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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
一碗公的面才上桌马上见底,看仇痴君秋风扫落叶的吃相活像饿了好几百年,一旁送饭菜的店小二看得目瞪口呆。在山林里见识过她吃相和吃东西的风驰电掣,齐小七已经见怪不怪。
窗外的蓝天已披上五彩缤纷的霞衣,从山林整整走了半天才到达最近的村落。此刻,他们正坐在这偏僻的村落里唯一的客栈。
而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对他们这桌行注目礼,他们大概这辈子没看过那么会吃的姑娘,所谓所有的人也不过只有小猫两三只,这样客栈能在这荒山野岭经营下去实属不易。
“你真是大好人。”咽下最后一口汤,她攻向鸡腿,头也不抬的道“小二,再来一份包子。”
店小二赶紧趋前赔礼的道:“姑娘,真是抱歉,我们小店的包子已经全在姑娘肚子里。”
“这样喔,那再给我一碗面好了,烧鸡还有没”仇痴君垮下肩,她还没吃饱。
“真是对不起,姑娘你点的八碗面也是最后的分量,烧鸡也是现杀的。”店小二颅了觑打扮怪异的二人,望向齐小七的眼神里流露一抹同情,要养胃口那么大的姑娘,也难怪这相公一身落魄。
仇痴君闻言,小脸黯然垂下。
齐小七张口结舌“你还能吃?”她吃了八碗面,九笼半的包子,五只烧鸡,两坛女儿红,而他手里这碗面还刚吃一半而已。
“你还要吃吗?”仇痴君垂涎的瞪著他那一碗。
“给你。”齐小七将碗推向前。照她这样吃,金山也会被她吃空,难怪他们家沦落到当土匪。
“谢谢。”她的喜悦在眼底漾开,大坑阡颐起来。
看她快乐的吃相,胸臆有著无法言喻的满足感,仿佛所有食物都变得好吃,连他也肚子饿了。
“小二,还有什么吃的就全都送上来吧!”他放下一锭银子。
“是是,马上来。”店小二层开眼笑的收下银两。
不一会儿,一大盘花生,还有现炒的什锦菜,大概是所有剩下的青菜全倒进锅里一起炒,以及不知放了几十年的鱼贝乾货全上了桌,看到这菜色,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在养猪,其实也差不多。
“客倌,请问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我们还需要两间上房。”
“客倌,我们这只是小茶馆,没有供应上房。”店小二颇为难,这村落地处偏僻,大多是打猎维生的猎户,鲜有旅人。
“那有没有可以落脚,让我们睡一晚的地方?”这附近连间破庙也没见,他是不介意露宿,只是怎好让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他一起。
“我们后面是有柴房啦,打扫一下应该可以休息,如果客倌不介意的话。”店小二迟疑的道。
“那好吧,麻烦你。”
齐小七掏出银两,看她孑然一身,大概什么也没有带。“还有去替姑娘买几套衣裳。”
“好,马上去办。”店小二恭敬的打揖。
“你人真好。”仇痴君感动的直勾勾望着他。“打从我爹过世后,下山以来你是我遇见过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你救了我一命,我回报你也是应该,请你吃一顿饭算不了什么。”齐小七脸颊肌肉抽动著。
本噜的牛饮完汤汁,她意犹末尽的舔了下唇,朝他咧嘴粲然一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叫我小七就可以了。”浅啜一口茶,齐小七平静无波的眼神瞬间闪了下,快得难以察觉。
“那桌上这些都可以给我吃吗?”
他甩甩手“吃吧!”真是自找活罪受。
夜幕低垂,山林虫蛙像全都睡著了,静得没有声音。
“现在要干么?”吃饱喝足了,仇痴君拍拍肚皮,打个嗝,这还是她离开恶虎寨以来第一次吃饱。
“休息。”齐小七淡道,压低了嗓音“还有晚上记得别睡著了。”
“为什么?休息不睡觉,怎么休息?难不成还守岁呀!现在又不是大过年。”仇痴君频频打呵欠,就算过年她也不曾守岁,睡比较重要。
看她眼皮已经开始盖下,他没好气的摇摇头。“你还可以名列十二生肖老么的妹妹。”猪妹。
“你说什么?”
“算了,自己提高警觉就好。”
“两位客倌,房间已经打扫好了。”店小二提著灯笼走到桌边,笑咪咪的道“请二位随我来。”
随著店小二绕过屋后,只见一问木造的矮房,年久失修的门扉看得出没什么安全可言。
进入屋内,只见一张老旧的方桌四椅,以及临时搭铺的稻草床。
“就这了。”店小二走到桌边,取灯笼里的火点燃桌上残烛。“客倌还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没事了,你可以下去。”齐小七赏了碎银给店小二。
“谢谢大爷,小的退下。”店小二眉开眼笑的将钱揣入怀里,然后转身离去并带上门。
而那厢仇痴君直接走到炕边倒头就睡,半点危机意识也没有,她能平安活到现在还真是上辈子烧好香。
“别睡了,起来。”齐小七一把揪起她。
“不要吵,我要睡。”她挥挥手的翻进炕里。
“你是猪呀,吃饱就睡,猪说不定都比你机灵。”只听闻酣声,她已沉入梦乡。他松开手。
望着她毫不设防的甜美睡脸,浓密如羽扇的睫毛下是张圆润无瑕的脸蛋,浮现淡淡红晕宛若婴儿般吹弹可破,让人垂涎三尺,不知道看的感觉是否跟摸起来触感一样
当他意识到时,他的手已自动自发的触上她光滑细致如丝缎的肌肤,他一惊的抽回手。
瞪著发烫的手,他是怎么了?堂堂武林盟主居然活像个登徒子,还好她睡得很沉,根本没有感觉,否则他一世英名扫地。不过,她也太没有危机意识,连被人偷袭吃豆腐都没知觉。
像她这样有吃有喝就满足,单纯的不知江湖人心险恶,单纯的信任人性的美好,害他想弃她于不顾都于心不忍。
齐小七坐在床炕边,冷不防手臂被抱住,温暖自他胳臂沁透他的身体,他感觉被她碰触的肌肤发烫。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那熟睡的人儿不知何时翻滚到他身边,全然信赖的依偎著他,口里还喃喃念著。
“等等,我的包子别跑。”
他不禁哑然失笑,不会吧!连睡梦中都不忘吃。算了,先歇息一下,稍后可能不得安眠。
夜深人静,三更时分。
一阵窸?的声音响起,闭著眼休憩的齐小七张开了眼,眼神一闪,嘴角弯起诡谲的冷笑。
来了。
他假寐的闭上眼,聆听窗外的动静。
“老大,他们睡著了吗?”
“应该吧,我在茶里加了迷魂葯,他们此刻大概睡成猪。”
“老大英明。”
“哼,这两头大肥羊走不知路来到我们黑风寨,等会儿我先进去探探,你们在门外候著,等我叫你们你们再冲进来。”
“是。”
“咿呀”木门悄俏被推开,齐小七垂眉敛目,由眼缝看见蹑手蹑足进入的店小二。
这家客栈果真是黑店!在山腰搭几间破烂的木造茅草屋结党为土匪,当乞丐都比他们有钱。
“公子,姑娘,你们睡了吗?”店小二佯装亲切的低问。
他一步步的接近床边,伸手在齐小七眼前挥了两下,确定他没反应后,正要扯开嗓门时,倏地身子一僵,他根本没看见对方出手,就见齐小七正面带微笑的望着他。
“你好呀!从我称霸黄树镇以来,还没有人敢打劫我,你是第一个。”齐小七轻柔的拿开仇痴君的手,缓缓起身,笑容可掬。
“你你没睡?”店小二脸色一白。
“那一点迷魂葯只能拿来骗三岁小孩。”齐小七斜睇了眼床炕上打呼的胖丫头,真不知道她家人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下山?她比三岁小孩还不如。他收回视线“这里就是黑风寨?”
“没错,我是黑风寨大寨主,人称快刀霸王的方大伟,哼,怕了吧。”方大伟得意的笑。
“没听过。”齐小七掏掏耳屎,吹了口气。
方大伟笑容僵住,面孔狰狞“只要我高声一呼,我兄弟就会冲进来,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快把我放了,否则”
齐小七懒洋洋的道:“我看你似乎还搞不清状况,现在你在我手里,要切成八块还是要剁成肉酱任我摆布,该求饶的人应该是你。”还敢威胁他,真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
“兄”声音还在喉咙里打转,下一刻已出不了口。方大伟总算意识到自己惹到麻烦,脸上倏失血色。
“省点力气,多用点大脑,本来你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想多惹是非。”想这山寨在这荒郊野岭,用相同手法不知道残杀了多少旅客路人,今天如果不是他,而是这胖丫头一个人误闯
扁想她可能的遭遇,他胸口紧缩了下,望着方大伟的笑容慢慢自他唇边敛去“我不是什么铲奸除恶的正义之士,也不想当大侠。我只想好好休息,睡个觉,而今我睡不著了,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们?”
豆大的冷汗一颗颗滑下方大伟的额头。
“或者我该来个杀鸡儆猴,你认为扭断你四肢这主意如何,或者你喜欢开肠剖肚?”齐小七皮笑肉不笑,笑不入眼底的再问。
欲求饶出不了声的方大伟眼泪跟鼻涕一起淌下。
“我的包子快回来”仇痴君颦眉喊著,然后弹跳起身,睡眼蒙胧的看着四周,眨了眨眼后张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咦,小七你怎么还没睡?还有小二哥你怎么站在这,天亮了吗?”望向窗外一片黑漆漆。
“你没中迷魂葯?”齐小七挑眉,他闻过那种迷魂葯,可是会让普通人睡上两天两夜,而她也不过睡两个时辰。
“什么迷葯?那是我大姐的本事。”她打了个呵欠,仰头一躺,既然还没天亮她眼皮又开始下垂,喃喃自语“我刚作了恶梦,我的包子飞走,害我好伤心,早知道就把包子绑在身上,嗯,你没事的话早点睡,我要去找我的包子了”慢慢沉入梦乡。
听她喃喃自语著,齐小七哭笑不得,也真服了她!
回头看向如丧考妣的方大伟,他不愠不火的道:“我不是面慈目善之人,如果你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对付你们,不过,还好今天她没事,否则”噬血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忽然方大伟感觉肩膀一震,两腿一软就跪在地上,而对方根本没有碰触他的身体,面对深藏不露的齐小七,他自知这次是踢到铁板。
“多谢大侠饶命。”他仆伏在地。
“还不快滚!”
“是是。”方大伟连滚带爬的赶紧离去,地上留下一摊水渍,隐约还飘著一股尿騒臭味。
齐小七抬起手在鼻端前扇了扇,听著窗外传来的窸?声响。
那些子弟兵看大寨主回来马上一拥而上。
“怎样?”
“他他们都没睡,我想改日再来好了。”方大伟心虚的不敢说吓到尿裤子。
“什么改日,改日两头肥羊就跑了。”
“我们乾脆一起冲进去,人多势众,还怕他们下乖乖把钱财交出来。”
大家你二日我一句,正当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门打开了。
“各位真是好雅兴,三更半夜不睡,还舞刀弄剑?”齐小七笑咪咪,双手环臂的站在门口。
“是、是,我们正在练剑”方大伟连忙使个眼色。
“喔喔,对对。”众人陪笑,赶紧摆出姿势。
“你们继续,别顾虑我。”齐小七颔首,步出房门,气定神闲的走入凶恶的土匪群中,无视于杀机。
众人互相打暗号,决定趁机围攻时,突然见他从容的转身伸出两指夹住正打算偷袭他背后的刀锋“这五钢精刀看起来挺锋利,可惜不耐用。”手指轻轻一弯“锵!”刀断成两截。
众人目瞪口呆,还有人吓得剑落到地上。
“小狈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抱歉,他只是一时失手,请大侠莫见怪。”方大伟冷汗涔涔,赶紧示意意图不轨的手下退下。
“不会,我怎么会怪你们学术不精,你们武功不好当然要多练习不是吗?”齐小七将断刀轻轻一掷,削过某个土匪头上,让他立时秃了块,刀嵌入后边树干,而他连手腕都没晃动,只动两根手指而已。
众人见状皆不禁心惊胆战。
方大伟佯装打个大呵欠。“不了,我们大夥练剑也练得差下多,该去休息,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不练啦,真可惜,我还想跟大夥过几招呢。”齐小七环顾后退的众人,知道已经达到喝阻的效果。他非正义使者更不想当除暴安良的大侠,至于这些土匪迟早会有人料理,他又何必自找麻烦。
“谢谢大侠,我们已经累了。”
“是是,明天见。”
大夥仓皇的作鸟兽散,留下站在黑夜中的齐小七,看着遗留地上的刀剑“喂,你的剑不要了吗?”他脚轻抬,剑弹至半空中,快如闪电的一个回旋踢,一气呵成。
“咻!”剑精准的飞回主人身边,自他耳鬓擦过,当场吓得对方腿软,用爬的逃离现场。
齐小七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江湖那么好玩,他才没兴趣关在君山,养那些老而不死的叫化子,更没兴趣因为成为武林盟主成天主持正义做牛做马。
他要闯江湖去!
忽地,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黑夜响起,格外震撼人心,齐小七心神一凛。这声音好像是从屋内传来,她该不会出了什么事?
他急忙的回头,电光石火的奔回屋内,举目梭巡,床上的人儿不见了踪影,他心凉了半截。
是谁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眼皮下偷人?可是,不可能呀,方圆百里之内他没听见任何异常声响,莫非是出现了武林隐世高人
忽然,一个极细微的酣声飘入他耳中,循声,映入眼帘只见仇痴君蜷曲著身体在地上呼呼大睡。
他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他败给她了,连睡个觉都能吓人。
趋前来到她身边蹲下,虽说现在是炎夏,但是昼夜温差大,夜里睡在地上很容易感冒,他犹豫著不知该不该将她抱回床上。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照传统世俗道德,他碰触到她清白的身子,就要对她负责,他还不想定下来,还是叫醒她好了。
“胖丫头,醒一醒。”齐小七轻拍了下她的肩“你睡在地上会著凉的。”
“别吵我吃包子。”梦呓逸出她漾著微笑的嘴角,看样子她现在正作一个好苗歹。
齐小七啼笑皆非,连作梦都不忘吃,看样子短时间是叫不醒正作美梦的她。踌躇片刻,暂时别想什么礼教和道德,反正她睡得像猪也不会发现,他想。
大手穿过她颈后及膝后,他轻易的将她抱起,喃喃的道:“真重,你真该减肥了。”话声还在舌尖绕著,他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正准备抽手起身时
突然她粉臂反勾住他的颈后,他猝不及防如受电击的身体一僵。
“肉包子,好吃。”仇痴君仰起睑,柔软温润的唇办刚过他的嘴,霎时他脑子轰然一片空白。
他的吻被这丫头吃掉了!
“我还要吃。”
当她探出粉嫩的丁香舌,意犹未尽的舔过他的脸,他猛然回神的赶紧隔开距离,免得他被睡梦中的她吃光了!
鼻息间充斥著她女性特有的馨香,她的身体散发著花蜜的芬芳,引诱著人性里的七情六欲。
而她还不放过他,当他退一点,她就挪近,甚至整个身体都贴挂在他身上,他脑子轰轰然。姑娘对他投怀送抱也不是第一次,但,头一次暖玉温香的触感让他心跳加快。
理智告诉他应该赶紧抽回手,欲望却让他想拥著她入睡。脑?锔钟当挠跋瘢还扇绕迳夏悦牛暮粑涞眉贝伲硌罕涞霉鎏蹋3一懔鞯缴硖謇镒罴嵊驳牟课弧?br>
罢满十四岁时,老头就带他上丐帮经营的妓院开荤,他便领悟到什么是男人的情欲。
老头还告诉他,男人应该掌控自己的欲望并让欲望成为力量,而他向来控制得很好,从没有任何女人能挑逗他,除非他要,即使是杭州花魁脱光衣服骑在一丝不挂的他身上,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
而今他竟然推不开她,双手像被她抽去了力气,舍不得离开她柔软的娇躯,欲火像洪流泛滥至他身体每一个部位。
没想到这平凡无奇,又胖又好吃的丫头竟能轻易的撩起他的欲望,而她只不过是当作吃东西!
“包子,别跑,我还要”她攀住他的脖子,手臂紧紧交缠在他脑后,不让他退开。
懊死的!她根本是诱拐人犯罪,看着她熟睡时无邪娇俏的模样,齐小七相信他会变成淫徒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她要负全责。
“我还要”
一双小手有意无意的搓揉他颈后的肌肤和发尾,他呼吸一窒,血脉债张。
“胖丫头,醒醒。”逸出口的嗓音沙哑低沉。她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对他上下其手,对他性騒扰,他是否该大叫非礼?
“翡翠包子,芋头包子,豆沙包”梦呓中尽是一连串她爱吃的包子,仇痴君紧偎著正努力自制的齐小七“好多好多包子都是我的。”她抱著“包子”不让“包子”跑掉。
齐小七哭笑不得,他正在受著欲火煎熬,理智和情欲在脑中拔河,而她却还在作她的包子大梦!
望着梦中的她嘴角弯起彩虹的弧度,如出水芙蓉般甜美,蛊惑著人去采撷,一亲芳泽。
恍惚中,他低下头啄上那芙蓉花,好香,好甜他难以自禁的探出舌头舔吮,饥渴的啜饮她口中的琼浆玉液忽然唇上传来刺痛惊醒了他,他愕然注视她回应的啮咬“包子”动作,双瞳收缩,瞪大如牛铃,一声巨大的雷鸣在他脑袋里乍响。
天哪!他在做什么?
他惊骇的想,他竟然吻了她?他惊慌的欲挣扎。
“啊”猝然间,剧痛自舌尖传来,他猛地推开她,难以置信她把他的舌头当食物吃!
这一痛,齐小七眼中欲火消退,抚著唇,一抹血腥在口中湳漫。还好他抽身快,否则舌头下被她咬掉才怪。
为避免被睡梦中的她当食物吃掉,他刻不容缓的扳开如蛇藤纠缠他颈后的粉臂,将她安置回床上。
历劫归来的他坐在地上,抹去额头的汗,呼了口气。好险!这丫头连睡梦中都让人胆战心惊。
忙乱的一天,加上精神松懈,他忍不住打个呵欠,靠著床炕,慢慢阖上了眼。
这后半夜平静,晚风徐徐。
她在作美梦,坐拥包于山;而他在作恶梦,梦见他们躺在一起,他被睡觉中的她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