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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傻傻的看着他们,见两人争执间打落了他好不容戴在他们头上的簪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坏人!
曲云飞、徐君恩顿时傻眼,赶紧老实的蹲在儿子面前,把散落的簪子一枚枚戴在头上,慌忙赔笑:“小折,看,漂亮吗?”
“小折,快看,粉色珠簪爹爹戴上了。”
小折立即破涕,瞧着爹爹漂亮英俊的样子,打心里喜欢爹爹。
徐君恩见车子来了,抱起小折拽着曲云飞快速钻了进去:“快走,快走!越快越好!”真特么好看,再穿身雌雄莫辩的衣服,简直是标准的男后!
“看什么看!戳瞎你眼睛!”
徐君恩突然道:“比添香好看,魅!”徐君恩说完嗖的躲开:“无心之过,真的是无心之过。”
曲云飞松开拳,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放弃追杀,他靠在车榻上,无奈的叹口气:“她是想折磨死你我。”教孩子的兴趣如此不像话!
徐君恩非常同意的点头,难受的瞅眼垂落在胸前的簪穗打个冷战:“回去后你还是让小折追鸭吧。”增加血腥也比这种爱好强!
浮青捏着玉扇,半遮住面容摇曳生姿的靠在栏杆上,目光诱人如酒:“九爷,您这么久没来如今刚到就点细细抚琴,奴家心里难受。”说着娇嗔的下来,柔软的身段半靠在项老爷的肩上,媚眼如波光般流转。
项老爷脸色顿时难看,不耐烦的推开他:“这里没你的事!让细细出来!他敢在九府就该知道后果!”
浮青赶紧靠过去,葱白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滑过他的耳唇,声音娇嫩清脆:“九爷干嘛发什么大脾气,浮青给您赔不是还不行吗?他不上道还有奴家,九爷不要奴家了吗?”说着就要揭身上的扣子。
添香突然走来,打断他的动作示意他退下,一扫周身往日的风尘笑意,过气的俊颜带着特有的韵味,目光凌厉干净:“九爷有什么不满请说,我添香能做主的决不姑息,若有半点偏颇,添香任九爷处置。”
挑剔的目光落添香身上,一张刚硬的脸讽刺的一笑:“果然是曾经的红牌,这把年纪也挡不住身上的骚气!如果你添香愿意几位受伤的兄弟添香弄箫我可以既往不咎。”
浮青闻言瞬间想上前。
添香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九爷还没说发生了什么事,我家细细昨晚未归,九爷这么早就来要人不知何意?”
一名壮丁跳出来:“少装蒜!快把贱人交出来敢在九爷府中撒野,以为他是什么东……”
九爷悄然抬手制止,面容平和眉眼如刀:“没你的事,听闻添香公子在最风光时隐退让不少恩客饱尝相思,难道正因为如此添香公子教出的儿子才会如此饥不择食,苟且无耻!还是说添香公子寂寞难耐想借此事试试当初的风光!如果添香公子牺牲一下,本爷或许可以不追究。”
浮青心里一惊,他们的目标竟然是添香!?不行!
添香瞬间瞪他一眼:“下去!如果九爷能给在下个出山的理由,添香不介意以身偿债,还请九爷先交出细细那孩子。”
“哦!你的人怎么会在我这里!”
浮青见状,向小厮使了个眼色,转身跑了出去。
刘家小姐并不漂亮,却是难得才女,她恬静舒展如一只上好的毛笔,沾墨即能行文,她的才情虽然不如进宫的曲典心和沈如叶却因为行事大胆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比之曲典心更胜一筹。
刘府之内,刘老爷皱着眉甩门而出,气的头顶冒烟:“把门封死!谁敢放小姐出来打断谁的狗腿!”
刘洛迟冲到门前,使劲拍打:“爹,你不能关着我,我喜欢高祭祀是我的事,就是做小我也认了!”
“混账!高祭祀将迎娶的是当朝公主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和高祭祀有联系就认为男人靠得住,十四公主是太后的爱女,莫说高进敢不敢,就是太后也绝不允许高祭祀五年内纳妾!”
刘洛迟不信,使劲拍打门扉:“他心里有我,他一定不会迎娶公主!爹!你放我出去,我要见高祭祀,爹!你放了女儿吧,女儿心里只有他,爹……”
刘老爷闻言气的脸色发青:“混账!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就和你娘滚到尼姑庵!”说完气的拂袖而去。
刘洛迟哭喊的撞着木门,见撞不开快速向窗户冲去,可窗户已被仆人先一步从外面封死,刘洛迟不禁绝望的苦笑,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对方是公主她就不得不出让好不容易得来的感情!二十一年了,她不嫁、她任性,她笑尽天下女人困于牢笼的凄苦,发誓不做第二个母亲,好不容易等来的男人为什么不能争取,为什么!
刘洛迟不服!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见高进!高进是爱她的,他们曾秉烛夜谈曾演习治国之道,为了干旱彻夜煎熬,因为地改共同出谋,高进不会什么都不说放弃了他们的感情,她不相信!她要见高进!
刘洛迟和高进的相识是深闺女子从未有的浪漫,两人初次见面时,高进不识对方的女儿身,与之为了一副字画争论不休,再次相识两人共赏国之大计,高进惊叹‘刘公子’的才学,‘刘公子’不骄不躁进退有度。
高进非常惜才,对偶遇的‘刘公子’万分钦佩,后来的情节就如戏文一般,两人因为土地整改得以知道双方的观点不谋而合,又因大旱同甘共苦,两人曾为了安抚民心跑上跑下忙到同席而睡、同吃同住,君子不识金香玉的桥段如戏文般上演着。
当高进无意中撞刘洛迟的女儿身时,两人之间的‘兄弟之情’瞬间多了层暧昧。
高进也不点破,刘洛迟也不多言,两人依然保持着联系,虽然不再同榻但眉目间都有心知肚明的默认。
刘洛迟乐见其成,两人月下抚琴,对酒饮酌,缺的只是一纸婚约,两人戏剧般的相知相惜另很多大臣调侃,但彼此也乐见其成。
可年节时谁也不懂高进为何当众求了十四公主为妻,令人费解的是十四公主还答应了,简直是老牛吃嫩草,天上掉玉玺的好事,当时很多人怀疑高进是不是疯子敢求太后的养女,现在看来这好事已经尘埃落定馅饼真砸他头上了,谁还记得‘琴瑟和鸣’的‘女公子’。
刘洛迟记得,她不信高进会娶公主!高进不会背弃他们之间的承诺,高进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在她满心欢喜的准备出嫁时给了她如此沉重的打击,她哪里做的不好了,她甚至讨好他的儿女,一心帮助他出谋划策,结果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公子,难道驸马对男人那么有吸引力!如果真是如此,活该她刘洛迟眼瞎竟然看上了那样的男人!
她要亲自问问高进!高进必须给她个解释!她一定要出去!必须出去!
余展觉的自己天生的劳碌命,跟了曲云飞那样的老大,注定他有忙不完的公务,国事完了还得帮着曲老大管理臣子的家务事。
余展恋恋不舍的告别了儿子和贤惠的妻子,坐在审法寺的大堂上推心置腹的和高进谈心,他容易吗,还得负责思想辅导:“看得出你对刘小姐不是没有感情,但你为何求了十四公主,你明知道公主她……”哎:“太后的女儿是你可以胡来的!”
高进退后一步恭敬的俯身:“余大人,微臣明白您的意思,公主是微臣求的,公主愿意下嫁是微臣祖上的福气,微臣定厚待公主,至死不渝。”
余展量他也没胆子给公主难堪:“刘小姐的事你怎么办?”
高进平静的再次拘礼:“微臣这把年纪,儿女情长的事早看淡了心思,微臣现在只想为国尽忠、为君效力。”
余展闻言皱眉,高进这把年纪迎娶一位没见过几面且能当他女儿的公主岂会那么简单,余展放平心思,眉头紧锁:“你是不是早看出太后隐退,太督、王爷均有退意的局面。”
高进突然抬起头,见余展主动提起也不再隐瞒:“微臣拥护余大人上位!”
余展恼怒的撇他一眼:“自作聪明!你的立场跟你娶了谁没有关系!公主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表忠心的筹码!”余展说完觉的太做作,公主根本就是拉拢臣子的筹码,不被太后‘利用’就被皇上‘利用’,下嫁给谁都一样。
高进明白,但却异常坚定的看着余展,何况就如他所说他这把年纪早没了谈情说爱的心思,娶谁不娶谁有什么差别,更谈不上牺牲爱情,若论谁牺牲了什么,反而是公主们成了他们算计的筹码:“大人,如果没有公主微臣没有足够的立场成为后盾,太后退出政坛是太后心慈,太督和王爷让闲是两位大人不贪慕权势,可若太后太督和王爷真在朝中没了影响力,定会举步维艰,皇上不可能永远袒护太督,万一将来有人翻陈年旧账两位大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如果不是如此,余大人为何如此热衷往上爬。”
甚至利用职务之便令审法寺大清洗,全部换上了他的人手。“余大人,微臣定不辱命竭力辅佐,而对主公微臣势在必得!至于不相干的人,微臣从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