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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主动了,很不要脸?”
下班后,莫子文带黄仟浅去买泳衣,一路上黄仟浅反覆问莫子文这样的问题。不管莫子文怎么安抚她都没有用,莫子文不耐烦地瞥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主动追求男人如果算丢脸,那你觉得等着男人来选择丢不丢脸?”
黄仟浅想了半晌。“对喔,你说得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这个也不是我自己想的,我是听人说的。”
她们到游泳衣的专柜选泳衣时,黄仟浅望着各式各样的泳衣,又露出担忧的表情说:“不知道罗彦存会喜欢哪种样式的泳衣,万一我选的他不喜欢,那怎么办?”
“是你要穿的,又不是他要穿的,管他喜不喜欢。”莫子文不客气地说。
“你生气了?”黄仟浅偷觑她一眼。“我不该硬拖你来的--”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莫子文截断她的话。“你不要这么神经质好不好?”
“我”黄仟浅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很对不起。”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必道歉。还有,你一旦决定了,就不要再担心东担心西的,一点主见也没有,你这样只会让人对你不耐烦而已。”
“可是,我以前就是太有主见,才会和男朋友分手的,他说不懂得体谅他”黄仟浅哭丧着脸。
“管他怎么说,做你自己就好,他不喜欢你是他没眼光,总会有人欣赏你的。”莫子文蹙眉,带着激动的口吻。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又来了。”莫子文翻个白眼。“真假你不会自己判断吗?”
“我会判断,我懂你的意思了。”黄仟浅露齿而笑。
然后,莫子文为她挑了好几个泳衣要她试穿,最后,莫子文觉得有件黑色的泳装十分适合她,就建议说:“这件不错,价钱也很合理,你可以考虑看看。”
“可是,背部这么空,罗彦存会不会觉得我很淫荡?”
莫子文斜瞪她一眼“你自己觉得呢?”
“我很喜欢呀。”黄仟浅说。
“那不就成了。”
买完泳衣,黄仟浅还是恶习不改,又开始担忧地说:“我不会游泳,万一到时出糗,怎么办?”
莫子文故意狠狠瞪着她,威胁地说:“你要是再问怎么办,我会杀了你全家。”
黄仟浅连忙捂住嘴。“对不起,我忘了。”
“对什么不起?”
黄仟浅笑了笑。“我又忘了不能说对不起。”
莫子文睨着她。“你只表现自然一点,罗彦存会喜欢你的。”
“真的?”
罗彦存会喜欢她万一真的发生莫子文想到这个可能,就有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你不要问我,好不好?”莫子文说。
“我又忘了。”黄仟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莫子文背靠着蓝色的游泳池,瞥见罗彦存耐心教黄仟浅踢水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阎日强朝她游过来说:“你游累了?”
“嗯,休息一下。”莫子文微笑着说。
“好久没有游了,我还要来回游几趟。”
阎日强游走之后,突然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原来是黄仟浅发出的声音,莫子文不仅看见她一脸快乐的模样,还看到罗彦存脸上温柔的微笑。
“你刚刚踢水的姿势的十分正确。”罗彦存对黄仟浅说。
黄仟浅露出灿烂的笑容说:“过不久我就会游得像鱼一样快了,对不对?”
经过莫子文的规劝与威胁之后,黄仟浅这几天不再显露出担忧、缺乏自信的模样,看来她自然得体的表现已让罗彦存对她改观,甚至觉得与她相处十分愉快。
莫子文应该为黄仟浅感到高兴才对,但她却一点也没有这样的心情。她好像逃避什么似的,潜入蓝色的游泳池中,以自由式来回淳了好几趟。
游完之后,他们四个人各自淋浴时,热水由莲蓬头温暖地冲刷至莫子文的脸上、身上,她无法理解自己纷乱的情绪,她不应该介意的,她这样不是就好像在吃醋吗?
不可以这样,莫子文告诉自己,过去的事就让它像莲蓬头流出来的水一样流进排水孔吧。
莫子文在女更衣室的梳妆台前吹干头发时,黄仟浅淋浴出来瞅见她,不禁兴奋地说:“多亏你给我建议,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喜欢我耶。”
莫子文微扯嘴角,露出勉强的微笑。
“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你别这么说好不好?”莫子文听到她的赞美,不禁觉得自己十分虚假。
“你不用不好意思嘛,我是真的很感激你,而且把你当作真心的朋友,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黄仟浅梳整短发,认真地瞅着镜中的莫子文。
莫子文微微一笑,也没有回答。
“你的头发好长、好漂亮。”黄仟浅羡慕地望着莫子文快留到腰部的长发。
“我懒得剪。”她淡淡地说,然后把吹干的头发整齐地绾至脑后。
“绾起来太可惜了。”
“我习惯了。”莫子文说。
“你怎么了?”她觑着莫子文脸上冷淡的表情。
“没有呀。”
“我想不是我多心,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黄仟浅毕竟是无辜的,她对黄仟浅绷着一张脸实在不太公平,莫子文想,于是她笑了笑说:“可能是很没游泳,有点累了。”
莫子文整理完毕以后,就先出更衣室,在这家游泳俱乐部的出入口等其他人。
春天温暖的阳光轻轻洒在街上,也洒在莫子文发上、淡绿色的连身洋装、透明的海滩袋和仿罗马式的凉鞋,她仰起头望着微蓝色的天空--
罗彦存望着她在阳光下的翦影,不禁停住脚步。
一阵柠檬香味沐浴乳的味道飘袭过来,莫子文觉得十分熟悉,这才察觉到他的存在,不禁半转过身,怔然瞅着他。
“没想到你动作最快。”罗彦存双手插进米白色的休闲裤口袋,语气轻松的说。
“我最先放弃不游的,当然动作会最快。”莫子文微笑说。
罗彦存瞅着她眼底的笑意,不禁痴然,连忙慌张的气壮山撇开视线,转身望着出口说:“他们应该快出来了吧。”
莫子文随意地耸耸肩,没说什么。
过了不久,等两个人出来以后,罗彦存与黄仟浅并肩走在前面,阎日强与莫子文则走在后面。
黄仟浅突然开心地建议说:“我们去喝泡沫红茶,好不好?”
罗彦存无异议地答应,回头问他们:“你们想不想去喝泡沫红茶?”
阎日强感觉到这次约会黄仟浅与罗彦存的关系好像进展得不错,遂说:“你们两个聊天聊得那么高兴,我们怎么好意思当你们的电灯泡,子文,对不对?”他瞥着莫子文说。
“什么?”莫子文似乎在发呆,根本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怎么一脸若有所思的?”阎日强斜睨着她,狐疑地问。
“没有呀。”莫子文回神过来说。
“我们应该让他们两个人多相处的,对不对?”阎日强又问。
“嗯。”莫子文微点头。
“那我们两个就自己去喝泡沫红茶了喔。”黄仟浅甜蜜地笑着说。
“你们要去喝泡沫红茶?”莫子文不禁蹙眉问。
“你都没有在听我们说话嘛。”黄仟浅说。
阎日强则睨着她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就连罗彦存也觉得莫子文十分怪异,审视地瞥了她一眼。
莫子文不禁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掩饰自己的心情说:“你们去喝泡沫红茶很好呀。”
五月结束了,夏季来临的一个炎热的早晨,莫子文才刚到公司,黄仟浅随即就来找她。
“他昨天吻我了。”黄仟浅一脸兴奋的说。
这几个星期以来,莫子文总是听黄仟浅对她报告与罗彦存之间的进展。他们去到哪里,多么愉快的谈话,他太迷人了之类的
他昨天吻了黄仟浅?莫子文听了是有些震惊,但经过这些天,她早已习惯隐藏自己真实的心情,她嘴角微扬地对黄仟浅说:“那很好呀。”“继续顺利发展下去,我们也许会结婚,这些都是你的功劳。”黄仟浅露出感激的表情。
每次来跟莫子文报告,黄仟浅总是会这么说,莫子文听了十分难受,但又不知该怎么告诉她,只能勉强苦笑。
“也许我和你可以一起举办婚礼,那真是太棒了。”黄仟浅梦想着说。
黄仟浅继续高兴地说了一串话,莫子文突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望着窗外。天空里突然有一架飞机缓缓飞过,她觉得有点悲哀,可是一切本来就该这样,她并没有悲哀的理由。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黄仟浅盯着莫子文问。
“什么?”
“我说星期六约你和阎日强到彦存家,一起吃晚餐,他家的厨房很漂亮,我们可以亲做菜给他们吃。”黄仟浅带着甜蜜的微笑说道。
不等莫子文回答,她随即又说:“这个星期六就这么说定了喔。”然后愉快地哼着歌走出门。
星期六的午后,莫子文、黄仟浅与阎日强来到罗彦存的住处。
对莫子文而言,又到这个曾经住饼的地方,她的心情不禁有些起伏与波动。
他们站在门外时,莫子文不停地想:房子里的一切还是原来那样吗?绿色的沙发和蓝色的电话筒应该不会改变吧?地毯和床单都是她选的,罗彦存不会已经把它们全部换掉了?
就在莫子文深思的同时,阎日强按了电铃,过了半晌,奇怪?罗彦存怎么一直没来开门?
“你确定他这时在吗?”阎日强问。
“我怎么会确定。”莫子文不加思索,紧张地回答。
“我不是问你,我是问黄仟浅。”阎日强解释说。
黄仟浅蹙起眉,露出疑惑的表情。“前天我打电话告诉他了呀,他说他会在家等我们的。”她又按了电铃一下。
莫子文这才想起她有钥匙,搬离这里时,由于罗彦存出国,所以那时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
不过,就算也有这里的钥匙,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开门进去。
“会不会他临时有事?”阎日强猜测说。
“可以打电话到他的公司看看。”黄仟浅建议。
阎日强用手机拨了电话号码,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
“明天周休二日,公司可能一个人也没有。”阎日强按掉电话。
“都怪我昨天太忙,忘了再打一通电话提醒他。”黄仟浅一脸沮丧的表情。
“怎么办?要站在这里等吗?”莫子文问。
“也许他快回来了,我们再等一下。”黄仟浅说。
过了半小时,罗彦存还是没回来。阎日强只好建议说:“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既然没联络好,我看计划还是延后算了。”
“害你们买了这么多菜,还白跑一趟。”黄仟浅歉疚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带回去煮。”莫子文说。
于是,他们只好决定回去。由于阎日强把车子停得比较远,莫了文和黄仟浅站在大楼前等他开车过来,莫子文无意间发现罗彦存的车子就停在大楼前面。
奇怪?罗彦存应该在才对呀,莫子文暗想。她不敢把发现在事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会怀疑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罗彦存的车子长什么样子。
谁叫她一开始就和罗彦存隐瞒他们两个人曾有的关系,莫子文想。
不过,莫子文还是无法以压抑好奇的心。罗彦存明明在,为什么不出来开门?于是,阎日强送她回家后,她拿了那把钥匙又独自回到罗彦存的住处。
“就这样迳自开门进去也不太好吧。”莫子文自言自语地说。
她深吸一口气,按了电铃。“万一他真的在家,就说是来还钥匙的。”莫子文这么告诉自己。
等了一会儿,罗彦存仍没有前来开门。难道他在屋里出了什么事吗?莫子文不禁有些担心,还是用钥匙开了门进去。
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莫子文脱下脚上的凉鞋,踩在冰凉的地板磁砖上,这时卧房的门忽然打开--
罗彦存里着一件棒球外套,惊讶地瞅着她。
莫子文露出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是来因为你一直没来开门,所以我就来看看你怎么了。”
罗彦存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我在床上听到你按的电铃,感冒了,行动有点缓慢。”
“你还好吧?”莫子文关心地问。
“只是小靶冒,睡了一觉,已经觉得好多了。”他吸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四个人的聚会?三点的时候,我们在门外按了好一会儿的电铃,你都没有来开门。”莫子文问。
“我真的忘了,中午吃完感冒葯以后,我睡得很沉,完全没听到你们按的电铃声。”罗彦存跌坐在沙发上,望着莫子文问:“他们呢?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
“我我是来还钥匙的,顺便来看你是不是怎么了。”莫子文垂下睫毛,不停转动手上那把钥匙,然后,她反钥匙放在茶几上。“既然你没事,钥匙还你,我该走了。”
罗彦存弯下身,翻找放在茶几下的塑胶袋,喃声说:“喔,你要走了糟糕,泡面又吃完了。”
“你说什么?”
他抬起头瞅了莫子文一眼,抽出一张面纸捂住鼻子,用力拧了鼻涕以后说:“没什么。”不禁又打了一个喷嚏。
“你肚子饿了?”莫子文凝视着他问。
“对呀。”他咧嘴笑了笑,把揉成团的面纸丢进垃圾桶内,然后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我要到便利商店买一点东西。”
她眼镜丰他红红的鼻子,笑说:“算了,还是我帮你买吧,免得你感冒又加重了。”
罗彦存凝住笑,专注地瞅着她。
莫子文不禁露出尴尬的表情,急忙说:“还是你打个电话叫黄仟浅来,她会很乐意照顾你的。”
“又不是生什么大病。”罗彦存露出没必要的表情。
“你又来了。”莫子文瞪着他瞠骂。“你怎么一点也没变?”
“很无葯可救吧?”他笑嘻嘻地自嘲。
她白他一眼。“你去便利商店该不会买一堆泡面吧?”
“比较方便嘛。”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关心他,不过,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走到餐厅打开他的冰箱:“果然,一点东西都没有。”
她关上冰箱,回头对他说:“你吃稀饭好不好?我去买点东西来煮。”没等他回答,她又说:“你再去床上躺一下吧,等我弄好时会叫你来吃的。”
然后,罗彦存呆望着她走出门。
抽油烟机的声音轰轰地响着,罗彦存坐餐桌旁,手撑着颊望着莫子文煎蛋的背影。两看前她离开以后,他以为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好像感觉到他的注视,莫子文回头瞥他一眼,关掉抽油烟机说:“就快好了。”
“你一直在背后盯着我,我还以为你饿昏头了。”莫子文斜睨着他,取笑着说。
他转开视线。“稀饭应该好了吧?”她把葱花炒蛋放在餐桌上。“嗯,去舀来吃吧。”然后,转身把炖好的排汤端来。
望着他开始吃的样子,莫子文微微一笑,脱下围裙。
“你不一起吃吗?”罗彦存抬头望着还站着的她。
莫子文露出犹豫的表情,她好像该回去了。
“你不是也还没吃晚餐?”他凝睇她眼底不安的神情,想了一下,挑起一边浓眉问:“也许你还和阎日强有约?”
她用力摇摇头。“我吃一点好了。”她拉开椅子坐下。
莫子文吃得不多,不过看着罗彦存津津有味地吃着,不禁感到满足。“你感冒了,要多喝一点热汤。”她帮他盛了一碗。
罗彦存瞅着她。如果她对他没感情,她不会这么关心他的。
“你在看什么?”莫子文偏头觑他。
他笑了笑。“我在想咖啡杯,你上次忘了带走。”
“那是你买的。”莫子文低下头,幽幽地说。
“要我送给你的。”罗彦存蹙眉说。“你不要?”
她抿嘴淡淡地笑了。“反正你用不到,这次我会记得带走。”然后她站起来,把吃过的碗筷放进水槽。
“吃不完的菜先别放进冰箱,晚一点你也许又饿了。”莫子文打开放咖啡杯的橱柜,回头对他说:“吃的时候要先用微波炉热过,不要懒惰就吃冷的。”
她把咖啡杯拿出来,半晌没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了没有?”
“你也对阎日强这么关心吗?”他突然站在她背后问。
莫子文怔住半晌,没有回答他。
“他一直说要娶你,你会嫁给他吗?”
莫子文没理会他,弯下腰,打开橱柜说:“我以前放在这里装咖啡杯的盒子怎么不见了?”
她站起来,一回过身,才发现他站得离好好近,他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
莫子文毫无退路地靠着流理台,呆愣地说:“你把它丢了?”
罗彦存没有回答她,只是重重的吻了她的唇,在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时,他热情的舌钻进口中不住翻搅,然后,他啮咬她红润的唇瓣、光滑的下巴与白皙的颈项
莫子文用力推着他紧靠过来的身体,半晌,他突然放开她,莫子文迷蒙地盯着他狂炽的双眼--
她不禁主动覆上他的唇,他吻她比之前更激烈。他一把扯下她脑后的发夹,柔顺的发丝骤然披散下来。
罗彦存的眼神蓦然变得更狂乱,他向后压着她的身躯,粗鲁地从她上衣的下摆伸进一只手,罩住她一边美丽的乳房,一只手伸进她匀称的大腿上,莫子文不禁急切地含住他的唇啮咬。
他迫不及待地脱掉她的上衣,解开她的胸罩,低头含住她的乳房,甚至来不及脱掉她的裙子
莫子文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不自觉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背,溢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