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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下次和殿下一起去。”
待雪莞尔一笑,书落虽未明说,但待雪已经明了他的意思。
“那以后成婚了,我们再一起回去。”书落轻弯嘴角,挂一抹淡淡的笑,全然不被待雪的直爽给吓到。
烛下闲聊,二人默契相投,又知之甚深,所谈所想总是不谋而合。
碧水推门而入,见着的便是这副温馨静好的画面。饶是她早知他们二人两情相悦,也不禁感慨郎才女貌琴瑟调和。
碧水也不因初见书落而生疏,笑嘻嘻地凑近,“你便是林小侯爷吧?果真百闻不如一见,是个大好男儿。听说你还上过战场?真厉害,我最是倾慕文武双全的男子了。”
她的话语令书落面现尴尬之色,匆匆将目光投向待雪,生怕待雪误会。
待雪心中暗笑,忙将书落解救出来,打趣碧水道:“待晟便是只文不武,你不是照样钟情于她。由此看来,你钟慕会武的男子不过是口上说说,做不得准的。”
碧水讪讪地笑笑,缠着待雪解释她是如何对待晟一见钟情,那时候待晟穿的什么衣服,面带什么样的笑容,说过什么样的话语,多么气度逼人、英俊不凡,天下女子都得为他着迷。
待雪心中腹诽:这个弟弟只是老实木讷,为人可靠,哪里像碧水形容的这般?不禁摇首暗叹,再看书落也是百般优点集于一身,天下只此一人,便觉得自己也是没有资格腹诽碧水的。
待玥临睡前也来歆音宫闹腾了会,倚在书落怀里撒娇,被待雪嘲笑像女孩子,便大声叫嚷:“姐姐欺负我,我要去告诉母后。”
说曹操,曹操到,宫外的内侍传话:“皇后娘娘驾到。”
待雪心里闪过一个激灵,母后不喜欢书落,看到书落在此不知会作何反应?不会让书落难堪出丑吧?书落挺直了脊背,屹立在侧,从容不迫的气度让待雪略微放下了心。
众人给皇后请过安,待玥扑进皇后怀里,叫嚷着:“姐姐又欺负我了,母后。”
他咬着小拳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招人疼极了,却没能博得皇后娘娘的同情,皇后娘娘把他平举起来,冷着声道:“不是跟你说待雪今日身体不适,别来闹她吗?你不是答应我回寝宫早点睡觉吗?”
待玥恹恹地垂了首,被皇后拎着耳朵交给了身后的嬷嬷待会寝宫。
皇后扫视室内众人,面色带笑,待雪敏锐地捕捉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不悦之色。看来书落的来访还是惹母后不快了,母后可千万别让书落难堪啊。待雪的祈祷成了真,皇后与碧水、书落寒暄了一番,并未多加刁难,便道:“夜色沉了,待雪还病着,你们都回罢,路上当心些。”
待雪见皇后离去的背影方放下心来,她情绪上的细微波动还是让书落察觉了。
“皇后娘娘贤淑大方,你怎么担心她苛责我似的?”
待雪正色道:“前番北都之行我受了伤,她一直怪罪在你身上,我担心她让你难堪。”
书落安慰她,“不会的,你多心了。”
临别,待雪紧紧拉着他的手,分别的时间太过漫长,即使已经珍惜相处的每时每刻,还是会觉得相守的时间太过短暂。前人说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全是骗人的假话。
书落拥住待雪,俯身低首,浅浅的呼吸声响在耳畔,“今日歆音宫来了这么多客,我只和殿下独处了片刻,日后殿下可得补偿我。”
看着愈发靠近的俊颜,待雪紧张地阖上双目,一个柔软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嘴角,很轻,很柔,带着碧竹的清爽气味的吻。
再睁眼,只看见那人离去的背影。待雪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
掌灯的内侍引着书落向朱漆大门走去,“小侯爷,您当心脚下,马车已经备好,您慢走。”
书落道:“有劳公公了。”
快至宫门,一位公公疾步走向书落,“小侯爷留步,有位贵人有请。”
书落停下脚步打量来人,“公公带路罢。”
书落随着他走到宫门旁的一处休憩之地,石桌石椅,一国之母闲闲坐着,看向书落的目光却凌厉慑人。
书落撩袍下跪,“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冷冷地凝视地上单膝下跪的人,脸色愈发的沉,声音冷得像冰,“林书落,本宫不管你与李付静有什么瓜葛,都不允许你伤害待雪一丝一毫。”
书落垂首低眉跪着,听了皇后的话微微蹙起了眉。
正月初三清晨,待雪身体初愈,气色也不复前几日的苍白,便早早起了,唤了画善来给她梳妆打扮。画善挑了朝阳五凤挂珠钗给待雪戴上,仔细地替她描眉,因为面色憔悴,还抹了紫茉莉胭脂,而后换了身桃红绣花流苏垂绦宫裙,脚穿绣白莲花软缎绣花鞋,方披了桃红色嵌明松绿团福纹样绣袍往懿极宫去了。
纷纷扬扬的小雪笼罩整个皇都,寂静的清晨几乎能听见雪飘落在地的声音。
待雪来的早,太后刚刚起身,尚未梳洗。待雪上去拿了帕子递给太后擦脸,太后笑着接了,“今日来的真早,病不是刚好吗?怎么不多睡会,迟点来也没事的。”
待雪挽了她的胳膊,笑道:“就是您老人家给宠的,母后都说我越发的不懂规矩了,都不如待玥了。”
太后手轻点她的额首,“皇后说笑的,你怎么也信?”说完,一脸惊奇地仔细打量待雪一身装扮,满意地点点头,“往日里总是穿的素净,这样才是豆蔻女子应穿的服色,真是人若桃花,有你母后的几分姿色。”
说完喝了口茶,然后恍然道:“我道你怎么细致起来了?今日有稀客来访。”
待雪知道她暗指书落,“这只是一层缘故,过年这样的好日子,怎么能病怏怏的惹皇祖母的晦气?得皇祖母的心才是重要的。”
太后被她逗笑了,两人一起用过膳才去正殿接见众人。
皇后抱着待玥坐在懿极宫首座,下面坐着许多前来拜见的人。
待雪一眼扫视而过,许多都是不相识的,祈晏离开承都云游四海去了,李付静小鸟依人地坐在冠参身旁,碧水呆愣愣地把玩着腰带,书落正手执天青色旧窑茶盅徐徐饮了一口……待雪的目光在书落身上多停留了一刻,书落敏锐地抬首,眼眸幽深如墨深深凝视待雪,缓缓朝待雪露出暖的醉人的笑。待雪不禁回了一抹温婉的笑。
皇后见太后到来,便起身离座,给太后请安,众人随着皇后给太后请安。太后抬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皇后坐在了首座下侧的座椅上,众人也纷纷落座。
待雪本想坐在母后身旁,却被太后拉住,“你这孩子要坐哪里去?就坐我身旁吧。”
待雪抬眼看向皇后,见皇后点头才应声在另一侧坐下了。
太后目光扫视一圈,从人群中寻到书落,“书落,你也坐过来,离那么远做什么?”
书落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从容地站起,作揖谢过太后,缓步走到待雪身旁坐下。
待雪眉开眼笑地注视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到李付静阴冷的眼神,笑容僵在了脸上。待书落看向她时,才缓了脸色。
太后对冠参道:“现在你和付静的婚事已定了,待年后就挑个好日子成亲,也算了了哀家一桩心事。”
冠参恭敬回道:“已定在五月中旬,是个宜嫁娶的日子。”
太后颔首,“也好,付静嫁入冠家,你可得好好待她。”
冠参一脸郑重,“太后宽心,微臣会做到的。”
“能做到就好。”
太后指间拨动佛珠,把视线投向李付静,“你父王许久不曾进宫来看哀家了,是身体不适吗?”
李付静面色凄楚道:“母妃近来身体不适,父王守在榻前殷殷看护,还请太后原谅。”
太后颇为感动,“你父王也是个重情义的。你母妃这次还是旧疾发作?”
“正是,总是不见好。御医也看过了,都道无能为力。父王为母妃寻了许多珍贵药物都不起效用……。”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