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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小兰正在说一些不能被别人听到的重要事情时,忽然侯凯胜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们身后,大喝一声:“你们这两个女人正在这里密谋什么事?”我和小兰均唬得脸色骤变,以为刚才的话已被他听见。小兰更是脸色苍白,呆立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急忙解嘲道:“哎呀侯大名医,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不露声响的猫,吓死人了呀。”
侯凯胜嘻嘻地笑道:“看你们说得那么认真,神秘兮兮的,好像在策划什么大事呐。有什么秘密的事情也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做些参考,把你们策划的大事再做些加工、润色一下。我在大事的把握上可不含糊啊。”
听侯凯胜的口气,好像他并没有听见我们谈话的内容,我稍稍放下一点心,说道:“侯医生真会说笑话,女孩儿家说话,哪像你们男人之间聊天,能有什么大事呢,不过是偶尔重逢后感慨漫长分别的痛苦,家长里短地拉些闲话罢了,多谢侯医生的关心。”
侯凯胜双眼直视着小兰,问道:“真的只是一些闲话吗?”
小兰畏缩在一边,不敢正视侯凯胜的目光,只是用点头来表示对他的话的肯定的答复。
“侯医生,我和小兰曾经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她去服侍你了,今天我们偶尔相见,你总不能让我们即使见面也当做路人一样地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吧,如果你那样想的话,岂不是太自私了。”
侯凯胜听我这么说,笑道:“瞧你说的,好像我真的是个很自私的小人似的。唉,你们都把我当作外人了,其实我很爱听女孩子们的唠叨呐,尤其是像你们这么漂亮的女生,说起话来一定别有趣味,不仅人长得漂亮,声音也很动听,话题也很有趣,这些都是我喜欢的呢。”
我怕他再逼小兰,赶紧说道:“难得侯医生有这么多特殊的癖好,我记住了,今后我与其他女人说话时,一定记得把侯医生叫在身边,听听女人之间的唠叨,这样你就可以享受不尽了,到时要多谢我啊。”
侯凯胜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忙道:“到时一定多谢戴小姐的盛情邀请。”
我接着对小兰说道:“我们该聊的也聊了,想说的也说了。我知道侯医生对你不错,我也挺放心的,只是如果侯医生对你更好一点的话,我就更不用挂虑了。你说是不是,侯大名医?”最后这句话我是对侯凯胜说的。
侯凯胜忙道:“我一定用最大的努力关心这位小兰小姐,就请您这位漂亮的姑娘放一百一千一万个心吧。”
我对小兰说道:“小兰,如果这个人欺负你,或者对你有一点点不好,你就告诉我,我总要找个机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侯凯胜笑道:“这样的机会恐怕不会有喽,因为我会始终把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当做座上宾,恭敬有余,不敢丝毫怠慢。”
我对侯凯胜道:“呸,你不要这么油嘴滑舌我才会放心。”
侯凯胜忽然大笑三声,摇着脑袋走开了。
我告别小兰,匆匆忙完今天的公事后,早早就回到了小楼。
今晚和小兰的安排让我兴奋不已,我必须为晚上的事情认真做些准备。我不知道今晚会跟随小兰到什么地方,不知道跟随小兰到那个地方后会看见什么,或者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会见到昨晚的那个叫马艳丽的女人,侯凯胜是否偷听到了我们的计划,并且为此而做了一些安排,甚至告诉了大管家。总之,今晚的事情就是一次冒险。但如果我真的能见到昨晚的那个女人,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救她出去,只是我也知道这么做一定非常困难。
我忽然又想起今天侯凯胜对我说的话,马教授竟然认识这个马艳丽,那么这个女人的身份就更加令我好奇了。她和马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她和那个我大学时和她有着同样名字的室友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她们的名字都叫马艳丽?马教授和这两个名字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我的疑问还有很多,我在基地的这些日子里,我必须一一揭开这些谜团,找到谜底。今晚就是我这些行动中关键的一步,我必须把这一步走好。
一想到自己就要去探险,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好像打了兴奋剂似的,精神几乎达到了高潮。我本来准备微睡一觉以稍事休息的,可目前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睡意啊。
在焦急等待的煎熬中好不容易才看见天终于黑了下来,夏天总是黑得很晚,今天天黑得好像更晚了一些。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换上一套预先备好的深色紧身衣服,这套紧身衣服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身体,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和这套衣服浑然一体,行动自如。好在这里夏天的白天虽然炎热,但到了晚上,风从山那边吹来,总是凉爽得很,因此我穿上那套衣服后并不觉得很热。
一切打扮停当,我悄悄走出小楼,把门轻轻掩好昨天晚上被王捕头打坏的门今天已经修好了,一路向乐康居走来。虽然花园里很少有人走动,但我仍然尽量放轻脚步,且走得躲躲闪闪的,就怕被一两个可能突然出现在花园里的人看见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谓做贼心虚,大概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吧。
今晚的天气对于我这个没有什么经验的夜行人而言真是不错,空中布满了乌云,没有一点月光和星光,大地显得朦胧黑暗,十米之外几乎就很难看清,正好方便我一路躲藏。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已经对花园里常走的路径非常熟悉,因此没有费太多的功夫我就走出了花园,悄悄地摸到乐康居前面。乐康居房间的灯几乎都熄灭了,只有一两个房间还点亮着。这时已过半夜,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小兰果然在大门附近的一处低矮灌木丛后面等我,她看见我,显得特别兴奋,探出半个身子朝我挥着手,仿佛今晚的行动对她来说也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激动不已。我看见了她,赶紧跑了过去。
小兰见我过来,伸出食指指了指楼上,张大嘴巴说了几个字,不过一直等我靠她很近时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他睡着了”,意味着我们可以比较放心地溜去关押马艳丽的地方探险了。
但我对侯凯胜是否真的睡着了仍然有点不放心,他这种怪人有时就会给人带来某些出人意料的“惊喜”,就像白天他突然出现在我和小兰身后那样。于是我再次悄悄地向小兰求证道:“侯凯胜睡着了?你确定?”
小兰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定,他的咕噜打得山响。”
我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我和小兰会合后,便跟在小兰身后,立即动身,我们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只见小兰躲躲闪闪地走到乐康居的侧门处,那里没有任何人,连保安也没有。这幢楼的侧门只是一扇很简易的门,藏在一片枝叶浓密的树林后面,乍一看好像是个垃圾房,平时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见小兰走到门边,作势要去拉这扇门。
我指着门轻声问道:“这里?我们要去这里?”
“嗯,就在这里。”
“就在这幢洋房里?”我还是满心狐疑。
“你不要小看这个房子,里面可复杂着呢。”
我点了点头,或许小兰说的没错,戴维一个人根本不用住这么大的房子,就算加上侯凯胜,这幢房子也还是太大了些。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或者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谁会知道呢,谁会怀疑呢。
见小兰要去打开那扇似是垃圾房的大门,我不禁为小兰捏了一把汗。我见这扇门又大又重,况且还锁着,如果没有钥匙,小兰如何能打得开,就算能打得开,势必也要弄出巨大的声响,惊动其他人。
却不料这扇门没有锁,而且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笨重,小兰只用手轻轻一拉,那扇门便“咔咔咔”地开了一道缝。
我惊喜地说道:“原来你知道这扇门没有关。”
小兰悄悄地告诉我说:“白天我在里面把锁打开了,没有再锁紧。”
原来如此,我对小兰伸出大拇指,以示对她的鼓励。
这扇门的门枢似乎已不太灵活,当门打开的时候,“咔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听起来特别响亮。因此当门刚刚打开一点点的时候,这种明亮的响声吓了我和小兰一跳,小兰急忙停住手,我们潜伏在一旁,偷窥着周围的动静。
小兰吐了吐舌头,对我说道:“白天我开这扇门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响啊。”
我们静候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眼光四处遛了几圈,见没有什么动静,我便鼓励小兰再去开门。
小兰弯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又四处看了一圈,确信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后,又拉着那扇门“咔咔咔”地打开了一点。大概刚好能容我们挤进去时,小兰便停住手,又伏在树丛后面静候了一会,再次确认的确没有任何人发现之后,才钻过来拉住我的手,带着我从那道狭小的门缝里侧身挤了进去。
话说我和小兰都比较苗条,那道门缝又开得实在小,我和小兰刚刚能挤进去。如果从外面看,在夜色中如果不加留意,很难知道这扇门已经被打开了。
我和小兰进入那门后,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屋子里很暗,四周都堆着高高低低的东西,好像是一间储物室。
我正在这间昏暗的储物室里辨不清方向,突然灯光大亮,刺得我双眼发痛,我心里暗暗叫声“不好”,恐怕我们的行动已经曝光了,却又很担心小兰的安危,急着叫道:“小兰,小兰,你在哪里?”
等我双眼能适应这道强烈的光亮时,我看见小兰正站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我,而周边并无他人。
我不解地问道:“小兰,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开的灯?”
小兰笑道:“是的,这里这么暗,什么都看不见,当然要开灯啦。”
我急忙说道:“可是灯光特别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让其他人知道这里有人,如果有谁过来查看,不正好是瓮中捉鳖?”
小兰很自信地说道:“其他人不会知道的。这里是一间洗衣房,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到这里来,这么晚了,更不会有人来啦。”
我将信将疑,但见小兰这么肯定,也只好相信她一次。
我四处转了转,发现这个洗衣房只是单独的一间屋子,并没有门和其他房间相连,只有一个窄小的楼梯通道上面的什么地方。我看着小兰,眼里满是疑惑,问道:“那个女人是被关在这里吗?这里不像是可以关人的地方啊。”
小兰说道:“虽然她不在这个洗衣房,但是她就被关在这幢楼里的某个地方。”
“就在这幢楼里?”当小兰这么说时,虽然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仔细一想,其实把她藏在这幢楼里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是戴维住的地方,平时有谁敢进来呢?这样的地方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藏人啊。
“我们不能从正门进去,那里有保安,从正门根本无法进去,只能委屈您从这扇侧门进来啦。”小兰在一旁解释道。
我实在有点后悔,如果当初我接受了戴维的邀请,像侯凯胜那样住到这里来,现在岂不是方便了许多。只是这话再也不用提起,自侯凯胜来了以后,楼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可是我们现在只能困在这个洗衣房中,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通到其他房间啊。”我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能走正常的通道了,”小兰神秘兮兮地说道,“这里的通道都装着摄像头,走正常的通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
“啊,这幢洋房里有摄像头?”我来过这里几次,但每次都是在楼下的客厅里,没有到过任何其他地方,而在客厅里却没有看到有摄像头。难道在其他地方都装了摄像头吗?如果是这样,想进入这幢洋房而不被发现可真不容易呐,或许我们必须变成影片里虚构的那些江洋大盗,经过精心策划后才能巧妙地避开这些探头,但至少我们现在还做不到。
我不无感激地看了小兰一眼,这个鬼精灵,可真算是个鬼精灵呢。
我踌躇了一会,又问小兰道:“既然如此,我们怎么才能过去而不被发现呢?”
“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把摄像设备关掉,摄像头自然就没有用啦。”
“这个方法行不通,关掉摄像设备,就会留下一段空白,很容易被发现而展开调查的,而且怎么才能关掉摄像设备呢,这又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摇摇头,否定了第一种方法。
“第二种方法呢?”我看着小兰。
“第二种方法就是从摄像头忽略的地方过去。”
“这里的安保如此严密,还有被摄像头忽略的地方吗?”
“安保虽然严密,但总有被忽略的地方,您瞧,这间洗衣房不就被忽略了吗,以至于我们这么顺利地就进来了,而且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这间洗衣房被忽略,是因为这是一间死房间,从这里根本到不了任何其他地方。”
“也不能这么说,总有办法和路可以走的。”
“这里还有其他大管家他们不知道的路?”
“不,他们知道。”
“他们知道这条路却不加防范?”
“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从这条路走。”
“这是什么路,他们竟然想不到?”
“喏,琼姐姐,您看这儿有一条路,我们可以从这条路过去。”小兰说着,指着楼梯上去的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路?”我不解地问小兰。
“通风管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