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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革命主义的大无畏精神,带着杀身成仁,慷慨就义的想法,抱着我不入地域谁入地域的念头,布莱顿。卡特尔终于英勇的喝下了那碗炸酱面的第一口。
一道洁白的光芒渐渐的在布莱顿的身上清晰的显现出来,平白的给本来就英俊的如同一个女孩子一样的布莱顿增加了一番圣洁的光芒,让他显得更加的象一个女孩子了。
那道白光照到了小舞的身上,小舞身上的那袭古里古怪的黑色长袍变得衣服自动笼罩住了小舞的全身,并且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黑色的烟雾,把小舞给遮挡了起来。
惊讶的看着布莱顿的变化还有小舞身上发生的异状,刘静学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而且好像还和自己做的那碗炸酱面有关。可是到底是什么情况却弄不清楚,只好拜托比较了解有关小舞的情况的卡奈尔照顾小舞,却发现那个具有强烈的研究欲望的精灵亡灵法师已经蹲在小舞的身边,聚精会神的开始了研究。
苦苦的思索了一番自己制作炸酱面的材料和过程,刘静学百思不得其解:好像,大概,应该我没有使用过任何的不一样的材料啊。普通的面,普通的水,普通的山椒,普通的山豆,而且和面的手法上也没有任何的不一样,即没有加入什么天材地宝,也没有使用任何的聚集能量的魔法阵之类的啊。
怎么就不一样了呢?难道是自己无意中的某个动作恰巧符合了某种特殊的,神秘的触发因素?还是自己今天的面水等材料的比例正好是某种奇怪的丹药的成分比例?
小舞的变化可能是与那个古里古怪的衣服有关,而那个衣服的变化又与那个狂信者兵团的少团长的变化有关,而那个狂信者兵团的少团长的变化有与那个炸酱面有关,炸酱面又与我有关,那么我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刘静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若干遍,才终于发现并且能够确定:自己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至少,表面上没有看到任何的变化的征象。
刘静学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转向了在座的最年长的那位,想从他那里获得一些解释,可是只是一看,刘静学就放弃了自己希望。
你能张望从一个张着嘴,嘴里还摇摇晃晃的叼着一个面片,口水合着面片汤一起横流的人嘴了获得什么消息?就那副酷似中风后遗症的模样,要不是看着那个老人家的眼光还算有神,刘静学几乎就怀疑那个老头是不是突然得了中风。就现在这个架势,看起来也有着一股中风前兆的可能。
如果在不唤醒他的话,看那位老人家的情况,很可能等一会就出现脑血管爆裂的症状了。
刘静学连忙赶上前,挡住了那个老人看着布莱顿的眼光,同时伸手接住那个老先生手里的饭碗,另一只手就搀入了老先生的腋下:“喂,喂,醒醒。”刘静学用仅可耳闻的声音在老人家的耳朵边小声的呼唤着。
不敢声音大了,如果吓着老爷子,只要有着那么轻微的一个激动,那现在绷的紧紧的脑血管就随时可能‘嘭’的断掉。
大脑的供血充分,但是大脑的耗氧量也同样的高杆,大概占了全身耗氧量的四分之一,而且大脑的血管不少都是那种呈现直角状态的分支模式,这样脑血管所能够承受的内部压力就不算太大。突然增大的血流量都随时可能让眼前的这个老年人躺倒在地。
所以,刘静学是小心了再小心的从老人家的手里轻轻地把那碗炸酱面给接了过去,然后,用手压住了老人家的合谷穴,缓慢的逐渐加大了力度,嘴里还在不停的轻声的呼唤着:“老人家,醒醒,老人家,醒醒”
“啊——,”一声尖叫,那个老人家突然用与年龄绝不相符的动作揪住了刘静学的衣领:“你看到没,你看到没,他晋级了,他晋级了,我的重孙居然在还不到二十岁就晋级到狂修士的级别了,乖乖重孙,太给我们卡特尔家族争光了,太给卡特尔家族长脸了,太啊——”老人家惨叫起来。叫的好凄惨。
可怜的刘静学,又一次被老人家的近距离强分贝的高强度噪音给震的头昏眼花,在放下手中的炸酱面后,痛苦的用手压住了耳门穴,另一只手也下意识的加强了力道。
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是头痛,对,我是头痛,不小心引起的手部的肌肉痉挛,我绝对没有乘机报复的情况,尽管是你吵的我的头痛,我也没有报复你的意思,至于按住你的合谷穴上的手,那绝对是不受控制的,一过性的肌肉痉挛。
刘静学皱着眉头,满脸笑容,用一种娇滴滴的声音,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再一再二的在自己耳边爆发那种高强度的噪音的老人家:“老爷子,您能不能不要再过于激动了,您刚才的情况很危险,您毕竟按照您的说法也有一百多岁了,如果您再不注意保持心境的平和,您会给别人造成相当大的麻烦的,拜托您安静一点点好吗,老先生?”
松开握住老先生合谷穴的手,刘静学彬彬有礼的给那个老人家鞠了一个躬:“对不起了,刚才您的情况有点不太妙,有点过于激动了,所以我就在您的合谷穴上面稍微的加了一点点力道,以转移您的注意力,缓解您的脑部的局部血压,避免您因为局部脑血管发生破裂而发生中风。有所失礼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不好意思。希望您现在能够平心静气的坐一会,以平复一下您那过于激动的血压。这只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建议,但是我迫切希望您能够造型,好吗?”
看着手背上拇指与食指之间的那个深深地,泛出一丝丝血痕的指甲印,那个终于稍微平静了点的卡特尔老先生哭笑不得的看了看笑眯眯的刘静学,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坐到一边的餐椅上,闭目养神。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老汉也不想吃。
满意的看着卡特尔老先生乖乖的坐到了一旁,并没有发生那些让刘静学感到担心的情况,比如,昏倒,口眼歪斜,半身麻木,行动不便等中风先兆后。刘静学笑眯眯的扭头看向那个差点引发了一场血案的布莱顿。卡特尔,也就是老爷子的重孙。
“你的,明白?”虽然不喜欢这种强调,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这种简洁明了的问话正是最能赢得人们注意的方法之一。
布莱顿呆滞的扭过头,看着刘静学,点点头,然后好像想起什么,连忙有拨浪鼓一样的摇起头来。
“呵呵,我也不太明白。”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对饱受蹂躏的耳朵报以同情后,刘静学抬抬下巴,指了指如同被某种动物舔过一样的大碗:“吃饱了没有。”
布莱顿的眼光随着刘静学的指点转移到那个被自己偷偷的吃个干干净净的大碗上,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羞怯的表情,看的刘静学的眼珠差点没有瞪出来。
一只手以最隐蔽,最快捷的手法把那只让自己丢脸的大碗给藏到了身后,布莱顿以让卡奈尔这个精灵都感觉惊艳的表情摇摇头,有忙不迭的点点头。
“吃饱就吃饱,没吃饱就没吃饱,你这样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吃饱了还是没吃饱。”刘静学直接被这个反反复复的人给弄糊涂了,怎么两会都是又摇头,又点头的,让人都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管他呢,没吃饱自己盛,吃饱了那就要帮我干活。
“你们的那个光明神的教义里面有没有有关公平的说法。”就是让人家干活,那也得让人家心甘情愿的干是不,不然人家给你偷工减料,偷奸耍滑的,你看着也不舒服对不对。所以,刘静学就准备以子之矛功子之盾。
布莱顿傲然的点点头,张嘴就准备给刘静学开宗明义的来上一大段光明神语录。
刘静学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用知道你们的那些具体的教义,只要知道你们的那个光明神又这个内容的教义就行了。反正卖瓜的不说瓜苦,卖醋的都说醋酸,都差不多。来来回回都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布莱顿顿时被噎了个大红脸,梗着脖子就准备和刘静学来一场友谊辩论赛。却又被刘静学给打乱了阵脚:“刚才的那炸酱面好吃嘛?”刘静学探过头去,凑近了布莱顿,小声的问道。
废话,现在人家的身后还藏着一只干干净净的大碗呢,你问人家饭好不好吃,饭不好吃,人家会给舔的跟刚洗过的一样。这不是明显的打人打脸,揭人揭短嘛。
布莱顿的脸顿时红的都有点发紫了,藏在背后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偏偏刘静学还满脸诚恳的死死的盯着他不放,看的布莱顿眼珠到处乱转的在地板上找缝。
“那么现在你也该明白刚才的那碗面里面并没有所谓的黑暗的成分咯。”看着布莱顿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后,刘静学马上又逼近了一步。
没想到布莱顿居然能够快速的反应过来,没有马上的点头,反倒迟疑了起来。
刘静学连忙补救:“如果真的有着黑暗的成分,还能够让你晋级?!说起来如果不是我说那里面有着黑暗的成分,并且逼着你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吃了那碗面,你能够晋级?!”根据曾经看过的小说,刘静学倒是能够相当贴近事实的推断出布莱顿晋级的原因,为了自己的目的,他也毫不客气的把引起布莱顿晋级的原因带到了自己的头上,虽然那只是他的无意之举造成的必然事件。
“既然你们光明神教的教义里面说着公平,那么你吃了我的一碗面,并且同时晋级到狂修士的级别,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有所报答?”一只叫做刘静学的狐狸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尾巴,并且在那里晃啊晃的。
“你想干什么?”布莱顿顿时警惕前来,收到背后的手也一起举到了面前摆出一副防备的架势。
只是,他手上的那只洁净的大碗,破坏了他的防备效果,反倒给人一种好笑的感觉,也给了刘静学一个更强的敲诈理由。
“你拿只碗干嘛,难道你还没有吃饱,还想吃?哎呀呀,你看你,如果你还想吃你就去盛,直到你吃饱为止,我肯定不会阻拦。”(相反我还会鼓励,那样你欠我的就更多了)刘静学看到那只大碗,笑眯眯的又问了一句:“你吃饱了没?要不要再来一碗,要不我帮你盛。”刘静学伸手,直接把布莱顿的防备动作当成了递碗的动作来对待了。
“不用,我吃饱了。”布莱顿顿时脸又是一红,连忙把碗又给背到背后去了,想想不对,连忙又把手举到身前,可是这样更加不对,再把碗放回背后?好像也不对。可怜的布莱顿思考了好一会,才想起应该把碗放到了桌子上。
“啊哟呀,你看人家多讲卫生。吃了饭马上就把碗给洗了。”刘静学一副大喜过望的表情,扭头就训斥娃娃:“你看看,和人家比一比,嗯,平时叫你洗碗都难的跟什么似的,看人家是怎么干得,你要好好的学一学,要”浑然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布莱顿的脸色都红的有点发黑了。
“他的碗根本就没洗。”莫明其妙的挨了一顿训斥的娃娃茫然的抬起头,等弄明白自己受训斥的原因后,愤然反抗,只是棍子又落在了可怜的布莱顿头上:“他那是舔干净的,根本没洗。”
闭目养神的老卡特尔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太丢人了,简直是丢过了姥姥家了。
刘静学故作惊诧的扭过头,看向无地自容的布莱顿。
“说吧,你想我做什么?”毅然决然的说了这句话后,闭上眼睛的布莱顿的眼角滑出了一滴清澈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