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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谑男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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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凉末当天便回到宋阁他们的落脚地,莫清正在想方设法地找他们,要不是先前跟踪跟丢了,这会他们早被她一网打尽。

    占东擎的消息却始终打探不到,韩增他们急得团团转,在泰国只能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一转眼,个把月过去了。

    躲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宋阁和韩增不忘联系占东擎手底下那些还算忠心的人,尽管不多,但也拉拢了几十来个。

    苏凉末数着日子在过,没想到流简会打来电话。

    她的手机到了泰国后一直关着,打开便看到流简的几十通未接来电。

    苏凉末想也不想给他回过去,流简却是劈头问道,“你弟弟你还要不要了?”

    “苏泽没事吧?”

    流简气得不轻,半晌后才开口,“你没事吧?”

    “我,我很好。”

    “好?能好到哪去?占东擎的事我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让他死。”

    流简倚在赌场的二楼,“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苏凉末走出小木屋,“流简,你不知道,这次不比以往,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帮助,占东擎手底下的人都攥在了莫清手里,就算你为我拼掉整个相孝堂估计都于事无补。”

    “你现在算什么,过街老鼠?”

    “差不多吧。”

    流简沉沉笑出口,“除了我还有谁肯帮你?于事无补也要试试,告诉我你在哪?”

    流简执意,这席话听得苏凉末心口一暖。

    “流简,借我些人和钱吧,但我不保证能不能还你,别的,你不要为我操心。”

    “凉末,你没办法救他的。”

    苏凉末闭起眼睛,几乎所有人都跟她这样说。

    “让我试试。”

    她挂断了电话,韩增匆忙从外面进来,李丹她们正坐在一旁的木板凳上,韩增走到苏凉末跟前,“大约一个星期后,擎少会被送回御洲。”

    “这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韩增咬着牙,“要下手的话,只能趁着这个时间段了,要不然被判刑后可就麻烦了。”

    李斯她们起身,“路上下手?那押运的可都是警察啊。”

    “怎么,你怕了?”

    “谁怕了!”

    苏凉末直接无视,她把李丹和宋阁叫到一边,“韩增这次说的没错,要救,只有这个机会,但风险你们同样也知道,我们现在首要的,是知道到时候押运的路线。”

    宋阁蹙着眉头,“这个交给我,我来想办法。”

    苏凉末走到木屋的北侧,她双手环在胸前,拥紧之后仍觉满腔的空虚。度日如年,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占东擎被单独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头,四周是粉刷成白色的墙壁,只有一张床,大理石地面坚硬而斑驳,他抬起头,不远处就是扇门,外面还有成排的铁栏杆,同监狱里几乎是一模一样。

    身上的伤还未大好,牵扯一下便痛得冷汗涔涔冒出,他坐在床沿,床是最简单的木板床,一条被单丢在那,他也从来没有去触碰过。

    周边安静地唯有经过的脚步声,占东擎站起身,屋里面有个窗户,但是很高,哪怕踮起脚尖都看不到外面。

    这已经是进来后的第三十七天了。

    他菱唇死死抿紧,抿成一道凛冽的弧度,占东擎仰起头,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也是他不曾想象过的。

    而苏凉末却经历了一年大半。

    有一种痛,叫做感同身受,占东擎这会是彻彻底底明白了。

    心里百感交集,除去难受之外,只有痛心。

    忽然,一阵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他回过头,颀长的身影在地上拖出细细的影子,占东擎的思绪被打断,男人呈现出明显的不悦,进来三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占东擎也没看清楚,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

    放眼四周,这儿只有一张床,也不可能再有人会进来。

    占东擎拿起一旁的绷带,不紧不慢往手掌缠去。

    他想到李丹在森林里说过的话,她说第一次见到苏凉末时,苏凉末在监狱里被人踩在脚底下打,占东擎缠得很紧,手上本来就有伤,疼痛钻入心尖,本就无处发泄的情绪这会膨胀到极致。

    两个男人立定,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上前。

    占东擎轻扯下嘴角,男人越走越急,一跃上前同他厮打,他轻巧避开,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察对望眼。甚至开始下起赌注,“你猜谁会赢?”

    “废话,三打一,还用猜吗,况且他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

    “这人不是死刑犯吗?为什么还要他的命。”

    同伴睨他眼,“闭嘴吧,没判决之前谁敢说是死刑,让你睁只眼闭只眼,废话怎么那么多?”

    “行了行了,老规矩,五千泰铢,我赌他死不了。”

    “成交,就五千泰铢。”

    里面的厮打声很是激烈,两人靠在门口吹着牛,“完事之后上头还有奖,换班后一起喝酒去。”

    “行啊!”

    房间里头的男人被占东擎逼得节节败退,脸上打成个调色盘,他伸手一抹,鼻子里满是血,男人冲上前去,左脚踩着床沿,身体飞跃出去扑向占东擎,占东擎伸手撑向旁边的一个柜子,他双手使劲提起后照着男人劈去,结实的木柜正好砍在男人腰间,只听得一阵惨叫声传到耳朵里,占东擎将柜子按在男人身上,目光抬起,眼里的幽暗落到对面两人身上。

    外面的警察将门打开道缝,旁边同伴催促,“死了?”

    “没呢!”说完,又重重合上。

    剩下的两人可没再那么傻,他们一左一右上前,空间本来就不宽敞,占东擎脚退至墙角处,两人对望眼,似乎早就商量好进攻对策,飞快的脚步踩过大理石地面,左手边的人一拳挥来,占东擎堪堪避开,他伸手扣住对方腕部,使劲一拉一扯。只听到骨骼咯吱声错位般,另一人见状,伸手从腰间掏出匕首,尖刃划过占东擎的手臂,带出一道长长的血渍。

    他忍痛看了眼,占东擎伸手握住伤口,捂住的指缝间有血淌出来,触目惊心。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匕首,说着一串占东擎听不懂的泰国话,他们叫嚣着再度扑上前,占东擎搏斗的动作过于激烈,前段日子被打的伤口牵扯着疼痛不已,骨裂的地方更是要手按着才能直起腰来。

    他冷冷睥睨着两人,躺在地上的男人来回扭动想去抓他的腿,被他一脚用力踢开。

    拿着匕首的男人挥舞上前,占东擎一个抬腿的动作,身子仍然矫健如豹子,令人眼花缭乱的挥拳动作,厮打时砸在身上的沉闷声,无一不充斥着这个不大的房间,他一脚踢中对方手腕,匕首在空中翻腾了好几个圈,最后落入占东擎的手里。

    他拽住男人将他拖到跟前,几乎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占东擎眼里的狠辣一寸寸尽显,刀子拔出来再捅进去,再拔出来再捅进去!

    另一个男人看的面色惨白,出也出不去,只能拼死一搏。

    他像摔跤似的扑向占东擎,跟前的男人拉住他的手臂不肯松开,两个人推着占东擎将他撞向坚硬的墙壁,他身上的伤口再度崩开,血流不止。

    他们抢夺着占东擎手里的刀,一人夺过之后刺向他,另一人则凭着最后的力气抱住他的手臂。

    眼见匕首就要刺穿占东擎的手背,他伸手握住刀刃,先前缠着绷带的手掌因用力,还是被尖刀给划破,那人抽出刀子再度砍去,匕首扫过占东擎的脸,他躲避及时,但还是觉得脸上有轻微疼痛,不至于破相,可却有红色的印子渗出。

    占东擎顾不上这些,他曲起膝盖猛地朝男人胸口用力一顶,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使劲撞向墙壁,只等对方软绵绵躺在了地上,另一人本就身受重伤,看到这场景,吓得连滚带爬往外而去。

    占东擎踢开身边的两个人,他单手拎起那个床头柜,在对方快要爬到门口时,上前照着他的后背砸去。

    周边再没了别的声响,占东擎握住手掌后走向正对门口的墙壁,他双腿吃力地往下,干脆坐到地上,窗口阳光泄进来,这地方,就跟人间炼狱一样,男人伸出带血的手掌,掬了一把阳光,连那点光亮都被染成赤红色。

    他想,也好,苏凉末说,没进来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那是一根刺,如若他不扎一下,该有多痛,他不懂。

    该有多爱,他可能也无法懂得这么深刻。

    是。

    占东擎的心,从来波澜不惊,听过苏凉末的痛,他也痛,却也只有真正进来了之后,那种灭顶的绝望反而坚定了他的心意,如果要问,哪一刻是深爱,哪一刻是侵入骨髓的爱,那便是从他进来那刻,从他一个人面对孤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