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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满楼的三楼客栈里,房间里坐了几个人,个个脸色神情严肃,望着海菱,不知道她接下来如何打算的。
凤紫啸眼前的状况本来和她们无关,但是他是凤浅的哥哥,凤浅和海菱的关系匪浅,做为朋友若是连这点事都不告诉她的话,日后恐怕她会伤心的。
“梅儿,找一家和福楼,把这个挂上去,写上要见凤浅。”
海菱把当初凤浅留下的信物递到侍梅的手中,侍梅领命取了出去。
这凤紫啸的事该如何做,一切取决于凤浅,凤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因为凤紫啸仍是她的兄长,做为朋友,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你们也自去休息吧,这两日我们安心待在这里等候凤浅,既然凤紫啸在这里,说不定我们的计划会有变。”
海菱眼瞳精亮一片,唇角却勾出冷笑。
江菲雪,如果不出意外,你恐怕会报复我们吧。
她从小到大的个性使然,只要是得罪她的人,就不会白白的放过。
海菱扫了一眼侍兰和沈若轩:“你们小心点,那柳菲雪恐怕会有动作,另外,召三大堂主过来会合,看看江灞天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奴婢去办。”
沈若轩和侍兰同时点头,然后侍兰领命去召集三大堂主过来,沈若轩留在客栈里保护海菱。
纳兰明珠陪着海菱在房间里休息,她一想到现在的柳菲雪,便想起当初在江宅的事,抬眉望着海菱。
“菱儿,没想到江菲雪竟然躲到这个地方来了,还有她似乎是真爱凤紫啸的。”
“若不是爱他,又如何保住了他的性命,与他住在这种地方呢?”
以柳菲雪是江灞天女儿的身份,她不让凤紫啸死,江灞天自然不好杀了他,这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一劫,若是凤紫啸恢复了记忆,又如何承受柳菲雪的这份情呢,他的江山皇位可是葬送在柳菲雪父亲的手里的,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说若是凤紫啸恢复了记忆,会饶过柳菲雪吗?”
明珠开口询问,海菱认真的想了一下,依她对凤紫啸的认识,应该不会吧。
“恐怕不会,不但不会饶过她,还十分的恨她,必竟他的江山是被她父亲毁了的,不但如此,还差点杀了他,这是弑君,灭九族的大罪,”海菱说到这里,忽然双瞳亮了起来,望着明珠,高兴的开口:“明珠,若是让江灞天失去了所有,然后受千刀万剐而死,会不会更大快人心。”
只要一想到娘亲的惨死,海菱便十分的痛心,唯有让江灞天失去一切,然后再折磨他,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明珠想到了当日夫人的死,连连的认同海菱的话:“他当时那样对待夫人,不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恨,夫人九泉之下都难安。”
海菱凝眉,满脸的煞气:“我一定会帮杜家拿回龙天决的。”
房间安静下来,没有一点的声响,风吹纱帘,帘幕轻卷,一室的轻风。
晚上,侍梅和侍兰二人回来了,各自办好了差事,回来交差,晚膳过后,海菱召了几个人在房间里商议事情。
“今天晚上,你们小心些,不出意外,定然会有人找我们麻烦。”
“师傅是说柳菲雪会派人过来刺杀我们。”
沈若轩挑起了眉,眼神很是凌厉,海菱点头。
以她对这女人的了解,她不会善罢干休的,她是吃不得亏的主子,今儿个白天发生的事,分明是让她丢了脸的,她当着凤紫啸的面离开了,可是这心里的气未必过去了,何况她手下还有黑白双煞,所以不出意外,今晚定然有人来找她们的麻烦。
“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会派人过来的。”
“那么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我马上在各个房间里布下幻香,我们每个人都服一颗解药,自然会无事,但那些家伙过来,必然让他们进气多出气少,然后彼此自相残杀,到时候我们再给他们送到柳家去。”
沈若轩阴骜的开口,他平时都温和,此刻的凌厉倒是极少见,海菱赞成他的做法:“好,这件事你去办。”
侍梅却担心海著菱肚子里的孩子:“那幻香不会对孩子?”
“不会的,你放心吧。”
沈若轩开口,他又怎么会下对孩子有碍的幻香呢?沈若轩说完,便退出去,开始各个房间下药。
而房间里,海菱又吩咐其她人任务:“梅儿,明儿个天没亮,你们便易容成另外一副模样,让人认不出来,然后散布出去,那柳夫人便是江家的大小姐江菲雪的事,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应对双喜镇的这些百姓。”
“好。”
侍梅和侍兰二人笑着应声,海菱扫视了房内的几人一眼,然后望向明珠:“我们今晚住一起吧,你没有武功,千万不能中了刺客的暗算。”
“我知道了,菱儿。”
明珠点头,她可不想成为累赘。
房内,大家各自收拾准备休息,沈若轩再次进来,放了有迷幻作用的香,其实这种香是花草提练的,并没有十分的毒,但是却容易让人产生幻像,从而自相残杀,对婴儿没有什么大碍,若非顾虑师傅肚子里的孩子,沈若轩便会下大毒的香了,到时候一举让那些吸进去的家伙毙命。
不过为了宝宝着想,他还是下了简单一些的香,然后取出了解药,让房内的几人服下。
“好了,现在你们安心睡吧,三楼一整幢楼层,那些家伙未必知道这间房住着人,不管他们进了哪间房,定然会自已残杀的,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嗯。”
海菱笑点头,沈若轩退出去,房内的几人服下了解药,然后盥洗一番休息了。
因为有了沈若轩布下的幻香,房内的几个人并不担心,海菱因为是孕妇,早早便睡了,明珠睡在另一张榻上,至于侍梅和侍兰二人,轮流守夜,以防刺客夜袭主子……
而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某家客栈里,一个风华绝艳的人,正周身阴骜的歪靠在房间的榻上,心烦意燥的翻看着手里的书,深邃的眼瞳中,凌厉嗜寒的煞气。
房间一侧的手下谁也不敢多说话,默不作声。
直到门外有声音响起来,房内的人抬眉冷酷的开口:“进来。”
有手下走了进来,恭敬的禀报:“主子,有人查到了皇后娘娘的下落?”
此话一出,先前房内心烦意燥的人陡的翻身坐起,满身的光华,眼里更是耀起乌光,灼亮一片,紧盯着那手下。
手下看着这样的主子,颇有压力,吞咽了一下唾液,然后更加恭敬小心的禀报:“回主子的话,娘娘现在正在大周朝的边境东临城外的一座小镇,名双喜镇。”
“双喜镇?”
“她们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房内的人正是夜凌枫,这几日夜凌枫派人去查海菱的消息,因为心急如焚,所以整个人阴骜又凌寒,强大的低气压,使得跟着他的人奋觉压力,今儿个总算查到了海菱等人的消息,他总算舒展了一些神色。
侍竹等人松了一口气,若是再没有娘娘的消息,这位爷恐怕要发狂了,到时候最倒霉的便是他们了。
幸好现在有下落了,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一起望着进来禀报的手下。
那手下接着回话:“没有做什么事,娘娘她们暂住在双喜镇,不过无影楼的人倒是劫了一户柳姓的人家。”
正因为无影楼的人动手劫了那柳家,所以便让他们查到了消息,才知道他们现在在双喜镇,若不是劫那户人家,他们还查不出她们的下落呢?
“好了,下去吧。”
夜凌枫挥了挥手,手下退了出去,房内安静下来。
夜凌枫的黑瞳晕染了浓郁的雾气,一片氤氲,想到菱儿,心中很痛,她此刻可是怀着他的孩子呢,偏偏她还中了软情丝,眼下他们不能相见,但是他却可以暗中跟着她,保护好她,只要她没事就好。
“侍竹,立刻前往双喜镇,”
“主子,现在是半夜。”
侍竹想着,现在是半夜,要走也是明儿个一早便走,谁知道他一开口,便迎上夜凌枫阴骜凌寒的眼神,唬得忙垂首,他是忘了主子有多么的想见娘娘了。
“我们走。”
几个人连夜离开了这家客栈,前往双喜镇。
夜半,暗满楼客栈,果然来了不速之客,这些人似乎对暗满楼十分的熟悉,一来便直奔三楼,分几路人马从窗户跃了进去,不过很快便听到房内起了响声,砍杀低吼,外加吃疼的叫声。
海菱和侍梅等人已醒过来,并穿上了衣服。
她们这间房里,并没有刺客,因为当初分布房间的时候,沈若轩和侍梅侍兰二人,为了主子的安危考虑,便是安排她住在最里面拐角一间房里,这是一处死角,一般人根本不会考虑这间房,要找也是外面的房间先找,而其他的房间全都被沈若轩下了幻香,所以那些从窗户拭进来的家伙,便一个个中了幻香,自已人对着自已人砍杀了起来。
不大的功夫,便听到有人大叫:“不好,快撤。”
随之有人破窗而出,不过今晚来的人死伤了一大半,离开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功力比较高深的,所以在最后的关头警醒了,才会逃走。
海菱等人坐在房间内等候,很快听到门被人轻敲,沈若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师傅,我进来了。”
他说完推门走了进来,笑眯眯的开口:“他们都伤了,或者死了,我们现在把他们送回柳家的门前,算是送他们一个大礼。”
“行。”
海菱笑着点头,然后望向侍梅和侍兰。
“你们和沈若轩一起去办吧,把所有的人都送到柳家大院门前去。”
“是,主子。”
侍梅和侍兰二婢领命,自去办事。
海菱和明珠二人复又睡下,现在可是半夜,她们这些帮不上忙的人还是睡觉吧。
沈若轩等人忙碌了两个时辰,总算把三楼客栈内的家伙全部的搬走了,送到了柳宅的门外去了,那些人先被沈若轩点了昏穴,所以并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回到柳家大院门前的。
等到处理了客栈里的事情,天差不多要亮了,侍梅没忘了主子昨晚交待的事情,便和侍兰易容出去散布消息。
这双喜镇的地方本来就不大,所以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便传得人尽皆知了。
侍梅和侍兰二人做好了这一切,回到客栈,天已经亮了。
客栈里吵吵嚷嚷的闹成了一团,一楼的大厅里,很多人义愤填膺,大声的吼叫着。
“没想到那什么柳夫人的竟然是江灞天的女儿,难怪那么嚣张,难怪东临城的知府对她小心翼翼的,这个女人竟然跑到我们双喜镇来了,不行,我们不能让这种人留在这里。”
“对,对,我们要把她撵出双喜镇。”
“对,现在就走,把她们撵出双喜镇去。”
众人叫成一团,响亮的声音隐隐的传到三楼,海菱等人升起了兴趣:“走,我们去看热闹。”
她倒要看看柳菲雪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竟然胆敢派人来刺杀她们,她倒要看看她还有没有时间来收拾她们。
海菱一开口,侍梅等人自然高兴陪着她一起去,不过没忘了叮咛主子。
“主子,我们去瞧热闹,可站得远远的,你可怀着孩子呢,人多拥挤可不是好现像,若是碰到了你,可就麻烦了。”
“嗯,我知道了。”
海菱乖乖的点头,几个人下了三楼,一楼的大厅内,已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掌柜和小二伸长了脖戏往外张望,只见暗满楼门外的大街上,很多人一起往东而去,人越聚越多。
海菱心知肚明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一脸好奇的问掌柜的:“这一大早上,发生什么事了?”
那掌柜的一脸气愤的开口:“没想到那柳夫人竟然就是江灞天那个浑蛋的女儿,难怪嚣张霸道呢,原来是因为她是江灞天的女儿,不过我们双喜镇的人不欢迎她,所以大家都去柳家闹事了,让他们滚出双喜镇去。”
掌柜的说完还愤怒的拍了拍案柜,可见他是多么的憎恨江灞天,若不是要顾着店,他也去闹事了。
海菱点了一下头,领着几个人走出去,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很多店铺关了门,街道上小贩行人全都不见了,只留下东西,没有一个人影儿,大家全都往东边的柳宅去了。
海菱等人的兴趣浓了:“走吧,我们去看热闹。”
柳宅门外,此时人山人海的围满了人,柳家华丽的大门紧闭着,一个人影也没有,先前被沈若轩和侍梅等人送过来的死人受伤的人也不见了,看来被他们收拾进去了。
海菱想着江菲雪看着这些死伤之人,脸都气绿了的样子,心情便无端的变好。
她不急着让她一下子死,就是要慢慢的整治她,心思和她那个爹一般歹毒,先前只不过因为她让她丢了脸,便派人夜里进暗满楼杀她们。
若是她能放开手,说不定她还能放她一马,现在她这样不顾人命,心狠手辣,她就和她慢慢玩。
街道边,海菱几个人远远的站着,看着柳宅大门前,那些闹事的百姓拿烂菜叶子,臭鸡蛋,臭鞋子拼命的往柳家的大门上掷去,然后便是破口大骂。
“江菲雪,出来,江菲雪出来,给我们滚回去,不准留在我们双喜镇。”
“我们双喜镇的人不喜欢你们这些人,快滚回去。”
外面闹成了一团,柳家的大门紧闭着,并没有打开。
内宅中的柳菲雪脸色黑沉的端坐着,一脸的阴骜嗜血,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这些双喜镇的百姓跟吃了邪药似的,闹到了她们柳府的门外,而且是谁泄露了她的身份,这双喜镇上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啊。
柳菲雪阴沉沉的唤了黑煞白煞:“你们两个人立刻进东临城,让东临城的知府带人过来镇压这些乱民,记着,若是这些家伙不走,给我狠狠的打,这些可恶的刁民,竟然胆敢招惹我,找死。”
柳菲雪气恨恨的说着,黑煞和白煞应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司马晔,忙弯腰恭敬的唤了一声:“公子。”
司马晔点头,并没有理会黑煞和白煞,而是心急的望向柳菲雪。
“菲雪,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闹事啊,还叫什么江菲雪,这又是谁啊?”
司马晔一脸的迷惑,望着柳菲雪,想起了柳菲雪的名字。
“你不是叫柳菲雪吗?他们为什么说你叫江菲雪。”
司马晔好看深邃的眼睛里,是很深的疑云,柳菲雪一听他的话,心陡的一沉,起身走了过去,扶着他坐下来,委屈的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人乱传谣言,我明明叫柳菲雪,不知道为何这些人会叫我江菲雪,我想定然是有人故意捣乱,想对付我。”
柳菲雪想起了昨夜她派人进暗满楼客栈杀人的事,难道就是那几个人搞出来的,一定是这样,可是他们那几个人是如何知道她身份的,她的身份连司马晔都不清楚,更别说别人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菲雪想着,很害怕司马晔想出什么蛛丝马迹,虽然她知道司马晔是不可能记起以前的事情的,但她就是害怕,她们待在这双喜镇上,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现在她连孩子都怀上了,她不希望节外生枝,一想到孩子,柳菲雪眼里闪过亮光,然后哎呀一声叫。
“晔,我肚子疼。”
司马晔现在的名字仍是江菲雪改的,从母姓,名司马晔。
司马晔一听江菲雪的叫声,立刻紧张起来,不再关心门外闹事的人,伸手扶了柳菲雪坐下。
“怎么样?你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传大夫过来。”
柳菲雪摇头,并伸出手安抚司马晔:“我没事,是他在踢我,最近他总是踢我,看来是个健康的男孩子。”
一提到孩子,两个人的脸上便都拢上了为了父母的光彩,相互扶着,十分的恩爱。
这时候,柳府的管家从门外走进来,小心的开口:“夫人,门外越闹越厉害,怎么办?”
柳菲雪一听,皱眉挥手:“不用理他们,东临城的知府很快带人过来镇压他们,你们只要守住大门便行,这帮刁民,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真是愚昧不顽。”
“是,夫人。”
管家退了出去,房内的司马晔伸手扶了柳菲雪,安抚她:“好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的事让我来处理吧。”
柳菲雪一听便心惊,她哪里能让晔去处理这种事,那背后的人可是知道她底细的,说不定也知道晔的底细,如此一想,更是害怕,看来这些人是留不得了。
待会儿等到东临城的知府过来,她定然要让他抓了那些人入大牢,不能放过他们,而且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她的事。
柳菲雪心里有了计较,笑着开口:“晔,我没事,一直以来家中的事都是我处理的,你别操心了,我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便催促司马晔去休息:“你别太劳累了,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呢,大夫不是说了,你不能劳累吗?若是过度劳累,你的记忆不知道何时才恢复呢?”
柳菲雪一说这个,司马晔便不说话了,他很想恢复自已的记忆,可是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的脑海里依然是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和菲雪两个人相爱,便入赘到柳家为婿了,菲雪因为和柳家的人不太和,所以便搬来了这双喜镇居住,当然他知道的这些,也都是菲雪告诉他的,他一直想找回属于自已的记忆,只是没有成功。
不过柳菲雪一提醒,他便想起自已失忆的事了,忙应了。
“嗯,那我去休息一会儿,不过你千万不要太操劳了,一切以孩子为重。”
“知道了。”
柳菲雪笑着点头,然后唤了管家进来,扶公子进房间去休息,剩下来的事情让她来处理。
司马晔和管家走出去,等到他们一走,柳菲雪的脸便黑沉了下来,望向一侧的婢女紫月吩咐:“今儿个我的身份被人泄露出来,定然是暗满楼客栈的那些人动的手脚,你给我悄悄从后门出去,查一下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昨夜派人杀他们,不但没有杀了,反而是她的人全都被杀掉或者被打伤了,这说明那几个人十分的厉害,而且有来头,难道是她的旧识,究竟是谁呢?
柳菲雪的一张脸变幻莫测,丫头紫月领命,走出去办事。
这里柳菲雪仍然端坐着不动,等待东临城的知府带人来镇压双喜镇的这些刁民。
午时,双喜镇的大街上,果然来了近千名的兵将,为首的正是东临城的知府魏大人,马车一停,魏大人从马车上下来,一脸的怒火瞪视着闹事的百姓,大叫起来。
“混帐,你们竟然胆敢在柳宅门前闹事,一帮刁民想干什么?”
知府大人出现,百姓自然是害怕的,先前闹腾柳家的气焰先短了很多,不过仍然有人不服气的叫起来。
“我们双喜镇不欢迎这柳家的人呆着,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柳家的,她是江灞天的女儿。”
一人叫起来,其他人便附和起来。
“是啊,她是江灞天的女儿,我们双喜镇的人不欢迎她,让她滚蛋。”
“滚蛋,滚吧。”
有人又开始掷烂菜叶子,烂鞋子,臭鸡蛋等物,劈咧叭啦的一阵响。
知府魏大人的脸黑了,没想到当着他的面,这些刁民便敢如此嚣张,太可恶了,如此一想,大手一挥,命令身后的兵将:“来啊,谁敢闹事,给本官把人抓了,一应关到府衙的大牢里,不想进牢房的赶快滚开,还有以后若是再到柳宅来闹事,本官定然一个都不放过。”
魏大人的话一落,他身后的近千名兵将上前,团团的护住了柳家的大门,那些兵将手中的刀剑,便对准了百姓,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只等知府大人的一声令下,便开始动手抓人。
这阵势果然唬住了百姓,很多人害怕的相视,然后有人散开了,最后越来越多的人散开了,有些人走得很急,生怕走晚了被抓。
不大的功夫,整张街上都没有人了,海菱等人站得远远的观看,十分的惋惜。
本来还指望看一出好戏呢。谁知道知府大人竟然带兵镇压了,看来这知府大人也是拍江家马屁的人。
百姓散了开来,柳家的大门打了开来,管家领着几个下人对门外的知府大人恭敬的开口。
“魏大人,我家夫人有请。”
“好,好。”
知府魏大人一脸笑的走了进去,手下的兵将守在门外。
海菱望了一眼,然后眉毛一挑,便望向一侧的沈若轩和侍梅,沉稳的吩咐:“看来柳菲雪的主意又打到了我们的身上,她一定想到了今儿个的事,与我们有关,你们回客栈把东西取出来,把帐结了,我们另外找地方居住。”
“好。”
沈若轩和侍梅二人听了应声,足下轻快,眨眼便消失不见了,直奔暗满楼的客栈而去,简单的收拾了东西,然后和掌柜的结了帐离开了暗满楼,回到先前海菱站的地方。
“主子,眼下我们住什么地方?”
海菱唇角勾出冷笑,江菲雪啊江菲雪,你不是想抓我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抓。
她心里念头落,便望向一侧的侍梅:“你就在柳宅附近找看看是否有人家要租房子,我们就住在柳家附近,临视他们,等待凤浅的消息,等她到了再说。”
至于凤浅是让凤紫啸恢复记忆,还是让凤紫啸保持现在的状态,都是她的事,她们这些外人无权干涉。
“是。”
侍梅应声自去找地方,沈若轩陪着海菱和明珠二人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观看,她们所站的位置是偏远的角落,所以根本没人会在意。
不大的功夫,那魏大人果然满脸笑的从柳府走了出来,然后一抬首,便是满脸的凶狠,朝手下命令:“走,立刻前往暗满楼,抓那些贼子,竟然敢盗了柳家的东西,本大人不会放过他们的。”
一众人浩浩荡荡,如狼似虎的直奔暗满楼而去。
这时候侍梅已找到了地方,前来禀报海菱,海菱点头,和沈若轩等人跟着侍梅的身后往租住的地方走去。
一个雅静不大的小院子,离柳家不远,而且四周都是高大的房屋,这小院子在最角落里,并不吸人注目。
海菱一看便很喜欢:“行,我们就住在这里,柳菲雪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我们竟然住在她家的附近,我们就在这里监视柳家的情况。”
“是,主子。”
侍梅应声,自去收拾整理房间,然后请海菱进房间休息,她们各自去做事。
海菱她们离开了暗满楼客栈,想当然尔,那知府魏大人扑了个空,最后只得领着人回东临城,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魏大人回城的时候,马匹受了惊,竟然把魏大人摔下了马,使得他摔断了腿,还跌断了两颗门牙,惨不忍睹。
而柳宅,这一夜大火漫天,烧掉了一大半的宅子,这周围的百姓没有一个人出手救火的,不但不救火,还拍手看热闹。
那个火光啊,冲天的高,柳菲雪和司马晔虽然没事,但是却受惊不小,尤其是柳菲雪还因此惊动了胎儿,胎儿隐有流产的迹像,大夫吩咐了她一定要安心静养,否则胎儿将不保啊。
柳菲雪又是心惊又是痛心,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敢大动肝火,只能忍着。
第二日,大家经过柳宅的时候,再不复先前的富丽堂皇,只见半边院子全是焦土炭灰,惨败零落。
海菱住的地方,沈若轩和侍梅等人皆拍手称快,大叫活该。
不过海菱却有些疑惑,这事是不是太巧了,为什么知府魏大人回城马匹受惊,摔断了腿还跌了两颗门牙,而柳家更是一夜大火,烧掉了一大半的府邸,这事想着还真是古怪。
“你们说,这些事是何人所为呢?看来和柳菲雪的仇不小啊?”
海菱一开口,沈若轩便笑着开口:“她爹爹仍是江灞天,和她有仇的人多了去,以后她再想安生的待在双喜镇,恐怕不太可能。”
沈若轩说完,侍梅赞同的点头:“没错,她们若是想安生待在双喜镇,是不太可能的了。”
海鞭一听沈若轩和侍梅的话,心中一动,开口:“现在你们轮留注意柳家的动静,他们很可能离开双喜镇,我们一定要注意到她们落脚何方。”
因为凤浅还没有到,若是她失去了凤紫啸的下落,到时候她出现,又如何和她交待呢?所以她才会让侍梅等人注意柳家的动静。
“我们知道了。”
果然如海菱预料的一样,三日后的夜晚,柳家有动静了,车马行李的一大堆,从柳府内驶出来,暗夜中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离开了双喜镇。
海菱和沈若轩等人隐在暗处,跟着她们,一路离开了双喜镇。
天亮的时候,她们到了东临城。
东临城比双喜镇要繁华得多,一大早城内便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此起彼落的哟喝声,柳家的马车一路行驶,直奔先前在东临城置下的一处房产。
海菱等几个人便在柳家不远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随时注意着柳宅的动静。
这一日,四大堂堂主会合,齐聚于万新客栈。
四个人加上海菱沈若轩,明珠等人,坐满了整个房间,四大堂堂主把手头搜查到的消息,全都奉上,众人便对眼下的局面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
江灞天眼下正在京城内,而江家军现在兵分两路,一路归长子江文祯打理,镇守嘉童关,次子江文昊镇守灵雀关,每个人的手里大约有十多万的兵马,另外江灞天手中有两万多人,现在这些人驻守在京城城郊之外,估计一有什么动静,江灞天便会领着这两万人收拾有异动的人,所以说现在大周朝的一切都是江灞天说了算。
房间内,海菱听着这些汛息,脸色冷沉又难看,没想到江灞天现在竟然如此猖狂,而且要除他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眼下江家把持着朝政,自身更是固牢金汤,要想下手,又如何容易,如此一想,海菱的心底便生愤恨来,不,即便难,她也要除掉这个混蛋,帮娘亲拿到龙天决。
“现在我们等凤浅,等她一到,我们便离开东临城,前往京城。”
“好。”
房内众人异口同声应,然后各人告退出去,回房间休息。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日,凤浅终于出现了,她根据海菱留下的线索一路找到了东临城,然后找到了万新客栈。
两个人一见面,凤浅便抱着海菱先哭了,然后便是道谦。
“菱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给你找到解药,赫连千寻说那软情丝没办法解,所以我和他一刀两断了。”
说到最后,凤浅愤恨的开口,抽抽泣泣的。
海菱好气又好笑,软情丝有没有解,当初阿朗已经说了,凤浅现在把这帐算在赫连千寻的头上,对他是不公平的。
“你啊,何必怪赫连千寻,这事他又没有错。”
“怎么没有错,阿朗便是他们云疆族的人,若是没有这个阿朗,你又如何中了这软情丝,总之,他若想不出办法解了你的软情丝,我就与他一刀两断,从此后,我们姐妹两个浪迹天涯,那些臭男人统统的滚蛋。”
凤浅说到最后,一脸的侠义,眼里浮起了向往,其实没有男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菱儿肚子里有孩子呢,以后她们便照顾小宝宝,带着他一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没什么不好的。
海菱真正是拿她没办法了,伸手拉她走到一边坐下。
“好,我们到时候浪迹天涯去,不过眼下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我的软情丝,而是我发现了一个人,所以才会让你过来的。”
“什么人?”
凤浅见海菱十分的尊重这件事,有些诧异,想不出是什么人,海菱想让她见见。
“你哥哥凤紫啸,他并没有死,现在他便在这东临城内,我之所以让你过来,便是让你见见他。”
海菱说完,好长时间没看到凤浅有反映,奇怪的望过去,只见这家伙嘴巴张着,眼睛大睁,显得难以置信,而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海菱推了她一下,她才噌一下站起身,激动的开口。
“你说我皇兄没死,他没死?”
海菱点头:“是的,他没死,不过他失去记忆了,和江菲雪住在一起,两个人像正常的小夫妻一般生活着,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见见他,然后决定怎么做?”
“他竟然没死,竟然没死,我要见他,立刻要见他,他在哪里?”
凤浅激动又心急的叫起来,恨不得马上便见到自个的兄长,看看他好不好。
想到他没死,凤浅再次哭了起来,低喃着嚅动唇:“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一定是父皇保佑了他,一定是父皇保佑了他。”
凤浅十分的开心,只要皇兄没死,她们凤家的皇位一定会重新回到她们的手中,她一定要让兄长恢复记忆,然后和他一起杀回大周朝,除掉江灞天,然后夺回属于皇兄的东西,至于那江菲雪,让她去死吧,她父亲弑君夺权,大周朝百姓眼中,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她们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了,你别激动了,要见你皇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江菲雪可是看管得他很紧呢,我们需要安排一下,如何让你见到他。”
“好,谢谢你,菱儿,这情我是欠你的了。”
若是海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她是不会知道皇兄还活着的,所以这情她是欠下了的。
“我们两个说这个干什么,”海菱推了她一下,然后望向侍梅吩咐:“梅儿,你派两个人盯着柳府的门口,若是发现那司马公子离开柳府,便来禀报我。”
“是,主子。”
侍梅下去安排人盯着柳府的门口,一有动静便过来禀报。
房内,凤浅对于海菱口中的司马公子感到奇怪:“难道他是?”
“这是他现在的名字,估计是江菲雪帮他起的,叫司马晔。”
“江家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一定要让我皇兄恢复记忆,然后让他重新执掌大周朝的江山,除掉江家的人。”
凤浅恨恨的说着,眼里泛起绿莹莹的光芒,一片森然。
海菱伸出手握着她,轻声的开口:“我可以帮你。”
她想杀掉江灞天,和凤浅要做的事,基本上相同,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江灞天,所以何不揩手一起除掉江灞天,这样胜算更大一些,何况凤浅是她的朋友,她自然该帮她。
“谢谢你,菱儿。”
凤浅望向海菱,眼里一片感激的光芒,想到菱儿身中了软情丝,赫连千寻竟然没办法解掉,她决定了,若是赫连千寻真的没办法解掉菱儿身上的软情丝,那么她从此后都陪着菱儿,她不会让她一个人过日子的。
“说什么呢,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江灞天,帮助你,也是在做我自已的事,所以你用不着谢我。”
房间里,海菱和凤浅二人说着话,纳兰明珠陪着她们坐在房间里。
侍梅派出去的人,在傍晚的时候递来消息,柳家的司马公子晚上的时候出门了。
一得到这个消息,海菱便让沈若轩和侍梅二人劫持凤紫啸,把他带到望江楼来见她们,她和凤浅还有明珠在望江楼等她们。
海菱之所以让沈若轩出手,一来沈若轩是凤紫啸的朋友,二来沈若轩医术高深,对毒药也有计较,现在的凤紫啸失去了记忆,只当自已是司马晔,他们劫持他,他未必肯来见他们,但是沈若轩若是给他下药,就由不得他不来了。
沈若轩和侍梅二人领命而去,海菱和凤浅还有明珠等人出了万新客栈,前往望江楼。
望江楼仍是东临城最大的一家茶楼,临江而建,十分的适合喝茶谈事,所以楼里的生意十分的好。
海菱和凤浅等人进了望江楼,并嘱咐了小二待会儿有客人来了,带到二楼来见她们,一行几人便进了望江楼二楼的一间雅座,等待凤紫啸的出现。
凤浅想到即将见到的兄长,怎么也坐不住,整个人焦燥而不安的,在雅座里踱来踱去的,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慢,度日如年似的。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望江楼四周吊起了灯笼,湖水倒映着灯笼,泛着潋潋波光,明艳而动人,望江楼就好似一座水上阁楼似的,说不出的华丽。
大约半个时辰后,雅间外面有人叩门,小二的声音响起来。
“公子,有客人来了。”
“进来吧。”
海菱开口。小二退出去,沈若轩率先出现了,他的身后跟着侍梅,再然后便是被换了姓名的司马晔。
难得的司马晔竟然是直接过来的,并没有用得着沈若轩下药或者强行带他过来,因为司马晔也想知道自已过去究竟是谁,所以当侍梅开口说,他妹妹想见他的时候,司马晔除了震惊之后,一点都不反抗,便随了他们两人过来了。
此时司马晔一出现,凤浅便激动的站起身,张了张嘴巴,望着门前高大隽美,玉树临风的男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海菱催促她。
“凤浅,你不是有话要和司马公子说吗?快点,要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因为柳菲雪对于司马晔十分的紧张,若是发现司马晔不见了,一定会派人出来找他,若是柳菲雪出现,她们之间就要大动干戈了,虽然她们不怕柳菲雪,但是却不能不顾忌她后面的江灞天,江灞天若是知道她们这些人出现,一定会心生忌掸,有所防备,那么她们再想下手可就难了。
凤浅一听海菱的提醒,整个人清醒过来,直扑到司马晔的身边,叫了起来。
“皇兄,你竟然没死,浅儿太高兴了,你没事一定是父皇保佑你,才会让你没事儿。”
司马晔先是扫视了一圈,眼见着一个美丽大方的女子扑向他,直觉上他想阻止凤浅的动作,可是不知道为何,却抗拒不起来,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影像,似乎从前也有人这样和他撒过娇似的,何况他听着凤浅的话,不由惊讶。
这小丫头叫他皇兄,皇兄,他是皇室中的人吗?
司马晔眼里闪过惊奇,伸手拍着凤浅的背,暗磁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叫我皇兄?”
“是啊,皇兄,你怎么忘了自已的过去,你可是大周朝的皇帝啊。”
“我是皇帝,”司马晔大惊,非同小可,直觉上叫了起来:“你别乱说话,”
然后他用力的把凤浅一把推开,身子便倒退了两步站定,警戒的望着雅间内的人,视线落到海菱等人的身上,双瞳凌厉的沉声:“你们又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做。”
雅间内的几个人听了他的话,知道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已的身份,而且以他现在和柳菲雪的感情,不相信她们也是在所难免的,海菱倒可以接受,可是凤浅却直接的跳脚了,她没想到皇兄竟然不相信她,还怀疑他们,不由得怒火起。
“皇兄,你真是让我失望,更让九泉之下的父皇失望,你把他传给你的皇位搞丢了,不但如此,还害得母后现在落在庵堂之中,这都是你的罪过,你不思改过,重新夺回自已的皇位,现在竟然怀疑我,你说我有必要害你吗?若不是你是我的皇兄,我何必说你是我皇兄,这大周朝的皇上可不是谁都可以冒充的,你现在失去了记忆,那是因为被人下了药,那个给你下药的人生怕你记起了一切。”
“你,你?”
司马晔隽美的脸瞬间纸一样的白,凤浅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说有人给她下药,分明是指菲雪给他下药的,这可能吗?司马晔想起菲雪一直对他很温柔,他做为丈夫的不该怀疑自已的妻子,可是想到凤浅的话,还有她的伤心,实在不像是假装的,而且她们也没有必要随便逮着一个人便说他是皇上,再一个他想起了先前在双喜镇上,那些百姓闹事的时候,都叫菲雪江菲雪,说她是江家的长女,如果菲雪真的是江家的长女,他是当朝的皇上的话,那么他是真的被人下药了,那个给他下药的人正是他温柔娴慧的夫人,这可能吗?
司马晔一想到这些,脸色红白交错,心中奋受打击,身子忍不住倒退两步,往后退去,一直退到门边,然后望着她们摇头。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些。”
如若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便是大周朝的皇帝,那个被江家杀掉的该死的皇帝,对于江灞天扶持五皇子寿王为帝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当然这都是他失忆后,无意间听来的,对于这些,他一般不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事,便是什么时候恢复自已的记忆,可是现在他的记忆并不是失去的,而是被人下药的。
“我不相信这些。”
司马晔说完,便拉开了雅间的门冲了出去。
雅间内,凤浅愤怒的跺脚,随之想追出去,海菱赶紧让侍梅拉着她,然后让她坐下。
“你别心急,这种事急是没用的,司马晔一下子无法接受这种事是正常的,必竟这大半年来,他和柳菲雪恩爱有加,他是真心把柳菲雪当成他妻子的,两个人的感情在这大半年来很好,你让他一下子接受自已的身份,还要接受柳菲雪是骗他的,不但骗他,还给他下了药,这种事他如何不恐慌不安。”
“可是他?”
凤浅十分的伤心,没想到皇兄竟然不相信她,当她知道皇兄还活着的时候,激动得差点没晕过去,她以为只要她一露面,皇兄便会相信她,然后和她一起重回京城,夺回皇位,然后杀掉江灞天的,没想到却完全不是自已所想的那样。
“别着急,慢慢来,我相信,他一定会想清楚的。”
海菱劝凤浅,几个人在望江楼里喝了茶,然后才起身回万新客栈。
一夜过后,第二天,他们在客栈里,便接到人送过来的信,竟然是失去记忆的司马晔派人送人的,很显然,经过一夜之后,他相信了他们,所以才会要见他们,还有,他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查找到他们的下落,看来这司马晔办事能力倒是不差。
好在,她们也没有客意的隐瞒着他,若是想瞒着他,他未必找得到。
客栈里,海菱不以为意,凤浅倒是十分的激动,抱着海菱的身子,笑得格外的开心。
“菱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兄一定想夺回皇位,他一定会重新夺回皇位的。”
海菱不忘提醒她。
“他失去记忆了,现在送信来要见我们,无非是想证实自已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你皇兄,至于他以后怎么想的,没人能知道,也许他喜欢柳菲雪,而甘愿为她留在东临城,从此后不理大周朝皇室中的事,也说不定。”
海菱说完,凤浅明显的受了刺激,连连的摇头抗拒的开口。
“不,我绝对不允许他留在东临城,什么都不问的,他丢了父皇传给他的皇位,他必须要拿回来,否则他就不是我皇兄。”
秀丽的面容上布着坚定,深邃的眼瞳中更是一片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