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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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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碧从小到大做的最胆战心惊的一件事就是来到了御花园,可在踏足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来,莫说皇上不见得会出来,即便是出来了偌大的御花园又怎么可能碰上?

    孔碧苦笑,或许那位侍女的话根本不是说给她听?孔碧走了半天,越走越觉的自己可笑,转身想回去的时候黑暗处突然蹦出一个人影,吓的她一阵尖叫。

    似乎为了应和她的叫声,周围顿时传来莫名的动物叫声,孔碧突然怕了,她想回去,可越是心急越看不清路,突然飞跑的乌鸦也惊的她险些掉落手里的宫灯,在同一地方徘徊了很久后,孔碧却发现迷路了,摇曳的烛火中根本无法让她分辨方向,她突然怕了,听着嘶吼的叫声,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孔碧害怕的缩卷在有光的地方,企图有巡视的侍卫发现自己。

    夏之紫忙了一天,路过静心殿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荣安小心的陪着:“皇上……太后才走了一天……”不会这么早回来。

    夏之紫站了很久,转过身向御花园走去,从小到大,他一直努力做她心目中的好儿子,即便是惧怕也装作心无所牵;小的时候被骂了,他就一个人躲在御花园里哭,有时候怕荣安发现告诉太后,他甚至不敢出声,如今他大权在握,太后又不在宫中,按说本属于他的天下,为何突然觉的了无生趣。

    夏之紫身着皇袍,威严的站在月光下,他突然想知道:她过得好吗?睡的习惯吗?有没有想他……

    夏之紫叹口气,她的目标是放自己一个人飞。

    月光静静的洒下,夏之紫慢慢的走着,看着周围熟悉的植物随着他的长大有的跟着长大、有的被彻底移除,可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记不住它们的名字。

    夏之紫苦笑,突然觉的没有母后的皇宫并不如他想象中自由,反而让人觉的沉闷。

    “有人吗!有人在吗!救命啊!”孔碧喊了半天只觉的风声越里越恐怖:“有人吗……”孔碧害怕的哭了。

    夏之紫听到声音转眼望去,眼中的寒意稍纵即逝,如果不是此行是临时起意,他一定怀疑有人从中作梗,夏之紫阴冷的走过去!

    孔碧惊慌的抬头,月光下金色的闪过,让孔碧心里顿时有些惊慌!

    夏之紫拐进来,目光威严的看着站在凉亭中的人!

    孔碧见状手里的宫灯瞬间滑落,急忙跪下:“奴……奴婢参见皇……皇……”孔碧不自觉的颤抖,吓的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

    夏之紫看着她,阴冷的目光透不出一点温度,如霜的五官似乎不愿意解冻,但是看着眼前不断颤抖的小人,夏之紫渐渐的恢复平静,尽量忽视她出现在这里的一系列巧合。

    孔碧被看的背脊发凉,牙齿不断的发抖……“奴……奴……”

    夏之紫收回厌恶,肯为他花心思他不该高兴吗?至少母后永远不会,夏之紫这才看向跪着的人,月光同样罩在她的脸上,像是发光的珍珠,美的无需修饰,凭心而论,她长的不错。

    夏之紫清晰的记得,他见过她,因为母后皱眉所以记得:“起来吧。”

    孔碧如获大赦,冷汗湿透衣襟,起身的时候因为太紧张险些摔在地上。

    夏之紫扶住她,嘴角的冷笑稍纵即逝,却还是假惺惺的看着她道:“摔着了吗?朕不该让你跪那么久……”

    孔碧急忙摇头,因为上位者突来的温和不知所措:“回……回皇上的话……奴婢没事。”

    夏之紫冷冷的想果然漂亮,一哭一笑都如此动人,即便无关爱情,夏之紫也知道眼前的人是难得的美人,夏之紫避开她的目光,似真似假的问:“你觉的这里好看你吗?”

    孔碧惊讶的不知怎么回答,慌张的急忙站好,不敢与他靠的太近,莫名的不恐惧不知为什么让她心生寒意。

    夏之紫故意欺近,声音坚硬无波:“不美吗?”

    孔碧急忙摇摇头,小声的吐出一个字:“美。”

    夏之紫也认为美,他看着远方莫名的开口:“朕小的时候,经常在这里玩,每次太后责罚了朕,朕就跑来这里躲着,可惜最终还是要回去。”

    孔碧闻言惊慌的急忙跪下。

    夏之紫看她颤抖,突然伸出手看着她:“起来,朕带你去看湖。”

    孔碧不敢。

    夏之紫不妥协的牵住她,强行把她拉走!既然来了有什么好怕的是!他的女人不是吗!除了她,后宫的一切都是他的!

    孔碧心惊的跟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手腕上的力量让她觉的很疼。

    夏之紫松开孔碧的手,望着平静的湖面,他不知道该想她的好还是不好,为什么要离开皇宫!扔下他一个人很好吗!夏之紫望着黝黑的湖面,尽量平复心里的情绪:“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皇上,奴婢叫孔碧。”

    夏之紫反复咀嚼着两个字,孔碧,很好听的名字,都是一种颜色,只是母后的刺目鲜艳:“过来。”

    孔碧小心的移步:“皇上有何吩咐?”

    “近一点。”

    孔碧心里一颤,不敢抗旨。

    夏之紫看着她,心想母后为什么不喜欢她?她看起来什么都没有,胆小怯弱:“再近一点。”

    孔碧紧张的浑身打颤,皇上的呼吸几乎落在她的睫毛上。

    夏之紫冷冷的问:“你知道这片湖叫什么名字吗?”

    孔碧惊吓的小心的摇摇头,不敢触碰圣颜。

    夏之紫移开目光,不解她哪里触怒了母后:“笨,当然是御花湖。”

    孔碧忍不住笑了:“皇上骗奴婢。”

    夏之紫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的湖:“你知道吗,你比御花湖更美……”

    孔碧闻言脸颊瞬间像火一样燃烧,她知道,她将会记住这个温柔又冷淡的男人。

    夏之紫的嘴角阴冷的扬起,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苍白刚毅……

    深门大院的府邸内,烛光摇曳的房屋内传来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呢喃之音。

    曲云飞制服了外面的守卫,他的人已经在暗处守备,以防发生不测。

    徐君恩压着老尼姑带他们进来,房间里的喃喃之声更加难以入耳。

    老尼姑目光狠毒的看着他们:“你们死定了!杜老爷设宴款待是你们自找死路!老娘把你们送来是给你们机会,说不定你家小娘子好好招待杜老爷,能饶你们不死!”

    徐君恩封住她的嘴:“没让你说话!”徐君恩看向朱砂:“确定要这样闯进了,我们没有带人!”

    朱砂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事情真如她想的那样,反而不可收拾,朱砂刚要推门。

    曲云飞在门外拉住朱砂,从门缝中看眼里面酒肉微醺的众人严肃的问:“你确定要去!”这个时候且当着的面?

    徐君恩也很严肃:“这里毕竟是的别院,身份很尴尬……”里面的人可是当初太子呼声最高的三贤王之后,如果不出意外,此刻的该是太子,虽说造化弄人,但身份摆在那里不能碰,否则会引起事端。

    曲云飞也觉的不妥,虽然的行为触犯了夏朝律例,但他爹有免死金牌,这也是朱砂当初没杀此人的原因,何况三贤王一定会救他唯一的儿子,现在冷宫里还关着他奶奶呢?皇家的恩怨说不清。

    徐君恩突然道:“会不会是想联合杜石儒篡位?不行,还是派官兵来比较安全。”

    曲云飞突然一愣,莫非……

    朱砂脸色那看的看着里面,何时起夏永耀竟然变成那个样子,她还记得小时候的他和紫儿差不多高,怯生生的喊紫儿叔叔,像个小姑娘一样可爱;

    那个时候他还拉着她衣角说,他会如他爹一样当一个贤王,还说会送天下最英俊的马匹给她烤肉,难道真是当初那一剑,让他忘了他是谁的子嗣、身体留着谁的血吗!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他也敢做!

    曲云飞很想说:是你把皇室旁系打压的太严重,但始终觉的不妥,没好意思开口,何况她是想……

    夏永耀喝的脸色通红,神志不清的扯着身旁女人的衣服:“脱!脱了,小爷有赏!”

    女人哭着哀求:“求求小王爷放过小民,小民已有婚配如果夫家知道……”

    啪!夏永耀甩了女人一巴掌醉醺醺的道:“不识好歹!本郡王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夏永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瞧不起爷是不是,嫌爷爹不是男人是不是!可小爷我告诉你……”

    杜石儒赶紧扶住快倒的郡王爷哄到:“郡王爷息怒,不就是一个女人,何必动气!贱人!还不快来服侍郡王爷更衣!想让你全家陪葬是不是!”

    女孩吓的站起来:“不,不!”

    “不就快点!”

    女人委屈的接过烂醉如泥的男人,因为承受不住男人体重,跌在地上,引起一群人的哄笑。

    夏永耀也笑:“贱人!欠骂!小爷好声好语哄你你不听……偏偏让那个糟老头骂你!呵呵!”

    杜石儒接道:“微臣是糟老头,您是皇上行了吧,赶紧让这个雏服侍您,您好好逍遥。”

    夏永耀急忙从女人的肚子上抬起头嘘了一下:“别……别说……被小叔叔听到……我们就死定了……死定了……”说着就要扯女人的衣物。

    杜石儒冷笑了一声,醉成这样了还记得皇上是他叔,他把皇上当叔,皇上可没把他当侄子,佛则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周围的人也冷冷的瞅眼急色的郡王,继而抱着身边的女人继续快活!

    杜石儒突然大声道:“都死了吗!让你们抓个来怎么这么慢!”

    老尼嗯嗯啊啊的不知道在鬼叫什么!

    朱砂瞬间揪住还在叫器的老尼姑,愤怒的扔了进去,人也跟着踏入:“让这老尼陪你怎么样!”

    杜石儒见状周身的酒顿时醒了:“你……你……”

    曲云飞、徐君恩急忙跟进,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

    杜石儒顿时双腿发软,如果宏德太后的容貌让他有丝怀疑,那么,曲云飞、徐君恩则把他们瞬间打入谷底!

    周围的人瞬间吓醒,惊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太……”

    徐君恩揭开老尼姑的封条。

    老尼姑被揭下嘴封的一刻瞬间开骂:“你们死定了!竟然敢冲撞郡王爷和杜大人!你……”

    杜石儒一脚踢在老妇胸口!杜石儒惊吓的瞬间跪下:“太……太后……”

    周围的人纷纷回神,认识的不认识的统统跪下:“太……太后……”

    老妇心里一颤!吓的立即瑟缩到角落。

    夏永耀从女人身上抬起头,笑嘻嘻的指着朱砂:“呵呵……做梦梦见皇奶奶了,我竟然梦到皇奶奶了……”说完垂下头继续胡来。

    女人拼命的挣扎,一巴掌甩在夏永耀脸上,惊的双手发颤。

    夏永耀迷迷糊糊的傻乐:“皇奶奶……皇……呵呵……”

    女子拉着衣襟哭的脸色发白的看向朱砂:“救命!求你救救小女子!求你了!”说着使劲在地上磕头。

    杜石儒急忙道:“太后开恩!微臣什么都不知道!是让微臣这么做微臣才干昧着良心的事啊!太后明察!太后开恩!”

    后面的人立即跟上:“太后开恩!真的是指使微臣的!太后饶命,微臣一时糊涂一时贪财!求太后饶命!”

    朱砂瞬间把夏永耀拎起来扔徐君恩身上:“让他醒醒酒!”转而对上地上跪着的一群老不死:“你们到是可怜啊!既然那么可怜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徐君恩手掌一动,一掌打在他后背穴上,夏永耀顿时开始干呕!

    曲云飞拎了一桶凉水,不客气的浇下去!美好的旅行就被这些不长眼的破坏了。

    杜石儒急忙道:“太后开恩!微臣是最进才入伙什么多不知道!不信……不信太后让曲太督查……太后开恩!微臣是冤枉的!”

    朱砂踢开求情的人,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一干人等,好大的胆子,天子城下也敢强抢民女为非作歹!真是好依仗!

    杜石儒吓的浑身发颤,冷汗湿透衣襟,雨声泪下的哭诉:“太后!微臣是被逼的,微臣是财迷心窍竟跟着他们这样胡闹,是微臣该死!微臣对不起太后的栽培!”

    朱砂冷淡的看着夏永耀,却是对杜石儒说话:“既然该死,就去死!省的本宫动手脏了皇家的地方!”

    下面的人顿时跪成一团齐哭:“太后,不是微臣的错,真的不是微臣是……”

    曲云飞心知肚明,惊动官府的话死的最惨的是,或许审都不用审直接死在劳里也可能。

    夏永耀似乎醒了,脸色苍白的看着突然变的乱七八糟的地方:“谁敢在小爷的地方放肆!”

    朱砂看向他,语气平淡的开口:“怎么!几年不见请安礼喂狗了吗!”

    夏永耀看过去,突然又觉的好笑:“你们胆子不小!敢冒充太后!装也没用,太后她老人家去别院了,距这里远着呢!”

    徐君恩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夏永耀……噗通……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骂第二遍,人也跟着不省人事。

    曲云飞急忙探探鼻子还有气。

    杜石儒胆战心惊的四下打量:“太后饶命!真的是干的!不信太后问老尼姑!”他不能死,他不能被太后问罪,杜石儒左右看看,擦擦额头的汗想着逃跑的路线。

    朱砂见永耀昏过去,脸色顿时难看!审什么审,唯一她想问的人也都睡了!

    朱砂直接站起来向外走去:“把他拖出来!”

    杜石儒起身想追出去!

    曲云飞立即把他踹进去!

    朱砂回头看眼杂乱的房间,冷声的补充一句:“屋里子里的人一概不留!”

    杜石儒等人瞬间呆了!为什么!凭什么!他们要开审!要公道!

    徐君恩瞬间制住众人,在每个人或惊恐或愤怒或挣扎的表情中,屋内顿时洒满了白酒。

    一双小手突然拉住朱砂的衣角,脸色惨白如纸:“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朱砂看她一眼,平静的转身离去。

    曲云飞洒完最后一点酒,点燃一把火光扔向酒香酒色的房间……

    朱砂看着冲天的火光和睡的瘫软的夏永耀,脸色异常难看:“连你爹三分的睿智都没学到,还学别人乱来!简直丢皇家的颜面!”朱砂虽然厌恶他的错误,但有些事还是要先处理:“这件事找个理由过去。”仵作都不是白痴。

    曲云飞苦笑,皇室见不得光的事真多,他就说不能参与,结果还弄了个大麻烦。

    火光的一角,徐君恩把昏迷的女孩救出来,眼睛一闭隔断了她的声脉:“好自为知。”

    曲云飞找了家小客栈,要了四间房,把夏永耀安顿好后便让春江看着:“醒了告诉我。”

    “是。”

    朱砂站在原地看着烂醉的夏永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曲云飞本不想多事,但是想想又觉的不妥,他不太满意的走到徐君恩的房门前走了进去:“有件事问你?”

    徐君恩收拾的床铺开口:“说。”

    曲云飞面容严肃的道:“为什么救她?的身份多复杂你不清楚吗?如果这件事被人挖出来,你至朱砂与何地。”

    “既然做了,就绝不会让人挖出来。”

    “你就那么自信?”

    “不自信就不会那么做。”

    “希望你能永远滴水不漏!神女庙的事有我处理,你盯好你的环节!”曲云飞说完转身离开。

    徐君恩坐在床上,目光涣散。

    曲云飞关上房门突然看到朱砂在,惊讶的表情一闪而逝,随后心里多了丝感动,有她在、他觉的一切都值得,曲云飞走过去抱住她,突然觉得这几天他非常想她。见不到时想,见到了也想,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能公诸于人前,让他在想她的时候就可以如此抱着她。

    朱砂笑着拍拍他的手:“辛苦你了。”

    曲云飞吻吻她的发丝,他知道不该多求,朱砂能想着他,他就该知足,她来找他,证明她需要他就够了:“我爱你。”

    “不用重复。”

    “我怕你忘了。”曲云飞克制住想吻她的冲动,发现她进来时脸色不好:“怎么了?”

    朱砂叹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禁律有些草率:“永耀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要负一半责任。”

    曲云飞缕缕她的发丝,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不关你的事,事情有利就有弊,既然已经享受了利益又何须再去计较那点不完美,什么事都不能两全。”

    朱砂苦笑:“我知道,但如果当时杀了贤王,也比他如今的下场好,这些年我一直避开他们,多多少少是我不愿意承担如今的结果。”

    “后悔了?”不像朱砂的行事作风。

    朱砂摇摇头:“谈不上,就像你说的做了就该承担骂名,但不同的时期不一样的政策,是该放松的时候,紫儿已经亲政,纵然是他们想闹又有什么好结果。”

    曲云飞才不信她那么好心:“你会给圈禁的王爷实权?”

    朱砂瞪他一眼:“想什么呢?挂个名而已,以后活动自由出入无人监视,到是没什么野心的可以当朝,但绝对不会给封地,那是我当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谁也不能瓜分!”

    曲云飞了然的笑了,朱砂决定的事何曾妇人之仁:“别激动!没人敢给你要权!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高兴,我都支持你。”

    朱砂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笑,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可他走的时候也不曾回头,十年了,除了国事上的零星片语,他走的似乎没有牵挂。

    曲云飞急忙岔开话题:“你为什么如此坚持不给众王爷封地?”

    朱砂心情没那么糟,早习惯了,看的透彻所以不强求幸福,朱砂拨开他的手,站起走到梳妆台前平静的拆头上的发簪:“当初是真的不能给,皇上年幼,国事繁多,我总不能为了防止他们夺位胆战心惊,所以干脆全部软禁,至于现在不给的理由也一样,与其以后麻烦,不如一直没有。”

    曲云飞帮她拆下来,如瀑的发丝铺散在她的肩上柔和美丽:“出宫是不是觉的不方便,没人服侍。”

    朱砂看眼过长的头发:“如果没人伺候,我早把她剪了。”

    曲云飞眉毛一挑:“大逆不道。”

    朱砂觉的人之常情,虽说夏朝主张女子留长发,可除了深门大院的千金小姐哪个会留的太长。

    曲云飞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该庆幸她的一切均有人打理:“我给你打擦脸。”

    朱砂理所当然的接受,太后做久了觉的谁服侍她都理所当然:“春江呢?”

    “我让她伺候。”曲云飞帮她擦着脸,觉的这一刻也异常幸福,如果皇上罢免太后多好,不过想想又不现实,那个孩子恐怕跟她大声说话也不敢:“我怎么说也是一品大员,我回到家是不是该享受被娘子伺候的待遇?”

    朱砂看他一眼,不在意的反问:“是吗,那用不用我帮你选个温柔和善的娘子。”

    曲云飞刚想哭诉两句,可是擦干净胭脂的一张脸让他落寞了几分:“我是不是老了?”

    朱砂洗洗毛巾:“不会,相对来说只是年长了一些。”

    曲云飞突然把她抱到床上,眼睛幽亮的看着她:“你知道吗?这样看你,觉得你太过年幼。”

    “多谢赞美。”

    曲云飞压着她不高兴的吻下去:“但也丝毫没有杀伤力。”说完他已经覆了上去,带着他自己也不懂的激动和珍视,享受她赐予他的一切悸动,所以属于他的人他觉不放手……

    月光幽静的挂在天上,枝头偶然落下几只夜雀,嘀咕几声又悄然散去……

    皇宫的夜灯高高挂着,帝寝殿本熄灭的宫灯突然亮起,夏之紫惊吓从床上坐起了,额头布满汗水!

    荣安急忙跑进来:“皇上,您怎么了?”

    夏之紫捂着胸口不想说话,呼吸声急促艰难。

    荣安焦急的四下看看:“奴才去请太医……”

    夏之紫突然拽住他:“不用,朕过一会就好了……”再次被梦中的人惊醒,他觉的自己罪恶之至!夏之紫突然问:“太后……到别院了吗?”

    荣安道:“回皇上的话,明天才能到。”

    是吗?这么远,夏之紫突然坐起了:“掌灯!把折子给朕拿过了。”

    荣安心想,不好:“皇上,这么晚了,您该……”

    夏之紫下了床,他睡不着:“去拿吧,朕想安静一会。”他要成长!他必须尽快长大!他怕等他可以时她已经白发!竟然她的年龄他无力掌控,那就让他尽快成熟……

    太阳重新照进简陋的客栈,朱砂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春江。”

    曲云飞端着水进来,打趣的扶开她的发丝:“现在喊相公。”说着已经拧干毛巾给她:“不早了,快点起来。”说完回头拿她的换洗衣物。

    朱砂还没睡醒,累了一夜不想动:“你起的真早。”看来她这个温柔乡很失败。

    曲云飞帮她把头发简单的挽起,扶她起来,开始伺候她穿衣服:“太后都醒了,我要是再睡怕小命都没了。”

    朱砂想想也是:“饶你不死。”

    曲云飞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心想此人没救了,从小的生活习性一旦养成想改哪有那么容易,何况她为什么要改,儿子能力超凡、群臣敬仰,她的地位稳如江山何惧之有:“问你个问题。”

    朱砂自己屡着发丝尝试给自己擦脸,无精打采的道:“说。”

    曲云飞诡异一笑:“你说我有没有孩子送终?”

    朱砂反问:“你想不想有。”

    曲云飞理所当然道:“当然。”

    朱砂移开毛巾:“那为什么会没有。”

    曲云飞被问的答不出了,但……“可……”

    朱砂迷迷糊糊的拿起胭脂,认真的看着他:“皇上愿意多个弟弟吗?”她是太后,紫儿的面子她总要给:“当然……如果你想跟皇上斗你的儿子女儿厉害还是他的手段厉害?你可以考虑?”反正夏朝也不乏太后乱来皇上发飙的事,绝对比嬴政时精彩。

    曲云飞很认真的道:“不怕,只要你敢。”

    朱砂突然道:“你把带子系哪里了!这件是里襟!走开走开!春江,春江。”

    春江赶紧进来把曲云飞推到一边,为朱砂整装、梳洗。

    曲云飞站在一旁干愣愣的看着,突然道:“我就是这么系的?为什么我没绑的这么好看。”

    “这件我也是这么穿的?哦!我想到了好像弄反了!”

    “但这件我绝对没有弄错,什么?不是这件衣服上的?不是你干嘛放在一起!”

    一刻钟后,朱砂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脸上着了清雅的装,一派祥和的走出来,人已经清醒,其永远清雅高贵的气质即便停留在这样的地方一样难掩她的存在。

    曲云飞突然想到了以前,人群中她永远最耀眼。

    徐君恩见太后出来,已经候在一边,看向曲云飞的目光平静无波。

    曲云飞不会在这件事上和徐君恩炫耀什么,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他醒了。”

    徐君恩当知道问谁:“醒了,在屋里跪着,不过情绪不好。”

    果然。

    朱砂刚推门进去,一个枕头险些砸中朱砂。

    徐君恩瞬间拦下,曲云飞已经快速压着他跪好!

    夏永耀见朱砂进来立即冷笑:“果然是妖妇!当年把皇帝爷爷玩的团团转,现在养的狗也如此听话,有本事把我杀了!你不就是想杀我吗!我和我父王活着你就不得安宁是吧!把我们贬到城外还不过瘾!现在是想赶尽杀绝吗!”

    春江怒目而视:“大胆!,如果太后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夏永耀丝毫不畏惧,稚气的脸上带着必死的决心:“杀我啊!有本事杀我啊!你们杀不了我爹就想杀我是不是!”

    朱砂看着奋起抗争的夏永耀,单薄的身体比紫儿瘦弱很多,虽然与紫儿同龄,看起来却全是纨绔子弟的习性:“本宫如果想杀你爹不会等到今天,至于你,路是你自己走的,你落到今天的地步与本宫何干,本宫当年杀了大皇子,也没见大皇子的子嗣像你一样自哀自怜,说到底是你想贪婪享受,怪不得本宫当年无情。”

    夏永耀愤怒的盯着她,大有想把他咬死的雄心:“是你!就是你这个妖女害死我父王,我父王何错之有,他从未想过夺取帝位!是你这个女人容不下父王,害的我母妃天天以泪洗面,害的我父王不敢见人!是你!都是你!”

    朱砂平静的道:“放开他!本宫倒要看看就算是本宫害了他父皇他能把本宫怎么样!”

    夏永耀瞬间向朱砂冲去!

    朱砂一巴掌甩过去。

    夏永耀瞬间跌在地上,瘦弱的身躯根本不堪打击,酒色早已掏空十五岁的他。

    朱砂冷冷的盯着他,虽然对永耀的记忆模糊但犹记得先帝非常宠爱,小小年纪就如他父王一样会吟诗作对,可如今:“就凭你现在的能力也敢妄谈本宫的错误!就算本宫把你和你皇叔放在一起,你也动不了你皇叔一根毫毛!”

    夏永耀瞬间拿起茶杯向朱砂砸去。

    朱砂徒手接住,目光依然冷淡:“永耀,你不是个坏孩子,如果你爹知道你……”

    夏永耀瞬间开始大吼:“我爹才不会管我!他要杀了我……他竟然要杀了我……我错做了什么!”夏永耀突然眼睛通红的看向朱砂:“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妖妇!我杀了你!我杀……”

    朱砂反手将他按在桌子上:“要杀我等你有能力再说,春江,上饭!”

    夏永耀趴在桌子上奋力挣扎:“你少假惺惺!你想杀我就杀!别想用我威胁我父王!我父王才不稀罕看到我!”

    “所以你就去跟杜石儒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夏永耀哈哈大笑,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眼泪顺着眼眶不断侵湿粗陋的桌面:“是我!是我逼良为娼!你要杀就杀我!跟杜石儒没什么关系!”

    “凭你!”朱砂鄙视的冷哼:“你有什么!门路你有吗!人手你有吗!和朝廷的关系你有吗!谈什么强抢民女!本宫就算把你扔到大街上也没人认识你!给你面子的叫你一声,不知道的以为你就是个骗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犯罪!还是你认为本宫的监卫军都是笨蛋!”朱砂瞬间推下夏永耀!

    夏永耀趴在地上,额头瞬间青紫,哭的更加难受:“爹不信我,爹说我是畜生,我一直那么努力他却想杀我……爹是疯子……爹他才是疯子……”

    春江叹口气,对这位曾经粉雕玉琢的小世子还有些记忆,想不到如今却……

    夏永耀愤怒的看着朱砂:“都是你不好!呜呜……你想折磨死我们……可爹真的没想争位……他没有……”

    朱砂冰冷的开口:“本宫不能赌!”

    “所以你就把我们变成这样!让四叔成了疯子!五叔六叔终身软禁,你想过我们的日子没有,连下人都可以欺负我们,三哥前年甚至娶了个丫鬟当正房,皇奶奶……你还不如让我们死了!我们也是皇族,皇爷爷在时我们也享受跪拜……可现在呢!如果不是杜石儒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郡王,我知道他想利用我帮他定罪,我愿意,因为他叫我郡王……哈哈,小爷是郡王……”

    春江不忍再看下去。

    朱砂目光无波:“你本来就是郡王。”

    夏永耀突然爬向朱砂。

    曲云飞本来想动,后又退了回去。

    夏永耀抓住朱砂的一脚,突然哀求的哭道:“皇奶奶……看在皇爷爷的面子上,你行行好赐死我们吧,赐死我们吧……我永远感激你,你杀了我们吧……杀了我们……皇奶奶……”

    朱砂缓缓的蹲下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哭:“本宫对不起你,但本宫不能赌,本宫以后补偿你好不好,不哭了,他们会笑话你。”

    夏永耀看朱砂一眼,抱着她哭的更加伤心,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靠本能活到这么大的孩子,因为父亲的关系他比其他哥哥过的还糟糕。

    朱砂拍着他的背让他哭,印象当中紫儿从未如此伤心过,紫儿就算不高兴也只是躲起来伤心,当年的紫儿没有永耀受宠,每次都是紫儿躲得远远看他们承欢膝下,可现在的紫儿比永耀尊贵,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们终是换了位置。

    春江端着早饭进来。

    曲云飞和徐君恩出去,皇室的事曲云飞生来厌恶。

    “她们会哭一会,咱们下去吃饭。”

    徐君恩看他一眼,两人向楼下走去。

    曲云飞突然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徐君恩道:“这关肯定没事,夫人想保他谁敢把他怎么样。”

    曲云飞坐下,要了两隆包子:“所以,你就管好你的环节,别被挖出什么乱子。”

    徐君恩不乐意了:“你凭什么总提那件事,你就没一点恻隐之心,她是女流之辈,还有母亲和家庭,如果是你,你就那么想自己的孩子去死!”

    曲云飞就事论事,并不是说不对:“你想想,太后昨晚的行为摆明了保,可与皇上同年,也就是与当年引德殿的那帮孩子差不了几岁,可毕竟是世子,他有他的骄傲,以后他如果入仕,以的身份和曾经的经历,你以为那些孩子会尊重他?如果什么时候冲撞了那些孩子的利益,那些人一定会整死达到他们的目的,到时候你说皇上会向着谁!太后会向着谁!”

    曲云飞把包子推徐君恩面前,无奈的摇摇头:“恻隐之心是好的,但这里是皇家!皇家你明白吗!皇家不是没有善良之辈,但不该是你更不该是我,尤其你不能要求朱砂善良,在看着别人死和她死之间,我永远选择前者。”

    徐君恩顿时没了胃口,甚至有些恼怒:“我也选择前者!”

    “那好,下次记得,你的良心下次不喂狗她的良心就会被认为喂狗!”

    徐君恩说不过曲云飞,但他相信他也是为了朱砂好:“吃你的包子。”

    曲云飞也懒得废话,徐君恩什么不知道,大概是年纪大了,以为什么场面都能控制住就开始倚老卖老!

    突然门口一阵骚动,有条狗和一个女孩瞬间冒了出来:“找到你了!曲大哥有没有很惊讶!”

    曲云飞直觉看眼楼梯的方向,随后目光阴冷的当没看到进来的人。

    徐君恩诧异的看眼进来的女人,并不见惊讶,在徐君恩看来没人喜欢曲云飞才不对劲,只是没料到追着曲云飞跑的人看起来像个孩子,做曲云飞的女儿绰绰有余,曲云飞不会有那种爱好吧?

    “看什么看!吃你的东西!”

    瑞若儿坐下来,笑嘻嘻的看真陪坐的徐君恩:“我是瑞若儿,这是猎希,你呢?你和曲大哥什么关系?”

    徐君恩刚打算回答。

    曲云飞直接瞪向瑞若儿:“你够了没有!没男人要你吗!还是你觉的把尊严仍在地上被男人踩很好玩!”

    瑞若儿受伤的看着他,目光淡然的停了一秒,随后没感觉的继续看徐君恩:“这位叔叔,还没回答我呢?”

    徐君恩嘴里的包子险些没掉出来,脸皮厚,赶紧抓了两个包子站起来道:“我去楼上吃。”

    曲云飞见状扔下铜钱直接上楼。

    瑞若儿看着两人消失的楼梯口,眼睛眨了一下,夹起一个包子送进嘴里:“恩,很好吃,猎希,你也尝尝。”

    “客官,你点些什么?”小二热情的看着这位小姑娘,心里腹诽刚才上去的两人真没有情趣。

    瑞若儿摸摸猎希的头:“刚才上去的两人住哪间房?”

    “天字号房?”

    瑞若儿再夹个包子:“所有天字号我都包子,轰他们走。”

    小二闻言脸上的笑容淡去:“姑娘,这样不好,不如小的给您定他们隔壁的房间如何?保证姑娘心想事成。”

    瑞若儿为难的抵着下巴:“可我不喜欢跟乱七八糟的人住在一起。”

    “算你八折。”

    “庸俗!所有没住人的房间本姑娘全包了。”

    “谢嘞!”

    曲云飞上楼后想了想直接去找朱砂。

    朱砂刚让夏永耀睡下,神情有些疲惫,见他上来有丝诧异:“怎么上来了,吃完了。”

    春江下去换水。

    曲云飞决定告诉她:“被一个疯女人搅的没了胃口。”

    朱砂好笑的看着他:“谁能让堂堂夏朝的辅政大人不快。”

    曲云飞靠在桌子上,觉的遇到疯子就得认倒霉:“瑞若儿和一条狗,半年前来了夏国,不知道哪只眼睛长错了神经有些不正常,她想让我娶她为妻,我没答应,于是她就一直出现,但碍于她哥哥面子,我不能把她杀子出气。”

    朱砂立即道:“她哥哥是瑞鹤仙。”

    曲云飞惊讶的看着朱砂:“你知道?”他一直怕她在意,所以都不敢提?

    朱砂无趣的瞥他一眼:“猜的?你不能杀的人不多,何况瑞鹤仙前段时间刚给我根鸡毛所以有些印象。”

    曲云飞无奈的苦笑,谨慎的问:“你在意吗?”

    “你会接受她吗?”

    “不会。”

    “那我何必在意,等永耀醒了咱们去别院,紫儿的家书估计快到了,免得他乱想。”

    中午的时候,瑞若儿牵着它的狗敲响了曲云飞的房门,有什么可得意的,她已经拿到了赐婚的旨意,只要她想,曲云飞就是她的。

    朱砂打开房门,看到人的那一刻她觉的曲云飞挺有福气:“你找谁?”

    瑞若儿脸色立即难看,打量完朱砂后简直是火冒三丈:“你是谁!怎么会在曲大哥的房间里!曲大哥!曲……”

    朱砂敞开门,里面一目了然:“不用喊了,他住隔壁。”说完转身进去看也没看她一眼。

    瑞若儿骤然转身向隔壁冲去,她刚举起手要敲门。

    曲云飞已经打开。

    瑞若儿指着旁边叫喊:“她是谁!她怎么会在你房间里!曲云飞!你敢背着我乱来!亏我那么喜欢你!想不到你也是那种男人!”说着抬起手就要打曲云飞。

    曲云飞瞬间捉住她:“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她不是那种人,她是我爱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在她面前嚣张!”

    徐君恩探出头又悄悄的缩回去。

    瑞若儿突然哭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吗!她有什么好,我哪点不如她!她有的我都有!曲大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曲大哥我错了,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曲大哥……”瑞若儿说着就往曲云飞身上扑去。

    曲云飞急忙躲开,跃过他向自己房间走去:“小德,永耀醒了,我们走。”

    徐君恩闻言背着包袱站出来,他发誓没有偷听只是对走字比较敏感。

    春江帮主子收拾好行礼。

    夏永耀眼睛红肿的出来,怯弱的站在朱砂身后。

    瑞若儿突然冲过去,愤怒的看着曲云飞:“你爱不爱我!”

    朱砂不知该说她勇敢还是孩子气,算了,他们之间的事他们处理。

    曲云飞突然拉住朱砂:“瑞若儿!你听着,我爱的人是她!”

    夏永耀闻言眼睛立即瞪大!他!他!他!他怎么敢……

    曲云飞坚定的道:“小德是我的夫人,我不喜欢有不相干的人骚扰,我不喜欢你!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们彼此留几分颜面,但如果你敢再跟着我们,别怪我不给你哥面子!”说完护着朱砂向下面走去。

    瑞若儿狠狠的绞着鞭子,敢跟她抢男人……

    一路上,五个人出奇的沉默,徐君恩不知该说什么?

    春江是个丫头更不会说话。

    夏永耀被那句曲云飞爱皇奶奶震的至今无法回神,曲云飞的功绩他略有耳闻,可身为人臣他怎么能对太后不敬,即便是他父亲也不敢对太后放肆。

    曲云小心的看眼朱砂怕她怪罪自己在面前乱说,毕竟身上的麻烦很多,万一……曲云飞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冲动:“……”

    夏永耀立即答话:“恩。”虽然是郡王,可毕竟空有头衔,能让大夏朝第一大贵族的掌权人喊出他封号也是一种荣幸。

    曲云飞斟酌下用词道:“微臣刚才多有冒犯,见谅,微臣忠心为国,不敢对太后不敬,刚才是逼不得已。”

    夏永耀哪敢乱想:“曲大人客气。”

    曲云飞偷看眼朱砂。

    朱砂依然坐着看不出高不高兴。

    曲云飞心想遭了,瑞鹤仙有个什么不好,偏偏有个这样的妹妹。

    突然一匹快马和一条狗追过来,马上女子直接看着朱砂道:“我不介意当妾室!”

    朱砂险些没从马车上摔下去,她就愿意有妹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