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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画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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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真见他如此表情,嘿笑后招手问道:“听说思密达是你们的附属国是不是?”

    “思密达?”阿不打听他这新颖的词汇,站定在他面前,继续欺身向前问道:“什么是思密达?”

    “就是高丽,高丽啊。”讲到棒子他兴奋亦常。

    “原来是高丽儿子啊。”阿不打点头道:“没错,咀咀帕前段时间才刚拆了他们济院。”

    “济院?”阿真挑眉疑问:“什么济院?”

    “高丽的大济院,是专门培养臣子的学堂。”

    “原来如此。”了然后他猥琐问道:“思密达的姑娘怎么样,你有没有?”说着一双色手还不停搓着。

    “高丽女人有什么好玩的,全都脏兮兮的,个个蓬头圬面,肉比老子的还要硬,摸起来一点也不爽。”他讲到高丽女人大力摇头。

    阿真听后大愣,电视上的思密达们不都水当当吗?怎么这里的棒子不一样吗?“这,我很想去看看。”

    “高丽有什么好看的,全都是破瓦败房,就属恩济的那栋房子还有点模样。”阿不打鄙视后很大方许诺“如果你喜欢,回上京我叫人抓一千九百个给你。”

    “我插。”听他这话,阿真立即比起一个中指给他“高丽是你们的属国,你们都不把他们当人啊。”开口就抓,而且不是一二个,而是一千九百个。

    阿不打见他的中指,愣怔后搔了搔自己的大脑袋呵笑道:“不只是我不把他们当人,我辽国的百姓都不把他们当人。”

    “种族耻视。”虽然他对思密达没有好感,可是这也太糟蹋人了吧。

    “不讲这个了。”阿真摆了摆手道:“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等阿葱球接回你的女人后咱就回。”

    “我的女人?”一时头脑打结,他还有女人没送到吐蕃吗?

    “就是那个七公主。”

    “我靠。”阿真站起来脸上青红交错吼道:“你们提的亲干嘛要强塞给我。”想到琴玉,他心情五味,既恨她又不舍她。

    阿不打见他站起来了,耸耸肩道:“反正你不要她,她就没死成。大不了到境上,我给她一刀。”双手一摊,好像什么烦恼事都没了。

    这番话令阿真咪着眼,对他是从脚指甲鄙视到头发“她怎么不要活了?”

    “投井啊,然后被太监发现了,没死成。”

    “靠!”这个琴玉果然是属驴的,烦啊。

    阿不打见他走出去了,担心说道:“你要去哪里,照时辰阿葱球应该快回来了。”

    “上囚车啊。”他现在还能去哪里?他现在哪里也去不了。这个没脑的阿不打,真是头猪。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数百双眼睛中,阿真爬上囚车,两旁的兵士惊恐之中赶紧扶着他,然后轻缓里帮他杠上枷锁,锁上粗链。随后

    “我*,阿不打你们的枷锁到底有多重啊。”杠着重枷的阿真站在囚笼里朝旁边的阿不打大骂特骂。

    一颗冷汗从阿不打额头滑落,陪笑道:“你就忍耐一会儿,很快就到边境了。”他又没杠过,哪知这个枷有多重。

    阿真白眼一翻,当他没走过呀,从这里到边境要五六天,想到要杠着这家伙五六天,他的一肚子全都是火。

    “该死的你们,是不是木头啊,把我身上弄脏一点,头发弄乱一些。”火气很大的他朝守着他的辽兵破口大骂,有见过光鲜干净的囚犯吗?

    两位守他的辽兵见这位战神破口大骂,惊惶里把两只可怜的手忙碌了起来。

    烈阳高照之时,阿葱球骑马领着大队人走出城门。在皇上等臣子的确目光之下,领着七公主暖车向营帐快速飞去。

    琴玉坐在暖车里,凤冠霞帔全身火红。想到父皇强押着她与那男人拜堂,她的一颗心就恨不得就此死去。

    泪人儿从抱枕之下摸出一柄剪刀,深吸鼻子后幽眼徐徐望着剪尖。

    泪眼徐望剪尖的琴玉扑倒在车榻之上,痛苦的一颗心紧紧纠住,她的林郎,她好想再见他一面,她舍不得他啊“来了”

    久候的阿不打见远处驶来大队车马,高兴非常,兴奋吼叫。

    阿真万分艰难地扭过脖子,见远方果然是阿葱球,而阿葱球后面跟随着一辆红暖帐车马,两旁各护着数十骑兵士。

    “阿不打等久了吧。”奔到后,阿葱球翻身下后马,朝阿真的囚车看去。见他披头散发,身负枷锁伫立在囚笼里,裂开嘴比着他笑道:“果然一副撩倒模样。”

    “这可不是我的杰作。”阿不打摆手不敢领功。

    “我知道。”就他那木头脑袋能想得出这细腻的节细吗?

    “林郎”

    当两人调笑之际,一声苍然哭叫颤巍巍的长音拉了过来。谈笑的两人,茫然转过头见七公主跌跌撞撞,满脸泪花边跑边跌,相顾愕然了。

    “林郎”琴玉摔的浑身是伤,泪蒙住了花容月貌,艰辛之极爬上囚车。

    “林郎,呜”爬上囚车的琴玉,断肠中望着这个潦倒、破败的硕长俊影,抱着那颗蓬乱的头颇滴血痛泣。

    站在囚笼里的阿真低垂着头,感受到两条温暖的软臂紧抱着他,心里流过一丝暖流。可却依然紧闭眼,咬着牙根不吭一声。

    “呃!”阿不打站在旁边,傻眼中比划着车板上的两人调佩道:“阿葱球,你的女人偷汉子了,你是要杀汉子还是杀你的女人啊?”

    “当然是全杀了。”耸肩的阿葱球看的很爽,想到他偷铁木努的小妾,他还追着非要杀死他咧。

    泣血的琴玉听下面的两人如此冷漠说话,恐慌里跨步下车,没人扶之际一咕脑栽倒在地。

    “公主”阿不打和阿葱球见她竟然从车上摔下来,紧急惊呼后,赶紧去扶。

    摔下车辆的琴玉,感觉不到疼痛,翻身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哀道:“阿将军求求您放过林郎吧。”

    她跪地乞求令阿不打和阿葱球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我放了他,你要怎么回报我。”阿葱球狡黠的眼眸凝望着囚车,见那位爷肩膀微微晃动。

    “只要您放了林郎,不管您要琴玉做什么琴玉都答应。”说道还连连磕头,心肺俱泣。

    阿不打看不下去了,跨出大步,一把把她扶起来道:“公主放心吧,我们不会要你林郎的命的。”

    “谢谢将军。”说道她顺势又要跪地。

    “行了行了。”阿不打赶紧扶着他,催促道:“你回车里去吧。”女人就是麻烦的动物。

    “将军,求您让我陪陪林郎。”琴玉哭的肝肠寸断。

    阿葱球眯眼望着杠枷的人,阴着脸威胁道:“如果你不马上回车,我就把你的林郎杀”

    “我回我回。”琴玉惊恐之及,连连后退“你不能杀林郎。”惊吓的一张泪脸更白了。

    “好好好,我们不杀,不杀。”阿不打顿觉头疼。

    阿葱球眯笑里挥手道:“进车里去吧,外面的烈阳大。”这个大周公主太好玩了。

    琴玉惧怕无比,飞快让随嫁侍女扶上车里,帘子一放,相搅的小手紧抚着自己的胸口,泪一波又一波直往下掉。想到他英挺的林郎如此凄惨,一颗心疼的无法言语。想到他不要她了,一颗心不停正在淌血。

    车咕噜不停转动,辽国满载而归地“押”着林阿真向远方驶去。

    骑在马上的阿葱球放缓马步,靠近囚车打趣道:“阿真,没想到大周公主对你用情如此之深啊。”

    杠枷趴在笼竿上的阿真,听他这番话,坚硬的黑眸幽幽晃动,皮笑肉不笑回道:“阿葱球,闭上你的鸟嘴,赶你的路。”

    前来调侃的阿葱球见讨了个没趣,摸摸坚挺的鼻头,耸肩提马朝前步去,哎,这些爱情真是有够肉麻的,还好他从来不谈爱。可是见大周公主如此情深,头脑里快速搜巡铁木努的小妾,回去他好上演一段令人欲仙欲死的肉麻。

    一群人出金陵后,抵达开封时,咋舌的阿不打和阿葱球望着密密麻麻跪倒在地的大周百姓,这林阿真竟如此得民心。

    “大司马”

    “大司马”

    含泪的沿途百姓,把开封挤满了,放眼眺去全都是矮一截的身躯,放眼眺去全都泪盈满眶。

    看着这些百姓,阿真老怀安慰,一点也不后悔为他们殚精竭虑。

    阿不打见开封府上的百姓如此痛泣,心头一跳,凑过身子朝阿葱球小声道:“咱们今晚看来要在野外过夜了。”

    阿葱球听后连连点头,如呆在这城里,不知会发生什么意外。他都看到这些大周百姓个个如野狼一般,就只差没窜上来啃他们的肉了。

    “大司马一路慢走”

    随着大队人马出城,巨声哭喊响彻在开封城内各个犄角旮旯。

    出开封向北走的大群人,迎来了火红的夕阳,很快黑幕便侵袭而来。

    荒野之中,树林浓密。在阿不打的一声令下,赶路的兵士驻脚扎营,起锅造饭,阵阵饭菜香立即把大片的平壤包围了。

    兵士帮阿真解开了枷锁,搀扶他下车后,一声不敢吭地赶紧退开,再呆说不定又要挨骂了,一路上他们可没少挨这位大爷的骂,直恨怎么就讨了这鬼差事。

    阿葱球见他的下来了,撂起嘴角调侃道:“最适合你的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囚车里。”

    “阿葱球信不信我把你塞进去?”阿真挑起老眉,手揉着自己的脖子。

    “哈哈哈”阿葱球大笑,上前搂着他的肩道:“这笼小了,装不下我。”

    “哼哼嘿嘿哈哈”八神奄的招牌笑。

    坐在帐内的阿不打见他如此狂傲的笑,抬起头道:“你这笑,笑的令人毛骨怵然。”

    “你们胆子太小了。”说道一屁股跌坐在地,拾起茶就喝。

    “呸”喝了一大口茶后,他立即吐出吼道:“怎么是酒?”

    “怎么样?这可是我的老宝贝。”说到阿不打小心亦亦收回他的酒杯道:“你不喝别浪费。”

    我靠,人家喝酒是小杯子,这个大狗熊则是用茶杯,不愧能长出这个熊样。

    “来人”

    “将军。”

    “把大周公主带来,再沏一壶茶。”

    “是。”兵士飞速离去。

    哭哭啼啼的琴玉见兵士来请,一张脸刷的一声变成粉白了。是呀,她已是阿葱球的妻子了,夜晚到了他肯定要她去陪寝。

    想到这里伤心的泪大量流出,而她不能说不,因为林郎还在他手上。

    “西瓜和木瓜打头哪个疼?”

    “当然是木瓜。”阿不打想也不想开口就答。

    阿真笑的嘴都裂开了“不对。”

    “胡说,西瓜怎么可能比林瓜还要疼。”没脑的阿不打。

    “哈哈哈”阿真见这只大狗熊急了,乐不可支笑翻了。

    阿葱球想了好一会儿,窘态道:“阿真,怎么说?”他也不认为西瓜会比木瓜疼。

    “两个笨蛋,西瓜和木瓜都不疼,是脑袋疼。”说到比了自己的脑袋。

    阿不打和阿葱球听他这话,两颗黑脑咚的一声,一个变成西瓜,一个变成木瓜。

    “再来。”阿不打不服气。

    “见鬼,再来。”阿葱球卷袖,拼老命模样,想他号称智勇双全,惨糟如此铁泸怎么可能甘心。

    阿真点头道:“那玩大一点,画乌龟怎么样。”

    “没问题。”阿葱球很有自信,朝兵士大喊“拿笔墨来。”

    小样,阿真裂开嘴朝他们两人挑绊地挑了挑眉。

    两人立即气的牙痒痒的。

    很快兵士一脑雾水取来纸笔。

    阿真立即裂开嘴出题:“一头公牛加一头母牛,猜三个字。”

    问题出来后阿葱球慎重再慎重,想了再想,才弱弱说道:“一家人?”

    “不对。阿不打你猜。”

    “这”阿不打见阿葱球都猜错了,摇了摇头。

    “哈哈哈”阿真高兴中,提起笔朝这一白一黑的两张脸伸过去。

    阿葱球和阿不打脸黑了,大将风度愿赌服输。

    “答案是什么?”被画上乌龟的阿葱球和阿不打顶着两只乌龟急问。

    很开心的阿真朝他们朝过来的脑袋各拍了一下道:“答案是两头牛。”

    听到这答案,阿不打气的直捶自己的*。阿葱球一张脸黑全了,咬牙道:“再来。”他还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