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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是冷的,千百年来静默的看着人世间的爱恨生死。
芷瞳的目光无法移开,隐约知道这是命中注定的一刻,她遇见这个男人,而她的世界将因为他而彻底改变。
随着他的接近,她闻到酒的香气,以及淡淡的烟草味,一切气味都随着他的体温蒸发,将她包裹进他的体温里,她惊慌的想要逃离这里。灵魂里有声音在尖叫,快生逃走,千万不可以落人他的手中,否则这一生只怕会遗落某种她付不出的代价。
她退后几步,仍旧感受到他蓝眸里的视线,彷佛燎原大火,烧疼她的身躯。她喘息着,像头无助的猎物般,仰头看进他冰冷的蓝眸里。
那是一张俊美得连魔鬼都会叹息的脸庞,可以迷惑任何的女人。今人痴迷的五官,配上神秘的黑暗气质,轻易就蛊惑了众生。黝黑的脸庞上,眸子的颜色有如最纯粹的火焰,可以焚烧掉一切的禁忌,男性的薄唇紧抿着,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芷瞳转身要逃离此地,而他的动作更快,迅速的出手擒住她,扯住了她腕间的铁链,黝黑坚实的手掌转眼间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从手腕处传来的温度让她惊慌的瞪大眼睛,备受刺激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是有体温的,但怎么竟会让她联想到可怕的死神?
她紧咬着下唇,不由自主的在他视线下颤抖。难以醒来的恶梦里,她在类似地狱的暗夜中挣扎,如今竟被带到恶魔的面前,无助的承受他的审视。她能感觉他的视线不放过任何细节的探索着,观看属于他的美丽祭品。
卡瑞洛将她推到石墙边,视线没有离开她雪白的脸庞。
她的确美丽,有着东方女子特有的精致五官,洁白如玉的面容上,一双宛如无辜鹿儿的眸子让人心生怜惜。他静静的看着她,不了解这么一个东方女人为何轻易的让他失去理智,他竟会因为她受到鞭打前愤怒。
如果雷厉风没有按下购买键,他或许会不顾身分的冲上石台,从挥动的鞭子下夺走她。他的心被触动,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激动,彷佛整个灵魂都在吼叫,非要得到她不可。
想到她所受的鞭打,卡瑞洛皱起浓眉。
“脱下毛毯。”他命令道。
“不──”芷瞳可怜兮兮的摇头,双腿因为恐惧而虚软,要不是他紧抓住她的手腕,她大概已经软倒在地上。
她无法听从他的命令,就算方才曾在众人面前裸身,但是一想到要赤裸的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她就紧张得几乎昏厥?渡捻永镉凶潘涣私獾募ち仪樾鳎嗨票暮洌约盎鸬闹巳龋挥屑庋哪腥恕?br>
见她不愿听从他的命令,蓝色的眸子里渐渐显露出不耐。他用手掌轻易的掌握她细瘦的两腕,往后举高,轻易的褪下她肩上的毛毯,他能感觉到她无法停止的颤抖。
沉重的铁链敲击地面,震动了整座古迹。
他庞大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阻绝了旁人的眼光,她的身子只展露在他的眼前。
当身躯再度赤裸时,芷瞳绝望的闭上眼睛,在寒风中、在他的目光下抖得有如无依的柳枝。直到这一刻她才愿意彻底的承认,自己是无法安然脱身了。她听见希望在黑夜里粉碎的声音。
她柔软完美的身段落人眼中时,他必须用尽所有自制力才能咽下喉间的叹息。凌乱的黑发像是上好的丝绸,覆盖她的肩膀,骨架秀丽而匀婷,雪白的肌肤上有一层粉红的光晕,精雕细琢的身子像是男人最美好梦中的女神。
转过她的身子,当看见她雪白的背上那道如蛇般蜿蜒的鞭痕,他的蓝眸变得更加冰冷。他伸出手指轻触,而指下的娇躯因为疼痛而微微瑟缩。知道鞭伤只会让她疼痛几天,不至于留下伤痕,紧蹙的剑眉稍稍舒缓些。
“是处女吗?”他缓慢的问,病捌鹧劬i笫榆仆氲娇赡茉心腥伺龉匾芗淙忌兆拍亩驶稹?br>
红发女人微笑着。“我亲自验过的,保证冰清玉洁。”她伸手拿出一些数据,交给雷厉风。虽然有过几次接触,但她还是没有胆量轻易接近卡瑞洛,这两个男人同样背负着可怕的名声,但相较之下,雷厉风就友善得多。
“她叫连芷瞳,台湾人。今年二十二岁,语文能力不差,对话没有问题,有些胆识,却不会刁蛮惹祸,算得上是难得的精品。”红发女人介绍着,走近雷厉风,抚摩他的衣领。“也只有这种精品,才会勾得你们两位愿意出价买下她。怎么,只买一个就够了吗?”她暧昧的低笑着,媚眼如丝。
雷厉风微微一笑,握住红发女人游动的手,露出可以迷倒女人的笑。“我们没有相互分享女人的习惯。这个女人是卡瑞洛看上眼的,或许下一次你又有了什么美得倾国倾城的货色时,再通知我吧!”他优闲的说。
芷瞳因为红发女人话中的讽刺而睁开眼睛,惊骇的看着卡瑞洛。明知道男人在这种地方买下女人会希冀得到什么,但是眼前的他似乎又比其它男人危险上千万倍。她无法想象,在他的手中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手指缓慢的滑过她的脸庞,细细的巡迥每一道曲线,有如巡视新采邑的领主。
她迎视他的目光,被催眠般无力动弹,某种黑暗的情绪缓慢的渗透进她的魂魄。
卡瑞洛依恋指下柔软细滑的触感,徐缓的开口“那个鞭打她的人”
“我会处理的。”红发女人很快的接口道,明白这么一个大客户是不能得罪的。
卡瑞洛满意的点头。“不需取他性命,他用那双手鞭打她,就取他一双手即可。”
他将旁人的生死说得漫不经心,有如谈论最寻常的事。
石台上的主持人不知双手即将不保,仍旧举高手中的长鞭,拍卖今晚最后一个女子。满场的灯光照在惊骇的宋巧芙身上,她哭闹不休,满脸泪痕,不停喊叫着。
“芷瞳,救我!”她反复尖叫着,凄惨的叫唤,彷佛那是她唯一记得的言语。
芷瞳循声往石栏外望去,担忧的发现好友正被主持人责打着。她的心整个纠结,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两人数年来友好的书面,痛苦的情绪淹没她。她挣脱他的掌握,抓住毛毯冲到石栏边,无能为力的紧攀着栏杆。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啊!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巧芙被贩卖、被鞭打?就算厄运在同时降临两人身上,她仍旧直觉的妄想保护好友,没有思考到能力是否足够。
斑大的身影笼罩了她,他来到她的背后。她狂乱的回头,十指缠绕卡瑞洛的黑色衣衫,别无选择的只能够向他寻求帮助。
“我求你,救救她。”她狂乱的恳求着,已经失去理智。“你可以买下我,当然也可以买下她。算我求你,连她一同买下来。”
他挑起浓眉,冰冷的蓝眸看着她。“我对她没有兴趣。”他残忍的拒绝,捏起她尖得惹人心怜的下颚,气息吹拂在她脸庞上。“我一向要求有付出就要有回收。我是否该提醒你,我已经买下了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给我,让我愿意帮你买下台上那个女人?”
芷瞳软倒在他面前,有如臣服的女奴,绝望的泪水蓄满眼眶,她紧咬着牙不让泪水滑落。思索着自己究竟还有什么筹码,她几乎就要放弃,但是巧芙的惨叫声不停传来,戳刺她的耳膜,凌虐她的心。她咬紧了牙,只想着要拯救好友,没有想到所许诺的代价是否是她付得出的。
她抬起头,看进那双悠悠的蓝眸。“你买下的只是我的身体,而你若是愿意买下我的好友,”她紧闭一下眼睛,凝聚勇气,之后匆促的开口,彷佛怕说得慢些,自己就会后悔。“那么,我愿意给你我的心甘情愿。”
与虎谋皮是最愚蠢的,而与恶魔定下契约,只怕就连灵魂都会输去。但是此刻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被当成货品拍卖的她,臣服是她最后付得出的代价。
卡瑞洛握住她的手腕,无意间双手也被铁链缠绕,两双手腕,纤细与坚实,雪白与黝黑,一同被铁链给紧紧扣住。两人目光交会的片刻,难以分辨究竟是谁被谁囚禁。
或许谁都没有囚禁谁,倒是那条铁链不知不觉间将两人牢牢系住。
他被她眼眸里的坚决迷住,冰冷的蓝眸史无前例的稍稍柔和。他知道这个女人太过危险,看似温和无害,却有如水滴般,可以缓慢的蚕食他的理智,渗透进它的心防,窥见旁人无法一探究竟的秘密殿堂。将她留在身边,经年累月,谁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面对她所提出的条件,他又无力拒绝。看见她眼眸里的泪水,他的心震动了,一瞬间竟像是历史上所有为女人疯狂的愚蠢男人一样,情愿付出所有,只要换取她的破涕为笑。
卡瑞洛对自己皱眉,在心中提醒着,连芷瞳只是他买下的奴隶,他不应为她的笑与泪而动摇。她既然愿意付出,他就有权力夺取。
他一挥手,红发女人会意的点头,飞快的下楼去,以最快的速度在争夺喊价的男人间抢下宋巧芙。而雷厉风则带着谜样的笑容,缓步往帷幕外走去。
他将她拉到面前,锐利的目光在她的面容上梭巡,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接受你的要求,买下那个女人。记住你的承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心甘情愿的奴隶,你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都是我的。”他宣布道,有着旁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炙热的唇不由分说的烙上她的,彷佛在宣示着他的所有权。他的气息包围了她,将她限制在他的怀抱中,这方寸之地成了她此后的世界。
她颤抖着,却无处可躲,只能承受他狂热如风暴的吻。火热的舌描绘着她的唇,轻咬着柔软得有如花瓣的唇,逼迫她张开嘴,之后霸道的探进她口中,啜饮她口中的甜蜜,纠缠着她的神魂,强取豪夺她的一切。黝黑的男性手掌滑过她身躯的每一吋,她赤裸的站在他的怀抱中。
陌生的感官冲击让她全身虚软,朦胧间只能紧紧的攀住他。
月光更冷了,乌云笼罩无尽的黑夜。
她是他买下的奴隶,而为了交换好友的安全,她连灵魂都给了他。这个男人,从此掌握她的爱恨与生死。
欧洲的风景仍旧如图画般美丽,而她却已经没有心思可以游赏。如今的她,已经成为卡瑞洛的奴隶。
这个高大的男人,冷漠时像是万年寒冰,愤怒时像是熊熊烈焰,与他相处的时间里,他们甚少言语。她并不惧怕,反而因为绝望而冷静,但温驯的服从他每一个命令,替他倒酒或是如猫儿般坐在他身边,他却会莫名的不悦。
她没有与男人这么贴近相处的经验,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这么喜怒无常。
卡瑞洛从不对她发脾气,他只是始终用那双蓝眸审视着她,在远处看着她,或在近处触摸她,黝黑的男性手掌滑过她的身躯。
反倒是仆人们不停的受到怒火波及,遭到池鱼之殃的人不计其数。
在拍卖会之后,她没有见到宋巧芙。他带着她离开歌剧院,前往莱茵河畔的一座古堡,将她安置在身边,不许她离开视线范围。
她慢慢熟悉他的存在,却难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他在这座古堡里处理一切,而她的工作就只是待在他身旁,满足他的所有要求。古堡内的仆人们沉默着,偌大的古堡在欧洲的暖阳下一语不发,时间彷佛冻结在此处,她有时站在窗前凝望,热烈的想念家乡。
然而,当一个温热的胸膛贴近她的背,将她拉入男性的怀抱中,她沮丧的知道,再回到台湾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也曾悄悄幻想着,卡瑞洛买下她,不外乎是贪图她的美貌,或许总有红颜未老恩先断的一日,他终有一天会放她离去。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炙热气息吹拂她的发。
她的双手攀着窗缘,几乎就想从窗边跳下去。他的接近总会让她紧张,全身窜过的奇异騒动让她陌生,也让她恐慌。他并不会伤害她,只是她害怕他带来的影响力,惧怕那些影响会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改变。
“想我的朋友。”她轻轻的说,双手被迫离开窗缘。他的手覆盖了她的,摩挲每一个指节,抚弄着那里的末梢神经,引发她轻微的颤抖。“我何时可以见到巧芙?”她询问着。
芷瞳只知道卡瑞洛买下了巧芙,却不知道他将巧芙安置在何处。她的活动范围极为有限,就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鸟儿。
“等到我愿意让你见她的时候。”他缓慢的回答。
她猛然抬起头来,看进那双冰冷的蓝眸里。“你答应过的!”
男性的手指点住她的唇,卡瑞洛摇摇头,蓝眸里带着残酷的笑意,无情的逗弄着,看她是否敢质疑他。“我只答应替你买下她,没有答应让你见她,记得吗?”
芷瞳颤抖着,压抑心中的失望与愤怒,低垂着头不再言语,任由他的双手将她往怀中带去。她知道无法动摇他的决定,而她的一切都决定在他的喜怒之间。
修长的手指优闲的解开她的衣衫,一件接着一件,他同时拥着她往房内舒适的中世纪躺椅走去。他迷恋着怀中的女子,却隐约为心中騒动的情绪而不安。身边来去的女人不知有多少,比连芷瞳更美的不在少数,而她就是能牵动他的情绪,心中的不安让他变得更加狂妄霸道。将近一个月来他始终不让她离开身边,以为时间一久就会对她厌烦。
他傲视人间太久了,没有体验过这种类似心慌的感觉,他非但没有厌倦她,反而习惯她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难以理解,为何这个东方小女人竟有着让他迷恋的魔法,他看不倦她的一切,包括凭栏远眺时的蹙眉,以及受到他伤害时眼眸黯淡的模样。
为了抵御心中的迷恋,他直觉的去伤害她,以为这样就能保持一些理智。
躺椅是丝面的,柔软的丝绸被阳光熨烫得暖暖的,芷瞳被推坐在躺椅上,无法置信的看着那双正在替她经解罗衫的手。他不让她穿太过暴露的衣服,所以她的衣衫很繁复,而他很有耐心,像是在拆解最美好的礼物。
她的目光惊慌的游走,紧抓住他的双手,感觉到两人的温度也是有差别的,它的冰凉,他的炙热。
“现在是白天。”她低语着,还能感觉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阳光是暖的,而她的身躯却因紧张而冰冷。
“我知道。”他以同样的声调回答,没有停下动作,目光紧盯着她。阳光落在她身上,柔软乌亮如丝的长发,粉色的肌肤,让她美得不可思议,他蓝眸里的冰冷稍稍融化,窜出欲望的火焰。
“仆人们会看见的。”她挣扎着,在躺椅上移动身子,徒劳无功的想阻止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白昼解开她的衣衫,但是青天白日下缠绵的念头总会吓坏她,她从来无法想象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她二十二年来生活在规范之内,而他却是离经叛道,全无顾忌的。
“没有人会进来。如果有人进来,看见了这一幕,我可以为了你挖掉他们的眼睛。”他褪下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衫,低沉的声音渗进了欲望的渴求。
芷瞳因为他残忍的言语而颤抖着,在灼灼的目光下无处可逃。
明知道他熟悉她身子的每一处私密,但是裸裎时,她总会不由自主的羞怯。身躯的颤抖是因为他的言语,也是因为即将来到的碰触。她绝对不会将身躯的战栗解释成期待,毕竟对于这么残酷邪恶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有任何渴望?
卡瑞洛也褪下身上的衬衫,黝黑的肌肤在阳光下有着野生动物般精悍的优雅,隐含着无限的力量,让人迷恋也让人望而生畏。他就有如异教的神祉,有着狂野的崇高,天生的气势无言地要求众人的膜拜。
“你在害怕吗?”他伏下身来,赤裸的肌肤与她相贴,五官分明的脸庞逼近。手掌抚上她柔滑似缎的身躯,他悄然叹息,细细啃吻她的颈项,分享她每一次颤抖。“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恐惧。”
她没有反抗,紧紧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丝缎之中。她必须信守承诺,在那场拍卖会里她用心甘情愿换取了巧芙,所以这段日子来她没有丝毫的反抗,在他需索或是伤害她时,只是沉默着。
但是,沉默并不能满足卡瑞洛,他要的是她的全部反应,即使那些反应并非她愿意付出的,他依然强行夺取着,唤醒她体内陌生的情欲。
逃避的行径如同之前每一次般遭来他不悦的轻哼,之后她感觉一只手落在下颚,将她的脸庞转过来,略微颤抖的唇落进他的口中。
“你已经习惯这里了吗?”他在她唇边间,舔吻着她的唇瓣,贪恋那甜美的滋味。
见她不张开眼睛,遂慢条斯理的吻着她细致的脸庞,没有放过任何一吋肌肤。
她摇摇头,身躯在同时发冷与发热。紧贴在身上的男性体魄是结实坚硬的,她被笼罩在他的身下,有如落人猎人手中的鹿儿,怎么都难以逃脱。
“说话,我要听你的声音。”他命令道,黝黑的手在肌肤上抚着,撩拨着她不愿意给他、而他却执意想要的反应。
“我讨厌这一切,我想回台湾。”她嘶声说道,话语里掺杂着因为碰触而引发的喘息,说得断断续续。
两人的眼眸交缠,她看着那双眼眸里的悠悠蓝色,一瞬间误以为那就是地狱里最纯粹的火焰。
芷瞳简直想尖叫,每次他触碰她时,一些无法遏止的感觉就如浪潮般袭来,让他无处可躲。她试过躺在他身下胡思乱想,像个木头人般不给他响应,但是在情欲方面她太过生嫩,怎么也敌不过卡瑞洛。
他没有强暴她,从最初的那一夜就没有。芷瞳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夜。
男人从拍卖场买回女人,会要求得到什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卡瑞洛不是什么绅士,他是一个想要什么、往往就能得到什么的男人,而他不将任何道德规范看在眼中,总习惯想要就去夺取。
他不是买她回来供着好看的,他买下她,自然觊觎她的身子。
在回到古堡的那一夜,他没有占有她,只是命令她睡在他赤裸的胸怀里,用体温熨烫她的身躯,即使隔着衣衫,她还是能够感受那温热的气息,以及男性的欲望。
芷瞳神经紧张的在他怀中躺了大半夜,逐渐因为他规律的呼吸而放松,最后深深的沉睡。这种模式持续一周,她才正要开始怀疑他不会碰她时,他命令她在睡眠时褪下衣衫。
身躯赤裸与人贴近的感觉是她之前不曾体验过的,那几乎让她夜夜失眠,非要确定他已经睡着后,才能够忐忑的入梦。这倒成了一种折磨,她的心始终是悬荡着,宛如判刑后的死囚般不安,不知死期何时到来。
情形又维持了一周,夜里卡瑞洛不再静默。他开始教导她何谓情欲,引发她体内潜在的一切火焰,经过两个星期的熟悉后,她变得较不惧怕,但是情欲依然是陌生的,她在他怀中战战兢兢。除了占有她之外,他将一切都做尽了。
当他真正占有她时,已经是拍卖会三个星期之后的事情。在柔软的大床上,翻动的丝绸薄被间,他将她逗弄得接近神智不清,甚至逼得她开口求他后,才占有她的身子。
那双蓝眸里燃烧着火焰,焚烧着她的身躯与灵魂。
之后的日子他不再客气什么,对她予取予求。
芷瞳有时会怀疑,前三周的时间里,他是否是费尽心思想诱哄自己,让她熟悉他高大赤裸的身躯,循序渐进的减低她的恐惧,直到时机成熟后才占有她。
真的会是这样吗?这个买下她的狂妄男人,当真会如此体贴?她不断在心中怀疑着,却没有发问,隐约的知道,就算问了,他也未必会回答。
回忆因为他的手触碰她的敏感处而破碎,她无法继续思考,紧抓住躺椅上的抱枕,承受着已经逐渐熟悉的情欲。她想要蜷曲起身子减低那些冲击,但是他不许,压制住她颤抖的身子,不放过她的每丝反应与表情。
他甚至比芷同更熟悉她的身体,太明白能够将她逼到什么极限。修长的手指探人她隐密处的花瓣,轻揉慢捻着,探索那儿的温润,使她能够准备好接纳他。低下头,他在她的颈项间啃咬着,引发她更激烈的颤抖,他迷上她的反应。记忆中他不曾对任何人、任何事如此着迷过。
“你也讨厌我吗?这些日子以来,你给我的反应不像是讨厌。”他悄悄的说着,情欲浓时,低沉的男性嗓音也如醇酒,催人欲醉。
芷瞳激烈的摇头,细致洁润的脸庞浮现嫣红,感觉到他的啃咬从颈项间蜿蜒而下,来到她胸前的浑圆,轻咬逗弄着粉红色的蓓蕾。他炙热的气息,伴随着狂热的欲望,窜遍她颤抖的身躯,冲刷她薄弱的自制力。
他的手指毫不放松的撩拨,摩挲着她最敏感的女性核心,蓝眸看着她在怀中翻腾。
“住手。”她喘息着,在躺椅上挣扎,企图摆脱他的入侵。
现在是白昼啊,她怎么能够──他们怎么能够
太迟了,她再也抵抗不了他。体内的紧绷感愈升愈高,终于陡然断裂,她的意识破碎成千万片,欢愉有如浪潮般,从他的指尖、从她的体内源源不绝的涌出,狂喜不停的盘旋增加,直到她几乎因为过多的欢愉而昏厥。
她在呼喊着,激烈的发出呻吟,最后无法忍耐的咬住他宽阔结实的肩膀,在那里留下激情的痕迹。
直到浪潮退去,她兀自喘息时,他轻吻着她颤抖的唇瓣,双手捧住她的臀,抵住仍旧坚挺的欲望。手下的肌肤柔滑如丝,温暖而浑圆,盈满他的手,诱人而销魂。
“现在你还是决定要讨厌我吗?”他缓慢的问,舌探人她的口中,趁她因欢爱而处软时,夺取她的甜蜜。
芷瞳虚弱的喘息,睁开眼睛看他,蓝色的目光一如之前每一次,烧灼她的灵魂,有着勾魂摄魄的能力,让她只能陷溺,无法反抗。
“恶魔。”她指控的开口,余韵的波涛在体内回荡,让她昏然得想睡去。
他只是微笑着,那抹笑有着猎人狩猎时的残忍。黑发因为克制而汗湿,落在灼热的蓝眸之前,非但没有软化他的表情,反而让那张黝黑的脸庞显得更具侵略性。
“没错,我是恶魔,而你则是恶魔的奴隶。”他毫无预警的挺身,男性的坚挺瞬间进入她的柔软中。“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他病捌鹧劬Γ负跻蛭氖笕崛矶鞠1?br>
她惊喘一声,原先舒缓的神经转瞬又紧绷。她以为已经没有体力再给他响应,但是当他缓慢律动时,她体内的火苗再度被撩起。
内心里她极端痛恨这样,自己彷佛变成一个玩偶,只要他的触摸爱抚,她就不由自主的给予他响应。每一次缠绵过后、每一次迎视那双蓝眸过后,灵魂里就会有某种改变,虽然缓慢,却是彻底的。
这个俊美的恶魔即将夺去她的灵魂,将她囚禁在他所长驻的渺渺黑暗中。恐惧在心里萌芽,让她绝望的想逃离。
他用力地冲入她,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牙齿轻咬她的颈子,在那儿留下属于他的烙印。她违背意愿的喊出声音,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过多的狂喜。颤抖的身子迎向他,热情有如燎原大火,烧毁一切理智,此刻根本无法思考。她紧闭着眼,承受着他有力的冲刺,身子随着他移动,跟随他一起舞动。
火焰焚烧一切,而她几乎要以为会被他所引起的火焰焚烧殆尽。她无法反抗,只能接受那最终灿烂的爆发。
阳光懒懒的洒落古堡,偌大的房内可以听闻两人的喘息声。
他占有了她的身子,却无法掌握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