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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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之紫猛然推开朱砂,瞬间向马匹铲去,马的左蹄瞬间扑倒,翻转的后踢踢在夏之紫身上。

    朱砂脸色顿时苍白:“紫儿!”

    徐天放吓的连人带马向疯马撞去!

    暗卫随即出现,两匹相撞的马头瞬间滚出它们的脖子!血淋淋的现场吓傻了养尊处优的小姐少爷。

    侍卫们快速控制所有人!远处的宫人急忙去传太医!

    卓心玉惊的脸色惨白,看着倒在地上的皇上双眼呆滞!恐惧和害怕吓住了这个孩子。

    朱砂瞬间回神:“谁也不准动!”说完抱起紫儿向帝寝殿冲去!

    春江、万福、荣安,徐天放急忙跟上:“皇上!皇上!”

    片刻的功夫,太医把帝寝殿围的水泄不通,心情焦急讨论皇上的病情。

    朱砂心慌的站在一边双手不断的颤抖,心里的恐惧不自觉的一点点扩大,如果紫儿有事,她岂不是等于……朱砂不敢想下去,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心里万分紧张。

    六十个太医轮番诊治,药辽虽然已经用上,但床上躺着的是九五至尊容不得一点闪失。

    曲云飞急忙赶到,他远远了看了朱砂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快速转去现场,两匹马的尸体无一人敢动,所有人保持原来的位置站立。

    曲云飞、余展第一时间接手现场,宫内的马匹专家已经开始勘察马的尸体,马厮禁止人员出入。

    小马看了一眼为难开口:“曲大人,马匹受过撞击,又有外伤如果是这方面的高手所为,小人恐怕……”

    曲云飞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一位少了一只眼睛的大汉走出,趴在马的尸体上开始第一轮的验尸。

    “如果他能找出证据你却没有,本官会向皇上请旨诛你九族!”

    马总长闻言立即吓回去小心取证。

    曲云飞瞬间看向场外所有人:“诸位好大的胆子!最好不要让本官查到与你们有关!”

    噗通……提议赛马的夫人吓的昏了过去。

    这件事第一轮筛查结束后共六人下狱,十二名马房小厮被关押。

    帝寝殿内,春江小心的看眼一只没开口的太后,再看看频频向她求救的太医,春江没办法了硬着头开口:“庙太医,皇上的情况怎么样?”

    太医院之首庙大人道:“回姑娘,皇上并无大碍,只是踢到了肋骨要静养,最近半年最好不要做剧烈的活动,其他的安好请太后不要担忧,保重凤体。”

    春江松了一口气:“太后,皇上没事您可以放心了。”

    朱砂无动于衷,她就纳闷他怎么敢冲出来。

    春江见状为难的让太医出去。

    万福看了里面一眼,拉出荣安去外面训话,皇上是太后的心血,如果皇上有什么不测,他们都不用混了!

    朱砂走到床边,神情不自然的坐下,两年了,她对紫儿多多少少有些隔阂,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宫变,一直以来她只是把他当一个学生尽自己做老师的本分,从未想过他是一个儿子。

    古往今来,非亲帝母的关系不过是维持表面的平和,朱砂从未强求紫儿把她当生母伺候,所以她也不尽生母的本分。

    她从小就教紫儿趋吉避凶,即便他不救她自己也不会有怨言,毕竟他是帝王是皇室的全部,只是没料他会反过来护她,自己下意识的救紫儿,多少有些答应先帝的责任在里面,他呢?不能吗。

    朱砂的手抚开他额前的头发,突然觉的自己挺可笑,她尚且不如一个孩子,或许是紫儿因为太小没有利益的想法,或许紫儿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是无法否则,那一刻的紫儿毫不犹豫。

    朱砂不欣慰是假的,那声母后他叫的真心诚意,跪自己时从未有反抗的心思,现在想想他种种的表现,觉的自己做母亲做的真失败。

    春江小心的伺候着太后,唯恐这个时候触怒了她。

    徐君恩秘密戒严了京师。

    卓律第一个找上夏之意,旁敲侧击的问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立即跟外甥撇清关系,他可不想得罪上头的妖女。

    曲云飞第一个怀疑严寒崎,但是经过调查他却没有嫌疑,那会是谁呢?如果皇上死了对谁最有利?曲云飞的目光瞬间瞄向了城外的皇子府。

    徐足风重兵围住皇子府拒绝任何人进出。

    庄客听闻此事皱着眉想会是谁,可他毕竟只是一名小小的侍郎尚且没有资格接触更高的秘密,知道的毕竟不多,庄客首次觉的位置用时方知低。

    余展也开始忙碌,他把婚事全全交给了母亲,所有的心力都放在查找凶手上,虽然没见太后发什么脾气,但想必等太后追究时要的就是答案,而他不想给太后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曲大人要的是证据和凶手!

    夏之紫的情况并没有大碍,当时的情况下他已经阻挡了马的踢力,太医只所以让皇上多修养是因为他是皇帝,即便是风寒发烧都该举国为皇上祈福更何况是被马踢了,加上皇上龙体本就是太医院头疼的事,这次能修最好。

    朱砂半个月来从未问过这件事的始末,早朝照样进行却不提那天的事,褶子照样批示只是不拿请罪的褶子,弄的朝野上下纷纷揣测太后想做什么。

    朱砂则没什么看法,凶手出来后肯定是死刑,与其想那些不如多想想令人头疼的皇帝,虽然知道应该对疼紫儿一点,但她并不是一个会溺爱孩子的人,恐怕她还是要问了。

    帝寝殿内,朱砂刚进门竟看到紫儿下地她的目光忍不住严厉!

    夏之紫吓得赶紧窝回去。

    朱砂见状尽量收起对付老臣的目光,可她还是喜欢速战速决,有些事错了就要骂!朱砂不冷不热的坐下,慈母的形象对她来说不好学:“回答我,你的武学跟谁学的!”她问过宫里的教习和徐君恩,他那天用招式没一招是出自他师父们之手!

    夏之紫闻言惊的立即从龙床上滚下来:“儿……儿……臣……”

    朱砂看着他跪也心情,但这件事她不认为他该起来,为什么所学不是出自师父:“说说看!”

    春江同情的看眼脸色苍白的皇帝,太后也真是,皇上的伤还没好何必这样严厉,皇上因为惊吓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太后的老毛病已经犯了。

    夏之紫低着头不敢再隐瞒:“是祝安殿地寺关押的一个疯子,儿臣听说他很厉害所以……所以……”

    嘭!朱砂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地寺?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竟然敢下地寺!我看板子没打你身上不长记性是不是!”

    春江急忙拉住太后,干嘛呀!皇上还没好呢:“娘娘息怒,娘娘息怒!皇上身上有伤,有伤。”

    荣安、文思、天初急忙的跪下,等着替皇上挨板子!

    朱砂摘了他们脑袋的心都有,地寺关押的是江湖死囚,虽然自古江湖之事朝廷睁只眼闭只眼,但皇宫还是有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受刑的地方!敢接触这些人他不要命了!朱砂气的怒道:“本宫这次不罚他们!来人!传所有的帝夫子在引德殿前跪着!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准起来!”

    夏之紫顿时看向母后:“不行!母后,儿臣怎能让夫子代罪!”天下学子已定会笑话他:“儿臣愿意领罚。”

    朱砂心想还有脸求情!地寺就不是他该去的地方!“你也知道丢脸!做事的时候怎么不为你可怜的夫子想想!”

    万福和春江战战兢兢的候在一边,没有去传,让帝夫子跪,岂不是丢脸丢到大夏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