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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贝妮相偕走出房后,进入大厅时,阿真见到他的几名老婆与大群不相识的妇人聊的开心无比。
“王妃,大王来了。”
随着他步进大厅,旁边的总管赶紧躬身向婉儿禀报。
婉儿听到禀报,立即停住了谈话的嘴,站起来朝她夫君步去“夫君,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你呢?”爱怜里轻挑去系落在她小脸上的发丝。
“用过了。”双颊微艳的婉儿,娇羞说道:“大家等你许久了。”
“大家?”刚才就见到大群的妇人,听她这一说,扬起眼睛朝众人看去。
众大臣的妻妾第一次见到大王,望见如此高贵英俊的男人,不由的双颊微漾,手抚着胸口拜道:“臣妇见过大王。”
原来是大臣们的家眷,了明后阿真笑着抬了抬手道:“诸人免礼,请坐。”
“谢大王。”一干人站立着,大王没落坐,她们怎么敢坐。
贝妮昨晚就认识她们了,见她们果然应邀而来,想来女子书院也该就要落实在这群人手上。
“诸夫人昨晚睡的可好?”开心的贝妮华贵的上前,含笑询问着。心里却暗笑,怕是睡不好吧。
众大臣夫人听她这一问,皆点头道:“谢妮王妃关心,臣妇睡的极好。”只是和家里的老爷大吵大闹而已。
贝妮眼里含笑,比划着椅子。“诸位们请坐。”
“是。”见大王已坐在上位,这一群人才惶恐不安落坐了下去。
阿真见贝妮把交际权利留给这群老婆,见她们与这些大臣的妻妾侃侃而谈,心里高兴万份。女人总闷在家里是不好的。
众人聊了一会儿天,在这群妇人战战兢兢、浑身不自在下,婉儿才起身说道:“府边的学院下午文具书籍便会运过来,桌椅等皆从户部抽调,也无须准备任何东西,只是有劳诸夫人连络众小姐来就读便行了。”
“臣妇能向王妃学习,那是天赐之幸。”众人受宠若惊,油滑老道。
贝妮含笑站起“既然事情已商定完毕,明日刚好是黄辰吉日,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甚好,还请王妃定夺。”
这一干女人的谈话,如阿真不是刚睡醒,肯定打起嗑睡,真的是太虚伪,太无聊了,其中之最属贝妮了。
琴玉见事情已敲定了,柔柔站起,走到一直含笑不语的夫君前面,福身道:“大王,事情已然敲定,臣妾还请大王赐名。”
随着她的话落,婉儿、芊芸、雪霜、贝妮皆福身恭请道:“臣妾请大王提笔赐名。”
他这一干老婆如此造作,令阿真一愣一愣地傻在椅上,不知该作何表情,直到看见贝妮对他挤眉弄眼时才回过神来。浑身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大手一抬威严道:“众爱妃免礼。”
紧福着身的众人见她们夫君今天如此受教,心里开心齐应:“谢大王。”
“嗯。”扶着椅柄站起后,大声喊道:“取笔研。”
“是。”身边的总管,不敢迟疑,领着仆人赶紧向外奔去。
大臣们的妻妾见大王要帮她们的书院赐名,脸上皆惊喜不已,本以为这也就是王妃们的事,没想到能落上大王的亲款,那他们书院堪比聚才学院了。
“谢大王赐名。”惊喜的众妇跪地谢恩,连大王都亲手赐名,她们家里的老爷还阻止个屁啊。
“免礼,起来吧。”
“谢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划过,心里却非常的郁闷,没想到他竟然也有变成王八的时候。
很快大量的仆役抬着巨大无比的书桌进来,书桌上摆着王上传用的贵纸,众仆役退去后总管安静地在玉砚上研着墨。
一切就绪后,贝妮的嘴角高高翘起,郎君那一手佛见了都看不懂的字,他要怎么办呢?
阿真的头也很大,他那一手缺胳膊少腿的字如果当众写出来,那不吓坏了这群娘子军才怪。
“呃!”贼眼咕嘟转动后,一时之间苦无办法。
雪霜和婉儿知他那一手破字,一时之间心里不免也着急万分。
芊芸和玉琴没有见过他的字迹,但心里非常肯定的认为,她们杰出的夫君字迹肯定非同凡响,就如他的智慧和谋略一样。
婉儿见他呆愣,紧着出主意道:“夫君,您取个名字,然后我与诸妃帮您拟写,而您再落款,这样可好?”
苦无主意的阿真见到他的宝贝出来替他解围了,大力点头道:“如此也好。”
不明内幕的众人虽然疑惑,但有大王的落款,那也无碍,而众王妃与大王联合提名,更上一个档次。
啪的一声,阿真把扇子打开,闭着眼摇了摇。
众人见他正在冥思名字,望着他风度翩翩摇着金扇,如此气宇轩昂的俊美男子,怎么不令人脸红心跳呢?
“好。”有腹案后,啪的一声把扇子合上,睁开眼睛望着一干女眷念道:“花木兰书院”
众人听他念出这个名字,惑疑叨念“大王,花木兰是?”好奇特的名字。
阿真见众人惑疑,含笑道:“这是一个女子当自强的故事。”
“女子当自强?”众人不解,女子也能当自强吗?
轻摇扇子道:“我希望在花木兰书院里的读书的各位女儿们,都能像花木兰一样,为我吐蕃做贡献。”
“这”贝妮自认过目不忘,可是搜遍了脑中所有藏书都找不出一个叫花木兰的人“大王,有典故吗?”
“先提名,提完名后,我再给大家讲讲这个典故。”他向站在前面的五个老婆招手。
五人点头走近书桌,芊芸请道:“婉儿最大,应该先题。”
“这”婉君犹豫,她确实是先嫁与夫君,当仁不让提起金笔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一个秀气的花字。
“婉儿之字,秀气涓雅,令人观了心脾俱沁。”众人望着那花字,夸赞不已。
“见笑了,愧不敢当。”羞涩下,婉君退后,爹爹在世时,四季总不停训导,全都是爹爹功劳。
一一书写后,琴玉接过雪霜的笔,大气里把最后一笔院字勾出,含羞里退了开去。
“好字,琴玉之字大气滂沱引人回味。”贝妮等人见那个飞舞的院字,大力赞赏,与众人字里带着柔韧不同,她的字里含着大气,如滂沱在大军过处,令人看了精神大振。
“过奖了。”她的这一手字,可是出自名师亲教的,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阿真看不懂,可是仍看的炯炯出神,望着那个大气的院子,仿佛令自己还身陷在千军万马的大草原之上。
“好,玉儿手笔果然不同凡响。”说道摘下自己脖项上的金印,用力在左下角盖上。
站在后面听着叫好的众妇人早就好奇不已,见仆役把大王落款的院名捧出来了,迫不及待竞相欺身观看。
“诸王妃之字,真乃天出。”终于看上字的众妇惊叹,五个字各有千伙,各占风采,时而涓涓流水,时而风卷残云,时而静沁可人,时而奔腾不息,简直叹为观止。
“大王,花木兰是什么?”贝妮才不管字好不好看,如果她想写,可以写出十几种体,这小事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花木兰。
阿真摸抚着这颗好奇的小脑袋,说道:“妮儿,我念你来写,到时就把这诗挂在书院的正厅上。”反正金印都解下来了,多多用用才不会浪费。
众人见他还要提诗,立即大喜。
“好。”好奇万分的贝妮走到书桌前,提笔等候着。
阿真见她准备好了,点头念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贴,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原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刷刷下笔的贝妮柳眉一拧,心里暗道,这女人疯了。
“这”听诗内语,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花木兰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东市买骏马,西市卖鞍貉,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至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浅浅。但辞黄河去,暮宿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鸣啾啾。”
“木兰极孝,有此儿女,百载有兴。”听闻内语的婉儿心里叹息,为花木兰悲凄,如此钢强女子,真仍她们榜样。
吟诗的阿真见众妇皆静,开口再念:“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折,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从雅致的小篆,听到木兰从军时,贝妮心里激荡转写到滂沱的大篆。边写边念叨:“巾帼英雄,不让须眉诶。”
所有女人静静聆听,替花木兰悲凄,如此女子身处金戈铁马,绒马舞鞭那该是何等的气魄,替她不舍,为她心疼。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姐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姐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夫君,木兰真仍我等傍样。”琴玉听了这故事,心里澎湃激荡,没想到身为女子也能如此的伟烈。
雪霜也默然点头,轻柔喃道:“与木兰忠孝相比,我等皆渺小如尘埃。”
收了笔的贝妮皱起眉头弱问:“不是编来骗我们的吧?”如真有其人,她应该知道呀,可是怎么就是搜寻不找。
阿真见她不相信,摇头回道:“当然不是编的,盈盈可以作证。”正史里南北朝时期出的一个巾帼人物。
贝妮见他如此信誓旦旦,愣怔后喃道:“真的?”
“千真万确。”
众妇人听他说是真实人物,一颗心更加的激动了,想她们有一半皆是在草原上长大的,都没有这花木兰的气度与魄力,原来女子真的可以当自强。
“好了。”开心拿起金印,往贝妮抄写的诗句下一盖,才收起自己的印章朝大家说道:“女子又如何,在本王心中,女子与男子无异,大家切不可妄自菲薄。”
随着他的话落,大群人跪拜喊道:“谢大王教悔。”一直空虚的她们,终于也有自己的一番事业,生活可以充实丰富起来了。
“好了,你们忙吧。”看了看五个老婆一眼后,他含笑挥手走出大厅,向府门口步去。
走到大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转身朝跟在身后的李能武问道:“你摔跤功夫怎么样?”
“摔跤?”静默的李能武不知他家少爷要干嘛,愣怔了。
“不行吗?”阿真挑起眉毛疑惑。
虽然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过也老实摇头道:“没试过。”
“也是。”他是武林高手,刀里来剑里去是没问题,可是摔跤又不是打架。
想后朝门卫唤道:“去把兀鹰七位队长给我叫来。”
“是。”
嘻嘻,一阵阴笑众阿真的大嘴巴里流泄出,昨晚那大汉摔他一屁股,他不讨回来还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就是这么险阴小气怎么样。
真倪躲在巨大的石狮旁边,心里着急,探出小脑袋着急这混蛋大王什么还不走,坏狗shu。挡了她的道。
等待兀鹰七队长的阿真眼尖,自然而然就看见石狮后面那个做贼的小脑袋。
“真倪,你在干嘛?”这小女生八成又要溜进他府里缠琴玉了。
被抓了个正找的真倪,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石狮后旁边走了出来。
阿真见她这副了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哑然失笑地板起脸问道:“跑到我府来做什么?”
“我不是来找你的。”小女生赶紧澄清。
听她这话,阿真白眼一翻,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手抱胸打量他一会儿,挑眉疑问:“怎么,你爷爷没把你关起来吗?”
“爷爷很忙,而且他才关不住我。”回后,生气瞪了他一眼,就是他对爷爷说坏话,爷爷才不让她出府的,不过她不会偷溜吗?
她这气冲冲的样子,说明了一切,大笑后揉着这颗小脑袋板起脸责备“竟然不听爷爷的话,你简直就是皮卡丘的妹妹。”
小女生见他说出个不认识的人,好奇问道:“谁是皮卡丘?他妹妹是谁?”
“他妹妹叫皮在痒。”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终于想通他话里的含意,真倪气呼呼指着他大嚷:“还不是你向爷爷污告我,不然爷爷才不会关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