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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冷漠的男人,心理该多阴暗啊?
嗷!
可怜她守身如玉了整整21年,难不成今儿就要交待在这儿?
饶是她再大胆,遇到这样的情形,也有点发虚。
这时,四周一片死寂,一点声儿都没有,那变态男人也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真要命了!
倏地——
“啪”
门锁在转动……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尽量将自己暴露得彻底的美腿儿蜷缩起来,双手紧张地攥张。
眼睛,死死盯着推开的房门——
出乎意料,进来的不是变态冷阎王。
视线里,瘦高个儿的短发女人冷冷盯着她,整洁的军衬衣扎在军裤里,一杠三星的上尉女军官,看着就知道绝非泛泛之辈。
连翘暗暗舒气,好歹是个女的。
顾不得自己这一副引人遐想的恶心造型了,她努力挤出惯常的招牌儿微笑来,小梨窝儿荡漾着:“同志,这都整的啥事儿啊?咱先解开说话,成不?”
“……”人家不理会。
“大姐……”
“……”
依旧没有吭声。
连翘笑不出来了,冷静思索了0。01秒后沉默了,雾蒙蒙的美眸冷冷地扫向女军官,心里愤着火儿。
“说,到底要干嘛?”
女军官一动不动地站得笔直,可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久久没收回。
许久——
她终于挪动了脚步缓缓走近,从军裤口袋儿里掏出一个纸质包装盒儿草草地放到她枕头边上,冷声说:“好好伺候老大,完事儿后记得吃药。老大的孩子,你要不起。”
说完,转身走了!
神经病!
深呼吸一口气,连翘偏头一看,脸唰得就红到了耳根,纸盒上写着几个字儿——毓婷,左炔诺孕酮片。
郁结了。
心突突地跳,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这种紧急避孕药以它广泛的知名度早就流传于世。
嗷!天啦!
景里。
一处占地几千公尺的建筑群落,背靠京都城郊外的景山,处处彰显着低调中的绝对奢华。
此处戒备森严,四周高墙电网,几处呈对角分布的高高哨塔上24小时都有荷枪实弹的特种兵站岗放哨。
神秘,诡异。
外间的人纷纷猜测着这是国家的保密军事重地,其实,这只是太子爷邢烈火的秘密府邸。
此时,偌大的客厅里,大灯全开着。
巨大的落地窗前,刚从渭来苑回来的邢烈火整个人倚在汉白玉的栏杆前,望着窗外的夜幕,指尖的烟头忽明忽灭。
“老大,你咋打算的?”
瞥了困惑的卫燎一眼,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抖了抖烟灰,吩咐道:“明儿就向交警队发公函,然后,民政局那边抓紧办。”
“她行么?”
迟疑。
他一个字说得很慢:“行。”
“这事儿,你需要给老爷子报备不?”
眸色一黯,邢烈火嗓子一沉:“我的事儿,啥时候轮到他做主?”
观察着他明明灭灭的表情,卫燎似笑非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老大,别是你看上人家了吧?咳,假公济私可不是你的范儿啊?”
斜睨着他,邢烈火面无表情地缓缓侧身,声线儿严肃:“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这小警花的可不是个善茬,她能答应?”
“我自有分寸。”
他皱眉,由得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良久——
他摁灭了烟蒂大步往楼上去,刚到楼道口,脚步一顿,回过头望向卫燎:“人呢?”
吹了一声口哨,卫燎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笑了,意味深长地眨眼:“亚楠这丫马屁拍得好啊,洗干净给你放床上了,我说老大,第一次开荤得好好搞啊,要不要弟弟给教两招儿?”
“滚!”不等他继续往下说,邢烈火冷嗤一声打断了他,大步离去。
卫燎好笑的摇头。
站在卧室门口,邢烈火脚步略停。
犹豫了几秒,他终究还是走向了隔壁的房间。
进屋后,他迅速洗了个战斗澡,擦干头发,习惯性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一个蓝色玻璃药瓶儿。
拧开盖儿,倒出一粒来托在手上瞧着。
目光渐冷。
脑子里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一一放映,他垂下了眼眸,恼怒地一把甩掉药粒儿,再将手里的药瓶放了回去。
摁灭了灯,他躺倒在床上,黑眸紧阖。
时间逐渐流逝,一个多小时后,辗转反侧,依旧了无睡意。
失眠,永无止境的失眠。
过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无法自然入睡?
恼怒,烦躁。
他腾地起床,点燃一根儿烟在窗边静静的站立了好一会儿。
该死的!
他猛地熄掉烟,扒拉了一下修剪平整的寸发,一脸阴沉地拉开了房门。
隔壁的女人,像个妖精似的勾着他的魂儿!
黑夜里骤然闯入的男人,暗沉的阎王脸。
这一切都足够让窝在大床上半梦半醒的连翘脑子激灵清醒。
要来的,终于来了!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身子却动弹不得。
身上的男式军衬衣很宽大,却难以将她娇小的身段完全包裹起来,而她可耻地被捆绑成一种容易让人血脉贲张的蜷曲姿势。
这,忒暧昧!
更悲催的是,军衬衫刚好撩到大腿根儿的位置……若隐若现,该遮住的是遮住了,可不该露的也露了。
勾人犯罪的造型啊!
手心里冒着虚汗,脊背发着凉意!
她想沉住气,可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一步步靠近,还是没法儿控制那几乎要跳出喉咙口的心。
果然,下一秒——
一股蛮横的大力袭来,大床往下凹陷,她脑子一阵眩晕,身体瞬间就落入一个刚劲儿十足的健硕怀抱。
僵了,石化了。
彻头彻尾被他身上浓浓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头晕目眩,说话都结巴了:“……首长,非礼勿,勿碰……”
“闭嘴。”他不耐烦的低吼,眸底的火焰暗暗滋生,一翻身就将她娇小的身体压在身下,贲张怒抵,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她绝美的小脸儿。
骇人的目光里满是燃烧的火焰,像要把她吞噬得骨头渣儿都不剩。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
她,是他的?
连翘瞪大双眼,艰涩地吸了一大口气。
震惊了。
绝境之下,她骨子里不认输的倔强天性终于被逼迫了出来,事已至此,她索性不躲不避,坦荡荡地与他对视,反常地牵出一抹讥诮的笑容来:“你该不会喜欢我吧?嗳……可惜,首长,真对不住您了,下辈子早点儿排队吧,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错儿,她是有男朋友的。
不过,那是曾经。
一年以前,在易绍天那个王八蛋还没有移情别恋的劈腿儿之前,她也曾傻得把整颗心都掏给过一个男人,然后被人用脚狠狠碾碎。
在那一段日子,她的生命里充斥着黑与白两种颜色。
可是,既然只能看见黑白两色的狗都能活着,还活得乐颠乐颠的。
她,当然也可以。
一念至此,她喉咙一紧。
事过境迁,那件事竟像在她心里放了根绣花针似的,时不时的扎得难受,刺挠得厉害。
情侣间分分合合本是平常之事,遭遇抛弃更是司空见惯,男朋友与闺蜜搞在一起这种故事老套得都不忍复述。
可是,易绍天那个混蛋!
她为了他报读警校,为了他收敛起爪子,为了他不惜放低自我。
所幸,劫后余生,她依旧活得灿烂。
所幸,这个世界,谁都不是谁的必须。
“男朋友?”一声低沉的冷哼,强势地将她拉回了现实:“最好给老子忘掉!”
连翘郁结了。
心里窒着,脸快充血了。
“你凭什么?”
“就凭这个。”
他眸光幽冷一闪,“嘶拉”一声,她身上的军衬衣竟被一把撕裂。
顿时,一阵凉意袭来……
一时间,如被电流击中,连翘浑身一颤,心底紧绷的弦儿刹那断裂,强烈地挣扎着。
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着对那方面的偏执和疯狂,一旦情欲之兽被唤醒,不管这个男人多么英明神武,多么英雄盖世,一旦大脑被荷尔蒙把持,理智都会为欲望让路。
哪怕冷酷霸道如太子爷,一旦上了床,照样儿是恶劣又闷骚的男人。
瞬间,疾风骤雨。
连翘脑子晕眩得都快死过去了。
挣扎着,吃奶的力气儿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