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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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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行麻的从林中,周围不断闪动的阴影让刘静学感到一阵阵的精神紧张,偏偏身边唯一的那个同伴却总是一声不吭的呆在刘静学的肩上,除了用一支爪子抓住刘静学的头发,其他的三只爪子抓住刘静学的衣服,保证自己不掉下地外,无底洞洞主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

    哪怕连卷动一下自己的尾巴的动作都没有。

    不过说实话,那个打上了甲板的尾巴要是想动一动,也还是挺困难的一件事。

    只是总是没有人说话,周围又是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小虫子的叫声都没有,整片森林仿佛死亡一样的沉寂着。刘静学的心里总是感觉有点怕怕的。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总能跟我说一声吧,怎么这里这么奇怪,连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没有狼嚎,没有狗叫。没有鸟叫,甚至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而且我们一路走来,除了植物就还是植物,连一个动物都没有,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走在这个动物的荒漠中,确实是动物的荒漠,不要说老虎狮子那种大型食肉动物,就连兔子老鼠这样的小动物,除了肩上的这个受伤的老鼠和那个已经遁走的玉兔外,刘静学都没有见到一个能够自主活动的生物。

    甚至连正常树丛中随处可见的蚂蚁和蚯蚓都没有见到。刘静学曾经凑在地面上仔细的寻找过,别说蚯蚓粪便,连蚂蚁的巢穴刘静学都没有见到过一个。至于那些以树叶为食的毛毛虫什么的,更加是踪迹全无。这样也造成了整片树林里地树叶,草叶,类等等植物系生物的都生长的非常茂盛。还有那些,地衣什么的,都是生长的郁郁葱葱。甚至刘静学靠着自己那一点点植物学知识,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些见不到阳光的植物,要靠什么来维持自己的光合作用?

    植物不是都是要靠着光合作用来制造蛋白质,构建自己的躯体,维持自己的生存嘛?可是为什么这里从上到下那一层层分层不是那么明显地植物里,每一株的植株都是长的那么郁郁葱葱。从高大的乔木到茂密的灌木,甚至是那贴在树皮和树根上的苔癣。地衣类植物都是生长的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里密密麻麻地树叶已经把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从任何一个角度看上去,都看不到一丝天光,,显然,这里的地面应该是接受不到任何由天空传来的光和热的。但是,偏偏树下的那厚厚的落叶上,还显得异乎寻常的干燥。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密密的从林中居然没有一丝潮湿地气息。干燥的仿佛是一片空旷的沙地一样。

    而且,树林中并不显得阴暗。

    不知道从那儿传来的光线,让树林中光亮异常,尤其是在树林中呆过一段时间,眼睛完全适应了树林中那诡异的明亮后,树林中可以说得上是纤毫必现。刘静学曾经做过实验,他真的数清楚了:肩上地那个无底洞洞主的胡须,左边是八根,右边也是八根。而且。无底洞洞主鼻子上那酣睡中闪亮的汗渍,也显得那么的清晰,刘静学甚至能够看到那肌肤上浅浅的纹理。

    事出反常即为妖。虽然身边已经跟着一个正牌的妖怪,尽管它已经受伤,但是身边有着这个已经登录天庭的妖怪在,刘静学相信。自己的安全还是应该有保障的:这位无底洞洞主的前身,或者应该说是原身,就是以机警和善于发现危险而出名地,虽然现在在这个世界,虽然受了伤,刘静学还是相信,如果在有危险的时候,趴在肩头哼哼唧唧的这个小不点还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提出警告的。

    至于那些它都发现不了的危险,以刘静学的实力(这个实力能够算是实力吗?)知道和不知道的区别应该不大,就像是那个破了广寒幻境的高端存在一样。别说反抗的力量,甚至连反抗地意识都没办法产生:相较于玉兔那也能够傲视人间的实力都只能乖乖地束手就缚,硬生生的给从天上抛下来给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刘静学只能够人家转转念头的吧,毕竟从能够把玉兔都摔的骨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能够保持毫发无损,刘静学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能够让自己感觉到的气息。

    实力差距太大了,大的刘静学都没办法感觉到一丝危险或需要膜拜的力量。想来,那些耶稣,萨拉丁等能够让人感到危险和恐惧的力量在面对着这种应该是更高层次的力量的时候。他们和自己的反应应该是差不多吧,毕竟他们的力量还能让人感到恐惧和崇敬。还有迹可循,而。

    一个有着那样力量的存在,对付起自己这渺小的存在来,应该是不用这样的大费周章吧。

    只要他的一个念头,自己这样的存在就会成千上万的烟消云散吧,那个,他们要对付自己,应该是不用。

    “你错了,不管是谁,在面对生命的时候,都是要慎重考虑的。越是高端的力量,就越是要考虑这些。”趴在刘静学肩上哼哼唧唧养伤的无底洞洞主突然的插进了一句:“如果他们习惯了漠视生命,不管是漠视别人的生命还是漠视自己的生命,都预示着他们的寿元也就快到头了,他们也就该准备后事了。”

    “那也预示着,一次有关人类的大变革即将到来。”突然很神棍的坐了起来,伸出了一支小爪子,无底洞洞主仿佛作出有关全人类生死存亡的预言一样,说出了一个让刘静学莫名的话来。

    “哇,你的样子好帅哦,好强大,好圣洁,好嚣张哦。”刘静学先是配合的摆出一副小女生崇拜的模样:双手握拳捧于胸前,双眼冒着崇敬。羡慕等的目光,一闪一闪地仿佛两个闪亮的小星星一样,嘴巴大张,从嘴角还滴下一丝亮晶晶的液态(嗯,这个难度太大,弄不好就会弄湿衣服什么的,还是不做

    “不过你有什么证据?”翻脸如翻书,看着人家惊诧莫名,凭空栽了一个踉跄的的感觉很好玩。最少刘静学现在是这样感觉的:“现在什么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你要是乱说的话,当心有人告你毁谤地哦。这,可是一个法制的世界哦。没有证据,哼哼”瞪着那双配合的露出恐惧目光的眼睛,刘静学意犹未尽的哼了一声,留下了无尽的遐想余地。

    “我我好好玩哦。你们现在的那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玩地,都给我好好的想一遍停。停,谁让你想这个了,赶快停。呃”同样学着摆出一副小女生崇拜模样的无底洞洞主,在刘静学从他那矫揉造作的造型想起太监,然后由太监想到了人妖,然后又想到了那些曾经为了介绍一些性传播性疾病,刘静学看过一些描写背背山的碟片,那些不是为了传宗接代的传宗接代行为,如同瓜蒂散一样,催吐了英明神武的无底洞洞主。

    “喂。你怎么能,”虽然作为神仙中的一员,无底洞洞主的呕吐物并不是那么的难闻,刘静学还是下意识地使劲的掸开了无底洞洞主,让它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后,和一棵大树的树干进行了亲密的接触:“你怎么能树人?!”

    倒霉的无底洞洞主在一段飞行后。与一个合抱粗的‘小树’进行了一次让‘小树’感到恐惧地接触。这点从被推到在地的无底洞洞主和那个罪魁祸首不断抖索的枝叶就可以看出来,如果不是没有发声器官的话,刘静学相信自己现在面对的可就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了。

    那个足有刘静学合抱粗的‘小树’的表现,十分的孩子化,女性化。

    却不能有丝毫的小视。

    这是刘静学面对着漫天飞舞地枝条和根须时作出的结论。

    那个‘小树’还是尖叫了。那种不断抖索的树叶大概就是‘它’,或者是‘她’的特有尖叫声。一种面对着未知危险的自我保护性的宣泄,也许是同蜜蜂的舞蹈,狼群的嚎叫一样,都是源自于最原始的觅食本能,聚集尽可能多地同伴来面对更加强大或者是庞大的食物。还有那些强大地竞争者。

    反正,这个效果让刘静学感到很是胆战心惊了一把,战战兢兢的他现在就如同一只落在一群狸猫的包围中小老鼠一样,看着周围那最小的都明显比自己粗壮上一圈都不止的‘小树’们,看着那漫天飞舞的枝条藤蔓,听着那遮天蔽日的藤蔓枝条所带起的尖锐啸叫,刘静学感到自己很想哭。很想哇哇大哭的大声呼喊着‘妈妈’躲进某个安全温暖的怀抱。

    就像是那颗比自己还粗大上若干个年轮的‘小树’一样。

    从周围那些围的如同木桶一样的大树们露出的缝隙中,刘静学时不时可以看到那个引起这场骚乱的‘罪魁祸首’,那个无底洞洞主现在正在趴在某个倒霉的‘小树’的身上。紧紧地,死死的扒着。任由那颗‘小树’鬼哭狼嚎的在树林中造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响动。

    那是由刘静学腰身还粗大的树枝或者根系摔打在地面上造成的犹如地震一样的骚动。整个森林仿佛都像是奔驰在乡下土路上的拖拉机一样,剧烈的跳动着,弹跳着,呻吟着,怒吼着。刘静学已经好几次从地面上被震的跳起来。整个森林都显露出一种暴雨中大海一样的狂暴和凶虐:一层层的落叶被振动的飞了起来,飘飘荡荡的,混杂着那些从树上落下的绿叶,在空中飞舞着,如同那个‘闻到屎’那张铺满落叶的桌面图像一样,充满秋天的富饶和满足。

    如果没有被那些带着尖锐的啸叫的枝条和根须凌空抽打的粉碎的话,这将是一张非常美丽的秋天的画面。

    只是天空中那被抽打成块,成小块,成更小的块,最终抽打成丝丝偻偻的树叶破坏了这种美感,只给人一种暴虐愤怒的感觉,让人在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同时,也感到一种战战兢兢的胆怯。

    树人留给刘静学的第一印象并不是那么让人心旷神怡。完全没有曾经听说过的那种和平,睿智的感觉,相比较那些如同看惯了世间沧桑,看尽了云起云落,草长莺飞的树人,眼前的这些并不大度的树人们仿佛是调皮胆怯的孩子一样,尽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枝条,抖动着自己的叶蔓,凸显着自己的强大和不可撩拨的高傲。

    掩饰着自己的胆怯。

    这点,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后,在度过一段即将崩溃的恐惧后,在被纷纷扬扬落下的落叶粉给涂抹成一尊泥塑,却看到没有一条枝杈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刘静学不知道是为什么,就作出了这个让他自己都大吃一惊的结论。

    他们在胆怯?他们在胆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胆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从那个想法冒出来后,刘静学就感觉那些树人们好像渐渐的没有那么狂暴了,好像,他们那紧紧的包围着自己的包围圈,也有了一丝的那么松动,天空中挥舞的枝条也渐渐的减少了,那些枝条挥舞时的啸叫,也降低了音量,显得不是那么的震耳欲聋了。

    而且,在刘静学睁开紧闭的双眼同时,正面的那些树人们好像还小小的退开了一点点的距离:尽管他们马上又都站回来了,但是看着身上那越来越大,越来越完整的落叶,刘静学知道,自己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啊呿~”充斥满鼻腔的落叶的霉味让刘静学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的刘静学清晰的看到:在那个由他制造的‘巨响’中,树人们形成的包围圈稍稍的扩大了那么一下下,然后又马上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看来,他们是真的怕自己。或者畏惧着自己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