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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飞被烦的头大,扔下剪刀投入战场。
瑞鹤仙不依不饶的追去:“你还没回答我呢?臭了吗?臭了吗?”
曲云飞快速跑远,瑞鹤仙顷刻间追上!两条模糊的身影迅速在战圈内一闪而过,无人注意!
徐天放和许炎围着啸容天,牢牢的把他困在两人的包围圈不让他踏出一步。
啸容天越来越急,拖的时间越久对金国越不利,本以为有一战实力的啸容天被冒出来的兔崽子打的毫无脾气!
万福则轻松的多,他是要对付啸容天的人,现在空下来等于夏国多了百万人马,万福趁打斗的空挡还有功夫走过去看看被围着的啸容天,啧啧的吧吧嘴提刀走人。
啸容天见那个太监悠然自得应付自如,气的提刀想追!
徐天放一招龙摆尾困住他,长剑混合刀功全力攻击,论力道徐天放丝毫不比啸容天的差,在重力系的作战将领中徐君恩和司马飞虎当仁不让,但小一辈的孩子中当徐天放莫属。
啸容天冲不出去,眼神顿时发绿。
万福见啸容天没有追来,扛着刀又走过,见他实在出不来,无奈的摇摇头‘投入别人怀抱’。
啸容天瞬间像被抢走女朋友痴情汉,眼睛瞬间杀红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徐天放的封锁。
许炎见机会难得,袖口里的密雨针迅速向啸容天射去!
啸容天全部精神都在徐天放身上根本没注意他在做什么,等察觉出来时身体顿时发冷瞬间倒了下去。
徐天放一刀放空,劈下去后震的自己胸口生疼,但见啸容天没了反抗能力,许炎和徐天放的刀同时砍落啸容天的首级,奇迹般的结束了金国一代战将啸容天的一生。
金朔见啸容天死了,手下的刀一颤险些吐血身亡。
高手过招往往一念之间,徐君恩和科斐见机不可失,同时向金朔的死穴攻去,瞬间刀剑没入金朔的心脉。两天同时想扒刀深入,就此了解了金朔。
司徒仕急忙冲出来趁两人防备松懈的空隙夺走金朔快速下令撤退!
进攻的战鼓戛然而止密集的鼓点瞬间响起,金国大军忍着此次的败绩快速撤离战场。
曲云飞望着尸横遍野的站产,茫茫无际的白雪被糟蹋的扭曲狰狞,撤离的大军渐渐消失在天雪的尽头,寒风更加锐利无情。
徐天放和许炎瞬间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战胜啸容天的两人此刻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一心平复内心的杂乱的真气。
徐天初疲惫的靠在旋转车上,艰难的看眼远处的兄弟。
徐君恩和科斐向曲云飞走去,两天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辛苦是难免的:“站在这里干嘛,打扫战场?”战场是为胜利者准备的,即便是遗体战胜国也有优先处理权,除非战败国不要命的敢抢。
曲云飞站着没动,士兵已经开始慢慢的拖着倒下的兄弟们离开,伤残没死的也占了很大部分,虽然赢的艰辛但夏国还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赢了这场战斗。
曲云飞突然看向徐天放和许炎,虽然不想赞美他们,但他们没有让朱砂失望,如果不是拖住啸容天,这场仗不会打的有必胜的信念,希望他们将来对得起上位者给的机会:“徐熊,金国的战败曲很有味道,要不咱们也换了,本官总觉的咱们的战败曲像哀乐。”
徐君恩瞪他一眼:“哀乐你听过几次?”
科斐拍拍徐君恩的肩讽刺的看向曲云飞:“激动什么,哀乐正好给某人送终!埋在干净的雪域高原,雪都会委屈的哭死!”
曲云飞骤然大笑:“你算说对了,这里的雪最想埋的是你们科家的每一位忠烈,尤其是科缄言,所以赶紧把他从京城调回来,否则埋在一片黄土里,我怕他会半夜哭醒!”
徐君恩赶紧拉住科斐:“别冲动!他不敢对缄言下手!息怒,息怒……”
科斐怎么能息怒那是他儿子,虽然不怎么招人待见但也是他其中的一个儿子:“曲云飞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胡来!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曲云飞闻言不在意的耸耸肩,惋惜的道:“真不好意思当年四皇子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但是他还是被我打断了双腿,上个月还写信求我给他小儿子安排个好差事,放心,我这人向来仁德,只要你儿子够听话,我不会拧断他的胳膊!”
科斐闻言提刀就要砍死曲云飞!
徐君恩赶紧扑过去抱住他:“冷静!科斐你冷静点!”
科缄形见爹发怒立即过去把爹往回拽:“爹,你冷静点这里是战场,你们就是要斗也等士兵们都走完了,当着这么多人不怕闹出笑话。”
科斐闻言看眼他最得意的大儿子,突然很伤感的任他拖着回营:“我没用,都是我没用,我斗不过曲云飞害的你们终身不得进京,就连缄言喜欢做文官我也满足不了他,曲云飞!你不得好死……唔……”
科缄形急忙捂住父亲的嘴:“爹,这里挺好,你看,整座雪域高原都是科家驻守的领土,将来有了伏虎城这座城池会越来越壮大,到时候曲云飞请咱回去咱还不干呢,别气了!小心伤身!”
将士们陆陆续续的率兵回营,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丝毫没有庆功的力气倒在营帐呼呼大睡!
徐君恩也累了,他见了太后后,战甲都没有脱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静悄悄的营地如一只沉睡了的狮子,聚敛了周身的狂妄安详的在天地中如一个孩子般熟睡。
突然金国进攻的号角骤然响起,睡熟的人们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快速穿上战甲直接奔赴集合地,很多士兵了道到了集合地才清醒过来,脸上布满了不解!
徐君恩和科斐已经率领各自的人马向城门冲去。发现大门紧闭,禁止出城,徐君恩立即调转马头去找太后。
寒风猎猎,漆黑入幕,雪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一年四季为月夜营造光明。
朱砂站在城楼上,暗红色的宫装拖着长长的地摆铺在她身后,九凤宝冠装点着她庄重的发誓,金龙飞环如两只盘旋云端的聚拢叩在她圆润的耳唇上,长长的护甲在雪与月的光辉中散发着钻石的光彩。
朱砂来开长弓,在金国军队距离城门五里地的时候朱砂突然张弓放箭,此箭带着哨声突然在夜空中璀璨。
一千驾小型铁质旋转桨在一千发强弩座的推动下,瞬间闪烁着幽蓝色的光向前方大军冲去。
强弩座的推力相当于六把强弩弓座的推进力,射程达一千五百米,它在中国古代有个美丽的名字是‘床子弩’,是冷兵器时代著名的远程攻击武器,却因为准头不好没什么太大作用,朱砂自认没能力把它改造的百发百中,但是她换了床子弩原本发射的箭,旋转桨代替箭、直力变为旋转力,单一目标换成不可逆的桨,管它准不准力道够大就绝对管用!
群桨齐飞,瞬间无差别的撞上金国的军队,淬着剧毒的刀片割破金国士兵的软甲参透里面的皮肤。
天空中骤然升起一架架巨型风筝,加强版的弩弓设计从天空中燃断机关线,如上万民弓箭手在空中射击,只是准头不好,但密集的箭雨却达到了震慑敌军的效果。
金国的弓箭手迅速就位,统统瞄准天上的巨型风筝。
朱砂快速下空军撤开,虽然空箭不是什么尖端技术但在两国交战中即便是一个雪橇也决不能落入敌人手里给对方找出破绽的机会!
朱砂下令投石车准备,投石车的射程一直不远多用于守城,朱砂早已让士兵把大石子敲碎换成密集的小石子,每块石子上配上石灰粉向一千三米外人群射击。
春江紧张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天气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反而太后一身发光的宫装在夜空下如一颗明亮的珍珠熠熠生辉。
春江着急的看着还不撤军的金兵:“太后,机巧术支持不了多久,石子根本没有杀伤力,太后让奴婢去请徐将军出兵吧!再这样下去金军就要攻城了,咱们根本没有抵御金兵的将士!”
朱砂皱着眉,平静的站在城门之上,放眼望去都是她的疆土和臣民,她站在这里就要捍卫这里的太平且坚信她不会赌错!
突然一只力道十足的箭划破寂静的夜空骤然向朱砂射去!
朱砂突然笑了,她就知道她不会赌错,箭突然在距离朱砂十米以外的空中停住……不进不退、不落不升,过了一会反而奇迹般的掉准箭头向金国的地方缓缓前行。
刚打了败战想一雪前耻的金国士兵突然大军撤退,本就不成型的队伍,此刻更家混乱的跑了!
朱砂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下总可以睡个好觉了……
徐君恩被堵在城楼下,看着她下来后松了一口,直接吩咐科斐撤军。
曲云飞靠在院子的柱子上神情严肃的看着脚下的石子,屋内烛火明亮,光从窗户映出来照耀着地上的白雪,曲云飞突然抬起头见她回来吩咐人准备热水和暖炉。
朱砂累了,她等了一夜拖着一身沉重的宫装站在网面不比别人舒服,朱砂挥退了所有侍女宫卫,也没顾上看曲云飞几眼,趴在床上闭上眼睛。
春江知道太后累了,把太后扶上床为太后卸去沉重的装束。
曲云飞接过手让春江也去休息:“你也累了好几天去睡吧,这里有我。”
军中的将士们了无睡意的躺在床上,为今晚奇怪的氛围诧异不已,明明听到了金国的战角,大军已经准备应战却中途而返,负责打探原因的士兵还没有回来,每个营地的人都望着帐篷的顶层静静的发呆。
每个帝王的出生都有神话色彩的渲染,每位能人异士的成功都伴随着上天的恩赐,就如没有绯闻的明星不是好厨子一般,没有神话的皇族也不是好表率!
太后的神奇从她出生之日起就已有好事者为她添油加醋;她封后的那一天甚至有人看见凤凰高飞;她登上太后的宝座时有民间传闻那一天群星璀璨晚霞满天;她圈禁三皇子时,被人硬着头皮说一星损落另一星更加明亮将来必定会国泰民安。
今日这位太后的宗教色彩又添了一笔,虽然皇权尚未发展到君权神授、君权天赋的地步但没有帝王将相会反对浓浓的光环,朱砂也不例外。
翌日,全雪城子民对太后的崇拜又上升了个高度,太后以区区一千人马抵御了金国的五万大军的进攻,消灭了金国全部气焰。
朱砂一大早起来,脖子僵硬的难受腿也不舒服,但是她今天必须忙完,朱砂刚要动。
曲云飞已经醒了,他立即起身为朱砂准备衣服准备洗涑用品,木梳的尾部缓缓的为朱砂按摩头皮:“舒服些了吗?我已经让徐天放把啸容天的首级挂到伏虎城和南燕城中间,金皇病危想立小儿子登基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你一会再睡一觉。”
朱砂诧异的看他一眼没料到他会妥协,她一直担心他不启用徐天放所以才早早的起来,啸容天是徐天放斩杀自然让徐天放去挂收到的效果更好:“那好,我再睡会。”
曲云飞立即扶着她重新躺在床上,帮她盖好锦被烧旺屋里的炭火,坐在床边拿本书陪着她享受难得的安静。
金国的营帐内肃穆宁静,黑压压的人群站在雪地中默默的伫立,啸将军的首级挂出来时全体将士便自动站在这里面朝啸将军的方向无一人离开。
司徒仕守在皇帝的营帐外焦急的等待着太医的决定,道口太深目前无人敢拔出长刀,再这样下去皇上生命一定会有危险,司徒仕现在没时间管外面的人在做什么,昨晚偷袭的失败已经注定这场战役的主动权交到了对方手里,他们现在唯一要考虑的是怎样把损失降到最低。
啸容天的儿子抢了战马想取回父亲的首级,他绝不可以让父亲衣衫不整的下葬。
群将瞬间按住他,悲痛的把他锁起来不让他冲动,啸将军的离世是所有金国子民的损失。
啸容天和司马飞虎就如夏国的徐君恩和科斐,同时折损两员大将让金国的气势荡然无存。
“谁杀了啸将军,我们一定要给啸将军报仇!”
不知谁喊了一句,也不知谁答了一句:“是徐君恩狗贼的儿子!”
在场所有的金国将士都沉默了,似乎没有比这句话更打击人的存在,啸容天将军一生戎马他犹如金国璀璨的星光骄傲、果勇的率领金国子民完成一场又一场战役,正当壮年且功绩卓绝的啸将军竟然死在一个没有听说过的孩子手里,徐君恩甚至没有出手已经注定了啸将军的败绩。
人群一致的想起了万福,传闻赢国啸将军的人在战场上甚至不曾多看啸将军一眼;夏国的大将竟然如此之多;人消极的时候就会一味的消极,人们想到了从进入雪城开始他们始终没有顺利过,夏国就像无处不在的凶灵随时掌控着他们的行踪,无论他们打出多么出乎意料的战役,夏国多应多自如,昨晚的阴影再次笼罩在人们心里,低沉的想法哎每个人心里开始蔓延。
金皇突然醒了,他迫切的望着司徒仕,希望他说‘昨晚胜了’。
司徒仕望着主子期望的目光垂下头一声不吭的低泣,他们输了,输的毫无招架之力。
金朔睁着大眼,手掌颤抖的握住胸前的大刀,眼睛通红的望着满屋的御医,突然把刀拔出昏了过去。
大帐内瞬间乱成一团,御医进进出出忙成一片,热血一盆盆的端进去,药物统统往这里送,焦躁的金国上空其实更加焦躁。
徐天放坐在街头的木墩上擦拭手里的长刀,这把刀是先帝赐给爷爷的恩典,据说它凝聚着百余名铸刀师的智慧,经过千锤百炼猝成是夏国第一战刀,徐天放知道它真的是一把好刀,可是徐将军不喜欢他只用太后赏赐下来的一把宽刀,除此之外所有的贡品均不供奉。
巫崖靠过来兴奋的揽着兄弟坐下,大笑道:“恭喜大哥一战成名,你不知道,军中现在快把你和许炎说成神了,虽然我不喜欢小白脸一样的男人但是这点上许炎够爷们是条汉子!”
徐天放看他一眼:“许炎的对敌经验很丰富,你有时间可以跟他学学。”
巫崖重重的点点头,想着昨天轰轰烈烈的那场战役心里的激动总无法平静,不由的感慨道:“太后行军果然厉害,难怪皇上说太后有必胜的把握。”
徐天放想到这里表情更加凝重,昨晚她紧紧带着一千人便吓退了金国的反攻,此等智谋早已不能说睿智而是太谨慎,她竟然想到金国会反扑且早有准备,这份沉稳已经足够她站在这里拥有伏虎城的领土。
巫崖苦笑:“太后从来到这里从无败绩,所日不过是她千万次的积累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大哥,你说我们斗的过她吗?”巫崖突然不那么自信了,看不到希望的坚守还有什么意义。
徐天放闲闲的看向巫崖,认真的看着远方晒太阳的士兵:“你以为咱们在斗吗?但我们不得不继续,他们带着夏国进入了昌盛了时候,我们必须让他们相信我们也有能力做的更好,否则你凭什么从他们身上要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巫崖似懂非的看着大哥。
突然一阵笑声传来,周围的懒散的士兵突然站起敬重的行礼,徐君呢和科斐、科缄形一同走来。
徐天放、巫崖急忙站起来行礼。
科缄形不知说了什么,逗的徐君恩、科斐哈哈大笑,科缄形挠挠头傻呵呵的不知自己哪说错了。
科斐难免得意的对徐君恩道:“我这孩子就是好高骛远,年轻人啊到底是不懂事,让徐兄见谅了。”
徐君恩不在意的笑着从巫崖、徐天放身份经过。
科斐走过后突然纳闷的问:“刚才的是另公子吧?”
徐君恩不解的看眼科斐随后无所谓的道:“或许吧。”没怎么注意,他很少见他们,隐约觉的是长大了?
科斐以为他不愿对自己显摆,不禁对徐君恩又佩服了几分:“徐大哥深藏不露,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成就,真是好福气!听说跟着太后的是你的二儿子,兄弟,有机会可让他在太后面前多美言我几句,你也知道我和曲云飞不对眼,他要是在太后面前给兄弟使套,兄弟没有招架能力,徐兄,你可要多提醒兄弟。”
徐恩君无奈的点头,心想曲云飞到了京城肯定把你忘了,就是想参你他得想的起来:“走吧,前面就是演武场,让我们见识见识伏虎城演武场的气派。”
科缄形高声道:“小侄为徐伯伯演箭,请徐伯伯多多教导,听说天放的武学就是您亲自指导的,徐伯伯一定是位好夫子。”
科斐摇头失笑:“你不用给你伯伯戴高帽子,他要是不教你我把他劈了!哈哈!”
三个人笑呵呵的走远,徒留两个人影在雪地里落寞的站着。
巫崖见大哥心情不好,哈哈一笑:“走!营里的兄弟们说帮你庆祝旗开得胜!别愁眉苦脸的,多大点事。”
雪城的大雪又开始宣扬它的主权,晴了没有半天的天又飘起鹅毛大雪,被战争挤乱了雪地重新盖上一层粉装恢复了原本的艳丽,雪中的首级孤零零的挂着,金国的将士们难过的想给将军戴上一顶帽子。
突然徐君恩带着首级,叹息的交到金国官兵的手里:“天冷了,让啸将军入土为安吧。”说完猜着厚厚的积雪消失里南燕城门之下。
等徐君恩完全消失,守卫才猛然拉起弓想射杀这位夏国第一大将。
南燕城内的士兵突然变的更加沉默,取回将军首级的他们没有一丝满足的喜悦反而更加伤感,啸容天的大儿子在大雪中为父亲举行葬礼。身为金国的将士早已将生死之地置之度外,埋在白雪皑皑的雪城,也是他这一生的归宿。
金朔脸色苍白的立在石碑前,身体瘦了一圈,他手指颤抖的接过刻刀,一点一点的为他的爱将刻字,他知道啸容天不服气!输在两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人手里!他一定满腔怨恨!
太医权皇上回去。
金朔没有动,他认真刻着,一笔一划异常认真,他没有刻啸容天的战功,他只是刻容天的求将之路,啸容天说过,他的战功世人皆知却不知道他一路走来的坚信,他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成为金国的另一个啸容天。
修正了十天后,夏国再次拉开了对金国的小规模作战,由夏国新锐率兵老将跟随,攻打南燕周围的城镇,现在的金国犹如摆在面前的蛋糕,只要有嘴就可以吃。
徐君恩扶着盯科缄形的军队,现场指挥他的应敌策略,对他在战争上的疏忽和可能出现的危险一一进行分析。
另一队由科斐率领,主攻是徐天初和徐天放,科斐觉的两个孩子都不错,只是徐天放要更加成熟,显然受过良好的系统训练,甚至有些细节上比他父亲把握的还要谨慎。
徐天初很努力,他不怎么说话,却也有远见,可远远不如天放的发挥自如。
科斐趁大军休息的空挡赞叹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徐将军没少教你应敌的功夫,刚才那一招刀法很有老王爷当年的风采!不简单不简单!”
徐天放谦虚的垂下头:“是爷爷教导有方。”
科斐闻言感兴趣的看着他:“是徐老爷子亲自教你的?”
徐天放点点头,觉的没什么不妥,在京城爷爷辈分的长辈亲自教导孙子的很多,曲太督也是曲老学士一手养大的。
科斐不禁多看了徐天放一眼,心眼果然好根基,难怪徐老王爷偏心,科斐不好意思的看徐太初一眼把面前的兔子腿扔天初碗里:“吃,不对跟我客气。”
“多谢科将军。”
科斐‘含蓄’的垂下头吃饭,心想有两个优秀的儿子也不是好事?“呵呵,叫叔叔,都是一家人。”
徐天放无所谓的喊了一声。
徐天初却没有,他喊叔叔似乎不妥,尤其是大哥在身边,无形中就不敢逾越。
科斐再次‘含蓄’的笑笑,含糊的带过:“吃,都吃。”
接下来的战争纯粹是教导子孙的实战课,新一代的将士被提到前面,真刀真枪的磨练他们的实战!
待到年节结束的时候,夏国的已经拿下五座城池占领雪域山脉。
朱砂心情不错的靠在窗前看雪,长发披散下来没来得及梳理,她捧着热茶看着白茫茫的雪色,深思着望着这片土地:这里天寒地冻并不是物资缭绕的地方,这里除了战略意义恐怕没什么好处。
朱砂捧着杯子让热气在手指间蔓延,她想日子应该快了,等孩子出生后,要着手谈盟约的事宜,可派谁去呢?由谁从中做内应:“春江,你刚才说谁来了?”
春江俯身道:“回太后是陆大人。”
夏国的都城依然寒冬笼罩,紧张的气氛终于因为边疆的频频胜利有了稍稍的缓和,压抑的空气和连坐制的打压,让京城里说书唱曲的统统关门歇业,静悄悄的京城犹如冬天万物的安宁都躲家里不敢轻易出来。
年的气氛并不热闹,象征的走了下形势皇上便带着皇室成员祭天去了。
流年穿着新衣第一天办公,听说太后打了胜战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觉的世界如此美好。
卫昌隆捧着积压的文案经过,好笑的看眼自家大人,闹道:“人至于吗?不知道的以为大人便溺终于通畅了。”说着就要走。
流年苦笑的拽过好友,语重心长的诉苦:“你是不知道兄弟的难处,年我都没过好,这些天快被庄客烦死了,自从金国的大军到了边境,你看庄客那眼神活像有人吞了他爹一样,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良臣将相,只有做到庄尚书的地步才算功德无量啊。”
卫昌隆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对,庄尚书堪称表率,太后神机妙算,这次总算化险为夷,听说皇上明日启程去国寺敬香,祈祷太后早日归来。”
流年庄重的点点头:“皇上仁孝。”说完,突然小心的垂下头不吐不快的道:“你说太后是不是不安好心,她都多大岁数了还亲征?她把持朝政十年,好不容易把权利给了皇上又突然搞出个亲征,不知道以为她想夺权呢?太后这件事办的真不给皇上面子,简直是越权了。”话压他心里太久了,不说会被憋死他。
卫昌隆闻言急忙看眼周围,谨慎的警告道:“你小心点,要是被皇上听去了,我们全部卷铺盖走人。”
流年却不在意,他觉的他没说错:“你想,太后上台时没有过错的曲继盛都弄下去了,凭什么皇上亲政后不准把曲太督踹下去,我告诉你,这些事无论对错,皇上就该把这些人扔下去,即便小一辈的人扶不上墙,但,管老一辈的人屁事,可你瞅瞅太后党的气焰,分明是不想放权,我要是曲典墨我也跟这群老不休的斗。”
卫昌隆觉的流年越说越不靠谱,只能缓和气氛:“大人,曲太督年纪不大呢?余审法也正当壮年,你怎么能说他们倚老卖老。”
流年想想还是觉的太后这事做的不地道,她当政时杀一儆百凭什么皇上就得用她的人:“这点你不懂,不是说他们年纪老,是他们向着的人老了,如果你是皇上,你天天对着一群歌颂太后的人,你心里舒坦吗!要是我肯定不,看人脸色的事我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皇上对上面那位不错了,当儿子当到皇上这地步够给上面面子了!”
卫昌隆惊讶的看眼流年,他不想活了,立即避重就轻的转入轻松话题:“你敢说太后老?”
流年真心真意的拍拍兄弟的肩,知道他担心自己,:“呵呵,走,喝酒去,反正庄客听说了太后胜利,一会屁颠屁颠的跑来找咱们。”
两人刚转身,突然小厮战战兢兢出现在两人面前,浑身打着哆嗦不敢看主子们一眼。
流年心里顿时一紧,骤然勒住小厮的衣领狰狞的道:“庄客来过了是吗?他听到了多少!快说他听了多少!”
小厮顿时脸色铁青的发不出声音。
卫昌隆脸上也多了丝凝重,急忙走过去剥开流年的手让他冷静,随后看向小厮:“庄大人听到了多少。”现在正直严打,千万不能出事!
小厮脸色通红怯弱的望着主子:“全部……”说着扑腾一声跪下:“主子,您放过奴才吧,奴才什么都没听到,奴才想通报来着,是庄大人不准奴才出声,主子,您放过奴才吧!奴才对主子忠心耿耿……奴才……”
流年冷着脸挥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
“老爷!您饶了奴才吧……老爷……老爷……”
卫昌隆面容严肃的看向流年:“怎么办?庄大人肯定都听见了,咱们还是自己认了吧,皇上已经下了封口令,这时候如果撞到皇上的……”
流年突然转身,心里的恐慌慢慢平静,脸色已经缓和:“说就是说了,我去见庄客,他要是把我送进衙门我认了。”说完直接离开。
卫昌隆看着大人走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这两个月皇城一直戒严,甚至下了‘馋口令’不准对太后和皇上出言不逊,流大人撞到稽查的庄大人手里,不知会不会有事?
庄客回到尚书府心里非常不舒服,原来外界的官员是这样想太后的,原来所有人都以为太后霸者权利不放想架空小皇帝,原来他们是阻挡皇帝亲政的人,原来太后就不该出征!
庄客气恼的坐在椅子上,猛然喝完杯子里的茶瞬间把茶杯摔在地上!他不怪流年有自己的想法,流年不在京城为官,他想怎么理解是他的自由!
但是现在是什么时期?皇帝都忍着没有开口,他装什么‘人才’!如果是平日,流年诋毁太后一百句他什么都不说,充其量就是几句废话,现在好了,在风口浪尖上造次!他是不想活了,以为这里是北永县说话可以当放屁!
庄客找来左右侍郎,吩咐下去如果有人检举原北永县县令流大人先向他汇报一声,他能压的时候尽量压制!
流年大步进来,对尚书府的布局一点也不陌生,他见庄客阴着脸看他,面上立即赔笑:“我就是说着玩玩你别当真。”
“我当不当真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下次关起门在躲被子里说!不对,被子都透气,下次滚天边说!”
流年苦呵呵的向庄客走去,笑眯眯的赔不是:“我就是一时口快,你也知道我这人管不住自己的嘴,下次再也不了还不行吗?好了老大,别绷着脸笑一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庄客现在没时间听他耍嘴皮了:“少来这些有没有的!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至于为了您那点事气到伤身,你坐回吧,等一会确定没事了我们去第一楼喝酒。”太后回宫在即,希望不要再生事端。
流年闻言立即眉开眼笑的对兄弟感恩戴德:“庄大老爷,下官就知道您是肚子里能撑船的人,喝什么?我请客?”
流年话落,尚书府左侍郎突然闯进来:“不好了老爷!曲修正带着人向这边来了,估计是有人告到曲修正那里,曲修正亲自过来拿人!”
流年刚想饮茶的动作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庄客,怎么会这样,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还把小厮解决了,怎么会泄露风声?流年顿时紧张的盯着庄客,希望他救自己一命,他深知皇上打击‘馋口令’的力度,他才刚刚来京城不想把命交代在这里!
庄客面色凝重的看眼左侍郎:“曲修正带了多少人?”
左侍郎皱着眉,情况不容乐观:“带了上书房的皇衣监卫……看来是想让流大人好看。”
庄客突然道:“卫昌隆呢?”
“已经被收押。”
流年闻言不敢相信的听着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过是……最主要的是……当时就我们四个在场怎么会传出去?!”
左侍郎语重心长的道:“流年,这里是京城,想绊倒你的人比你想象中的多,盯着你院子的人更多。”说完摇摇头准备差人去找余大人,事情闹成这样流年想保命难啊。
流年突然怕了,他不是来送死的,他那时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怎么会怪他头上!
庄客皱着眉,急的在大厅里团团转:“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曲典墨进了尚书府,看也没有看庄客一眼,直接压了流年走人!
庄客想拦,他和流年多年兄弟,知道他有口无心。
曲典墨一身银白的衣衫,笑容如天边模糊不清的黑云,声音小的能在寒冷的空气中冻住:“庄大人想妨碍公令包庇逆臣吗?”
庄客骤然收回手,他知道了,曲典墨向趁机除掉他,庄客立即去找余展,他觉的曲典墨一定会用最快速度的处死流年,他必须要快。
与此同时,卫家也乱成一团,老爷被捕的消息传来,老夫人顿时乱了阵脚,她焦急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手吓的不断颤抖:“你们愣着干嘛!赶紧去找流大人啊……”说着眼睛发肿,老泪纵横。
侍童伤心的道:“老夫人,没有用,流大人也被带走了,说大人和老爷说了对太后和皇上不敬的话!奴才回来的时候听说庄大人已经去找余大人了。希望余大人能出面救出咱们老爷和大人。”
梁婉本焦虑的心一怔,突然道:“找他有什么用!他能为我们卫家做事!还不如直接去求皇上!”
老妇人闻言顿时猛敲手里的拐杖:“闭嘴!你这个扫把星!自从您来了这个家就没有安生过,现在老爷出了事你不想办法解决还在这里废话!你是不是想把我这把老骨头气死!咳咳……”
梁婉心里顿时觉得委屈,她说什么了,她心里不着急吗?她也在想办法!再说了庄客和流年是朋友,庄客肯让流年出事!她现在已经尽量分析其中的可能性!还想怎么样!
晓姨娘立即扶着老夫人坐下此刻丝毫没有和大夫人争什么的意思,担忧的道:“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找找门路,流大人有庄大人照顾,就算关进去能受什么委屈,咱们老爷只是个下人,到时候牢里的人还不全拿咱老爷出气,老夫人,不如先拿点银子让老爷住的舒服点。”
梁婉立即让人去办,同床共枕的夫妇她当然着急。
荣姨娘也冷静下来问侍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谁敢在京城抓庄大人的朋友,而且这么快?”
侍童担忧的道:“是曲修正的,听说当时去了很多人,直接从尚书府就把人抓走了,庄大人都没拦住,不知老爷受不受得住严刑拷打。”说着侍童就要掉眼泪。
梁婉闻言突然向门口冲去,她要去见父亲!让父亲想办法救昌隆,晓晓说的对,流大人有庄大人帮衬,卫昌隆什么都没有,难保庄客为了保流年不会牺牲昌隆。梁婉推开丫头向丞相府跑去。
余展正在陪夫人整理孩子出生用的东西,见庄客跑进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可他还没得及说话。
庄客拽着他就往外面跑:“大人,救命啊!要快!”说着拖着余展跑了!
夏小乐拿着小衣服,行动笨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消失,纳闷的问身旁的侍女:“庄大人这是怎么了瞧这急的,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小丫头乖巧的一笑:“能有什么事,现在太后不在京城,皇宫里可一条心了,夫人不用担心。”
夏小乐随即释怀,与丫头一起整理房里的东西。
余展被拉出来,听了事情的始末急忙向太督院赶去,但是脸色相当难看:“那些话他真说了对吧!”
庄客汗颜的垂下头:“是……可余大人他没有恶意,流年那人您还不清楚吗,他心直口快不敢对太后不敬……”
余展急忙往太督院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话,他是说了,你想让我保人我尽力,但是曲典墨是好对付的吗!你最好做好万全准备,现在太后不在宫里肯定是皇上说了算!别抱太大希望!”
庄客明白,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来找余展,他就是怕曲典墨先斩后奏。
余展和庄客来到太督院时,曲典墨正坐在次位上喝茶,见余展过来丝毫不觉得意外:“余大人来的很早啊,今天还是年宁日余大人还惦记国事,实乃百姓之福。”
余展见他如此,心里反而没底,曲典墨必是掌握了证据才敢如此有恃无恐,何况这件事是流年错在先曲典墨要想办了流年轻而易举,他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他在打什么主意?
余展谨慎的想着各种可能性,力求不要在太后会返京的空挡出什么差池。
庄客见余展不说话,急的刚想开口。
余展急忙拦住他:“你一边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动。”曲典墨是想拔出萝卜带点泥吧,流年已经是他们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全凭他们高兴,曲典墨现在应该是在等庄客失态:“曲大人辛苦,听说最近又抓了一个,本官亲自过来看看!此等逆臣一定要严加处置!死不足惜,您说呢曲修正?”
庄客焦急的看眼余大人!
余展认真的看着曲典墨。
曲典墨端着茶,茶盖轻轻的擦着杯沿,心想来的到快,庄客不傻吗知道叫上余展:“余大人说笑,小侄只是秉公办理。”
余展皱着眉重重的叹口气,惋惜道:“流年与本官同届,本以为他和老夫一样一心忠于皇上,想不到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本官建议曲修正立即开审!定让流年后悔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庄客忍不住急道:“余大人……”
曲典墨瞬间看过去:“怎么?庄大人有意见。”
余展转着桌子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道:“他能有什么意见?庄大人对太后和皇上的忠心还用本官说吗!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那么曲修正请吧,此种你臣早审早结案,还是曲贤侄觉的该本官亲审?”
庄客急得满头大汗,这事如果审了流年的前途就交代了。庄客焦虑的向余展使眼色希望他能给点暗示,为什么这么做?
曲典墨看着余展不信他能接受把同僚弄死的骂名,谁人不知余展和流年那点事,如果流年死了,余展岂不是少了个心头刺,余展真的要背这个骂名,不考虑让庄客牺牲牺牲?
曲典墨态度如初的道:“好,竟然余大人要审,那就一起审。来人!把……”
曲典墨还没说完,梁启开急忙赶到,他看眼庄客和余展,为难的对余展使眼色。
余展急忙站起来迎上去,脑海里顿时想起卫昌隆,他刚才正想着杀一个微不足道的保住流年的乌纱,他怎么忽略了流年的文书官员是卫昌隆,也就是说另一个被抓的是卫昌隆?
余展给岳父让座,恭敬的态度依如当初,梁丞相一直对他很好,他心里知道。
庄客见梁大人到了,心里又添了块会赢的筹码,曲典墨觉的有意思的看着他们,太后党真够团结的,不就是审核一个小小的流年吗至于来这么多人,是求情呢还是想替余审法把大牢里的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