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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黄昏时分。
好不容易等到“神海号”靠了岸,纪里枫本该毫不犹豫地随着其他团员跳上陆地去,但她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待在正和船长谈话的蒙钦奇身旁,尤其是他显然未曾遗忘了她的存在而不时看向她的时侯。
纪里枫分神地看看其他人抱着沉重的行车陆续上岸,无法不注意到在掩不住疲惫的团员中,吴立华的神色显得特别焦虑不安,不时四下张望,像在等着什么似的,不由重新引起了她的疑惑。
蒙钦奇此时则不耐烦地对着船长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看到车子来接,还不快再去联络!”
船长在蒙钦奇眉头紧皱的注视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催促手下去和公司联系,并且陪笑道;“蒙先生,真的是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错,在靠岸前,明明早就联系好了,实在不该发生这种事的。”
蒙钦奇截住了船长滔滔不绝的道歉之辞“好了!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名水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道:“船长,接待那边说,我们原先的预定全被取消了,好像有人告诉他们“神海号”会延迟返航,现在接送的车子全抽不出空,由天预定要飞的飞机还在维修,其他小飞机全在上头忙着,这两、三天恐怕也不会有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蒙钦奇和纪里枫都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却无法给这些事一个合理的解释。
船长急急忙忙冲到发信室去确定消息,蒙钦奇的眼神让他有种快砸了饭碗的感觉。
纪里枫看着蒙钦奇问道。“现在怎么办?”
他们这些团员本来是很能随遇而安的,只是这种“意外”恐怕会教脾气再好的人都感到不满,尤其是在白忙了一场之后,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去招惹他们,任何人都会有不好说话的时候。
蒙钦奇脑的警钟正响个不停,事情不对劲,多年来惯与危险为伍的经验让他嗅到了陷阶的气味,虽还不晓得原因,但显然是有人要对付他们。或者只是对付他?
“看看情形,或许我们得在这里待上两天了。”
纪里枫早料到了,但还是不喜欢这个回答,叹了口气“我会被大伙的口水淹死了。”
船长又匆匆跑回来,用一副抱歉的口吻道:“蒙先生,这件事实在有点难以解释”
“说重点!”蒙钦奇恢复面无表情的老板脸孔,淡漠的目光教人有所戒惧,也只有纪里枫敢全然无所谓地接近这种脸色的蒙钦奇。
船长战战兢兢地道:“恐怕先得委屈诸位在附近的旅舍待上一天,我一定会要求公司尽快安排好各位的行程。”
纪里枫在蒙钦奇看向自己时,无奈地道:“只好这样了,总不能教大家再缩回船上吧!”
蒙钦奇这才下令道;“绝对要以最快的速度办好这些事,否则,后果也不用我多说了。”
“是的,我一定会办好的!”船长一脸的诚惶诚恐。
其实,蒙钦奇还可以有别的做法,只是在没弄清敌人的目的前,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纪里枫在蒙钦奇的陪伴下,一同上了岸,后者明知她心事地轻声道:“那些人让我来应付就好。”
纪里枫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她知道他一定比自已更行,至少在他摆出那副冷漠的面具时,绝没人敢轻樱其锋,只有她看过其后的温柔。
在蒙钦奇的“开导”下果然让每个人都乖乖听话,虽然不甚情愿,也不得不接受安排、纪里枫看得万分佩眼,把事情丢给他果然是明智之举。受到“特别注意”的吴立华,神情似乎没有想像中的沮丧。
船长在一旁紧张地递上一张纸条“我只能订到这些房间了,分散在三家旅舍,因为规模都不大,只好请大家先忍耐一下。”
蒙钦奇微皱着的眉头,让船长不只担心自己的饭碗,还包括他的脑袋,连忙再次补充道:“我一定会尽快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好的!”
“以最快的速度。”蒙钦奇轻声地更正。“一定!一定!”船长连声应道。
“明天绝对要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蒙钦奇再次强调。
“那是当然!当然!”船长除了当应声虫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蒙钦奇这才放过他,转向其他“噤若寒蝉”地看着这一幕的团员们,大老板的威势果然惊人。
“大家只需带着必需用品,其他的东西暂且放在船上,我会要他们善加看管。”
“那是一定的。”一旁的船长谦卑地道。
蒙钦奇没理他,继续道:“阳光旅舍的两间单人房由我和纪小姐去住,其余在南湾旅舍和海岸旅舍的房间就由你们自行分配,其他的事我会再另行通知。”
事情全让他作主了,准还敢在这时候质疑他的安排,当然是无异议地眼从了。
纪里枫就更不用说了,根本是欢天喜地地跟着蒙钦奇,并和那些同伴挥手道别的。
旅舍则是纪里枫领头找到的,长年在外地四处奔走,最重要的就是方向感,否则,她搞不好早被困在某个埃及法者或中国皇帝的陵墓中脱不了身,干脆与之相伴长眠了。比起还得一路对照地图的蒙钦奇,她总算有个小地方比他强了点,虽然这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他们在天黑前进入了旅舍,纪里枫拿着房门钥匙,走人自己房间放下行李,顺手打开背袋让贝卡出来透透气。蒙钦奇则跟着进来大肆搜查,一会儿举起电话,一会儿又拉开窗帘不知在看些什么,一会儿又到洗手间绕了两周,贝卡就在他后头跟进跟出的。
“有什么不对吗?”纪里枫看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联想到他早先的态度“我总觉得你对船长太严厉了点,而且,你应该有别的路子打点我们这伙人。”
蒙钦奇对她如此轻易地看出自己的心思并不感惊讶,她或许是懒了点,但并不表示不具观察力;而且不巧的是,她刚好非常了解他。
“这么容易被人利用的人,是需要一点小小的被训。”蒙钦奇一手挥开又想“进占”他肩膀的贝卡“我怀疑有人故意安排这一切,想把我们困在这里,所以,我干脆将计就计,看对方是何来路。”
纪里枫早从他的行动感觉到了这些“可是,这是为了什么?总有个目的吧?”
“这我还不确定,不过,我认为对方有意分散我们,好各个击破。我把你带在身边,是希望能全力保护你,也免得其他人被连累。”
纪里枫瞪着他“被谁连累?你吗?难道你认为有人想对你不利?”
蒙钦奇不置可否“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我的确是个大目标,也许有人想趁我在外地时对付我,若真是如此,你就要更小心了,能如此了解我们行踪的只有团里的人,更不会不清楚我们的事,我不能让他们有机会拿你来控制我。”
他这句话比什么都教纪里枫窝心“你好像对这种事挺有经验的。”
蒙钦奇耸耸肩,有些无奈地道:“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
“当大老板还得时常应付这种惊险刺激的场面吗?”
寻常的企业董事长当然用不着这么麻烦,但蒙钦奇好死不死刚好是“前任”黑道老大,平时来个明斗暗算只能说是家常便饭,近年来虽然平静不少,只是难保不会有哪个死心眼的人突然想和他算算旧帐,他也只能照单全收了。但又该怎样和她说呢?若纪里枫知道了他过去的“背景”而且还是当“老大”的,又会怎样看他呢?
蒙钦奇习惯性地戴上缺乏表情的一号面具,淡淡地说:“总是会有不讲道理的人,习惯了就好。”
这档子事原来还可以“习惯”的,但蒙钦奇的神情让纪里枫知道他不想多说,她也就识相地不再多问“那我今晚是不是最好别睡得太安稳了?”
“没错,你可别睡得连被人扛走了都没感党。”蒙钦奇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放心吧!我会看着你的,相信没人有本事能在我眼下打你的主意。”
“如果有呢?”纪里枫现出和贝卡同样无辜的神情。
“那你就尖叫两声,然后把贝卡放出来咬人好了。”说完,他便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自己小心点,我回隔壁去了。”
纪里枫无言地点了点头。
不管对方是谁,她还真想向他道声谢,毕竟他们是因此而延长了这场冒险之旅,面对这种事,纪里枫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蒙钦奇就在她身旁,她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受到半点伤害的。
纪里枫本想让自己保持警醒,结果还是不小心睡着了,直到贝卡用它的尖嘴又顶又戳地让她惊醒过来,如果不是这种紧张的气氛,她是不会清醒得这么快的。
“贝卡,谢了。”纪里枫轻声道。
贝卡用那双仿佛会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看着那扇脆弱的房门,显然有人正试图揭开那道不怎么样的门锁。纪里枫紧张地坐了起来,又躺了回去,不敢轻举妄动。蒙钦奇怎么还没有动静呢?他知不知道已经有人来了?
纪里枫揪着贝卡,没人可依靠的时候,拿只怪壮壮胆总聊胜于无。贝卡虽然被她抓得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住了。没法度,女人就是比较胆小,像它这副“身经百战”的厚皮,只怕等闲的枪弹都威胁不了它,和战甲没什么两样,只可惜尺寸小了点,不够当盾牌。
门锁没两下就被破坏了,纪里枫看到两道人影轻手轻脚地潜入,显然不知道她已经醒了。纪里枫鼓起勇气。如果蒙钦奇再不出现,她就要自己动手了。而且,她还有个“秘密武器”就算打不过,总也能逃得过,长年的外地生活可不是混假的,想欺负她的人,将会知道她不是个任人欺凌的小女人。
就在此时,隔壁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这寂静的“夜半无人私语时”显得特别清楚,这声音惊动了那两个人,连纪里枫也差点跳了起来。
那两人像是怕她惊醒般,加快脚步走向她的睡床,蒙钦奇便在此时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敝开的房门口。
“你们唯一的选择就是马上远离这个地方。”不管那两人听不听得懂,蒙钦奇话辞中未包含的威胁,在语气中倒是表现得很清楚,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像阵蚀骨的寒风,让两人从骨子里涌上一阵寒意。
但显然有更强大的动力促使他们继续行动,一个人企图挡住蒙钦奇,另一人则想立时抓住纪里枫,有个人在手中总是比较好交差。
蒙钦奇根本没把眼前的攻击放在眼里,这种程度要他动手还嫌浪费力气,他只用了一只手,连眉毛也没拍,呼息之间就让对方肩膀脱臼,倒在地上连叫也叫不出来。
纪里枫在来人到床边前,先一步翻身到了床下,本可一脚踹向对方脚踝,但考虑到自己没穿鞋的“效果”而放弃。贝卡趁此时飞身在他面前毗牙咧嘴地尖叫一声,纪里枫则在他的神智仍停留在失神状态时,探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拽着他的衣襟,矮身施巧劲把人整个甩了出去。
那人好死不死地正好摔到蒙钦奇脚边,很“荣幸”地被蒙钦奇一脚踢昏。这家伙胆敢对纪里枫动手,简直死有余辜!只让他昏上个把小时还太客气了!
“快准备好,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蒙钦奇仍不改他惯常的命令语气。
纪里枫毫不迟疑地穿好鞋子,衣服也甭换了,只把贝卡塞回背袋就完成了准备。
“不必问他们什么问题吗?”
“都是当地人,问不出什么名堂的,不过也可见对方带来的人不会太多,应该会比较好应付。”蒙钦奇一把牵住她的手,拉着她离开房间。
纪里枫在隔壁半开的门缝着了一眼“你那边也有人去‘拜访’吗?”
“两个。刚进门就被我解决掉了,以后他们大概不敢随便食囫‘外快’了。”蒙钦奇说得好像这种事就和家常便饭一样“枫,你也挺有两下子的。”
纪里枫“谦虚”地道:“那还用说,考古时去的地方又不见得全是文明古国,也不是每个人都是有礼而好客的,‘意外’总是有可能会发生,遇到那种情况,就算不打也要让自已逃得掉,没两下子怎么成?
两人从旅舍后门悄悄离开。
“外头至少还有一个把风的,再等一下若那几个没长眼睛的家伙没出来,他就会知道他们失手了。”
“现在怎么办?”面对这种情况,纪里枫倒是一点都不感到惊慌、害怕,反而兴奋得很。蒙钦奇看着她闪闪发光的双眸,有点怀疑这种事会那么有趣吗?
“我们先去看着其他人那边的情况,你记得怎么到海岸旅舍吗?”
“当然!”纪里枫得意地道“就在附近,走吧!”
结果,五分钟之后,两人到达“海岸旅舍”外,藏身暗处。
纪里枫对着蒙钦奇投注过来的解嘲目光,一胜无事地道:“我只记得旅舍的位置,不过是记反了名字,不是也差不多吗?”
“是没差。”
“现在要做什么?”纪里枫又问。
“等。”
蒙钦奇过于简短的回答,让纪里枫弄不清他的意思“等?”
“等看着会不会有人来找其他人的麻烦。”蒙钦奇解释道。
他们没有等大久,片刻后,就看到一批人押上另一批人搭上停在路边的几辆厢型车,随即呼啸而去。
纪里枫瞪着蒙钦奇,担心地说:“大妈他们”
“放心,他们暂时还不会有事。”蒙钦奇沉着声道:“我之前的推论可能否在改一下了。”
“你是说”
“如果这些人的目标是我,用不着这么大出手脚地把你的同伴全拖下水,至少,他们对我而言既谈不上责任,也扯不到义务。”蒙钦奇一面思索一道:“另一家旅舍不用看了,我想那边大概也是相同的遭遇。”
“那就是说,对方的目标是我们这团人喽!”纪里枫并非反应迟钝,只是想不通他们这些“身价低廉”的考古学者有什么值得人家“垂涎”的。
蒙钦奇点点头“你知不知道有个专门贩售一些出土古董文物的黑市组织?”
“知道啊!”纪里枫一脸愤慨地道:“那些家伙真是可恶透了!专把一些难得一见的古董当成玩赏品卖给所谓的收藏家,结果是让那些极其珍贵的文化财产全堆在不见天日的仓库里,让我们平日少了许多重要的研究资料,而那些没品的富豪,目的只是想炫耀他们的财富。每次想到我都是一肚子火!”
蒙钦奇满脸兴味地看她滔滔不绝的埋怨,好像忘了他们此刻还未脱离险境。
“慢点,奇,你该不会是认为有人在动我们的脑筋吧?”纪里枫突然醒悟了过来。
“我也是刚刚想到。”蒙钦奇轻松地道:“你这回出来‘寻宝’的事泄漏出去并不值得意外,但要将我们的行程掌握得这么清楚,一定是有内贼,但是明知我们一点‘收获’都没有,却还策划了这些行动,也未免令人有点匪夷所思。”
“我想我知道那个内贼是谁了。”纪里枫想起了吴立晔,和他诡异的行为举止。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应付吧!”蒙钦奇已经全盘算好了“只要几通电话,马上就可以解决了。”
“那现在呢?”
蒙钦奇想也不想地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我再找个跑腿的来把这票人揪出来,你尽管安心等着就好。”
纪里枫确实一点也不担心。反正把麻烦事全会给他准没错!
“怎么少了两个人?”被质问的一方低下了头“我们没想到”
“不准辩解!”出言斥责的是一个衣着入时、全身上下无一不是高级名牌物件的女人,颇有种冶艳的诱人之美,可惜此刻正怒目圆睁、火冒三丈地瞪着两名手下,所有的气质荡然无存。
“我不想听理由,马上去把人给我抓回来!”那两个听命行事的男子,完全不敢表示他们根本已失去了对象的踪影,只有无奈地应承下来。要是找不到人,再这么下去,他们可要倒楣了。
纪里枫醒了过来,记起自己是在半夜和蒙钦奇到这里来的。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在打了两通电话后,就有栋小别墅暂作栖身之所,她也懒得去问,不过,这张床睡起来还真是舒服。
她向身旁的位置看过去,蒙钦奇原是与她一起和衣而眠的,即使在梦中,他的手臂仍然轻柔地环护她,她也才能睡得那么安心。
蒙钦奇已经不在了,但她似乎还闻得到属于他的那股男性的气息,仿佛他还在身旁一样,所以她还赖在床上,半点也没有起床的打算。什么事都不用烦恼,就这样舒舒服眼地享受这份静谧。
房门突然打开,蒙钦奇端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微笑道:“我就想你也该醒了,起来吃点早餐,我有个朋友马上就要到了。”
纪里枫坐了起来,看着盘中盛着的火腿、土司、和一个煎得很漂亮的荷包蛋,不禁疑惑地问:“这是你弄的?”
对于这个多余的问题,也只有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先不说这里也没其他人能弄这些东西,光凭一个会自己清理用房的男人,当然也做得出一份美味的尽点。
蒙钦奇只是道:“这儿只有这点现成的材料,否则,我的手艺更可以让你大开眼界。”
纪里枫早该想到没什么事能难得倒他,不过换了她,也只弄得出一坨酱油炒蛋。
对火腿蛋没兴趣的贝卡,趁两人没注意时偷走了一片烤好的土司,在纪里枫的笑骂声中躲到一边享用去了。
早餐后不久,果然出现一名访客。
那名男子在潇洒中带着不羁于世的豪爽,也是另一种帅哥“品种”但纪里枫早先入为主地认定了蒙钦奇,对他就仅止于欣赏而已。
他一进门就打量着四周“只有柯老才会想在这种地方盖别墅,也只有你能教柯老二话不说地把别墅借给你。还挺不错的嘛!”
“辛逖,你怎么现在才到?”
对于蒙钦奇的责难,这个帅哥夸张地长叹一口气;“蒙老大啊!你就饶了我吧!一通电话就要我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还没头没脑地要我查一些没头绪的事,我都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调查清楚又赶了过来,你怎么还忍心苛责我呢?”
蒙钦奇苦笑道:“我不当老大已经很久了,别老这样喊我。”他转头对纪里枫介绍道:“这是辛逖,目前是某情报单位中最能干的探员。”
辛逖插口道:“你很清楚嘛!那干么还大老远把我挖来探这点小事,不觉得太大材小用了吗?”
“因为只有你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全弄清楚。”这可是蒙钦奇最高级的恭维了。
纪里枫则好奇地轮流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奇,你当过什么老大?”
“你不知道吗?”辛逖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显然是蒙钦奇非常重视的女人,否则,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把她摆在身边“我是不是太多嘴了?”
蒙钦奇以眼神给了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答芙,才对纪里枫道:“这事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纪里枫也没有追问,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相信他的。
“你查到了什么?”蒙钦奇又转向辛逖问道。
一谈到正事,辛逖原先轻松的神色也转为严肃“根据我所搜集的借报顺便说一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得到这些情报,可出了我不少工夫呢!”
“知道了!如果不这样,怎显得出作的高明?拜托废话少说,别忘了我是找你来做什么的!”
辛逖这才耸耸肩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某个专门盗卖古董的黑道组织弄的鬼。”
“果然是那些可恶的家伙!”纪里枫在一旁忿忿不平地道。
蒙钦奇则对他还是没说到重点颇感无奈,淡淡地道:“辛逖,我不是请你来重复我已经知道的事,能不能说点我还不知道的事?”
“我这不就要说了吗?”辛逖向纪里枫摊了摊手“这个能掌领庞大企业集团的龙头老大怎么连这点耐性都没有?”
虽然明知这绝不是适当的时机,纪里枫还是忍不住轻笑出来,因为辛逖表情十足的“表演”加上蒙钦奇那一脸不耐又无可奈何的神情,真是、真是太可爱了!只可惜没多少人“有幸”欣赏到这一幕。
辛逖在蒙钦奇凌厉的瞪视下,终于说到正题“那组织的大姐头叫邵月香,在同业间的声望满高的。她似乎还是某个退休的黑道老大的女儿,但她打山河时,从不靠她老子的名号,所以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原来是她。”蒙钦奇接口道:“这事的确没什么人知道,你能查得到这点果然不虚此名。”
“你知道了?”辛逖有点泄气“那当然了,凭你过去的背景和交情,知道的秘密不会比我少。”
“你查出邵月香带了多少手下,还有她的藏身处吗?”蒙钦奇沉声问道。
“要是没查到这些,我还敢到这里来见你吗?”辛逖理所当然地道:“邵月香显然没把这一团考古人士放在眼里,只带来五、六个手下,其他都是在本地雇用的‘临时工’,不过,这回碰上了蒙老大,她可是踢到铁板了。”
辛逖又转向纪里枫道:“纪小姐,请恕我直言,邵月香在行事前,都会先找个内应帮手,这也是她很少失手的原因之一,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
纪里枫微笑道:“这点我们已经想到了,那个‘内应’八成是针对我们两个来的,这种小事我可以自己处理的。”
两个大男人对她决定如何处置“叛徒”均无意过问,反正这算是人家的“家务事”自然不好插口。
“知道这些事就够了。”蒙钦奇作下结论“解决这件事有个快又有效的方法,不过,我们还是得当面见见邵月香,也算尽点礼数。我想,她大概找我们也找得很急了,辛逖,带路吧!”
“是!老大,”辛逖像变魔术般掏出了一把枪,随手抛向蒙钦奇“我知道你已经很久不碰这玩意了,但要保护小姐最好还是带着防身。”
蒙钦奇一言不发、神情自若地以流畅的动作将手枪藏进外衣内,仿佛做过了千百次似的。
看着这一幕,纪里枫也没表现出半点诧异的神色,好像蒙钦奇做这种事本就再自然不过了。而他的举止、未知的“背景”已逐渐让她勾画出一个模糊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