折走了,你想吃什么,娘带你去买。”

    曲云飞顿时抬起头:“朱砂!你还没说你的意见!”她势必要从朱砂嘴里听到相同的答案!绝不承认陆司错跟朱砂有过不可告人的关系,不接受那个男人出现在她彷徨无助的岁月,代替他给过她关爱。

    朱砂笑,曲云飞的占有欲一定程度上很能满足女人的私心:“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也介意。他迟早有他的生活,我说不可能是因为陆司错说过不跟皇家有婚事上的牵扯,你身为太督,不可能没听说他当年的这项传闻?”

    曲云飞茫然,他自然不知道?他当时反感陆司错谁管他的事情,但看着朱砂似笑非笑的样子,觉的自己确实小题大做,小家子气:“出去出去,晚饭吃清蒸类。”

    曲云飞把朱砂轰走,还是觉的心里有根刺,只要他愿意他有把握让陆司错娶了夏之风,可岂不是心里认了他不及陆司错竟然背后阴人,但胜王败寇,他为什么不能把所有潜在威胁除去?

    曲云飞重新铺开一张纸,抬起手洋洋洒洒的写下《凤凰曲》,这首象征夏朝太后的颂德诗,里面那句‘忠心许下英雄泪’影射的就是陆司错,由记得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朱砂是什么人物,还和江神子嘲讽了两句,现在想来无比憋闷,早知当初何必……

    曲云飞烦躁的揉了纸扔一边,重新铺开重新写,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出心里憋的这口气!

    盛夏的荷叶昂然迎阳,出水的芙蓉铺天盖地,盛夏幽静不管哪个角落都有柔风吹过的地方。

    夏永威这些天憔悴了很多,他亲手埋葬了未看世界一眼的儿子,二王府嫡子嫡孙没养成已经不再,夏永威心情一直很低落,他投注在儿子身上的注意力不比云儿少多少,可那孩子还是没机会叫一声爹爹。

    容秀怀着孩子,不方便进染了血光的正房,虽然她不避讳的想安慰云妹妹,可奶娘却说她显摆、甚至指责她在嘲笑云儿,容秀纵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只好安静的在后院安胎。

    夏永威这几日没来后院,他未了避开儿子过逝的悲哀,一直在衙门忙,他见任何人尽量冲淡心里的疼痛,他不是云儿不能哭不能闹,可他焉能不痛,那是他的嫡子!是他儿子!

    二王爷和王妃也染了悲泣,一时间似乎除了容秀府里都在为没有养成的孙少爷哀伤。

    容秀不是不心疼,只是他她再怎么心善也不可能有感同身受的悲哀,何况她心疼的是失去孩子的母亲,可奶娘竟然那样揣测她,既然说什么都是错,她又何必……

    正房连续三天一直穿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无论谁安慰也无济于事,那位总是柔柔弱弱、惹人怜惜的女子,似乎一夕间变了另一个人!

    容秀想过找郡爷去权,这时候只有他去才管用,可郡爷竟然很久没踏入后院了。

    云儿更加伤心,失去孩子没有相公,她患得患失的哭闹,由其想到后面还有一个人怀着就扎的心痛:“奶娘,他怎么就没了?怎么就没了?明明好好的,我有吃药有按时请大夫,他怎么就没了?”说着几乎哭昏过去。

    奶娘怎么受的住夫人这样哭:“夫人,您刚伤了身子不能这样,您要好好养着将来再添少爷,您要是哭坏了身子多不值。”

    云儿难受,她不知道除了哭还能怎样,她扑入奶娘怀中,哭的气息微弱:“我恨不得跟孩子去了,奶娘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容姐姐,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为什么上天不给我一个孩子。”

    奶娘突然道:“夫人,奴才有件事一直不敢跟您说,容秀是姨娘可她以前毕竟是夫人,她的孩子才是嫡子嫡孙不是,您占了她的位置,她能安心吗?若是她早于您剩下长孙,她依然是王妃和郡爷心尖上的人。”

    云儿骤然看向奶娘:“你是说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怎么可以那么做!那是郡爷的孩子!”

    奶娘见夫人想下床质问容秀,顿时拦着她:“夫人,您这样去能解决什么!她若不承认王府能把她怎么样,她怀着孩子就是筹码……”奶娘越说越觉的那是真的:“夫人,您如果再因为小少爷伤了身子,最高兴的还不是她,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如了某些人的意。”

    云儿想到郡爷一直没来,想到容秀还怀着,就算是她做的谁能为孩子报仇!云儿的目光首次变的阴郁:“她不仁别怪我无情!”

    奶娘见状,叹息的舒口气,夫人终于有了除掉容姨娘的心思,不管是不是容秀做的,除掉容秀,郡爷心里才能只剩下夫人,地位才算真的牢固,万一容秀生下儿子,难保郡爷不会有重新恢复容秀地位的想法。

    容秀第一次出现不适的反映是四天之后,小腹隐隐下坠有轻微出血,怀过一个孩子的容秀立即猜到事情不对,赶紧让贴生的仆人去请大夫。

    瞬间惊动了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管事的人,王府刚没了少爷,这个绝对不能出问题,王妃亲自坐镇,老王爷也守在了外面,脸色焦虑,王府本就人丁稀薄,好不容易有个孩子怎么就……

    大夫把完脉出来,忧心的开了一副帖子:“幸亏接触的有害物质少,吃两贴药好好养养应该问题不大。”

    王妃终于松口气,送走了大夫后,彻底查了容秀的所有用度,侧房的一切布置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她不想猜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是有人害孩子还是有些人拿孩子上位!这个孩子都必须生下来!

    王妃搜走了所有可疑问题,侧房从里到外换了布置,她留下自己的心腹负责容秀的起居,并且含蓄的软禁了正房所有的仆主,没有必要不可接近侧房!

    奶娘收到消息时,添油加醋的转给主子:“不过是一个妾生的孩子,至于劳师动众到这种地步,王妃分明是用错了地方,除了嫡子嫡孙谁能让王府这样护着?夫人,您不可不防呀!”

    云儿生气的砸了手里的药碗:“为什么没有死!凭什么她的孩子没有死!你们怎么办事的!”

    奶娘吓了一跳,从未见夫人这样怒过,全然不似她影响中柔柔弱弱的小姐:“夫人……”

    云儿面色狰狞的吼道:“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她给我儿子陪葬!陪葬!”说着几乎气昏过去!

    奶娘急忙扶住夫人,心里没来由的惊慌,她家小姐何曾这样无情过:“奴婢想办法,奴婢一定有办法。”

    容秀从未想过有人想害她,她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得罪过任何人,这次不是她第一次有身孕,她知道该避讳什么一直很小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容秀想到王妃搜出的东西心里阵阵后怕,听闻过王室争位的手段,没想到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嫁入王府时,王府只有一个夫人准许陪着王爷圈禁,从未见过争宠的手段,如今阵阵后怕,怕保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夏永威听说容秀险些出事,首次踏足了后院,陪着她坐了很久很久,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夏永威沉默的思考着四王府的几个孩子,夏长丰从入府就开始生病,现在新出生的两个孩子听说身体也不好,到底是皇家福薄还是女人的心里他们猜不透,明明都是疼在心里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夏永威陪容秀做了一会就走了,他现在甚至不敢相信,前段时间云儿的那场意外是不是容秀的虽为,女人为了孩子改变的让他陌生。

    容秀没有挽留夏永威甚至没有恳求他的保护,她纵然脾气柔弱,可为了孩子她知道该避免什么。

    夏永威以为出了后院就能远离让他心烦意乱的人,可他断断没有想到去茶楼喝杯茶,竟然让他听到如此惊人的丑事!

    夏永威几乎瞬间判断出对方说的容秀,他们说容秀肤白说容秀是他见过最柔顺的伴甚至用不雅的词汇形容着容秀的小毛病。

    “那女人才够味,看着像良家妇女,到了我们爷房里照样叫的喉咙发哑。”

    “没觉多漂亮,我跟我们爷巡视时也见过几次,经常去八巷卖菜,真那么好用?”

    “你们爷试试!你看她经常出来跟我们爷见面就知道了,要不如良家的妇人谁没事天天出来买菜,还不是想我们爷的功夫。”

    “好弄到手吗?看着不像好下手的人。”

    “那才够味,我们爷第一次是绑着上——”

    夏永威瞬间冲过去撕烂了他们手上的画,眼神暴虐凶狠:“混账!你们算什么东西!”夏永威拎起说话人的衣领:“说!你们爷是谁!”

    那人也是亡命徒本想反击,但见冲上来的官兵叫着郡爷,吓的顿时蔫了下去。

    “说!否则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