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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诚足足想了有一柱香的工夫,这才慢慢站起身来,背对着张士信说道:“二弟,既然你已经拿定了主意,大哥我且配合你的一切行动,只是等得解了集庆之围,这平江义军的军政大事,你还是得来重新掌管,你看如何,能不能答应大哥?”
张士信一听大哥如此说法,哪里还不答应,连忙应声不迭,开口答应道:“行,行,就依大哥所说,只是这一阵子要让大哥不得清闲了!”
张士诚见二弟答应,也不多话,缓缓转过身子后,大声喝道:“人来!”
他的话音一落,正厅门口就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年轻男子,样子长得极其骠悍,张士信认得清楚,正是大哥张士诚的亲卫首领张启日,他自然也是族中子弟,年轻虽然不大,因为他本领突出,这才选作亲卫首领,担负保卫大帅的重任。
张士诚因为本身道法高强,因此不大喜欢有人成天跟着保护自己,容他们住在旁边已经算不错了。倒是张士信想出办法,说是必要时候,亲卫们用作传令手下文官武将也是不错的,他这才同意身边有这么多亲卫,故此他的亲卫平时也就更多是作为传令兵的角色存在下来。
张士诚见亲卫长张启日应声而出,心中也甚是满意,他点了点头道:“启日,你赶紧安排人手下去,传我口谕,将各位谋士和将领们都召至议事厅,就说是有重要军情商议。”
张启日高声应诺之后,略略弯腰施礼后,并不转身,如同在脑后边长了眼睛一般,就那么飞快向后退出,飞快消失了。
这自是他们亲卫为了更好的保护大帅。平时对所有房间都是非常熟悉的缘故,达到了闭上眼睛都可以自由穿行的地步。
张士信暗暗点头,心道当日自己挑选的这些亲卫,看来都是不错的,这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出,那张启日出去之后,很快的奔向两边的亲卫们住的小院。
张启日居然并不曾进去,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传讯之法,那飞龙居和飞虎居立即就各自迎出五个人来,张启日传令下去后,他们就各自向快活林外奔去,自然是去召那些文官武将过来。
张士信更为高兴的是,大哥张士诚在发令之间,那种果断自如的感觉,却是作为三军统帅所必须具备的东西,在这短短一番话里,却已经体现淋漓尽致。
毕竟他也是发号施令日久,明白这些话里将重要的地方都包含进去,而且并没有顾忌些时尚是凌晨时分,以军情为重,召集众人前来商议,这却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他虽然已经说出大概的应对办法,那也只是他和集庆那边的事情,平江义军这边的事情,还是需要仔细商量,手下的谋士武将必须弄出一个完备的方案出来。
张士信想着想着,也没有和大哥说什么话了,只是在嘴角边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慢慢的竟是脸是全是笑容,像是高兴极了的样子。
张士诚见二弟满脸笑容,心里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微微一笑说道:“二弟,不用在这里琢磨我的事情了,你且赶紧前去集庆应对元人大军,我自会令一路大军随后前去接应于你。”
张士信听到大哥说话,猛的清醒过来,心说话怎么还有心思在想这些东西,确实如大哥所说,得赶紧前去集庆才对。
他自是极其信任大哥张士诚,见他肯出来主事,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应付,又听他说会派大军前去接应,心里更加放心,急急开口应道:“大哥,你我兄弟,就不用多说了,那我立即动身,平江这边,就有劳大哥了。”
他说罢之后,竟是双手一抱拳,不等大哥回话,脚下发力,很快出了闲人居的院子,自行急匆匆的去了。
张士诚看着二弟飞快消失的背影,见二弟依然是以前的性格,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心里也是觉得有趣,正是暗自发笑,猛一回想起,平江这个大摊子就这么交到了自己手中,却是又开始苦笑起来。
张士信匆忙中出了快活林后,心中雪亮,他看似毫无准备,却是明白大哥定会派人打点安排。他倒是十分信任大哥的能力,他也就不再担心,径自离了平江城,直向集庆而去。
他见天光将晓,也知道事关重大,顾不得掩饰,将飞剑取了出来,发出一道银光,和着飞剑,竟是御剑飞行,他飞起在空中,急急赶路而行。
一路上平安无事,只是一个时辰左右,张士信对集庆甚是熟悉,从空中看出那集庆城已经在望,心里这才略略安心。
他慢慢压低了飞行的高度,见附近没有人烟,悄悄的落了下来,略略调息了一下,这才施展轻功提纵之术,飞快向前面奔走。
他奔走了一会,就靠近了一个小村子,这正是集庆郊边上的一个寻常村落,唤作陈家村。他见已经有早起的村民,渐渐的人来人往,便放慢脚步,直向一个农家走去。
这自是之前因为他掌管的细柳营下,所安排设下的秘密据点,屡屡被马头山门人所发现,知道那些据点并不保险,他竟是吩咐下去,将据点都搬到寻常农家设下。
他御剑飞行后,落下的地方,正是有个秘密据点在此村子里,故此他也是要前去索取马匹,好从此骑马前去集庆,免得寻常人等见他不太寻常,有误此行大事。
这都是张士信看似粗豪,其实甚是细心的地方,故此虽是屡屡有马头山门人破坏这等据点,他却屡屡坚持要恢复的原因。
果然这农家安排下据点,自是安全无比,他前去对上暗记暗语后,就慢慢的牵了一匹灰白色高头大马出来,他飞身上马,就向集庆城里行去。
这村里因为靠近集庆城,自然经常有客人寄养马匹,他这样一个生人前去农家牵出马来,村民虽然看到,却也是习以为常,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稍稍注意。
张士信骑着这马拐了几个弯后,就上了官道,就那么纵马狂奔,走得甚是快捷。
只在半个时辰左右,他已经可以看到集庆城的南城门,他见不止是一路之上,人们来往得甚是正常,连那南城门处,也是和往昔一样,热闹非常,并无慌乱的情形。
他心中一动,进了南城门,并不直接去知府衙门,而是将马缰一勒,沿着城内道路,就向东城门奔去。
这却是张士信深知他亲自任命的汉人知府刘士衡,本身并无什么高深的本领,却也是通晓谋略,此种集庆城内秩序井然的情形,必是特意安定人心之举。
张士信熟悉集庆城地理,知道元人大军如要进军,不从东城前来,就是从西城而来。
集庆城南方有平江义军在后面呼应,自然不足为虑,那西方和北方都是有长江天险阻挡,而北方水险山高,不易攻打,自然从水路前来,只有西方适宜作战。
而集庆东边正是高高的紫金山,东城门也是依山而建,虽是易守难攻之地,却也是可以进军的地方。
那元人大军能够横扫天下,自然是倚仗那蒙古骑兵,天下无双,张士信推断那花花脱木了自然不会舍长取短,从水路来进攻集庆,仔细想起来,还是从东城进攻的可能会要大一些。
笔此张士信决定,先行查看这些地方的情形,再作进一步的安排打算。
他在城中也是骑得很快,他控马之术也是纯熟,竟是没有碰着行人物事,就到了东城门。
这时候自然早已经天光大亮,沿路上的行人也是越来越多,甚是热闹,不这到得东城门附近后,似乎行人突然有所减少,张士信倒也没放在心上,他以为是靠近城边的缘故。
他抬头看了看东城门上的‘东城’两字,心中想起,这正是在刘青家附近,心想也不知道刘青现在南荒之地是何等情形。
他稍稍想想,就放下心思,向前行去,这时他却是突然听到东城门外,似乎人声嘈杂,还有不少人的惊叫呼喊声音。
这其中似乎有许多人是在往来奔走,像是极为慌乱的样子。
他猛然一惊,心想难道元人大军来得如此之快,竟是已经渡过长江天险,绕行过来,在东城出现不成。他打马如飞,急急奔了出去。
他外面的人群一片慌乱,跳下马来,抓住一个从身边想要奔跑过去的年轻人,喝问道:“前面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元人鞑子来了?”
那年轻人挣了挣身子,见挣脱不得,口中哀求道:“这位大爷,哪里有什么鞑子,听说是前面突然有只大老虎四处吃人,我等只好逃窜,快快放开,不然可就要来不及了?”
那年轻人竟是满脸惊恐的样子,说话之时,却也还是能连贯成句,也甚是奇怪。
张士信一听,心中一松,马上又大怒,接着高声喝道:“一只大老虎有什么害怕的,真是没有出息,难道这东城守军没有人前去捕捉吗?”
那年轻人还没答话,倒是旁边有个走不动的老者答话道:“这位大爷,那只大老虎甚是厉害,这东城门去了一小队守军和一些胆大的猎户,居然竟被那大老虎咬伤无数,故此大伙更加害怕奔跑。我小老儿刚刚见到,这东城门的守将都亲自前去捕捉这大老虎了,只怕他那小命也是不保,可怜又是一个好好的雄壮汉子!”
这老者尚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话中意思仍在可惜那些被大老虎咬伤的人。他倒不是神态自然,不害怕那大老虎会来吃他,只是知道自己没法奔跑,就坐在那里侃侃而谈,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的话来。
张士信双目如电,自是早已经看出,那老者身上不便,似是两只脚上都有隐疾,是个行动不便的老人,他也就有些明白过来。
他估计老者定是在听旁人禀告守边的时候,在旁边听得清楚,加上他不能走开,故此知道一些详细情形。
张士信心中暗暗称异,心说真是千巧百巧,恰恰遇上这种事情,尽管军情紧急,他却不能不管。他随手放过手上抓住的年轻人,问明了老者那大老虎出现的详细方位,打马就向前面赶去。
张士信问得明白,原来那大老虎正是今日突然出现的,时间并不太长,先是在东城门外的紫金山脚下咬伤众人无数,这才引得大家惊恐,众人纷纷向城中逃跑。
他飞快来到山脚下后,见到身下的高头大马似乎也是有所畏惧的样子,那马身抖动不停,他跳离马背,将那马一拍,那马甚通人性,马蹄撒开,立即飞奔而去。
张士信见它自行走了,也是心里略感安慰,他就这么向山上奔去。
此时虽近隆冬时节,零散几颗常青树木,在那山中依然冒着点绿绿生机,透出些许的暖意出来,那是别有一番风味。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人难以看下去,一条弯弯的山道上,到处是血迹斑斑的样子,张士信心中明白,这些血迹不是让大老虎咬伤的人留下的,就是和它搏斗的众人留下来的。
他心下着急,那脚下自然发力,那步子变得更大,身形也变得快速起来。
没多久,张士信就听到半山腰上有呼喝之声,隐隐有虎啸声音传来,他心里更加肯定,知道那大老虎就在前面,急忙奔了过去。
他奔到近前,放眼一看,饶是他艺高人胆大,猛然看到,却也是给吓了一跳。
原来那场面不同一般,地上躺着不少伤痕累累的人,鲜血洒得到处都是。其余只有十数人正在和那大老虎在拼命相搏,看样子也是其势不能持久。
那大老虎浑身雪白,身体硕大,比寻常所见的老虎个头竟要大了两倍不止,如同大水牛一般的身体,却是丝毫不显得笨重,在那里纵跳如飞,时不时的将爪子一翻,就像围攻的众人伸去。
它那如钢鞭也似的尾巴也是甩动不停,冷不丁的就抽将出来,只要抽在围攻的人身体上,那挨着的人必然应声而倒,翻滚在地上却是在也爬不起来。
总算是大家似乎都知道它的厉害,多数时候都能闪避开去。一旦被袭之人闪了开去,旁边的人帘攻向那大老虎,迫得它不停后退,这才没有给那大老虎闯将出来,就些突围而去。
这竟是一头中原罕见的雪虎,难怪如此厉害,张士信在心中惊道。
这等雪虎只产于极北之地,雪虎皮粗肉厚,素来性情凶猛,力大无穷,居然会在此处出现,却也让人费解之极。
在他们的身前地上,散落着不少箭矢,张士信眼力厉害,他看得清楚,那些箭矢的箭头居然都已经全部毁坏,有的箭矢甚至从中间的箭杆处断开,看样子是射中雪虎身上,却不曾射入,箭头损坏后,竟是全部掉落下来。
不过张士信见那为首之人,手持一杆长枪,在攻击雪虎之时,总是抢在前面,大家往后退避之时,却又是站在最后,口中喝叫不停,似是指挥众人同进同退,心中暗暗称异。
他的眼力非同寻常,看出他们似乎是采用了军中常用的锥形阵法。这等锥形阵法,如同尖锥也似,正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厉害阵形,用来对付此等厉害的雪虎却是正用其巧。
张士信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些人都是城中守军服饰,心中猛然明白,这必是之前那老者说的东城门守军将领,故此带领大伙以阵法相敌雪虎,加上那将领甚是骁勇,这才能堪堪抵住雪虎。
那将领长得甚是雄壮,果然是一条好汉子。他见众人手上脚下越见缓慢,不但自己身上伤痕累累,他们身上也没有不带伤的,他心中知道大家已经到了最后的地步,惨然一笑,喝道:“列位啊,看来大伙要被我连累在此,我死不足惜,只是恐害了各兄弟!”
他咬破舌尖,勉强振奋精神,大声喊道:“各位兄弟且退,待我拼死断后,只望众兄弟不要忘记我等立下的反元血誓,将来誓死完成反元大业,各位赶紧带受伤的兄弟先走!”
那些似是他手下的兄弟闻听他说出此话,满眼含泪,同声呼道:“我等众人愿意和大哥共生死,大哥可先退,我等愿舍命断后!”
那躺在地上的没有昏迷的,只要能开口说话的,也都是同声呼喊,竟是谁也不肯退后逃走。
这时候,也有人发现了刚刚奔来的张士信,冲他喊道:“那位兄弟,这大老虎厉害之极,我等眼看不敌,还不快逃,更待何时!”
他们竟是替张士信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担心起来,却是丝毫没有想到,自身这些人的性命只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张士信心中赞叹,心道集庆守军有如此铁血男儿,何愁集庆之危。他也是跟着大喊一声,说道:“列位不用担心,且看我的法宝助阵!”
他不等众人回神过来,拿起早就地上拣起的两颗小石子,就那么手指一弹,扑哧两声轻响,那两颗小石子,就奔那雪虎两只铜铃一般的眼睛电射而去,那去势居然十分迅速。
出乎张士信意料之外,那雪虎反应也甚是快捷,听出那石子来势非同寻常,居然将大大的虎头一甩,飞快的想避了开去。
不过,张士信用先天真气弹出的这两颗石子可是非同小可,它也是没有完全避过,闪过了眼睛,那脖子却没有闪开去,给那两颗石子正正弹在它那脖子之上,只见它身子摇晃,居然站立不稳,向后退了好几大步,这才勉强站住。
之前众人拿弓箭射中它身体之时,都没有如此疼法,这两颗小石子弹得雪虎疼痛之极,自然引动它的凶性,它大吼一声,帘有那地动山摇之势,跟着狂风四起,它那前爪高高抬起,居然作势一扑,舍了围攻它的众军士,从上空越过众人,直冲张士信扑了过来。
那些人之前和雪虎搏斗之时,都不曾有害怕的意思,此时见雪患大的身躯正向来人扑去,众人拦阻不及,都是惊呼出声,喊道:“快,快躲开!”大家竟都是为张士信担忧起来。
张士信一击不中,自然就有了准备,暗暗提起全身功力,等那雪虎扑过来时,他将身子一蹲,手掌向上一举,恰恰击在那雪虎的肚子上面。
他只觉得双手如击精钢,竟是震得手上隐隐作疼,暗叫古怪,站起身来,看那从头顶飞将过去的雪虎之时,却已经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众人也都是惊出一身冷汗,见那雪虎从张士信的头顶飞了过去,都是担心不已,只顾拿眼看张士信,见他毫发无伤,慢慢站起身来,这才松了口气。
苞着大家就惊呼起来,原来大家都已经发现,那么凶猛的雪虎从张士信的头顶飞将过去后,居然是不再动弹,似是已经晕死过去。
那些人不敢相信,特别是为首的将领,他也没有注意到来人是用两颗小石子将雪虎击退,只知道来人喝到法宝助阵,那雪虎就后退了许多步,跟着就恼怒扑向来人,这些变化太快,一时也就没有看出来这些细小的事情。
他大步走到那雪虎面前,伸出长枪,急速在那雪虎身上搠了一下,跟着飞身后退,看那雪槐,依然毫无动静。他这一串动作连贯无比,显示了他小心谨慎至极。
他这一搠之下,才略略明白,跟着大胆在那雪虎身上再狠狠扎了几个,扎得手上隐隐作疼后,那雪虎还是没有动弹,这才开心的喊道:“各位兄弟,这大老虎真是被这位兄弟给料理掉了!”
张士信刚刚站起身来后,本来也是没有把握,不知道是否击倒雪虎,跟着见那将领动作小心,显是十分谨慎,也就没有阻止,任他施为,他见到雪虎毫不动弹,也是明白过来,微笑不语。
那将领回头看了看张士信,走了过来,抱拳施礼后说道:“濠州徐达,多谢义士搭救性命,请受徐某一拜!”说罢,双腿一屈,就要冲张士信跪倒。
其余众人也是同声说道:“多谢义士搭救性命,请受某等一拜!”
张士信听得徐达之名,也是身子一震,哪里还让徐达拜将下去,抢上前去,一把扶住徐达,笑呵呵的说道:“徐将军,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跟着他又搀着徐达的身子,就慢慢向众人那边转去。
那徐达双臂发力,想要硬硬生的强拜下去,却哪里能够,不止如此,反而给张士信双手一抬,直起身来,竟是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徐达心知厉害,不敢再强行拜见,随着张士信的势子回转过来,只听来人说道:“我乃平江张士信,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多礼!”
只见张士信双手一拂,一阵轻风飘动,那些跟着要下拜的众人也是拜不下去,给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托将起来,众人这才知道张士信的功夫可谓高深莫测,心里暗自称奇。
大家都明白过来,来人居然是大帅的二弟,平江义军的实际主事人张士信,特别是徐达,大声喝醒众人,一起重新行军礼,齐声喝道:“我等见过张将军!”
张士信见大家执礼甚恭,加上又是行的军礼,他也不客气,生生受了众人见礼后,这才一边回礼,一这笑笑说道:“诸位兄弟不必客气,且料理正事要紧!”
“诸位兄弟,且先自行救死扶伤,打扫此处地方,一切有徐将军安排作主,那只大雪虎就交给我来清理。”他顿了一顿后,缓缓说道。
众人这才知道,那只大老虎原来是叫做雪虎,怪不满身雪白,又是如此厉害。
大家心下放松,这才开始感觉到身上疼痛,浑身疲累起来。不过大家都是咬牙坚持,这么多人在此,也是没有人哼叫出来。
听得张士信吩咐,徐达也是安排众人料理后事,打点一切,众人虽是带伤,又是疲累,毕竟是正经军士,听得上面下令,却也打起精神忙碌起来。
张士信见众人从命而行,心中高兴。想起雪虎来历怪异,他当先一步就向那雪虎去了过去。
他走到那雪虎身边一看,见刚才徐达扎搠雪虎,居然没有在那雪虎身上弄出一点伤痕出来,心中奇怪,猛然心动,就探手去摸那雪虎的大虎头。
他一摸之下,发现那虎头果然温热如常,心中有些明白,知道这雪虎居然没有被他的掌力震死,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心中更加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