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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展不想让出来的人看到曲云飞的样子,扶着曲云飞靠在自己肩上:“我扶你回去。”量那些官员也不敢出来。
曲云飞吃力的挥挥手,全部的力量靠在余展身上:“把我扶去静……静心殿……”
“大哥。”都什么时候还跟太后生气:“你的伤必须找人看看。”
曲云飞面色苍白,却掷地有声:“不用,去静心殿。”
“大……”余展想说什么,最终在曲云飞的目光下闭嘴,扶着曲云飞向静心殿的方向走去。余展想不出太后为什么打曲云飞,可想着大哥竟然藐视皇权,实在是送在门讨打,就算太后想护着也没了道理:“大哥,您这次太冲动了。”早退还去静心殿晃荡,不是找打?
曲云飞努力扯开些嘴角,发现吃痛的难受方才作罢:“无碍。”
曲典墨不敢上前,看着曲云飞离开,落寞的转身向宫外走去。
徐君恩见曲云飞被搀过来,没料到他别人打的这么重:“谁下的手?”好大的胆子!徐君恩扶着曲云飞倒在自己身边向余展看去:“怎么回事?”
余展拱手道:“皇上晚下朝一个时辰。”
曲云飞大度的挥挥手:“无……咳咳,无碍,小事。”
余展不赞同的看向自家老大:“大哥,您还是回……”
曲云飞示意他回去:“你先走,我自由分寸。”
徐君恩大概猜到曲云飞想做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会平白受了才有问题:“余展,你先回去。”
余展不敢久留,看了王爷和太督一眼,意味深长的拱手退下:“若有事,余展万死不辞。”说完转身退下,却弄不懂他们二人为什么要在殿外受罪!
曲云飞靠在徐君恩身上,闻着他身边乱七八糟味道,脸色苍白的调侃:“你怎么弄的才从猪窝出来?这么衰。”
宫女们见曲太督竟然在,急忙递上软垫、茶水,甚至抬出了阳盖,准备给他遮上。
曲云飞狠狠的瞪来人一眼,嗤之以鼻的冷哼:“告诉你们太后我还没死,但打算在这里跪死,成全她慈母皇威的权势。”
宫人们闻言吓的不管上前,急忙跑回去通报。
徐君恩动了动身,让曲云飞靠的舒服些:“何必呢?她不罚你才有问题,你跑到静心殿不是找打是什么,身上的伤口不处理一下?”
曲云飞没有在意:“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回事……早朝没看到你,以为你在为徐天放生气。”
徐君恩想到自家儿子,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曲云飞把他打死算了,更觉的愧对兄弟,以曲云飞的性子没有当场弄死徐天放已经是他的极限。徐君恩垂下头,不忍跟曲云飞谈徐天放。
曲云飞见徐君恩脸色不对,忍着身上的痛看他:“到底怎么了?真怨我打了你儿子?如果那样今天的伤我算赔你儿子的,绝对不找太后麻烦。”
徐君恩赶紧扶着他坐好:“不是……你别想了,跟你无关……”
无关你会不早朝?“在这里跪多久了?”
徐君恩不想说;“你别管,要是痛就去上药,有伤没伤你都能威胁太后,何必让自己痛着。”
曲云飞肯定徐君恩有事,曲云飞上下打量眼徐君恩,见他闪躲自己的眼光,脸颊生渣、目光红肿,明显昨晚一夜没睡,心想一晚上的时候徐君恩能发生什么,从曲府离开他不是回家了吗?
那就是家里发生的,能在徐君恩这样的只有一件事!曲云飞突然惊道:“你知道了?”
徐君恩看着曲云飞。
“你儿子那点破事!”
徐君恩愧疚的不敢看曲云飞。
曲云飞叹口气猜到徐君恩知道了,难怪成了这样,想来徐君恩心里也不好受:“王妃告诉你的?”
徐君恩点头,他家的事别人不知道曲云飞还不知道吗,有什么好隐瞒。
曲云飞拍拍他的肩:“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徐君恩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放不开心里的在意。
曲云飞不知道徐君恩心里在想什么,但被自己的儿子……怎么说呢……总是徐君恩不会比自己好受,曲云飞察觉到徐君恩身体紧绷调侃道:“好了,难为她现在才报复你。”
徐君恩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你若想让徐天放……我不反……”
曲云飞制止他再说下去:“过去的事了,只要他不找死,我也没那兴。就为了这事你在这里跪着?”
徐君恩默然的垂下头。
曲云飞恨铁不成钢的冷笑:“与你何干?你是承认过徐天放是你儿子?还是来替他请罪?如果是后者就不必了,事情已经发生,当时若论对错谁也有责任,朱砂说过不追究你也别再提,至于你?起来吧,你跟徐天放什么时候这么亲了,还为了他在这里跪着,徐天放如果知道了,死了也能被你激动活。”
徐君恩闻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以往别人这样说,他也从未想起徐天放是他儿子,可是今天不得不让他正视,徐天放是他儿子:“我竟然不知道……”
曲云飞不想再说当初的事,扯着僵硬苍白的唇问道:“你看我这样子凄惨吗?能不能换点同情,要不然你再打我一拳,说不定更有效果。”
徐君恩看曲云飞一眼:“你……看起来不太好,还是传太医吧……”
“我可不敢,万一被指越权,板子不是白挨了。”
徐君恩看眼静心殿门:“她快来了……”
徐君恩话落,朱砂慌忙走了出来,一身暗红的宫装穿戴整齐,胸前挂着象征权势的九环珠,头上的凤钗垂在耳畔,添了一某庄严,她看着跪在地上曲云飞快步走了过去,震惊的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
曲云飞苦笑的望着朱砂,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冷意:“太后为何这幅样子?”他的朱砂无论做什么都有她的骄傲,就如十二年前,她眼里对自己也是完全不屑,不过今天不一样,她眼中明显有着担忧。
朱砂伸出手扶住曲云飞,她听说皇上足足打了一个半时辰,整整九百下,纵然是曲云飞也会受不住吧,她没料到夏之紫竟不会给她面子:“你怎么样……”或许这样也好,也好……省下很多麻烦,也让她坚定了早有的准备。
曲云飞感觉到了朱砂搀扶的力道,但是还不够,曲云飞不动。
朱砂试了几次,可无论她怎么用力,曲云飞都不起来,朱砂见曲云飞面色越来越白,不敢轻举妄动,焦急的道:“来人!传太医。”
曲云飞嘴角含笑,虚弱的靠回徐君恩身上:“不用了,微……微臣不过是小伤,微臣过来是想请太后把犬子还给微臣,他叨扰太后多时,微臣心中有愧。”
朱砂看着曲云飞这样,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你说的什么话!伤成这样了还跟我斗气!”往日的曲云飞即便气人也是意气风发,谁能伤他?他又给过谁机会伤他?而她却打他,想起这十二年前第一次动手打他,她也是毫不留情的下手,可为什么这次心里会着急担忧……
朱砂蹲下身,视线与曲云飞持平,看着曲云飞苍白的脸色,略有怨气的目光,朱砂想避开他的窥视,却还是没动的让曲云飞看:“打疼了?”
“太后还是让微臣把儿子带走为好,万一微臣觉的伤的不值,说不定真会找太后的好儿子算账,所以太后就让微臣把微臣的不孝子带走才是应该。”
朱砂伸出手,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握住曲云飞手的动作:“别说了,是我没考虑周全。”
“既然如此,打到一半的时候怎么不去找我。”
徐君恩震惊的看着曲云飞,真敢说!
朱砂张张嘴,本不想说但还是开口道:“我已经准备去了,可若我若去了,你前面的伤岂不是白受……”朱砂忍着心里的痛想再次扶他起来。
曲云飞想挣脱、想给眼前的人教训,什么叫伤白受!只要朱砂救他,他才不在意皇上那兔崽子有没有出气!可感受着手上加重的力道和温软的湿意,曲云飞最终没忍心挣开,却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坚决不让自己沉迷美色。
朱砂微惊,赶紧捉住他另一支手:“你做什么?你不满冲我来,干嘛自己打自己。”朱砂握住他的手,紧紧抓在手心,愧疚的看着曲云飞:“你何必……”
春江慌张的四下看一眼,太后想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太后就不担心流言蜚语?
曲云飞赶紧把徐君恩推开一些。
徐君恩苦笑的挪开一拳的距离,悄然打量着朱砂的神色,见朱砂真的在担心曲云飞,他明白曲云飞的伤没有白挨。朱砂何曾这样担忧过谁,以往的时候朱砂最不满的就是曲云飞,刚入朝时敲打曲云飞就如家常便饭。
四大辅国公倒台后,朱砂甚至跟自己商量过让曲云飞滚出朝廷,可就是这样一个平日遭太后厌弃的臣子,他一次又一次忍来,最终成为太后不能放手的重臣,现在也许会成为最后一个,他或许不是最好的,不是对太后最温柔的,但他却能让朱砂为他忧虑。
徐君恩对曲云飞笑,他成功了,朱砂今日的目光比往日更像女子。
曲云飞撇开头,不敢看朱砂的目光,怕自己当场说没事就此作罢。
朱砂握着他的两只手,没有避讳身后人的目光,声音柔和的开口:“伤成这样也不让太医看看,跟谁置气呢?落了伤疤,你不心疼我还介意呢?春江,请太医。”
“啊……是……是。”
剩余的宫人垂下头,目光不敢乱看、耳朵不敢乱听,就连一旁的侍卫站姿虽然笔直,却也扭开了头:这事得顶着脑袋。
曲云飞高兴了,他是彻底高兴了,在朱砂当着众人捉着他抬起的手并毫不掩饰的握入手中时,他所有的怨气烟消云散!“太后真的担忧微臣。”
“废话。”
曲云飞突然倒入朱砂怀里,趴在她肩头得意的看朱砂身后的春月。
春月顿时手足无措,小脸通红,羞愧的不知要钻到哪里才能证明她没看到。
曲云飞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更不管别人怎么定位太后和他的关系!或者鄙视他霍乱主子!他只知道这一刻他是光明的,至少在朱砂眼里他已经变的不一样。
徐君恩暗叹曲云飞又傻了,等着吧,不到一刻钟绝对被朱砂哄进殿里包扎伤口,徐君恩只有这时候才会觉的曲云飞真没用。
结果没有等到一刻钟,朱砂亲自让曲云飞靠在自己身上起来时,曲云飞已经很没原则的贴了上去,不讲理的让朱砂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就乖乖跟着去上药了。
徐君恩无语的抬头望天,心想曲云飞明日肯定能爆个震惊天下的冷门。
朱砂骤然回头:“徐君恩,你跪着干嘛,还不过来抬他。”重死了。
曲云飞才不让徐君恩碰他,仗着自己有伤,用恶心人的语调撒娇:“微臣让太后扶。”
众侍把头扎的更低了,甚至已经有人担心自己的小命,心里不满曲太督不懂小点声。
静心殿大门到内殿是断不近的路程,一路上宫女侍卫不尽其数,曲云飞逢人就对朱砂嚎叫,不是说自己这疼就是让朱砂帮他揉揉。
惊的路上的侍卫、宫人险些没以死谢罪。
好不容易,朱砂把曲云飞扶了进去,传了太医后,还得亲自照顾他。
曲云飞光明正大的躺在太后床上,一会叫口渴一会嚷饿了,再不然就是头疼、脚疼、屁股疼。
朱砂一一忍着他,喂他喝水陪他吃饭,给他擦着伤口还要安抚他的精神状态:“我怎么觉的你好的很,你确定你真疼。”
曲云飞委屈的指指屁股上的伤势:“能作假吗?”
朱砂想想也是,血淋淋的现在摆在眼前似乎不该怀里可信度。
曲云飞悄悄的往边上蹭蹭,把头枕在朱砂腿上,双手不老实的环住她的腰:“朱砂,你看我牙齿疼。”
春月险些没掉了手里的茶水,慌忙推出去不敢再进来!十分恼怒曲云飞不分场合的乱显摆。
曲云飞摇着朱砂,逼其看她:“是不是嘴肿了,你看看,你看看呀!”
不等朱砂接话,曲折高兴的冲进来向太后展示他的新玩具:“太……”突然见爹爹衣衫带血的躺在床上,顿时惊的愣了一下,瞬间扔掉手里的草蚱蜢,扑到爹爹身上大哭:“爹爹不死,爹爹不死……”
朱砂慌的想抱住曲折。
曲折完全不给朱砂说话的机会,吓得捉住他爹爹脖子使劲摇:“爹爹不死……爹爹不死……折折……折……”
曲云飞头昏眼花的抱住儿子,忍着屁股上的疼,逮住曲折:“祖宗,别动了,我没事,没事。”
曲折不信,有血,有血!不停的哭不停的喊:“爹爹……爹……”
曲云飞逼不得已的活动两下褪给儿子看看:“乖,爹爹没事,爹爹真没……啊。”伤口针扎一样的疼。
朱砂急忙抱起曲折,不让他压了曲云飞的伤口:“小折听话,你爹爹没事,他只是擦破了皮一会就好了。”
曲折不懂什么是擦破皮,爹爹身上有很多血,爹爹会死,爷爷说等他、爹爹不要他了就把他扔出去,爹爹说‘爹爹死了就不要他了’:“哇!”曲折哭的更加大声,瞬间推开没准备的朱砂,掉落到曲云飞怀里。
曲云飞被砸的背疼,暗恼失算,忘了这小祖宗:“别哭了,听话别哭了,再哭爹真死了!”
曲折听到这一句,突然止住了宣泄痛快的眼泪。
朱砂揉着碰紫的胳膊,无言的望着曲折,这孩子下手从不分亲疏。
曲云飞忍着身上的疼抱起曲折,早知道儿子来,他就沐浴更衣了:“爹爹没事,这是沾的别人的血,不信我现在换衣服洗澡给你看。”
曲折听不懂曲云飞表达的意思,可也知道爹爹应该不会死:“疼……”说着伸出小手想拍拍爹爹屁股。
曲云飞赶紧拦住他,脸色白的十分难看,他儿子一巴掌下去等于被打五十大板:“没事,没事,你先下去,爹让你娘给爹沐浴,一会你就能看到一个干净的爹爹了好不好。”
朱砂再次想抱曲折下来。
曲折根本不让朱砂碰,被曲云飞养的自私自利的小家伙,很果断排斥除他和爹爹以外的所有人。
朱砂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里更不是滋味,当初谁冒着危险生下他,朱砂很想瞪曲云飞两眼,但终究还是责怪了自己,她没怎么带过儿子。
可真被儿子嫌弃的那一刻才知道很疼很疼,郑贵人呢?她身为母亲,知道皇上看着她挨打时是不是也疼的恨不得去死,说到底郑贵人也是皇上生母,郑贵人即便做错了什么,有这一点做契机,她有能错到那里去。何况在对孩子的事情上,郑贵人对不对都无所谓。
或许她不该阻拦他们母子相认,而自己也不该呆在这里。
朱砂这次没去抱曲折,她扶起曲云飞:“去洗洗吧。”
曲云飞这时候还有心思调笑:“如果是你亲自动手,我自愿宽衣。”
朱砂忍不住被他逗乐:“老不正经,也不怕你儿子笑话,走吧。”
曲云飞不能入水,趴在汉白玉的池子旁,享受爱人得服务:“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进来,以前为数不多的两次,都是匆忙来匆忙走。”
“你能不说吗?”
不能,曲云飞打量着静心殿内的浴池,突然想到曾经对帝汤池的惊鸿一瞥,顿时心冒酸气,扭过头,期期艾艾的开口:“朱砂,我希望在这里跟你……啊!疼。”
“有心思想那个你能疼到哪里去。”
曲云飞支着头颅,看眼粉红交错的纱幔,迷离的气息似乎能从蒸腾的水里飞出来挠的人心里痒痒,曲云飞越想越心里激动,摸摸身下散发着热气的汉白玉和不远处的软榻,恨不得现在哪也不疼,让身后的人疼得死去活来才好:“后面点,不对前面点,在前面一点,恩……舒服。”
朱砂倒了一些药汁,小心的滴到曲云飞身上:“曲折,你小心点。”
曲折最喜欢太后殿的大池子,怎么扑腾都可以,曲折套着橡皮圈从东边窜到西边,又从西边扑腾回东边,完全忘了刚才谁哭的死去活来。
曲折奋力的窜到他父亲面前,拽着他爹就要下来:“玩……玩……”
曲云飞吓的赶紧抱住一旁的大柱子:“放手!你想我疼死呀!”他现在这鬼样子如果沾了水不死也掉层皮。
曲折不懂的看眼太后,为什么爹爹不陪他玩,上次爹爹还在绿绿的湖里捉鱼呢。
朱砂揉揉儿子湿淋淋的头发笑笑:“你爹爹扭伤了脚,等爹爹好了陪你玩好吗?”
曲折闻言才想起他爹冒血的事来,赶紧松开小手,从水里爬上来,安静的坐在一旁,不闹不哭的看着曲云飞。
曲云飞确定曲折不会拉他下水后,才松开手,拉着朱砂身上单薄的纱衣。
曲折睁大眼睛看着。
曲云飞尴尬的收回手,被儿子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没有别的意思!他不过是想不让纱衣沾了水而已:“看什么看!”想沾点小便宜都不敢轻举妄动,谁说孩子是夫妻生活的纽带了!赶紧把这纽带剪掉,省的把爹娘绊倒:“儿子……你玩去吧,爹没事,真的……”说着还想翘翘自己的腿证明真的没事。
却被朱砂按住,不让她动。
曲折不走:“折陪爹爹……”
谁稀罕你陪!曲云飞刚想再接再厉把他轰走。
朱砂拍拍曲云飞示意他躺好,纤柔的小手在他背部游走:“别闹了,让孩子在这,他是心疼你,要是不孝子早走了。”
“我宁愿他是不孝子。”再摸摸前面吧,前面也疼。
曲折睁着茫然的菱形眼,看着他的爹爹再看看他的娘,不理解他们说的话所表达的意思。
朱砂浸湿毛巾给曲云飞擦擦手。
曲折赶紧在一旁湿了他的小手帕使劲给曲云飞抹脸,抹的曲云飞恨不得栽水里算了。
朱砂突然道:“他打了你一个半时辰怎么不走人,你就算走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曲云飞傻了才走:“静心殿的浴池果然豪华。”
朱砂娇嗔的瞪他一眼:“这件事你先别处理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跟你说个事。”或许她真该走了,带着儿子和曲云飞游山玩水也不错,看看修缮完工的三江堤坝,见见开凿的楠木运河,听说那里保持了最原始的神态环境,皇陵跟楠木丛林比简直不需看;还有东海奇观她也没有见过呢。
曲云飞盯着朱砂,看着她温和的容颜,找不出上面有不满的情绪:“我会理解成你为了安抚我,而为夏之紫找的借口。”
“想什么呢?”曲云飞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地:“这些天在这里住着吧,照顾你也方便。”
曲云飞闻言抛开刚才的不快,确定的问:“我可以住在这里!”说着使劲指指身下的汉白玉。
朱砂不解:“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这里是静心殿,能住进静心殿的男人只能是太后的男人!赶紧让千医准备些药,七天,不三天就得让他下次,看他怎么恶心死夏之紫。
曲折疑惑的看着曲云飞:“……你笑……么?”爹爹你笑什么?
曲云飞得意的点了下儿子的脑门:“叫爹。”
曲折惊叫一声,噗咚落进了水里:“呜呜……呜……”
朱砂吓的赶紧去捞:“曲云飞!你干什么推他?小折,没事吧,娘在这里,娘在呢。”
天地良心,他什么时候推他了,曲云飞拖着五光十色的屁股,趴在水沿上心疼的看着儿子:“没事吧,爹就用了一点点的劲。”
“咳咳——咳——”曲折呛得小脸通红,小手紧紧的攥着朱砂的衣衫,眼里全是水汽,话都说不上来:“咳——”
朱砂拍着曲折的背,狠狠的瞪曲云飞一眼:“你还敢有下次!”
曲云飞摸摸鼻子缩回了岸上,坚决不承让是他所为:“他平时没这么好推到。”
“你还敢说!”
“咳咳——”不准凶他爹爹。
太后和太督的是非,谁人敢议!先不说曲云飞是什么人,就是太后养几个男宠能怎么样!小心话说错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春江早已安排了人手,封锁了出入静心殿的所有人,只等太后给个指示,把这件事处理了。
可是别人的是非,不见得就没人敢说了,比如皇上散朝后去了曲殿,竟然看望了一个受伤的老嚒嚒!
冬江收到此消息直接去了静心殿,见春江守在外面惊讶不已:“大白天的,你不在里面伺候,这是干嘛?”
春江见是冬姑姑松了一口,还不是自家主子不老实,她能不看着:“姑姑怎么过来了,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