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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事。”
李真真想了想唐九歌的长相身高,确实也不太能把他和盛如珩凑在一块,还是盛如珩朋友圈里发的那些和裴聆的合照,看起来更加般配。
“早知道他是盛如珩室友,我费这么大劲干嘛。”李真真忍不住吐槽,“你都不知道唐九歌有多难撩,他好像脑子里就缺根筋一样,我好几次问他要加微信,他都拒绝我。”
“而且我在直播”
害她被粉丝们一通嘲笑。
早知道她问盛如珩要不好吗
作者有话说: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比喻对高尚品德的仰慕。
现在知道为什么唐九歌能死缠烂打卖惨哭穷地住进盛如珩家了吧
因为他,长了一张娃娃脸
第24章
“这不说明唐九歌洁身自好吗”裴聆笑了笑。
李真真想想也是,要是来个女孩要联系方式唐九歌就给,那不鱼塘养鱼么。
倒是对自己屡次要不到联系方式而被粉丝嘲笑的事儿没那么怨念了。
“盛如珩也很洁身自好。”李真真说,“年初那会儿赠春结婚,婚宴他很难得去了,有好多男男女女趁机想跟他搭话敬酒,结果他把卫定秋推出来帮他挡酒,自己到花园躲清静。”
卫定秋这个名字裴聆是记得的,上次见面,卫定秋染着的银灰色的头发还有脸上浅浅的酒窝都让他印象深刻。
李真真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了,忍不住皱眉道“盛如珩,以前好像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她这会儿才后悔起自己心里那点牵红线的想法,草率了,不够知己知彼。谁知道盛如珩现在是什么情况,要是和冷峭寒一样,心里也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那裴聆不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吗
这倒也不怪她一开始没想起来,她和盛如珩不怎么熟,这事儿也只是道听途说,而且都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
李真真看了一眼裴聆的神色。
裴聆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垂下了眼“我知道。”
李真真诧异“盛如珩跟你说的他不会还喜欢那个人吧”
裴聆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盛如珩还喜不喜欢那个人,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心里有过片刻的怀疑,那个人是他。
也许,他希望那个人是他
却也不敢奢望那个人是他。
“那你得离他远点。”李真真神色认真起来,“我现在一听到这种什么白月光啊,喜欢了很多年什么的话,我都tsd。”
吃一堑长一智,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吧。
裴聆这个当事人都放下了,李真真反倒还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怕感,让他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慢慢放松了下来。
朋友们都在用关心拉着他往前走,还沉浸在以前的泥潭里就不礼貌了。
“你和他不是不熟么,都知道这事”
“不熟啊,我们不怎么一起玩的。”李真真说,“我听赠春说的,高中的时候,他就是因为那个人出的柜。”
“但是我也没听说他谈恋爱,也不知道他谈没有。”
没谈过。
裴聆在心里说。
他又想,高中啊,能让盛如珩和家里人出柜的人,会是谁呢
“真真。”
原本人声鼎沸的店铺,这一刻的嘈杂却像是被这一声轻缓的称呼压了下来,似玉石坠地,又如空谷回音。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李真真被裴聆这一声勾得有些晃神,听到这一问,只恨自己不知道答案,不能立刻给裴聆解惑。
“我问问。”
吃完饭裴聆陪李真真去玩了银河运动空间,一家上万平的超大室内游乐场。
游戏和运动结合,从亚马逊爬架到沉浸式r卡丁车,玩累了还去电竞区打了两局游戏。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先吃了药,然后洗了澡躺上床,裴聆才点开微信。
上午的时候他还断断续续和盛如珩聊着天,下午就没怎么聊了,页面上有问他有没有吃晚饭的信息,也有分享自己晚饭的图片,菠萝黑椒牛肉粒、柠檬酸辣虾还有一个番茄丸子汤,看起来就很好吃。
就是不知道是盛如珩做的,还是唐九歌做的。
你听晚饭吃了,药也吃了,刚洗完澡躺下。
你听你做的
你听看起来很好吃。
等了一会儿没回复,裴聆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认真算起来他们并没有认识很久,但认识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聊天。
哪怕是在外面旅游这一周,每天都会见面,可回到各自房间后,有分享白天拍的照片,有商量第二天要去打卡的美食,他们似乎就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从未中断过一天分享日常。
裴聆现在已经习惯了和盛如珩分享日常了,对方不过是回复得慢一点,心就不受控地开始患得患失。
想知道盛如珩在做什么。
果然人不能闲着。
得给自己找事做。
裴聆退出和盛如珩的聊天页面,聊天窗口往下滑,点开了蓝章的名字。
你听蓝老板,有空吗
“哟,今天是刮的什么风,把人间蒸发的非衣老师都刮到我这儿了”
怎么都联系不上的人,突然发了条信息过来,蓝章一看见,就拨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充满磁性,这种散漫低沉的声音,是声控圈回耳率99的存在,裴聆一听,就忍不住笑了。
“对不住。”裴聆先认认真真道了个歉,“这段时间我家里出了些事,又生了病。你的信息我之前其实看到了,但我的状态没办法工作,所以就没有回复你。”
想到那么多已读不回,裴聆语气是有些不自然的。
他后来也想过联系蓝章,但总是止步于想,不知道怎么把中间空白的这好长一段时间补上。
更担心他已经失去了蓝章这个朋友。
见惯了阶段性的朋友熟络起来又慢慢在时间的推动中失去联系,他甚至会想,就这么默契地不再联系了也好。
他太消极了。
“没办法工作,连拒绝我的信息都吝啬给一条。”蓝章的咬字重了几分,“家里出了什么事,生的什么病”
但凡裴聆不给他个交代,这事儿就没那么容易翻篇。
“我父母过世,车祸。”裴聆说,“还分了手。”
结痂的伤疤被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他甚至笑了一下。
“我么,抑郁症。”
生病的事连李真真他都没说,一是不想让李真真过于担心,二是他自己也不想说。原本就排斥社交,对他人的评价也有一种消极的幻想和担心,所以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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