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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火光冲天,劈咧叭啦的烧红了半天的天际,驿馆内,惊慌失措的叫声不时的响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皇上,皇后娘娘。”
顿时间驿馆里叫成了一片。
浓烟弥漫,很多侍卫冲到二楼去找夜凌枫和海菱,不过房间里并没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其实驿馆一着火,夜凌枫便抱着海菱离开了二楼,从窗户跃到楼下去了,然后找了一间僻静的地方放下海菱。
身后跟着侍梅和侍兰还有几名手下,几个人一起望着驿馆内燃烧起来的大火。
是谁竟然胆敢火烧驿馆,夜色下,夜凌枫周身的煞气,眯眼望着远处的兵将正在灭火,很快有人发现了夜凌枫和海菱所在的位置,立刻奔了过来,朝中的几名官员还有手下的侍卫倒是一个没伤,因为大火一起,浓烟弥漫到二楼,大家都奔了下来,夜凌枫扫视了一圈,发现南巡的人一个都不少,全在这里,其中包括昭阳王也没有受伤。
朝中的几位大臣,还有侍卫统统的跪下来告罪。
“罪等该死,请皇上降罪。”
“起来吧,”夜凌枫挑眉,吩咐大家起来,这驿馆着火自然和他们这些人没有干系的,那么究竟是谁烧的这把火呢,是想烧死他和菱儿吗?死士没杀死他们,现在又来放火烧驿馆,这背后的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夜凌枫正想着,忽地海菱想起一件事,脸色陡的变了,命令身后的侍卫:“立刻去查查嵩州知府赵百杨和证人水玲珑现在在什么地方?”
“是,属下立刻去查。”
此时火势已小,驿馆一片黑糊糊的,烧得面貌可憎,先前还是精致的居所,现在却烧得残缺不全了。
众人围聚在这里,嵩州的代理知府已接到了手下兵将的禀报,领着嵩州地方上的官员赶了过来,一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没事,松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臣该死,请皇上责罚。”
没想到皇上南巡的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先是被人刺杀,刺客还被人劫走了,后来出现了水玲珑喊冤的事情,知府大人被抓了,现在又是谁火烧驿馆啊。
皇上南巡明明是为了嵩州百姓谋福利,可是为什么发生这么多事啊,嵩州的官员一个个脸如死灰,冷汗直冒,真害怕这一刻好好的脑袋,下一刻便被砍了,不过夜凌枫并没有责怪他们,他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他和海菱来的,所以和人家是无关的。
“都起来吧,给朕查,查究竟是什么人放的火。”
夜凌枫嗜血的命令,他的命令一下,嵩州代理知府便连连的磕头,领命,一挥手招呼人前去查探,看看能不能在驿馆内找到些蛛丝马迹。
一直坐在夜凌枫旁边的海菱陡的叫了起来:“夜,帐册被烧了,帐册不见了。”
她说着还配合了自已的举动连连的在身上翻了几翻,然后急得都快哭了起来,夜凌枫眼神幽沉下去,其实他知道帐册在菱儿的七星琉璃镯里,根本不可能不见的,她如此做莫非是怀疑这放火和先前死士的人不是一路,而是钟离动的手脚,如果是这样,他的目的,很显然的是想烧掉帐册,然后除掉赵百杨和水玲珑等人。
因为人在大火燃烧的时候,伧促间谁会去在意帐册啊,他们以为这一把火可以烧掉帐册。
可恨,夜凌枫心里想着,脸色却由先前的沉着慢慢的缓和,柔声开口:“好了,不见就不见吧,帐册烧掉就算了。”
“夜,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海菱柔声的道谦,站在皇上皇后身边的官员,还有嵩州的几名官员,有人无奈有人庆幸,总之眼下皇上和皇后娘娘没事便好。
不远处有侍卫飞奔过来,扑通一声跪下。
“禀皇上和皇后娘娘,赵大人和水玲珑被火烧死了。”
夜凌枫和海菱面容冷寒,看来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背后的人放火的目的便是烧死赵百杨和水玲珑,连带的想烧掉帐册,可惜他们不知道,帐册是永远烧不掉的,不过海菱还觉得其中有一些不寻常,这赵百杨被他们关了起来,烧死还有可能,水玲珑会武功,也没人囚禁她,烧了这么大的火,为何会把她烧死呢?
如此一想海菱的眼神暗了下去,望向一侧的侍梅命令。
“梅儿,去查一下赵百杨和水玲珑喉咙里是否有烟灰?”
侍梅应声,领命而去。
不过皇后话声一起,身遭的官员脸色齐齐的变了,为什么呢,因为皇后的意思很明显,怀疑有人事先杀掉了赵百杨和水玲珑,如果说这两个人真的是先被杀了,后放火的,那么驿馆四周层层叠叠的把守,外人根本靠近不了,那么很显然的是他们内里的人动了手脚,也就是他们这些人中有一个是奸细。
这怎么可能呢?如此一想,众人面面相觑,他望他,他望他,猜测着谁最有可能是奸细。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此次彼落的起伏着,夜凌枫伸出手来握着海菱,海菱的一双眼睛却越过众人望向在角落里打着哈欠,看上去懒洋洋的一点精神力都没有的昭阳王,这么些人互相怀疑着,但竟然谁也没有怀疑过昭阳王。
海菱瞄了昭阳王两眼,然后猜测着如果这火真的是昭阳王放的,那么他为何要如此做,还杀了赵百杨和水玲珑,慢慢心里有些清亮起来,昭阳王此举,很显然的是在帮丞相钟离,他杀了赵百杨和水玲珑,很显然的拉拢了丞相钟离,有了钟离的支持,他要做什么事便更容易一些,如此一想,唇角勾出冰寒的笑意,昭阳王,若真是你动的手脚,马脚早晚有一天会露出来的。
远处脚步声响起,很快侍梅领着人走了过来,一脸的肃杀。
“禀皇上,皇后娘娘,赵百杨和水玲珑的咽喉里果然没有烟灰,他们是先被人杀死,然后再被放火烧的。”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很多人议论起来,然后众人一起跪了下来,害怕的开口。
“皇上,臣等什么都没有做啊,皇上?”
夜凌枫眯眼,为什么那背后的人杀掉了赵百杨和水玲珑,还要如此费事的放火烧驿馆内,其实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放火烧掉了痕迹,以防杀赵百杨和水玲珑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二,想乘机烧掉那本帐册,其实那背后的人很明白,这把火是烧不死他和海菱的,他的目的便是针对赵百杨和水玲珑,所以说此事并不是像他们先前想的那样想杀掉他们。
“起来吧,朕已命嵩州官府查这件事,若是查出何人动的手脚,绝对不会轻饶。”
这背后的人如此布局,说明头脑不错,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查出来呢?
不过驿馆被烧,眼下他们不能住在驿馆里了,嵩州的代理知府立刻命兵将护送皇上和皇后娘娘前往府邸休息,暂住府邸。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嵩州府邸。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要安静得多,再没有发生像之前一样的刺客事件放火事件,不过嵩州的代理知府并没有查出是谁放的火,大火烧掉了很多东西,没有留下一点的破绽,现在没有证据,就算夜凌枫和海菱有所怀疑,也不能拿出来说事。
此事便暂停在这里,而他们也该启程回京了,嵩州的开沟通渠已走上了正轨,不需要夜凌枫再留下,很多精细的布署,他都和几位水利官员研究了,现在有图纸,他们只要照着实施便行。
这一日,众人启程回京。
除了嵩州当地的知府,连带的百姓也来了很多,黑压压的跪满了官道两边,恭送皇上和皇后娘娘等人回京。
马车行驶了四五天的时候,夜凌枫接到了侍竹的来信,脸色别提多黑沉难看了。
因为侍竹等人一路追踪司马渊,最后查到司马渊竟然进了北鲁的皇宫,面见了北鲁的当朝太后。
马车内,笼罩着一股冷寒之气,夜凌枫大手紧握着一只砚台,好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海菱伸手从他的手里抽出了信,看了信后,方知他为何如此生气。
就是她也不禁惊骇,司马渊背后竟然是太后,这司马渊如何和太后联上手了,先前她猜想着是凤紫啸在背后动了手脚,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司马渊背后竟然是太后。
难道说太后命司马渊来刺杀夜,这绝对不可能,海菱想了想,然后缓缓的开口。
“太后定然是命司马渊前来刺杀我的?”
不但是海菱,就是夜凌枫也认为母后此次派司马渊前来嵩州驿馆刺杀,是想刺杀海菱的,断然没有往自已身上想,必竟那母后是他的母后,在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前他不能怀疑她想杀掉他。
可就是这样,夜凌枫也恼恨不已。
“母后她为什么要如此做?”
夜凌枫说着大手陡的一握,玉砚台便碎了,很多碎片刺进了他的手掌,鲜血直流,他都感觉不到疼,因为此刻他身上的怒意,是那般的强烈。
海菱却看得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握着他的手,然后取了帕子,给他擦拭伤口,最后挑出碎片,细心的给他包扎起来。
“你干什么?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等查明了所有的真相再说吧,现在扑朔迷离的,令人难以猜测。”
海菱如此说,夜凌枫总算强忍住了心头的怒火,不过海菱知道他还是受伤了,她握着他的手,感受到他隐忍的轻颤,心里不禁充满了心疼,如果一切都如他们所预想的,夜他如何承受得了这真相。
马车内,安静下来,海菱紧握着夜凌枫的手,生怕他再发怒伤到了自已。
四天后,南巡的队伍回京了,城门前,朝中的大员正在城门前候着,姬家的父子也在其中。
此次南巡,历经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海菱的肚子也八个月了,此时的行动已不便了,所以并没有下马车,坐在马车上。
夜凌枫也没有下车,只吩咐了见驾的人起身,然后便放下车帘,进宫。
宫中,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回来,各处奔走相告了,很快大家都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回来了。
琉月宫,夜凌枫送了海菱进寝宫去休息,自已去上书房召见朝中的大臣,商议了一些政务,然后命朝臣退出去。
侍竹也赶回来禀报事情。
“皇上,眼下司马渊正在北鲁,属下等人是否要抓住他。”
“好,秘密抓他回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然后带他来慈安宫见朕。”
“是,属下立刻去办。”
侍竹退出去,书房内,夜凌枫大手紧握成一团,周身的杀气,眼瞳更是嗜血一片,慢慢的起身,该来的总会来,即便他害怕那真相,也不能躲避一辈子,所以他定然要查清楚,母后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她如此对待自已,真的不像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已的孩儿,难道说,她不是自已的母亲?如此一想,便觉得胸口很疼。
夜凌枫站在上书房里,整个人似乎被潮水淹没了一般,又凉又湿,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那张隽美绝色的五官如纸般苍白,深邃的瞳仁中隐杀气,缓缓的往外走去。
慈安宫里,太后正坐在大殿的一侧,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宫的消息,已传到了慈安宫里,不知道为何,今日她的心头总有些不安,似乎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似的。
楹嬷嬷坐在一边看太后娘娘坐立不安的,关心的询问。
“太后娘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太后摇了摇头,就在这时,殿外的小太监闪身奔了进来,恭敬的禀报:“太后,皇上过来请安了。”
太后一听,受惊的站了起来,楹嬷嬷越发的不理解了,皇上过来请安,太后不是该高兴吗?却为何一脸的变幻莫测呢,这又是为何呢?
“让他进来吧。”
太后镇定了心神,挥手让小太监出去,此时夜凌枫的身影已出现在大殿上,俊挺绝色,踏着阳光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太后的面前,恭敬的开口:“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太后眯眼望着夜凌枫,发现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先前提着一颗心便略略放下些,挥了挥手:“枫儿起来坐吧。”
“谢母后。”
夜凌枫起身坐到太后的身边,望着太后娘娘,小时候的一幕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太后见夜凌枫望着她,先前放下的颗心再次的提了起来,小心的询问:“枫儿,怎么了?”
夜凌枫回过神来,唇角勾出柔和的笑意,只是眼底没有一丝的温度,然后摇了摇头:“儿臣没事,此次南巡,连日坐马车,再加上竟然有死士刺杀儿臣,儿臣差点没命回来了。”
夜凌枫话落,太后一脸的惊惧:“什么人胆敢指使死士刺杀枫儿,枫儿可抓住了这背后的指使人,若是抓住他一定要千刀万剐。”
太后狠狠的说着,夜凌枫摇了摇头:“先前是抓住了,可是后来又被人劫走了。”
“竟有这种事,枫儿派人追查,一查到这人,重重的处治。”
“儿臣知道,儿臣已查到这人的下落了,很快便可以抓住他了。”
夜凌枫话落,太后的眼里有些惊悚,不过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捕捉不了,随之不动声色的安抚着夜凌枫。
“枫儿啊,你身为皇上,一定要当心身体,母后可就指着你了。”
“是,儿臣知道。”
夜凌枫点头,母子二人第一次如此的交锋。
大殿内,两个人正说着话,殿外面,有人奔了进来,正是夜凌枫的手下侍竹,侍竹飞快的抱拳沉稳的开口:“皇上,属下等一路追查,现在已抓住了在逃的司马渊。”
“好,竟然把这个混蛋抓住了,把他带上来,朕要重重的治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夜凌枫话落,太后急急的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侍竹退了下去,殿内,太后心急的开口:“枫儿。”
夜凌枫冷眼看着这一切,随之一脸关心的询问:“母后怎么了?母后的脸色好难看啊,母后是生病了吗?”
他声音下意识的阴沉了几分,可惜现在太后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一点都没注意,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大殿外面,想看看,难道侍竹等真的抓住了司马渊,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被他们给抓住了,这可怎么办?太后心急如焚,可惜当着夜凌枫的面又不能表现出来,听到夜凌枫的问话,还要装着无事,摇了摇头。
“没事,刚才哀家听说皇上遭人刺杀,所以一时受惊了,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夜凌枫点头,然后望向殿外,殿门口,侍竹和侍菊还有几个手下已押了司马渊走进大殿,司马渊一进大殿,太后的脑袋便嗡的一声响,身子重重的跌到了椅子上,司马渊竟然真的被他们抓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夜凌枫冷眼瞪着司马渊,然后阴沉的开口。
“大胆司马渊,竟然胆敢指使死士刺杀朕,该死的东西,朕要把你五马分尸,让你死无全尸。”
夜凌枫阴骜的开口,司马渊一听他的话,脸色扭曲起来,大叫:“皇上,我是大周朝的人,皇上没权利如此对我,若是你杀了我,大周朝必然和北鲁交恶,难道皇上忍心天下百姓生灵涂害吗?”
司马渊一开口,太后便反应了过来,随之便朝夜凌枫开口。
“是啊,枫儿,千万不能杀了司马渊,若是杀他,我们北鲁如何和大周朝的皇帝交待呢,若是一个处理不慎便会引起两国的战争。”
“两国战争?他凤紫啸也敢引发两国战争,这司马渊竟然胆敢带着死士刺杀朕,朕倒是怀疑是凤紫啸动的念头,天下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即便两国战争,谁是谁非天下人也是知道的,朕不怕,所以司马渊必死。”
夜凌枫杀气腾腾的说着,司马渊和太后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司马渊想到自已有可能被杀,周身的酥软,虽然他不是十分怕死的人,可是面对死亡地时候,人还是希望活着的,所以司马渊哀求起来。
“皇上,我没有想杀你,我是想刺杀姬海菱,她先前害了我的儿子,所以我记恨她,才会想杀她。”
“你怎么知道菱儿便是大周朝的江海菱的,这消息又是谁泄露给你的?”
夜凌枫冷冷的问,司马渊一怔,没想到夜凌枫会如此问,一时间怔仲住了。
“来人,把司马渊拉下去五马分尸。”
夜凌枫脸色难看,周身的戾气,陡的大喝一声,朝着大殿下首的侍竹命令,侍竹得令,上前一步,拽了司马渊便往大殿外拽住,这下不但司马渊的脸色变了,连太后的脸色也变了,不过却隐忍着什么都没有说。
那司马渊一双眼睛望着太后,见太后没说话,不由得着急起来,大叫:“皇上,你不能杀我?”
他如此一叫,太后的身子都轻颤了起来,然后陡的开口,命令慈安宫大殿上的太监和宫女:“大家都退下去。”
“是,太后娘娘。”
夜凌枫一看眼前的光景,看来太后有话要说,便挥了挥手示意侍竹等人也退了出去。
殿内,除了夜凌枫,便是司马渊,还有太后。
等到大殿内没了人,司马渊再也顾不得太后的脸面,直接便叫了起来:“皇上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弑父啊?”
“弑父?”
夜凌枫脸色陡的难堪起来,随之身子急急的站了起来,修长的大手直指着司马渊:“你说弑父,此话怎么说。”
这次不用司马渊说,太后慢慢慢的起身,望着夜凌枫,心痛的开口:“枫儿,其实你不是皇室的血脉,你是司马渊的孩子,当日司马渊是大周朝派往北鲁的使臣,宫中皇上设了宴席,哀家和司马大人都喝了点酒,所以醉了,后来我们,我们,之后便有了你。”
“不,这怎么可能?”
夜凌枫想过很多种情况,但唯独没想过,他竟然不是先皇的血脉,而是司马渊的孩子,虽然先前他曾怀疑过司马渊便是他的父亲,但是现在他讨厌自已是司马渊的孩子,他不相信这件事。
“不可能,朕不相信,朕记得与先皇滴血验亲的时候,朕和先皇的血是相融的。”
“那是母后动了手脚。”
太后心痛的开口,一脸的忏悔:“这是母后的错,母后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你不能杀司马大人,他可是你的父亲啊。”
“不,朕不相信。”
夜凌枫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搞到最后,他竟然不是先皇的孩子,而是司马渊的孩子,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他先前可以接受自已是司马渊的孩子,是以为母亲曾是司马渊的女人,但现在却不是这样的,母亲她是宫中的一名妃嫔,竟然和司马渊有关系,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枫儿,这是真的。”
太后又接着开口,夜凌枫的头疼了起来,他双手捂住自已的脑袋,在大殿内低吼:“不,如若他是朕的父亲,为什么要指使死士杀朕,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朕的父亲?”
“枫儿,是母亲的错,母亲向你认罪了,因为我恨姬海菱,所以便指使司马渊去杀姬海菱的,母后知道你武功深不可测,那些人是不可能伤害到你的,哀家只想除掉她。”
太后说着跪了下来,满脸的泪水。
大殿内,夜凌枫再也受不了这刺激,直接便冲了出去,随之命令殿外的侍竹和侍菊,把司马渊先关押起来。
慈安宫里,太后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光,然后望着侍竹和侍菊把人带下去。
夜凌枫回了上书房发起了狂怒,把上书房内的东西全都砸了,侍竹和侍菊生怕他伤害到自已,赶紧使了人去琉月宫找皇后娘娘过来,这时候海菱刚睡醒,一听太监的禀报,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带着侍梅和侍竹二人前往上书房。
上书房内,夜凌枫的声音隐隐传出来,咆哮如狮吼,压抑而伤痛,一声一声如受伤而低鸣的鸿雁,海菱虽然还没有进上书房,便知道定然是出事了,还是事关太后的事情,难道说太后说了什么话?
海菱心里想着,已急急的领着人过来了,上书房门外,侍竹等人赶紧的给海菱请安。
“见过皇后娘娘。”
“皇上怎么了。”
“先前皇上命属下把司马渊带进慈安宫,后来太后和皇上命慈安宫内的下人退下,所以属下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一回来便狂性大发,属下害怕他伤了自个儿,所以便使了人去请皇后娘娘。”
海菱一听,便知道夜凌枫定然是受了刺激,而这刺激来源于太后和司马渊两个人,他们定然说了什么话使得夜受了刺激。
“本宫知道了,本宫进去看看吧。”
海菱往上书房内走去,侍竹生怕皇后娘娘受伤,所以便率先在前面领路,几个人刚进了上书房,迎面便有一个物体砸了过来,侍竹一伸手拨开了那物体,竟是一个笔筒,此时再看上书房内,乱七八糟的,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夜凌枫双眼赤红,神情冷冽,周身的寒戾之气,此时的他,并没有看清从门外走进来的是海菱等人,只顾着怒吼:“滚,朕不是说了,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侍竹一听,不敢说话,让了开来,海菱望了一眼上书房,然后才开口。
“夜,发生什么事了?”
夜凌枫一听海菱的话,整个人一怔,然后清醒了一些,抬目凝望着海菱,一句话也说不了。
上书房里,侍竹等人往后退,然后退了出去。
海菱缓缓的走到夜凌枫的面前,才短短的时间没见,只见夜凌枫的脸色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透明得连血管都隐隐可见,他的眼睛赤红的充满了血丝,就好像一只负了重伤的狼一般,喘血低沉,手指紧握着,上面布满了青筋,看着这样子的他,海菱的胸口快喘不过气来,好心疼好心疼。
“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说,朕不是先皇的血脉,朕是司马渊的儿子。”
“什么?”
海菱的眉一挑,眼里闪过错愕,夜凌枫凄然的笑起来:“朕现在嫌自已脏,菱儿你会不会认为朕很脏呢,朕竟然是司马渊的儿子,还是一个妃子偷人留下的产物,你说朕还有脸见人吗?”
他说完直接的跌坐到身后的榻上,然后整个人往榻上一仰,动也不动,好似死过去了似的,除了那呼吸还在,再没有任何的反应。
海菱看到他这样,心痛不已,不管他是谁的孩子,都是她的爱人,都是她最在意的人,慢慢的走过去,伸出手紧握着他的手。
“夜,你别这样,别难过,你还有我,有孩子呢,大不了我们远离这皇宫,离开这里,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说不定比在这里还快活呢?”
海菱说着,可是夜凌枫动也不动,因为他的心很痛,痛到让他难以负荷,他怀疑自已不是母后的孩子,就算是捡来的抱来的偷来的都无所谓,但是不想是司马渊的孩子,因为那是母妃偷人的产物啊。
看到夜凌枫动也不动,完全的封闭了自已,海菱心急不已,脑海里快速的闪过画面,然后想出一些疑点。
太后和司马渊的话未必是真的,如若夜真的是他们的孩子,先前太后为什么会让西妍嫁给夜,还有这次黑衣死士刺杀的事情,司马渊分明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如果是这样,他们两个又如何会是夜的亲生父母呢,还有他们如此和夜说,分明知道夜会痛不欲生,做人父母的人怎么下得了这口呢,他们的这些做法,不像是对自个人,倒像是对仇人。
所以夜很可能不是太后和司马渊的儿子,可是他不是太后的儿子,那么太后的儿子呢,当年既然太后能逃出宫中,她没有理由不带走儿子,现在那个儿子在哪儿呢?
海菱想着,便想到了太后曾做过的事,先前不以为意,现在仔细想想,太后对昭阳王比对夜还要好,以前她刚进宫的时候,昭阳王经常会去向太后请安,而且昭阳王一般开了口的事,太后似乎都不会拒绝,再想当日太后让西媛嫁给昭阳王,她为何要让昭阳王娶西家的人,如果昭阳王日后是皇上,那么西家人就是皇后啊。
海菱越想头脑中越清晰,陡的一拉夜凌枫的手,沉声开口。
“夜,我想你不会是司马渊的孩子,你是先皇的孩子,但有一个人是司马渊的孩子?”
其实以夜的头脑,能如此轻易的上当,就是因为事不关已则清,一关已便乱了方寸,所以他才会陷入了太后和司马渊的诡计。
海菱的话落,榻上的人动了一下,夜凌枫的深邃的眼睛动了动,有些光泽,然后望向海菱。
“菱儿,你别安慰我了,我没事的。”
他虽然说无事,可是那语气,却像被人遗弃了的小狗似的,有气无力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想到他有可能是司马渊的孩子,他便有一种想死的心情,如若不是菱儿还陪在身边,他真的想远离这一切,从此后天涯流浪。
海菱伸手拉了他起来,很认真的开口:“我没有安慰你,你认真想想,母后对你,并不像是对自个亲生的孩子,但是她对昭阳王却很亲近,你仔细想一想,别只顾着伤心。”
海菱说完,夜凌枫眼神幽深下去,果然很认真的想了起来。
如此一想,觉得菱儿没有说错,母后对昭阳王确实是很好,可是那样也不代表昭阳王就是母后的亲生儿子,是司马渊的孩子啊……
“母后确实是对昭阳王很好,可是那又代表什么呢?母后一口咬定了我是她和司马渊的孩子。”
“这恰恰说明她想保护一个人,那个人才是她的孩子,做为母亲,明明知道这件事会让你绝望伤心,但是她竟然毫不顾虑的便承认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恰恰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夜凌枫经过海菱的劝慰,心境总算平和了下来,可是该如何证明自已不是司马渊的孩子,而昭阳王才是他的孩子呢?
“这件事,你不要想了,我来想办法,现在你头脑一团糟,先回琉月宫睡一觉,我命太监传一个人进宫来。”
“谁?”
“瑾兰太妃,也许这瑾兰太妃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海菱说完,脑海中浮现起瑾兰太妃的模样,此时想起,发现瑾兰太妃的优雅举动,和夜真的很相像,虽然她们母子二人从来没在一起,但骨血相同,所以那份优雅也是相同的。
“瑾兰太妃才是朕的母后,”夜凌枫此刻的心境真是说不出的七上八下,一直以来他的母后不是他的母后,而是另外一个陌生的歹母的女人,把他当成工具的女人,而瑾兰太妃才有可能是他的母后,这些让他如何承受,夜凌枫只觉得自已的头要炸了,一天之内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
“来人。”
海菱朝门外唤人,侍竹和侍菊二人走了进来。
“送皇上去琉月宫的寝宫休息。”
“是,属下知道了,”
侍竹领命过来扶了皇上往外走去,海菱也起身走出去,走到门外的时候,悄悄的对跟在身后的侍梅开口:“你偷偷的出宫中一趟,前往昭阳王府,把瑾兰太妃给本宫接进宫来了,记着,多带几个人,不要惊吓到太妃,另外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瑾兰太妃进宫的事。”
如果瑾兰太妃才是夜的母亲,若是被太后发现她进宫,说不定会伤害她,所以为了保护她,只能悄悄的带她进宫。
侍梅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海菱随了夜凌枫的身后进了琉月宫,然后亲自送他去寝宫休息。
夜凌枫握着海菱的手:“菱儿,你当心身体,千万别让自已受伤,朕现在只有你和孩子了。”
海菱用力的点头,然后示意他闭上眼睛,寝宫内安静无声,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往日绝美出色,光华潋滟的人染上了一抹伤痛绝望,周身透着浓浓的绝望,如若夜真的是司马渊的儿子,他恐怕会承受不了的,所以她祈祷老天爷,一定要保佑,夜仍是瑾兰太妃的儿子,是先帝爷的亲生骨血。
一个时辰后。
侍梅回宫了,领着两个人进来禀报:“娘娘,奴婢把瑾兰太妃接进宫了,现在在琉月宫后面的偏殿内,娘娘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一会儿。”
“现在过去吧,”她迫切的想了解当年瑾兰太妃生孩子的事情,看看其中究竟有没有蛛丝马迹。
“好。”
海菱起身,领着侍梅等人往后面走去,偏殿四周并没有宫女和太监,偶有几个人也是侍梅派的亲信,在偏殿四周保护太妃娘娘的,至于偏殿内,一个人也没有。
海菱示意侍梅和侍兰二婢守在门前,自已走进去,偏殿内只有太妃和一个嬷嬷,看来是她的亲信,瑾兰太妃一看海菱进来,便站起了身子,一脸的不明所以,今儿个皇后派人悄悄的出宫,必然是有事问她,所以太妃便跟着侍梅进宫了,此时一看到海菱,瑾兰太妃便笑着招手让她过去。
一双漆黑的眼瞳中染了笑意,望着海菱的肚子。
“菱儿,这都七八个月了,很快便要生了吧,现在你可不许乱跑了,安安份份的在宫中待产吧。”
“菱儿知道,谢太妃娘娘的关心。”
海菱一面谢过太妃,一面仔细的打量太妃,发现夜还真是和瑾兰太妃长得有些像,虽然不十分的像,但眉目还是有迹可寻的,如此一想,更坚定了心中所想的事,瑾兰太妃才是夜的母亲,那太后很可能是昭阳王的母亲,只是夜虽然和昭阳王同岁,但是夜却比昭阳王大一个多月,这小孩子相差了一个多月,为何瑾兰太妃却没有发现呢?
海菱怀疑的想着,伸出手拉着瑾兰太妃一起坐下来。
瑾兰太妃笑望着海菱,淡淡的开口:“菱儿,你说人和人是不是很奇怪,我一看你便喜欢得很,似乎早就喜欢了你一样。”
这一点和夜很像,这该不该说他们母子心有灵犀呢?
海菱唇角勾出笑意,柔柔的望向瑾兰太妃:“菱儿也喜欢太妃娘娘。”
“那以后咱们便母女般的处着了。”
太妃笑了起来,其实瑾兰太妃为人十分的优雅,一般的粗脂俗粉她根本看不上,虽然昭阳王妃里的女人很多,真正让她上眼的几乎没人能做到,她在昭阳王府里,基本都是静养,对于昭阳王院子里的女人一概不理会,也不用她们请安,所以说能入太妃眼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太妃难得的喜欢一个人,格外的开心。
“好,太妃娘娘。”
海菱一一应了,然后想起此次接太妃进宫的目的,太妃不能离开昭阳王府时间过长,若是离得时间长了,被昭阳王发现也麻烦了,如此一想便开口。
“今儿个菱儿接太妃娘娘进宫,是有事想问太妃。”
“菱儿说吧,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不会贸然接我进宫,定然是有事才会接我进宫的。”
“菱儿是想问问,太妃娘娘当年生昭阳王的事情,当年太妃娘娘生昭阳王没有什么不妥吗?”
太妃以为海菱是想问太后的事情,没想到却是问她的儿子昭阳王,不由得奇怪的挑眉:“皇后为何问翊儿的事,难道是翊儿做了什么事情?”
太妃一把抓住海菱的手,十分的紧张。
海菱看在眼里,心底叹了一口气,看来太妃并不知道昭阳王不是她的亲身儿子,如若她知道她的儿子早在一出生便被人调包了,不知道心里怎生的痛呢?还有看太妃对昭阳王的紧张,若是夜一直生活在她的身边,想必十分的幸福,哪像现在竟然成了太后的工具,如此一想,心里更恨太后娘娘,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恶毒,太可恨了。
“没事,太妃,我有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想请太妃解惑,并不关昭阳王的事情,太妃娘娘不必心急。”
海菱先不着急告诉太妃夜才有可能是她的儿子,反而是追问当年的事情。
太妃听了海菱的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对于海菱问她当年生儿子的事,还是有点疑惑,不过她相信海菱的人品,所以才会说,换成别人,她是不会理会的,太妃如此想着,慢慢的陷入了回忆。
“其实翊生下来的时候,很得先帝爷的宠爱,先帝爷有一度时间还想立他为太子的,后来看他实在平庸,没什么建树,所以才没有立他为太子,不过做为母亲只要他平安便好,他当不当皇上我不不乎。”
太妃说完一脸的笑意,海菱抓住太妃的字眼,认真的追问:“先帝爷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一说到这个,太妃便来了兴趣,很高兴的讲着。
“你知道吗?翊生下来的时候,白白胖胖的,头发也长了老长,你知道吗?一点不像个刚出生的婴儿那般皱巴巴的,我是见过别人的小孩子的,那些都皱巴巴的红通通的,但是翊却不是,他一生下来,便白白的十分的可爱,所以先帝爷一看,便说他有福像,十分的喜欢他。”
太妃说完,海菱的眼神陡的一暗,做为医生,她自然知道,孩子生下来,都是皱巴巴的,而瑾兰太妃当时生的孩子,恐怕正是太后的早生了一个多月的儿子,经过一个多月的喂养,孩子自然白白胖胖的很可爱,并不似刚出生的婴儿。
那么太后怎么会有空换了这孩子呢,海菱心里想着,不动声色的询问。
“太妃生昭阳王是顺产吗?”
“顺产是顺产,不过当时疼得昏了过去。”
太妃说完,海菱心中已大概有个眉目,当时太妃生产后,昏了过去,而太后正好经过太妃所住的宫殿,很可能迷昏了寝宫内的其他人,然后动了手脚把自已的孩子换到了太妃的身边,却带走了太妃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的,海菱总算了然了,唇角慢慢的勾出笑意。
“太妃娘娘,菱儿是大夫,太妃娘娘可知道?”
瑾兰太妃一听海菱的话,点头,这事她是知道的,皇后医好了宁王候府的儿媳妇,那可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啊,还听说那名满天下的沈神医仍是她的徒弟,所以她的医术自然是十分了得的。
“皇后会医这件事不是秘密。”
“那么菱儿要告诉太妃娘娘一件事,不知道太妃相不相信。”
瑾兰太妃见海菱的神色很严肃,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很认真的望着海菱。
“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皱巴巴的,没有孩子一出生便白白胖胖的,因为母体内有限的位置,不会让他们随意的生长,只有生下来后好好养着,才会白白胖胖的。”
海菱如此一说,太妃有些困惑,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想起自已的儿子夜染翊,当时生下来明明是白白胖胖的啊,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妃难道没有想过,那个孩子很可能不是太妃刚生下来的儿子吗?”
海菱此话一出,太妃便有些受惊了,急切的站了起来,满脸的惊惧,盯着海菱。
“这怎么可能?翊不是我生的儿子,那我的儿子呢?”
太妃说完,连连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如果翊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哪里去了。”
她很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连连的摇头,因为急切,眼里充满了惶恐,海菱一看,很显然的太妃被她吓住了,所以赶紧柔声开口:“太妃娘娘别心急,没事的,如果昭阳王不是太妃的儿子,太妃不想知道自已的儿子去去哪里了?”
“难道说菱儿知道我儿子去哪了?”
太妃心急的一把抓住海菱的手,皇后仍是医术高超的大夫,现在她说刚出生的婴儿不会白白胖胖的,那么翊真的不是她的儿子吗?如果真是这样,他是谁的孩子,她自已的儿子又去哪了?
太妃一边问海菱,一边心急的朝身后的一个嬷嬷叫起来。
“青珠,你说,当日寝宫内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一直在寝宫内待着吗?如果翊不是我的儿子,那么我的儿子呢?”
她一边问,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如果说翊不是她的儿子,而她的儿子被人害死了,她是饶不过自已的,一个做母亲的竟然失败至此,她真的该自刎去见儿子。
青珠便是一直侍奉太妃的嬷嬷,过去她还年轻的时候,便是太妃的身边的亲信,此时一听太妃的话,扑通一声跪下来,慌恐的开口。
“是奴婢该死,奴婢确实是隐瞒了一些事情,请太妃责罚。”
青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查到了当年的事情,不由得脸色都变了,当年的情况是,她们本来正守在寝宫内,给刚生产完的太妃收拾身子,至于小皇子自有接生的宫中女御医收拾了放在太妃的身边,那时候太妃昏了过去,女御医们开了让娘娘保养的方子,便退了出去,寝宫内,只有她们几个贴身的宫女在近身侍候着,可是谁知道她们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后,个个都很害怕,若是被人发现这件事,她们是铁定要被砍头的,所以几个近身侍奉的宫女便说定了,一起隐瞒了这件意外。
没想到现在竟然爆出了王爷有可能不是太妃的儿子,那么她们当年是被人下药了,而不是累得睡着了。
“说。”
太妃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她一直很疼爱昭阳王,没想到走到今日,竟然有人告诉她昭阳王可能不是她的儿子,一想到这个,太妃整个脸都白了。
“当时奴婢们昏睡了一会儿,那时候,奴婢等人以为自已是累得睡着了,若是这件事揭露出去,奴婢们是必死无疑的,所以奴婢等人便一致瞒住了这件事。”
青珠嬷嬷的话一落,瑾兰太妃的手指抖索得特别的厉害,脸色一瞬间死灰一样的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胸脯上下气伏,眼看着便要昏地过去,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疼了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她的儿子,那么她的儿子呢?
海菱一看太妃的样子,赶紧的伸出手抚摸太妃的胸口,帮她顺气,并急急的叫起来。
“太妃娘娘,菱儿知道你的儿子是谁,他现在在哪里,你千万不要昏过去,千万不要昏过去啊。”
海菱的话一起,果然使那差点昏过去的瑾兰太妃一口气接了上来。
她眼里滚下了泪珠,一把抓住海菱的手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子现在在哪儿啊,他在哪儿啊?是我对不起他,我一定要向他忏悔。”
“太妃别伤心了,其实你的儿子就是当今的皇上夜凌枫,他才是你的儿子,而昭阳王是太后的儿子。”
此言一出,太妃和青珠都吓了一跳,当今的皇上才是太妃的儿子,而昭阳王是太后的儿子,可是为什么太后要让太妃的儿子当上皇帝呢?两个人一反应过来,太妃直接的惊吓住了。
“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是我的儿子?”
她想过儿子死了,想过儿子流落到民间了,总之没想过当今的皇上才是她的儿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连连的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才是我的儿子。”
太妃嘴里不信,心里认真的想着,不过说实在的,初见皇上和皇后,她便十分的喜欢他们,可是这能证明皇上便是她的儿子吗?
“其实要想验证皇上是不是太妃的儿子,只要滴血验亲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