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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药的疗伤效果很好,袁兴擦了三天伤痕就渐渐消失。
这三天郭府极不平静,大张氏请了好几个大夫来诊断郭天叙的伤情,可是个个都说郭天叙外伤并不严重,查不出昏迷的原因。至于郭天叙口中的蒙汗药粉,早就被各种各样的汤药冲刷得干干净净。
束手无策的大夫纷纷安慰大张氏,观察几天郭天叙可能就会自然醒转。
仆人中却不知是谁传出郭天叙或许中邪了,于是府里的人愈发不愿意接近林瑛园。
大张氏倒是呼天抢地地跑到林瑛园来大闹了几次,不管郭天叙有没有做出羞辱马秀英的事情,反正郭天叙是在马秀英屋里出的事。她恨不得吃了马秀英的肉,喝了马秀英的血,口口声声叫嚣如果郭天叙有个三长两短就让马秀英偿命。
马秀英烦不胜烦,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装聋作哑听大张氏叫骂,等大张氏骂累了自然就会回去。她现在倒满心盼着郭天叙快点醒来,只有郭天叙醒了,大张氏才不会继续来吵闹。
到了第四天,郭天叙总算在众人的期盼中苏醒了。
守在床边焦急担忧的大张氏立刻惊喜地唤道:“叙儿!叙儿!”
“娘,你怎么在这里?”郭天叙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姚府,为何醒来却在自己屋里。他刚要坐起来,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周身酸软无力。
大张氏连忙扶住他,“快躺下,你都昏迷了四天,娘担心死了,还好老天保佑让你醒来。”
“我昏迷了四天?”郭天叙一脸震惊,他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猛然想起自己穿过狗洞发现马秀英和姚天僖等人在一起的情景,记得他刚喊出声姚天僖就上来打昏了他。他急忙抓住大张氏的手,恨声道:“娘,是姚天僖打昏我的。”
大张氏伸手摸了摸郭天叙的额头,诧异地问道:“姚天僖,他怎么会”她怀疑儿子还没完全清醒,姚天僖怎么可能出现在郭府,还打昏儿子。
“娘,是真的。”郭天叙急切地说道:“我去林瑛园找马秀英,结果她不在屋里,后来我四处找寻,发现她原来在墙上挖了个狗洞,这狗洞一直连通姚天僖的院子,他们正在亭子里有说有笑。我上前指责他们,姚天僖就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昏。”
大张氏的惊愕转为愤怒,“你没看错?”
“我看的千真万确!”郭天叙惨白的脸色再配上阴沉沉的表情,简直就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竟然有这种事?这对狗男女!”大张氏咬牙切齿地骂道:“我就说你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迷,原来是姚天僖打伤你。走,我们上姚府算账去!哼,他以为他是贵族子弟就可以随便欺负我儿子?”
“等等,娘,我们先去林瑛园,把那狗洞的证据找出来才好和姚家对质。”郭天叙满脸戾气,姚天僖敢抢他的女人还打昏他,他绝对不会放过姚天僖,这次定要让姚天僖身败名裂。
“对,不能便宜了那个小贱人,她自己不要脸私通男人还说你企图非礼她。看我这次怎么收拾她!”大张氏怒不可遏,当即叫人把张天佑喊来,让郭天叙再把发现狗洞的事说了一遍,就要召集仆人前去林瑛园搜查证据。
“真有此事?”张天佑半信半疑,自从郭天叙昏迷后郭府这几天片刻都没有消停,现在突然又冒出马秀英私会姚天僖的事情。他皱着眉,怀疑郭天叙是为了掩盖自己对马秀英不轨的事实才想出这番说辞。
郭天叙信誓旦旦地说道:“舅舅,我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说假话,马秀英私会姚天僖是我亲眼所见。”
大张氏不满地抱怨,“天佑,你难道连自己的亲外甥都不相信了?叙儿只是昏迷又不是伤了脑子,他说真有其事就肯定有这回事。”
就怕你儿子是为了中伤马秀英才故意这样说。张天佑暗地腹诽了一句,嘴上应道:“那我们就去林瑛园看看。”
“我也去。”郭天叙挣扎着下床。
大张氏连忙把郭天叙按住,“你身体还没康复,先歇着,我和你舅舅去就行了。”
“娘,我没事了,让我去,我知道狗洞在哪里。”郭天叙不顾大张氏的劝阻,非要同去。他一想到马秀英对自己不假辞色却对姚天僖言笑晏晏,心里就妒火中烧,他一定要亲眼看到这对狗男女狼狈落魄的模样。
“我让人给你准备个抬椅。”大张氏拗不过郭天叙的坚持,命人抬着他,几人加上一群仆人浩浩荡荡地杀向林瑛园。
马秀英早就习惯了大张氏天天来林瑛园闹事,索性大门敞开,爱来不来随便。不过这次来的人数颇多,远远的就看见郭天叙窝在椅子里被人抬着而来,不由哂笑:总算等到正主儿上门了。
大张氏人未至,声先到,“马秀英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竟然敢私会男人,还打伤叙儿。来人,给我把这个小贱人抓起来!”
“夫人,说话要有证据,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诬陷。”马秀英还有心情和大张氏讲律法。
郭天叙恨声道:“我就是人证,我亲眼看到你和姚天僖、沈万三他们在姚府有说有笑。”
“你?”马秀英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摔伤了脑袋吗,大白天的说胡话。那天你为什么会摔昏迷,大家都清楚,我就不重复了。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躲在一旁不反思你的可耻行为,还有脸说我行为不检?”
“你,你,你才胡说!”郭天叙气得面红耳赤,他当时确实企图猥亵马秀英,可是还没付诸于行动就被打昏。难怪仆人们听说是来林瑛园,眼神都怪怪的。想到自己的心思早被马秀英窥破,还被众人知晓,他不由恼羞成怒地吼道:“我没有,我是发现你和姚天僖私会被你们打昏的。”
马秀英同情地摇摇头,“看来你病得不轻,开始说我和姚少爷、沈少爷在一起,现在又说我和姚少爷私会。我整天呆在林瑛园,足不出户,怎么和他们私会呢?唉,你的癔症越来越严重,得治。”
一口气憋在郭天叙胸口,气得他直打哆嗦。
“别跟她废话,把狗洞找出来看她还怎么狡辩。”大张氏怒气冲冲地命令仆人搜查院子。
“你们欺人太甚!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狗洞。”袁兴愤懑地叫了一声。
大张氏喝道:“滚开,小乞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让他们找,身正不怕影子歪。”马秀英拉着袁兴走到张天佑面前,委屈地说道:“舅舅,您看,夫人和郭天叙这样中伤我,还搜查我院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张天佑咳嗽了一声,避重就轻地说道:“咳,夫人是为你好,怕你不懂事被人骗了。”
马秀英故作不解,“我都不出府,怎么会被人骗?”
张天佑吭哧半天,不知如何作答,尴尬地转移话题,“这院子以前空置了很久,就让他们检查检查,看看哪里需要修补。”
“呵呵。”马秀英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小张氏闻讯赶来,疑惑地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马秀英走上前,挽住小张氏的胳膊,“夫人和郭天叙说我挖了狗洞私会姚少爷,正在院子里搜查呢。”
小张氏愣了愣,对大张氏婉转地说道:“大姐,马秀英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这么多人在她屋里搜查走动,是不是影响不好?”
马秀英红了眼圈,低低说道:“义母,别担心我,我早就没有颜面了。刚才夫人说我不要脸私会男人,整个郭府都听见了。只有让他们查清楚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哼!”大张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老神在在地等着仆人把狗洞找出来,再来慢慢和马秀英、姚天僖算账。
谁知仆人们把林瑛园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狗洞。
郭天叙不甘心,亲自指挥仆人去墙壁摸索搜查,然而别说什么狗洞,连个破烂的地方都没有。
原来郭天叙昏迷的当天夜里,姚天僖和沈万三就把狗洞补上,袁兴和马秀英也把狗洞出口仔仔细细地粉刷修葺了一遍,泼上水让新旧两种墙灰颜色融为一体,经过这几天的风吹日晒,墙壁上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了,否则马秀英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大张旗鼓地搜查呢。
郭天叙不敢置信,跳下椅子直奔墙壁面前,到处乱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这里有个狗洞,怎么不见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把狗洞补上毁灭掉证据。”
看到郭天叙失魂落魄的模样,马秀英和袁兴彼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袁兴嚷道:“我早就说这院子里没有什么狗洞,你们偏不信。”
马秀英悲愤道:“你们究竟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罢休?郭天叙为了洗刷掉他企图非礼我的罪行,就随便按了个我挖狗洞私通姚少爷的罪名。他这种信口雌黄的理由你们也相信?你们有本事把狗洞找出来,今天这事没完!你们不仅羞辱我,还羞辱了姚家。姚家若是知道郭天叙恶意中伤姚少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